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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己开车的时候不在半路抛锚,也为了大海的车能用的更久。虽然这上面花的都是自己的钱,但是我心里知道这一切都非常值得。
毕竟大海要是没有我肯定能赚的更多,就算一个月干不满三十天但也总比十五天多。
但我没有大海的话估计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但我心里清楚很难找到比这个更好的工作。
毕竟车是大海的我不可能买得起,而给别人干更不可能五五分成。各赚各的情况下大海几乎不要我做什么,我只能对车子好一点来报答。
那是我当出租车司机的两年之后,那天八点去跟大海交车。
大海反而叫我去吃夜宵,点了很多小炒。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大海说所有外债全部还清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日后的钱大海都是为自己赚了。
那天我和大海都喝麻了,也是我第一次酒驾。
虽然是交车但大海并没有开去市里,而是想休息一天。
喝麻了的我开车把大海送回了家。
但送到家之后我也没有力气在回家了,第二天睡醒已经是中文。我躺在几张拼在一起的椅子上,身上还盖了一条毯子。
师母发现我醒了还送来了杯安神茶,喝完起身伸了个懒腰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也开始后悔当时酒驾,虽然那时候没有酒驾的概念。
还好人和车都没有出事情,不然就真的是好事变坏事了。
隐约间记得师傅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大海说买车花了两万三。记得这事情很早以前就说过,两万多买车我从来没怀疑过。我觉得这已经是天价了,毕竟那时候房价才八百一平。
当然当时好工作都是分配房子的,钱都是用来买那些高金尖的。
比如电视机、洗衣机、大哥大和小汽车等东西的。
《漫长》(十七)
可那天大海说当时一台出厂的大发出租车要两万八而不是两万二,而且这两万八在贩子手里一转要卖到五万二。
现在我们的这辆大发出租车不仅是一辆二手车,还是一辆二手赃车。
并且大海还说我和他除了驾驶证以外,不止是大发出租车的运营证是假的。
车上其他一系列的证件也都是假的,大海说这两年天天提心吊胆不是因为外面欠的钱而是怕交警。
我才明白愁眉苦脸的大海是怕车被押,那时候交警确实有查我。但是都是一扫而过就没在意,就算看到上面盖章都没有日记。也无非是一句让我去补办,但也没细说别的。
而我去修车厂那么多次,也没有人和我说车有什么问题。
似乎是因为那时候交通安全法和汽车法规都不是很完善,那时候车子互相碰撞和碰擦行人都很难判定。交通安全法也是2004年才基本完善订立,交警自己心里都清楚市里很多相关部门都不健全。所以这些东西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个年代有车都是难事。
大海已经醒了还在屋里睡觉,过去打了个招呼。
又聊了几句,大海询问了昨天晚上都和我聊了什么。
我将大概的都说了出来,大海表示接下来就用这辆赃车再赚几年是几年。
等小花读完毕业嫁个好人家这辈子也就值了,我也只是说在干几年看看能不能自己买辆车或者给父母修个房子。但对未来也是迷茫的,毕竟能有现在这样也是自己之前不敢想象的。
那时我才想到每个月我都把钱按固定数量交给爸妈,估计到现在应该也存了一万多了吧?
那个时候一直以为开出租车可以有赚不完的钱,就算是夏天热冬天冷被客人抱怨再不舒适也是有源源不断的生意。
但一九八二年中旬之后,越来越多的出租车出现在了市里。
真的很多,几乎可以一条马路密密麻麻的都是黄压压的一片。
甚至我们的镇上出了都开始出现了三辆出租车,学着我们从镇上到人去市区。
这最开始我们必赚的一笔钱,也成了来的不够早就赚不到。
生意要难做了,抢生意的多了。
以前僧多粥少时我们是粥,就算难喝也要解燃眉之急。
现在僧多粥少我们变成了僧,稍微慢一点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就算是难做,镇子里也没多少人能比我们赚的更多了。毕竟现在出租车两年的积累在这里,但那些后来的出租车司机要是熟悉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的赚头。
那天和大海交车的时候,大海居然问了我一句:“路桥?你三十几了?还没娶媳妇吧?没对象吧?”
