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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能在气势上吓倒燕平南。
顾紫重吩咐凤鸣:“你先去应付一下,我稍后再去。”
凤鸣就领着命去了。
顾紫重故意这样,想拖一拖燕平南,看看他这心里承受能力究竟有多强。
她去了书房,翻开一本兵书看了起来。
看得津津有味。
之前她在后宫里面就经常翻看兵书。
孙子兵法也是主要读的书本。
后宫斗争都用上兵法了,这也是够激烈的。
顾紫重熟读在心,或许是因为习惯成自然吧。
今日她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或许是燕平南的什么要挟!
瞧他微笑的样子,顾紫重便感觉浑身不自在。
所以习惯上她还是要翻看一下兵书。
等了大约一刻功夫,她这才从书房出来,晃晃悠悠着去了膳房。
一进房去,顾紫重瞧见燕平南正细细品茶。
品得悠然自得。
看上去他的心情还挺不错的。
顾紫重大步走了过来,十分大方道:“燕大官人久等了。”
燕平南一回眸,很是绅士道:“不碍事的,客随主便。今日我在贵府用膳,自然要等主人准备好了。”
这客气话说得到位。
顾紫重也坐下来,突然拍了拍桌子:“客人等了半晌,怎么一道菜都不上来?”
她又笑着道:“家丁他们实在是被惯坏了,燕大官人请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燕平南摆手道:“令尊还是一个很友善的人啊。”
嗯?
他怎么突然提及家父了?
顾紫重还没回过神,燕平南指了指门外的几个仆人道:“方才我与他们闲聊了几句,自他们口中听到顾老爷平日里待人友善,还时不时地给他们放假对吗?”
这不是很正常吗?
顾紫重很自豪道:“那是自然,家父待人友善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
燕平南抿了抿唇,十分真诚道:“真好。果然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待人真诚才可以获得民心呐!”
“那是。”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母亲来了。
顾紫重眉宇之间忽然一开,整个脸上都是笑容。
她心里一直没底,如今底气来了。
那就是母亲!
顾母自门外慢慢悠悠进来,还自言自语道:“哎呀,刚刚自府外回来,逛了半晌,听闻家中来了贵客,老身我立刻马不停蹄地回来了。”
燕平南立刻起身来,主动两步过去搀扶着顾母过来坐下。
那个样子实在是真诚。
顾紫重瞧着燕平南甜蜜的微笑,心里立刻放松了警惕。
或许自己天生的善良,不愿意去多想。
燕平南的样子实在是像个孩子。
顾母也是真诚笑道:“孩子你这几天来了多趟了,倘若是拜访,拜访一次就够了,你那么忙,还想着来看我。你让我这心里实在是温暖。”
挥了挥手,顾母自仆人手中接过了一杯茶水来,亲手递给了燕平南。
燕平南方才喝了半晌了,喝得浑身都难受。
现在又来一杯。
顾紫重险些笑出声来。
燕平南也只好接过来,嘴角旁的笑容划过一丝狡黠。
这个细节被顾紫重敏锐的目光给捕捉到了。
他果然有问题!
顾紫重还被他方才的真诚笑容给发动了呢!
果然,燕平南接着便道:“顾老爷待人友善,顾伯母又是如此落落大方,我这次来金陵,见到了实在人了。”
他的意思,在他那里尽是勾心斗角的。
顾母嘻哈两声道:“孩子你夸奖了,老爷受皇恩,自然要为民办事了。”
“那是。”燕平南接着道:“在京城里和他人私交都不一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母的脸色立刻变了。
顾紫重的面色也立刻僵住了。
停顿了片刻,顾母冷笑了一声道:“哦,燕大官人对朝廷的事情还挺了解的。”
燕平南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那是自然,我和家父在两广那边征战多年,时常去朝廷,对朝廷的什么事情自然也是了解的。”
这是来故意炫耀的?
燕平南丝毫没有停:“顾老爷在朝廷当中人脉很好啊,家父和顾老爷私交也很深。不过对于其他的事情还不知道。”
其他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
顾母茫然道:“燕大官人这话什么意思?老身却不太明白。”
顾紫重也忍不住了,在一旁也跟着道:“燕大官人这是话里有话啊。”
表面上的沉着,却掩饰不住顾紫重内心的慌乱。
她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这次燕平南过来并不是来求情的,而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他手里握着家父的什么把柄吗?
燕平南却并没有被吓住:“我想顾老爷的什么事情你们家里人还是清楚的。”
这话越来越难听的。
他究竟什么意思?
这是在威胁自己家人吗?
顾紫重忍不住冷笑了两声,道:“呦,家父的事情紫重自然是明白的。只是燕大官人并非顾家的人,也并非和顾家有什么关系,却好似对家父很了解一样啊?我的仆人对家父都不了解。”
拿燕平南和仆人相比,顾紫重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燕平南气场还是不行。
他也忍不住,瞪了顾紫重一眼。
顾紫重却反而高兴了起来,这个家伙看来城府并不怎么样。
自己这才刚顶了他一句,他心里便受不了了。
看他能有什么事情威胁到自己家。
顾紫重还就不信了。
第九十八章 百般威胁
这小子心里已经沉不住气了。
翻脸在即,大战一触即发。
顾紫重却更是提了气,瞪着眼还带着微笑:“怎么,燕大官人还有你自己的独到见解吗?”
