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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煮的猪牛羊肉都不太对味道,而食品香料比如孜然和辣椒甚至酒和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奢侈品。
我们一般过年才能吃一次奶奶做的红烧肉或者爷爷做的香辣蟹,那味道白煮的根本没法比。
光汤汁,我就能拌下几碗饭。
《流放者日记》(九)
爸妈都没有学会爷爷奶奶的做菜秘方,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调料大多都属于奢侈品,零零散散的做一顿都快要十枚乌托邦币了,一家子也就过年吃一次。
我们曾经都想过能不能把步骤或者调料简化,毕竟有的调料的价格水涨船高。
奶奶总是笑着说道:“人没了心肝脾肺肾哪一样能活的长久?这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是一个道理。”
所以做一顿菜根本没有容错率让我们在平时尝试,而我就平常喜欢攒着每个月多出的一两枚乌托邦币。
攒够十枚就偷偷找爷爷奶奶偷师,原先做七个人的量没有容错率。改成三个人量的还是有区别的,剩下的材料我有时间照葫芦画瓢。
爸妈都说希望爷爷奶奶能活久一点,因为家里都想着那一口好吃的。而我却想着自己早点学会爷爷奶奶的这门手艺,至少让老了的爸爸妈妈有一个盼头。
乌托邦只有一个节假日,那就是六月三日。用来纪念月亮的坠落,世界末日来临的那一天。
乌托邦abc三城,中间有一个小喷泉。喷泉上的雕像就是莫寒·波尔多。
我们在乌托邦将莫寒·波尔多奉为神明般的存在,也只是希望人类不要再重蹈覆辙。
如果有人坚信一件事情是真的,那么不妨相信他多查几次。而不是把人家当成一个笑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乌托邦的全年只有那一个假期,其他的一切工作日都不会允许请假。个人请假则扣除一日的工资,也就是一枚乌托邦币。而我这种特殊的工作请一个假就需要扣除三枚,因为一艘船就是三个人分工合作的。少了任何一个员工这一趟都不能出发,所以损失是三个人的。
五年下来我们几乎从未请假,今天是节日结束的第二天。
该收收心上班了,早上起床跟着氦3闹钟的铃声起床。
下楼洗漱干净之后吃一两口奶奶昨天用剩下的海鲜和小米熬的粥,七点之前出门上班。
骑上氦3推进的四驱单人座小车开往沿海码头,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达码头。
我一般都是第二个来的,大海每次都来的最迟。
每天来的最早的就是江念,但今天却不见江念站在码头上。
将小车停在码头的停车场,锁好上船。
小小的一个捕鱼艇分上下两层,下层是发动机和各类机械部件。
并且下层有一个四乘四乘四的正方形空间存放补上的鱼,不晒渔网的时候平时渔网也放在其中。
上方则是大海的驾驶室,和左右副手的操作台了。
我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海驾驶室的位置上,左侧的三个一形接口的资助氦3不见了。
偷瓶子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我们的工作大概每两天可以像乌托邦申请资助。
因为我们不可能有闲钱捐出来供船舶出海,两天三枚乌托邦币如果由我们支出。三个人平摊一个月就赚不到三十个乌托邦币了,因为十五个也就是一半的乌托邦币要用在出港上。
《流放者日记》(十)
我看了一眼特制的氦3手表,时间显示今天是四号。我们一般一三五的单数去申请更换资助用的氦3瓶,而今天不应该更换呀。
我下意识的观察四周,上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说明江念应该已经到了,但此刻并没有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开始还以为有人来抢东西,但看过很正常就不考虑了。
我下意识的来到了船舶中间的平台,打开了下一层的盖板。
昏暗的盖板之下,我试着按动墙上的开关。没有反应才想起船舶的三个氦3瓶早被摘下了,无奈我掏出了备用光照设备接上了身上的七号氦3瓶。
照亮着下去的通路,缓步走了下去。
我才下去两步脑袋就感觉一沉,那是没有氧气的感觉。
我立刻明白这是氦3泄漏了,我下意识的上去从甲板上照向下方。
果不其然我看见了江念,身边有三个氦3瓶。瓶身是黄色的,就是乌托邦资助的氦3瓶。
而江念伸手缠绕着一些设备,设备的两头分别连接着自己的氦3瓶和乌托邦资助的氦3瓶。
瞬间我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穿上的特质呼吸装置。
带上之后我几乎没有犹豫冲下了下层,抱起了江念向上方走去。
也不知道江念是怎么搞的,被这些皮管缠绕的密密麻麻的。
无奈直接拿起了腰间的小刀将皮管隔断才拖出了江念,在甲板之上我将江念放平。
上学的时候急救课程几乎全部用上了,一般来说窒息超过五分钟这个人就没得救了。就算能将心跳救回大脑也已经死亡就是植物人了,我试着贴上了江念的胸口。
没有感受到一丝心脏跳动,我将江念的脑袋朝上气管完全打开。
开始对江念进行心脏按压,十到十五下为一个循环对其进行一次人工呼吸。
我在平台上几乎无休止的做着心脏按压,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组了。
我只希望江念窒息的时间还没有到五分钟,人还能救回来。
我的余光看见大海跑了过来说道:“什么状况?”