我挠着脑袋说:“三十二了吧,哪方面没想过。”
其实也不是我没想过,当我有钱有工作以后确实有几家上来说媒的。给的女孩子都能算是村花,但他们父母都是当年爱嚼舌头的那几位。我是真的怕了,这就说来一个西施我也不敢娶啊。
《漫长》(十八)
大海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家小花今年二十四了,现在毕业还没工作。读书成绩不好就算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套套的。说着什么恋爱自由,我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把她生出来让她打酱油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我知道大海今年似乎快五十了,我也明白大海的意思。
“这事情,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吧。随着她吧,应该总能找到中意的。强扭的瓜不甜,没办法强求的。”我说道递上了钥匙。
大海看着我没有接过钥匙淡淡的说道:“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是年轻人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和她妈怎么就过得那么好?你啥也别说了,明天早三个小时来我家拿钥匙。顺便来吃饭,就这样定了。”
大海的话也没办法不听,但是大海的意思我是真的明白。
在大海的撮合下,我和他女儿庞小花连恋爱都没谈。在半个月后领证结婚了,这事情我和自己爸妈说了一声。爸妈表示我每个月给的那么多钱都留着,让我拿去取人家。我只说让爸妈拿着钱把家里重建一下,扩大一点也喜庆一点。
我和庞小花结婚没办婚礼,只是去影楼拍了张结婚照。
那时候我们家在村子里还是茅草房,爸妈只是点头答应改建但迟迟没找人动手。
大海在镇子里是木头房,大海把家里小花的房间倒腾了一下就成了婚房。
我也就那么住下了,大海也从我师傅成了我真正的另一个爸。
结婚没大办也是大海的意思,毕竟小花看起来不是十分愿意。我爸妈以年龄大了为借口也没有来镇子里,我将家里一些衣服带了过去。
在大海家吃了一顿就算喜酒了,我和小花睡在一张床但没有多说话。
但那时候我记得住在大海家的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家就去了山上看庞老头子。
庞老头子头七的时候我只是在一旁看着,这次终于能跪下了。
可以说没有大海就没有现在的我,但没有老头子我可能就不会认识大海。
我当天把头都磕破了也没有停,我感谢这一切。
头开始流血,小花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按在我的头上。
开始的时候确实和小花有些隔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消除了。
一直没说小花的长相,其实也没必要说。
我刚认识小花的时候是三年前,那次老头子还在时一起吃的饭。
我记得我当时还看了几眼,小花长得像师母算是个美人胚子吧。
三年前一头长发的时候漂亮一些,可后来在市里的大学读书就绞了头发难看了。一口一个知识分子,觉得自己是个文青。
刚结婚的那两年比较严重,但后来也慢慢养回了头发默认了我这个老公的身份。
我其实也在庆幸小花长得不像大海,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大海当着强扭的瓜。
1983年一种叫bp机的东西传到了市里,说是廉价版的大哥大。
当然廉价到不能打电话只能接消息,当时听说很多有钱人的司机师傅人手一部。为的是有人联系出租车接送能知道,这样能赚更多的钱。
当时我买了一台,放在了车里。因为生意到那时候开始真的不好做了,物价还开始变高了。
《漫长》(十九)
一九八五年,第一家驾培真正的出现在了市里。
出租车运行制度也开始完善,我们响应国家政府也装了专用的里程表。
证件也慢慢因为市里的齐全变得严格,我也花钱将手头的证都办成了真的。再也不怕人家扣车了,当然大海所谓的赃车似乎也从来没有被修车厂和交警发现。
只能说早些年投机倒把成了,这些年就开始从良转正了。听说很多大公司也都是这样来的,反正事情过去的也就不再提了。
也算松了一口气,家里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都置办了起来,那时候我就想再买个房子给自己村里的爸妈接过来一起住。
村子里里爸妈也不需要我照顾,而我住在大海家去市里也开出租也更加方便。也因为工作几乎很少回村,过年带着小花回村。村民又开始传路老三发达了不要双亲,这些人真的是闲的。
不过也是,离我说拿钱去重建也过去了快一年。
询问爸妈为什么没拿着我的钱把自己家扩建一下,父母说前都给了我两位姐姐。两位姐姐都嫁去了两边领村,房子也破比这里更需要重建。
我问他们两个手头还剩下多少?毕竟我去了镇里大海家之后也没在给爸妈月钱,他们摇着脑袋说村子里不需要花钱。
那时候我就更想多赚些钱,接过来一起住的想法越来越深。
但是毕竟还是没钱人,我就暗自下定了决心。
六年后的一九九零年,我攒到了十万。
那时候的房价只要一千一平,七十平的大房子。
三室一厅,加上全新的电视、洗衣机、电冰箱。甚至买了那时候刚出现的空调,那时候的空调不分内外机。是个大箱子,需要将墙切开嵌在墙里。正面对着房间内,反面对着外面工作。就算是这样也需要七千多一台,我都买了。
本想回村子接父母,发现父母家房子住的居然是外人。
已询问才发现,半年前父亲中暑倒在水稻田里淹死了。
妈妈没日没夜的哭,每三天也就去了。
去邻村找了快十几年没见的姐姐们,才询问到爸妈葬在哪里。
之后立刻去祭拜。
我心里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在回来,因为整个村子里那些爱嚼舌根的都已经没救了。
那天我在父母的坟前想了很多,我想起了弟弟。
想到了上海,上海财经还有这弟弟的遗物。
一个人回了家,原本打算留一起住的房子成了我和小花的新房。
我把爸妈的事情和小花和大海说了一遍,都表示人总有一死的安慰我。
又过了几天,小花吵着嚷着撒娇说新房都有了要补一次婚。就凑了次洋热闹在小花的要求下结了一次洋婚礼,大海和师母也开心了。
当时父母的位子,我让给大姐姐和姐夫。
洞房花烛夜,小花当晚还要求办一次就办全去蜜月一个月。
开始我说什么都不肯,当天晚上我居然梦见了弟弟。
《漫长》(二十)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