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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
月娘哈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你是在这儿搞笑吗?柯旬,你担心我。”
“你知不知道,你家人都知道你离家出走了,他们正在四处找你。”
既然离开,月娘自然说了最坏的打算。家里人知道她走了,会找她并不奇怪。
“那……关你何事。”月娘皮笑肉不笑地瞪着柯旬,“莫说他们找不到我,找到了,我也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
他其实昨天行及笄礼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月娘不对劲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猜的会是对的。月娘可能不知道,他几乎跟了他一路,直到出了城以后见她并无回去之意才不得不现身想要劝她。
“为什么?柯旬,你觉得是为什么?一时好玩儿?你即知道我会走,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是因为和谢家的婚事?你不是……不是一直对谢白有意么,既然如此还要走什么。”
月娘想起了一句话,话不投机半句多。
柯旬如今,根本不是她心中那个好朋友了。他一心想要爬上去,怎么会理解她在想什么。
月娘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清明干净,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我喜欢谢白,可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接受家里的安排要和他订婚。柯旬,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贪恋权利的。我去意已绝,你要不出手,便让开吧。”
她不想再与他多言,“以往我说过,你与谁为武我都不在意,但是如今我要离开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要劝你……小心赵明辰那个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柯旬一愣,看到她眼中的绝决,终是叹了口气,“我早知道拦不住你也劝不住你的。月娘,一路保重。”
“保重。”
她凭空挥手,一个小黑盒子朝他飞去。
待月娘走远以后柯旬打开,才发现里头竟然是很多年以前她要被付睿渊带回付府时送的那枚石头。这么多年了,她竟还留着。
月娘只知道要离开付家,如今她已成年,离开也无不可,可是要去哪里,一时之间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主意。
她自幼生于乡野,后被带回将军府,有幸学了一生的见识本领,如今终于大了一些,也终于有机会面对外面的世界,她想去看看。
不过在那之前,她想她应该要去找她的娘亲。
付铭轩既然说她的娘亲是圣女国的圣女,那么她只要去圣女国,就能见到自己的娘亲了。
娘亲——月娘觉得好陌生,可是骨血里还是在这两个字被提起来的那一瞬间生出几分期待来。
大家都说她生的美,所以她的娘亲也会是个极美的人吗?
月娘其实不知道,也不确定,她只不过是想见到那个女人而已。
月娘胡思乱想,离开京城的第一天,她在临近的城镇找了个客栈投宿。晚上睡不着觉,她忍不住地在想,这个时候爹爹和哥哥他们在做什么,会不会在满世界的找她?
还有谢白?
她这样不告而别,他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其实是不想嫁给他的。
月娘又想到了阿柯,他那个人那么沉默,应该是没什么朋友的。她曾经对他说了那么多过份的话,不知道他可会难过?
她其实不想那么说的,可人生不是游戏。一旦做了选择就必须要承担后果。
阿柯如果要跟着那个人,就不能再对她手软。
但愿以后……他能平平安安的。
第一夜就在那么多的担心里一点一点地过去了。
次日,月娘起的很早,坐在客栈的一楼吃早点。
这里已经靠近京城,所以也算是个大城,早餐的样式很丰富,月娘觉得比将军府的一点儿都不差。
“姑娘,第一次来咱这儿吧。“
早上的客人不多,所以客栈的小二在招呼完客人以后就过来跟月娘搭话,十分有倾述欲。
月娘难得心情不错,于是点点头,“这都能被你看出来,不错啊。“
那小二眉飞色舞的,“那是当然了,我在这儿都干了很多年了。别的本事不行,可这察言观色的本事那一般人可是根本就比不上的。“
那小二的年纪看着也就一般大,没想到却这么老到。
月娘觉得好笑,“确实看不出来。这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这你可问对人了。咱们这地儿啊因为靠近京城,所以呢,大家来到这儿以后基本上都是歇歇脚而已,很少有人会知道这地方其实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
很多好玩儿的?
