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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叶寂就算清醒，也不一定记得你。”男人道：“就像大多数人一样，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在一个循环里，不断的经历着以前经历过的事。”
明殊笑容浅浅，语气里有着另类的自信：“如果是他，那他一定会记得的。”
男人微微蹙眉，许是对明殊自信不满，也许是其它的。
他看着明殊，一字一句的问：“绛雪小姐，我们一直陷在这个圈子里，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能打破这个怪圈的不是我，我说什么都没用。”
男人眸光微闪：“听绛雪小姐的意思，你知道谁能打破这个怪圈？”
“我是知道。”明殊冲男人笑得特甜：“但是我不告诉你。”
一个故事的结局，往往定格在主角成功的地方，不会在继续写之后的事。
伊昔最后摧毁东城区，成为西城区的英雄，这是她的结局。
但这个世界没有结束。
女主既然存在，那就有女主存在的理由，这样剧情，明显就是为女主准备的。
“绛雪小姐，你难道不想脱离这个怪圈？”
明殊笑容刺眼：“变相的来说，这是另类的长生，你能一直活着，你不开心吗？”
这不是很多人追求的东西吗？
男人：“……”
任谁一直重复过着那几年的生活，谁都会腻味。
自己努力的成果，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原地，有什么意义呢？
“绛雪小姐，如果你改变主意，欢迎你加入我们。”男人似有些疲倦，他不知道看着虚空某个点，声音低沉幽寂：“人的一生，不应该这样。”
男人起身送客，就在两人走出客厅的时候，佣人匆匆的跑过来。
“先生，少爷醒了。”
男人眸子闪过不可置信：“怎么会？”
他应该一年后才醒……
7
第1269章 遵命达令（26）
叶寂确实醒了，叶家的医生围在病床前，正做着检查。
当男人和明殊出现的时候，叶寂便抬眼看了过来。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少爷……”
叶寂推开围着他的人，直奔门口。
男人眸光微微一软：“小寂……”
他张开手准备迎接自己的儿子，然而叶寂错开他，直接扑向他旁边的那人。
明殊被叶寂抱个满怀。
他贴着明殊耳边低语：“达令，我知道你会来的。”
男人：“……”
众人看着男人，男人尴尬的将手背回身后。
既然认识这个女孩子，那应该是保留了上一轮的记忆。
就是不知道……车祸前的记忆有没有想起来。
他这个儿子啊……
叶父重重的叹口气。
叶寂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检查一遍。
检查的时候，叶寂不松开明殊，医生们没办法，只能就这样检查。
叶父就显得平静许多，每次清醒都是这样的情况，他都习惯了。
等医生出去，叶父重新进来，带着一点希冀的问：“小寂，你还记得吗？”
叶寂看叶父一眼，又看看明殊，他当然这人是谁，上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他什么都不记得，他便说他是自己的父亲。
叶寂半晌没吭声
他不觉得自己，自己和这个人，有多亲密。
所以他借着自己身体虚，不要脸的靠着明殊，没有应声。
叶父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但他只是叹口气：“带少爷回房间好生休息，绛雪姑娘若是不嫌弃，也可在这里住下。”
“我要带他离开这里。”明殊直接道：“之前他没醒，所以我没提。”
叶父目光凌厉起来：“绛雪姑娘，我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厚，你觉得我会让你带走小寂？”
明殊：“那便让他自己选。”
叶父有点胃疼，照着他儿子看他那陌生的眼神，以及他粘着明殊的架势……
“我选达令。”
叶父这下是心疼了。
…
因为晚上，所以明殊还是在叶家歇了一晚。
佣人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明殊住的客房，她没来得及观察完房间，叶寂就溜了进来。
捉着明殊，笑得有些痞，眸光却认真，不显轻浮：“达令，好久不见，好想你，亲一个。”
直男殊较真：“真正算起来，我们不过几个小时后没见而已。”
叶寂理直气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亲自己的媳妇儿有什么错！
就要亲！
叶寂蹭着明殊脸颊，最终捕捉到那抹柔软，肆意辗转。
但是叶寂身体突然软了下去，要不是明殊反应迅速的扶着他，指不定得倒在地上。
“有点晕……”叶寂郁闷，这身体不行啊，他看向明殊：“达令，你亲我吧。”
明殊：“……”
明殊将他扔回房间，叫佣人找医生过来。
他刚醒过来，就这么乱来，医生低声说了他几句。
叶寂有点不服气，他的身体很好！
不就是亲一下，怎么就那么弱！
一群庸医！
叶少爷目光不善，医生不敢瞎哔哔，检查完之后，将他摁到床上，麻溜的离开房间。
明殊坐到他身边，叶寂期待的看着她。
明殊伸手：“卡片给我看一下。”
“……哦。”
叶寂将卡片找出来，递给明殊。
姓名：叶寂
剩余寿命：294天
最高寿命：73岁
明殊皱眉，这个时间……为什么没有被重置？
明殊问他：“那个人，能信吗？”