“不知道,人发现的时候在甲板下面。对了下面的氦3瓶子还开着,海哥穿上呼吸器下去关掉吧。”我说道。
“呼吸器你戴着呢,我来抢救你下去关掉。”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起身和的大海交换,随后下去关掉了氦3瓶。
一条皮管和四个瓶子全部带到了甲板之上,大海喘息着说道:“瓶子里还有气吧?插回船上,打开船上的医疗设备。我记得有个老式的自动心脏按压设备,我快没力气了拿过来跟我换。”
我立刻点头将资助的氦3瓶全部插回了船舶,打开了医疗设备将两个贴片拉出递给了大海。
大海立刻贴在了江念的胸口,看着江念在甲板上一动一动的。
大海松了一口气,看着甲板上的皮管和空瓶。大海拿起了一个端详着借口的连接处说道:“偷氦3?怕人看见还在甲板下面搞?这都有几年了吧,那么厚的皮管都开裂的没发现。估计也是,昨天换了气瓶休息了一天没有出港,平时都是过半了偷。这次满瓶加上微微开裂的皮管,不出事才怪。你和他是同谋吗?”
《流放者日记》(十一)
“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每次都是江念来的最早,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这样搞的。”我说道。
“大概一年前我就发现船的启动动力越来越差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船舶老化。想着能用也没请维修师,我其实心里也有些想法。万一是自己人在偷,这一请维修师就肯定会被发现。”大海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说道。
大海起身看了看四周,缓步走向了驾驶位子关掉了发动机。
发动机一关,江念身上的自动起搏器立刻也关掉了。
我立刻扑了上去继续按压,并且紧张的说道:“关掉干嘛?”
大海摇着脑袋说道:“没有办法,结束吧?”
“哎,这?再试试吧?说不定可以的,人还有希望呢。”我说道。
“希望?你都不知道他死了多久了?还有什么希望?你看看外面,其他人都已经出港了。”大海指了指码头,此刻已经有陆陆续续的船舶出港了。
“可。。。”我说道。
大海说道:“可什么可?我问你发动了那么久不出海,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怕护卫过来询问事情吗?来了看见这个场面你怎么说?”
“那我们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呀?”我说道。
大海拿着皮管说道:“你看看,这些东西。他们会调查的,肯定会说我们包庇。包庇什么罪?大罪呀。我有孩子,我不想被放逐。”
放逐这个词我是第一次从大海嘴里听到,当年上学的时候放逐这个词就是最严厉的刑法。
人做错了事情是要受罚的,在乌托邦没有死刑。但最严重的刑法就是放逐,将人赶出乌托邦。
没人知道被放逐的人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放逐后会被怎么样。
“这。。。”我说道。
“你信不信我?”大海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但手上的按压动作还没有停止。
大海再度发动了船舶,并拔下了自动起搏器的接口朝着远处行驶而去。
起搏器的停止,我只能继续补上。我吃力的喊道:“我们不是应该带江念去医院的吗?往海上开干什么?”
“不要叫那么大声,听我的就不要说话了。我们开到海上去,之后都听我的。”大海说道。
船舶不断的向远离乌托邦的地方开去,期间大海还在不断的念叨:“糟了,之前氦3瓶的气放掉太多太多了。动力根本不足以去更远的地方,我们还要考虑回来这真是太麻烦了。我想到一个海域,那里没什么人也够我们来回的了。”
我并没有回应大海,而是继续对着江念坐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开始相信没有希望了。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我估计心脏都快被我按损坏了。
而江念几乎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多希望江念动一下。
许久到了一处没人的海面之上,我已经累瘫在了一旁。
江念从始至终没有醒过来,心脏也没有再次跳动哪怕一下。
可能江念在下面已经太久太久了,远远超过五分钟了。
《流放者日记》(十二)
大海出了驾驶室,站在了船舶上向四周眺望。
“这里没人了,你跟我一起将他扔下海。”大海说道。
“海哥,你要干什么?”我说道。
“将人扔下去,我们还要统一口径。你先听我的把事情干了,我们在一起背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海说道。
我慌张间,大海来到了我的面前。也没在意我,抓起了江念的双手朝一边拖了过去。我吃力的抓住了江念的小腿说道:“这是干嘛。”
“这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该问你想干嘛?”大海说道。
“那也要死得其所呀?而不是扔海里。”我说道。
“你要想活着,不被放逐就要听我的。”大海说道。
“可。。。”我再度说道。
“还可什么可?你想不开我不拦着,我还有个女儿。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想想,想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大海说道。
“我们处理掉江念就真的没事了?”我说道。
大海点了点脑袋小声的说道:“没事了。”
我松开了手,大海抓着江念扔下了船。
我没有敢看向那个方向,大海打开了下一层的盖板说道:“现在我们把渔网也扔下去。”
大海拿出了自己带的刀子,带上了呼吸设备取上了渔网。
将渔网的四个角与船舶的连接处全部切断,都是切一点然后扯断的。
大海搞到第二个连接点的时候看着我说道:“愣着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