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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和小王稍微攀谈了一下,顺带问了问车子加油的问题。总不能我给公家开车还要我出油钱吧,不过想想为这车出油肯定也是值得的。
小王的说法加油全可以报销,我就立刻先开去了加油站自己掏钱加了个满。
小王还和我说了一下职责,三位男性都是技术工。唯一的女孩子就是会计,油费找她报销就对了。
之后回到公司楼下,心里开心的要死。有点想等小王走了之后,再开出去兜几圈。
但小王打开了车门说道:“路师傅帮忙下来一起搬一下东西吧。”
回应了一下小王一声,跟着小王去了一个小仓库。
仓库里居然密密麻麻的都是设备,小王抓起了一个说道:“路师傅一起。”
我的老腰啊,当时差点没折了。
半人大的小盒子,我都怀疑里面塞的全是砖块。
重的要死,并且搬完一个还有一个。
就这样把车子后备箱全部塞满之后,连后座位都再塞了三台叫不上名字的机器才消停下来。
全部搞完我躺在驾驶室里喘着粗气,整个车下陷了不知道多少。
不知道有多心疼一辆全新的好车,一下子压成了坏车。
试了试油门,思考着估计不是四驱6v都带不动这些东西。
我终于知道小王为什么用标准这个词了,一辆面的塞入这些东西估计没开几天肯定要坏。也只有这种四十万的车子才能抗的起来,此刻就算和我小王下车也至少有千斤重在车上。
小王在一旁副驾驶气喘吁吁,开着车门扶着车框。
我下意识的打开车窗点了根烟,递了一根给小王他没要。
《漫长》(三十一)
我指着后备箱说道:“这些都是什么狗屁玩意?”
“地震监测的仪器。”小王说道。
“放车里是要我运到哪里?赶快去运了好让车清爽一点。”我说道。
“就些就是放在车子里的。”小王说道。
“不等等?那么好的车一直被这些压着不会压坏了吗?”我说道。
“这辆就是测量用车呀,哪里有地震就开过去测绘。”小王说道。
“等等,测绘是不是要把东西放下来?搞完还要再放上去?”我说道。
“当然了,不然怎么检测呀。”小王说道。
大大小小的厚重仪器地震仪器将整辆越野车的后半边堆了个水泄不通,原本的小七座此刻加上驾驶位置也就能坐下三人。
驾驶、副驾驶,后排就剩下半个座位了,这不是糟蹋吗?
而且我日后的工作难道还要帮着搬上搬下?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等等小王,我们地震局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说道。
“这东西三言两语的我说不清楚,你干几次就知道了。”小王说道回了办公室。
而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和出租车司机没什么两样,这个随叫随到也真的是随叫随到。
除了每天固定时间段的打卡上下班,后来被我赖掉了意外。不管几点不管在干什么事情,一通电话半个小时就要去公司楼下等着。
这就是我的工作,而之后也不是到了开车带谁去哪里那么简单就算了。除了江念外的三位男员工会至少两位到场告诉我要去哪里,然后开始上下搬动仪器。
一般就是绵阳市附近的周边,找一个空地之后等待测绘。
并且将数据上报之后原地等待是否进一步测量还是离开,这一套下来一般都要在车上最少待上十四个小时。
为的就是检测地震会不会进一步加强,而你们估计不知道。
我几乎一个星期就要出动三次甚至四次,没有五次是因为四次所花费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一个星期。你们估计会在想哪里来的那么地震?因为三级以下的地震是没有震感的,而精密的仪器却能感受得到。之后还要我们到现场去精确测量,当然我后来也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解。
地震发生地区周围五公里内要是有桥梁、发电站、加油站、水库、山洞、煤矿、自来水厂之类的东西,那么就是十四个小时以上两倍三倍的时间。
要是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十四个小时例行测绘之后将东西抬回车子里就能回家了。
可问题是整个绵阳就那么大,一年都不会有几次是十四个小时就结束的。
开始我真的没抱怨过我的工作,直到坚持了半年我才知道这工作有多么的难做。
小花在医院剖腹产,给我生了个女儿。
当时我在测绘,根本没办法去医院。
名字倒是我取的叫路娇,而小花则是在家全心全意教孩子。
毕竟成绩差她也是个大学生,比我小学有文化多了。
我的学历造假后来也被大家发现了,暴露了我文盲的本质。
《漫长》(三十二)
当然我文化程度低被发现不是巧合,毕竟在这种类似于科研的环境中这是迟早瞒不住的。
事情的发生源于越野车装满仪器之后,整个车的剩余空间只能再装的下加上我一共三人。
那么密密麻麻半车仪器,放下来之后都需要人来监管记录。
真的忙起来的时候人手根本不够,应该说光两位根本不够。
那时候确实他们在忙,我绑着搬完仪器也就在车上躺着睡觉了。
江念得知了这个事情后表示,所有人都是要帮忙的。虽然我可能不明白那机器的运作原理,但是在一旁偶尔协助一下不难吧。
这些仪器除了汽油的发电机我认识,砸坏了赔得起。其他各个造价都在几万,而且各个都是进口的。说是国内也有自己的地震监测仪器,但在精度和便携性上不如别的国家的。而且这些玩意都还签署了什么保密协议,坏了还要寄回去才能修。
那么重的东西,每次还都要互相提醒轻拿轻放。
我偶尔也会跟着在一旁看,每个仪器上面都有一二十个按钮和六七八个插孔。
看着都头大,况且我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说道学习我的驾照到现在分都不敢扣,扣了分都要花钱找别人帮自己消分。因为一旦自己扣多了要学习,那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
这事情江念也定下了规矩,总不可能大家都在忙我一个人闲着吧?