月娘忍不住看着那个店小二几乎都要飞起来的眉眼,总觉得那其中含着一种身为本地人的骄傲。他是个很纯善的人,那种纯善月娘觉得是没有被世界染过的。
她笑起来,“你给我说说,哪里好玩儿。我左右无事,正好去看看。”她要去南方边境上的圣女国,路途远不说,时间也一定很好。所以月娘已经决定了,她要一路游山玩水,慢慢过去。
见月娘十分月兴趣,于是小二给她推荐了一个地方。
月娘停留的这座城叫江宜城,江宜城因为靠近京城很容易就会被掩盖它的峰芒,而在江宜城外有一处大部分人都不清楚的桃花溪,十分漂亮。
外地人来这儿,要么是歇脚,要么京城那些有钱人过来避署,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地方是否有什么人间美景。
月娘按照那个店小二的指示到了城外,果然找到了桃花溪。
所谓桃花溪,自然昌有桃花有溪。
她自幼早于山野之间,于人间美色并无概念。进入京城以后便日日混迹于他们之间,那些富贵子弟整日攀富比贵,哪有一点人间味道。
月娘满足地叹息一声,站在溪边静静地闭着眼睛,满足又激动地感叹。
粉色的桃花林,静静流向远方的溪水,还有那个静立溪边的少女,恰似人间绝色。
秦九和全身装扮神秘的手下静静地躲在一旁,看着那画面都莫名地出了神。
他起初并未看出那个少女就是月娘,直到看清她转身的模样,这才知道这姑娘竟是付葭月。天知道整个京城的人都在找她,付老将军甚至发了重金张榜,只要有消息都赏,可是一整天过去毫无消息。
他本是领命前来清理土匪的,这桃花溪是必经之路,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月娘。
真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要知道月娘可是付老将军的心头肉,谢白也十分喜欢她,据说两个人本来应该快要订下婚约成亲的。
秦九自然不知道月娘为什么要在及笄礼后便离家出走,还出城了,看她那一身不男不女的打扮,分明就是想要离京远走。
他冷哼,管他呢,左右抓住这个丫头,对他来说绝对是大好事一件。
秦九看着月娘那般清丽,倒是感叹这丫头长的不错,当初刚刚来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个粗俗的乡野丫头,而且还没有什么教养见识,低俗的很。
可是一转眼多年过去,月娘一天一天地长大,没想到他竟然也长成如今这般倾国之色。
哪怕未施脂粉,仍然很好看。
他吞了口口水,若能娶了这丫头,不仅能挑拔了谢付两家的关系,还能就此得了付家的助力,哼。
只可惜他现在要去端了那窝土匪,没办法立即带着她回京。
月娘在溪边站了一会儿,转身打算去桃花林里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没想到却见秦九等人都拿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她。
秦九虽不如柯旬一般处处当太子的枪手为难她,可是那是因为秦付两家的家势不一样。他妹妹如今与太子订下婚约,他与她肯定不是一路人。
月娘皱眉,有点儿不太喜欢旁人拿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秦九,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秦九与她的交集不算多深,所以两个人之间也算是没什么过节,所以月娘当然不会觉得他们这打扮会是专门在这儿等她了。
那么,是巧合遇见了?
该死,这么远的地方,怎么还能遇到这些人。
她忽然紧紧地握住自己腰间的武器,若是这里的人要为难她,那么他们在这儿就跟她拼了便是。
秦九桃花眼一扬,“月娘,真巧呢。听说付家到处在找你,谢白甚至还受了伤,可他们都没想到你出城来了。哎,这可真是……缘份啊。”
“呵呵。”月娘干巴巴笑了两声,却在想着秦九的另外一句话,那就是谢白是不是真的受了伤。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秦九,想要从他的脸上查出来蛛丝马迹,但是并没有。
“看来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啊。那也好,便不急着回京了,走吧,陪我们一起去围了那伙土匪,然后回京再去看看谢白。”
月娘冷哼,你们去剿灭土匪,竟还要我陪。
她又不傻,可是秦九带过来的人都是高手,而且人数众多,要是真干起来,以秦九这个人的作风说不准会在这儿把她弄死。
她在这儿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不会有人知道。
月娘不想死的这么窝囊,所以虽然不愿意,还是跟着秦九他们一起去了那个土匪窝。
江宜城距离京城这么近,竟然还有土匪的老窝,这件事情官方上报以后皇帝十分震惊,有点儿被摸了老虎尾巴的意思,所以下了旨一定要拿下这伙人。
秦家想要秦九能够在适当的时候立功表现,然后有所功名,这样才能把他安排入朝中。
派给秦九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且他们又是有备而来,要拿下那伙土匪的难度不大。于是秦九也不急着行动,他跟月娘并排,“月娘,是不是不太高兴遇到我?”
“是不太高兴,我都跑这么远了,还能遇到你们,简直见活了。”月娘有点儿郁闷,“你们去抄土匪的老窝,这样子不怕他们得到消息?”
“不怕啊,我们有人呢。”秦九十分得意地一笑,“说那些土匪干什么,说点儿高兴的啊。比如说你离家出走,是不是想要逃婚啊,你好像也不是特别担心谢白啊,人家为了找你伤的那么重。你不喜欢他吧,是不是。”
山里之中,时不时会有鸟叫,空气很好,天空也很难。月娘觉得一切都挺好的,除了身边的那些人,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把这些人胖揍一顿。
月娘没说话,秦九又继续道,“你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奇怪。你长的这么漂亮,喜欢你的人太多了。太子都那么喜欢你,所以我喜欢你也是很正常的。”
秦九是个什么德性月娘其实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是某个楼某个头牌的入幕之宾,也算是十个佳话了。
这样的男人对她说喜欢,那比起跟土匪谈人生理想还要扯淡。
月娘继续干笑,“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这些人都狼一样盯着她,这里又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十分冷清。要是她逃掉还好,要是逃不掉的话,只怕是真的会很麻烦。
秦九知道她很敷衍,也不在意,“月娘,你那天神思恍乎的,肯定也没在意我也在你的及笄礼上吧。”
女儿家一旦成年,多少还是要避避跟男子的过多私下接触,因此即使是想要见她,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月娘想起及笄礼,心中一痛,她刻意与秦九拉开两步,理理自己的头发,“还有多远。”
她必须要找个机会逃走,而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