叶寂捏着明殊手指，有些闷闷不乐：“谁？”
“你爸。”
叶寂漫不经心的道：“可以吧，他对我很好，不过我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想亲近达令。”
说到后面，叶寂又开始调戏明殊。
待叶寂睡下后，明殊离开房间去找叶父。
叶父一个人坐在书房，只亮着一盏灯，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绛雪小姐，这么晚，还有什么事吗？”儿子都选她了，还要他面前来炫耀！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疑惑，甚至没有过多询问我的身份。”
一个陌生人……好吧，在之前她已经出名，不算陌生人。但是这么一个人，突然找上门，他就不奇怪吗？
叶父单手捏了捏鼻梁：“你和叶寂在一起我早就知道，需要我说得更详细吗？”
叶寂离开的那段时间，除了最开始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他都知道。
明殊借着昏暗的光，打量男人片刻。
终于，她缓缓出声：“叶寂的寿命为什么不同？”
叶父捏鼻梁的手一顿：“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明殊没有回答。
书房里一时间静寂无声。
“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
叶父说，叶寂的生命是正常流失，不能掠夺别人的寿命来补充。
不像他们，会不断重置。
“我打听过很多人，只找到过一个人和小寂的情况一样，那个人的生命走到尽头后，在下一轮的重置中，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明殊微微皱眉，所以这代表，是真的死亡？
这更像游戏出现bug。
小妖精不会那么倒霉吧？
转念一想小妖精现在的状况，说不定真就那么倒霉。
愁人啊。
…
第二天在叶父复杂的注目下，明殊带着叶寂离开。
明殊带叶寂回到度纪，意外的看到少女时期的陆凝。
她神色凝重，在度纪大门外，来回踱步。
隔着人群，虽四年前容貌有所不同，陆凝还是一眼便认出。
她疾步走过来：“绛雪小姐。”
“进去说吧。”明殊道。
陆凝点点头。
陆凝是真的慌，度纪四年前和四年后，没什么区别，陆凝看着熟悉的环境，竟然微微放松些许。
“闺女，你出去一趟，咋带两人回来，咱家不养闲人的哈！”
便宜老爹幽灵似的飘过。
明殊：“……”
便宜老爹并没有参与他们谈话的意思，说了那么一句，又飘走了。
陆凝没见过这位便宜老爹，但是又见四周的人，对他很是恭敬，迟疑着问：“绛雪小姐，他是……”
“佛系老爸，别理他。”
陆凝：“？？”
7
第1270章 遵命达令（27）
“绛雪小姐，我们真的回到了四年前？”陆凝似乎还不太相信。
“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四年前的你。”
陆凝当然照过。
可是这种事怎么都觉得好诡异。
明明他们之前还在讨论，重置的真实性，结果转瞬的功夫，他们就被重置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重置？”
明殊认真的想想：“天道可能网速不好，卡带了。”
陆凝：“……”
完全没心情开玩笑。
“绛雪小姐，按照之前的说法，我们应该都会没有上一轮的记忆，为什么……我可以记得？”
她已经试探过身边的人，他们都不记得。
只有她……
明殊声音甜软：“因为你特别啊。”
“特别？特别倒霉吗？”
“嗯……”陆凝这个女主很倒霉吗？好像没注意过，不过女主一般都很倒霉。
明殊抿了下唇角，笑容清浅：“这也是一种关照，吃亏是福嘛。”
女主哪个不是先倒霉，后享福的！
没毛病！
女主走的套路就是这样的！
陆凝：“……”为什么感觉她是在哄小孩子？！
陆凝抠着手指：“重置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难道要一直这么重置下去？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还是我只是在做梦？”
如果是梦，那这个梦也太漫长了，太匪夷所思。
明殊突然问：“你的卡片，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陆凝愣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戒备。
她挣扎片刻，似乎在衡量该不该相信明殊。
最终，她慢慢的摸出自己的卡片。
姓名：陆凝
剩余寿命：1天
最高寿命：17岁
和正常的卡片并没什么不同。
但是剩余寿命……
“你明天要死了？”
虽然是从卡片上得出来的结论，但是她这么一说，就觉得好诡异。
陆凝嘴角一抽：“我一个月前，满的18岁。”
陆凝继续道：“这个剩余寿命，不会变。”
而她记忆中的17岁，她出过一次很大的事故，差点死了。
连医生说她活下来都是奇迹。
就是从那天后，她的剩余寿命，再也没变动过。
度纪干的就是这生意，见过的卡片不少，但是他们的卡片似乎都一样。
然而事实证明确实有那么一部分，他们的卡片，不同于常人。
也许……
是和事故有关？
明殊拿了度纪的储存卡片，划给陆凝，卡片上仿佛有光闪了一下。
那个1想要跳到2，结果2还没完全显示，又跌回1。
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