我就被安排了一个新岗位,临时记录员。还在作为左侧的门把手下给我插了表格和铅笔,说法就是在大家都忙不过来的时候拿着帮大家记录一下数据。
没办法,硬着头皮也要干。
开始我以为就是记几个数字而已,不会太难的。
但真的执行起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情,里面那些奇怪的力学符号就算了。不明白忘记了就再和我说上一遍,但说完之后我还是记不住因为我根本不会。而且有时候还让我记录一段描述,一说就是十几个字。光地震的震字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
就这样几次下来,明眼人都发现了我是文盲的整个问题。
让我记得数值不是丢三落四,就是直接跳过不记。至于对话谐音字能用就用,字迹还扭的一塌糊涂。
几次下来都有配合,很容易就发现问题所在。
最先开口询问我的是小王,我当然只能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
毕竟平时和他也没少闲聊,小王则点头表示在忙也不用我帮忙。
自己能应付就应付,应付不了也不上报。
而另外两位明显想和江念说这个事情,这可就不是递烟能解决的事情了。况且这三位研究生似乎都不爱吸烟,整个办公室除了我和江念都不抽烟。尽管江念不常来,来了也看不上我的烟。
那次是没有小王在场,我和这两位活宝搭班。
一胖一瘦,我和小王习惯称他们为哼哈二将。
有了点矛盾,两位都表示我这样的文盲会拖累公司。
我也只能打感情牌把话也和他们挑明了,但显然这两位心就没有小王大了。
毕竟我作为帮忙记录一下的人,今天搞乱了他们记录的数据。几个小时百忙活,肯定是一肚子气。
《漫长》(三十三)
无奈我只能打电话给了小王,问他有什么办法。
还好小王是个仗义的人,给这两位哼哈二将一人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把我平时跟他唠嗑的话添油加醋都说了,那时候无聊我和小王就爱唠嗑。
什么都聊过,吐槽哼哈二将、吐槽江念秃头、调侃会计小美的身材。
当然也会聊自己家的事情,我也只是跟他说过车祸死了个弟弟、肿瘤带走了个丈母娘、车祸带走了师傅和老丈人、太阳晒死了亲爸、哭死了亲妈。
而小王拿着把另外两位全部说哭了,在深山里那种信号强度的情况下断断续续的交流硬是把两位说哭了。
两位表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边说边哭得稀里哗啦。
我不知道后来他们都不需要我帮忙算不算对我的同情,当然我是不会改的。
让我这个年纪再重头学语文数学实在太难了,索性我也就是能帮就帮不行就算。而我的年纪,抬东西也是吃力。
几次将仪器摔在地上,还好这些玩意虽然贵也耐操。
而且就算坏了,大家也会互相圆谎。
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三菱帕杰罗就算是六缸的四驱车。
在哪个年代贵的要死又牛逼的不行,但毕竟是车不是坦克。
载着那么多东西在遇到极端天气时在山路上也会出现问题,大海当年教的修车手艺也就排上了用场。
车子一故障往往就是在深山老林里,这时候我就成了救星。
一般的问题就是扎胎漏气,毕竟山上石子众多。
还好这种越野车后面还自带一个全尺寸的备胎,当然真遇到大问题就只能看运气了。
开山路也不像开城市道路,车况不好的情况下我就算是老司机也很容易出事故。特别是冬天,山上气温变化大只要一下雪地就会打滑。
就算装上防滑链也无济于事,几次带着大家往树上撞去。还好越野车自带前挡板,而且车子的维修和保养跟我毫无关系。
路娇出生后由小花慢慢长大,我这个爸爸几乎很少能和孩子有几个小时的相处。
回到家没工作也多半就是睡觉,因为实在太累了。
家里的存款也差不多都喂了孩子的奶粉钱,省吃俭用的情况下光靠我一个人还是有些勉强。
之后我们迎来了一九九七的香港回归,和之后一九九九年的澳门回归。
然后是二零零一年北京申奥成功,也正式迎来了二十一世纪。
同年路娇也去了幼儿园,上了小小班后幼儿园老师有提到说孩子眼睛似乎有点问题。
开始我和小花都没太当回事,根本想不到那么小的孩子眼睛那么好看能有什么问题。
直到幼儿园中班的时候,换了一位老师再次和我们提起了整个事情。
并且路娇自己也奶声奶气的和小花抱怨东西看不清,去了医院才知道路娇似乎遗传了小花的近视。
小花那时候才八百多度,五岁的路娇就四百度近视。
让是不是遗传医院也说不清楚,反正就让我们给孩子配眼镜。
《漫长》(三十四)
小花一直都是个小文青,因为自身的近视并且喜欢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