燕平南即便再有气也不能说出来,人家主人说得有道理。
眼角处愤怒斜飞,旋即便又转回了自然与甜蜜。
燕平南的笑容总是那么好看,难怪他一直讨他人的喜欢。
“顾郡主说得是,我这才几次来金陵,对你们这里的人自然不熟悉。不过只听旁人夸赞,我便已经知道令尊是一个和蔼的人了。”
燕平南话锋一转,又开始夸赞起家父来了。
方才是谁在威胁人呢?
顾紫重心里哼一声,寻思道:“燕平南有心没胆,话都到嘴边上了却又说不出来。”
不过顾紫重却依然很是担心,自燕平南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得出来,家父的确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中。
甚至直接握在朱乐权手中。
忽然顾紫重鼻子一酸,眼角处险些落下泪来。
她想起了家父的话,想起家父曾坚持将她送进宫去的说辞。
家父在朝廷肯定是没什么好处,相反却被他们朱家人给限制住了。
家父遇上了什么麻烦?
顾紫重现在不得而知,只是受前世的种种事情警示,她说话之间都处处小心。
顾母倒显得平静自然,和燕平南说得有条有理的。
顾紫重虽然深处皇宫多年,这心如止水的表面淡然的功夫却还没学到家。
怪不得她最后会被自己的养子给一剑刺死。
心眼还是不够多,太嫩了。
顾紫重在母亲面前自愧不如。
顾母淡然处之,燕平南却一步一步紧逼了。
自燕平南的眼神当中又显露出了得意的狡黠。
顾紫重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果然!
燕平南说了两句客套话,转了一个话头便又开始阴阳语调了。
“顾老爷如今成了阁老,之前的种种关系该撇清的就撇清了吧,省的人家会对顾阁老说三道四的。”燕平南这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
顾母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脸上笑容忽然僵住了,顾母停顿了片刻接着冷哼道:“呦,自燕公子口中听出来,我家老爷这事还这么多呢?我跟随老爷几十年,我怎么不知道呢?”
顾紫重暗笑,母亲这话回得霸气。
让你燕平南多嘴,你再消息灵通,却终究还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不知道的事情休要胡说八道。
顾母的意思就是这个。
燕平南也是忍够了。
倘若这是在两广处,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早已起了杀心。
可是这是在金陵。
他在有气,也只能忍着。
燕平南也尴尬一笑,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顾阁老有什么事情,伯母自然应该最清楚的。伯母心里有什么忠告也应该及时说给顾阁老,免得他晚节不保啊。”
话怎么说成了这个样子?
顾紫重再也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道:“家父在朝廷半辈子了,怎么做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吗?燕大官人年纪轻轻,这想法多余了吧?”
你一个小少年,毛都没长全呢,瞎评论什么?
妄断,臆想,威胁!
这就是燕大官人的一贯作风吗?
顾紫重却看不出来。
不过这一点倒和他前世挺像的。
前世里燕平南在宫里就是一个霸主,总想着要占人家的便宜。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被皇上给囚禁了三年嘛!
美其名曰休养三载再行战事!
哼哼!
三年之后大将军的位置也就不是他的了。
朱乐权攒了一辈子的兵权想交给燕平南,结果最后却竹篮打水,权力全给了别人了。
这就是他燕平南的下场!
如今他又是这个样子。
以此要挟他人,威胁的话却也说得没水平。
你也不看看你面对的是什么样城府的人!
顾母半辈子过来了,什么样子的人没有见过?
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后生?
“哼。”顾母也接着道:“后生可畏啊。”
这是反话!
燕平南吃了口头亏,虽然很生气,却还是不肯罢休。
“伯母以为晚辈年幼,不愿意听晚辈的忠告,晚辈也没有办法。不过不要等着顾阁老出了事了再后悔,到那时候就晚了。”
燕平南话语一出,自怀中掏出一颗怀表来,看了看时间:“晚辈还有事情,伯母,顾郡主,请恕晚辈不能相陪了。”
顾母正想送客呢!
燕平南倒主动给了一个台阶。
顾母立刻道:“燕大官人公务缠身,老身也不便久留,我亲自出门相送吧?”
这是客气话,燕平南还是听得出来的。
“不必了,老人家身子不适,就不要出去了。心意晚辈领了。”
话刚说完,他起身便出了门。
语气铿锵,声音有力。
倘若没有什么把握,他怎么会把话说得这么自信?
顾母心里是彻底得虚了。
老爷在朝廷究竟被什么人给限制了?
顾母愈发担忧了起来。
顾紫重也明白,家父看似得了官职,其实是帮什么人背了黑锅了吧?
定然是皇上。
皇上可是一个能算计的人,朝廷里矛盾难以调和,他必然会找一个背黑锅的人。
这个替罪羊可不好当。
怎么就是家父呢?
顾紫重想不明白,也十分气愤。
如今的事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