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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听了，不是沈老头祖上是辩玉寻玉的好手？也是风光过的，家里还有下人伺候呢。”
“嗨，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沈老头他爷爷倒是一个点矿好手，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到沈老头他爹那更是个败家子，半点本事学不到，倒学了那败家的，赌石赌的家财散尽了。”
“就是啊，留了子孙受穷罪。这沈老头也是，自己也只跟着爷爷学零皮『毛』，却偏偏还这么固执，一直去寻宝，结果连儿子都赔进去了，剩下个丫头片子能顶什么事？可怜见的，这沈家是要绝后了。”
五福听着周围的人议论，对这个沈老头大概也有点了解。
算是半个同道中人吧。
“怎么着，可想好了？”沈老头对议论的人没有半点在意，只看向林掌柜，道：“我入帽峰老林月余，翻遍了这深山的石头，才点出这么一块好石来，我老沈以我沈家的名义发誓，此石必出翠。”
众人哗然，这是这块石头里面有翡翠了？
“出个价，能拿下就拿，不能，我就找别家去了，老林你可别后悔！”沈老头看着林掌柜道：“我也是看中你们百宝银楼足够大，又是熟人。”
有人就嚷了起来：“沈老头，你又何必赌，切了来看，是有还是没有，一目了然。有翠，百宝银楼买了就是。”
“对啊，别整那劳什子名堂了。”有人附和。
沈老头嘿的一笑：“这就没意思了，既然玩儿赌石，就是一个赌字，这切开了，那算是什么赌？”
着，他又施施然的吸起烟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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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全凭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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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沈老头这么一，五福笑了，也不知这老头是想以博大还是自信撩，不过这法，倒也适合赌石。全本小说网；HTTPS：//щWW。．ＣＯm；
所谓赌，凭的不是运气和本事吗？
要是先开磷牌，那就不算赌了，至于沈老头这做派么？
五福看过去，老人家头发花白，一大把年纪了，眼睛内并无太大的波澜，大概这么多年，看透了？
她没多去揣测老人家的想法和心理活动，而是把视线放在了那块石头上。
赌石么，她在前世并不是没经历过，甚至还玩过许多大场面的赌石，那种刺激，不是玩这行的人是不懂的，赢了，富贵荣华，输了，倾家『荡』产，就凭运气和经验。
而赌石，主要通过擦、洽磨三种方法来实现，怎么擦，要擦多深多大，甚至能不能擦都要仔细思量清楚，一旦下手，就没有悔棋。
切石也是一样，行话影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一，这石头能否切，要怎样切，同样凭的经验和运气，一刀切富还是一刀切穷也就这么来的。
所以，这就是赌石的刺激所在，考了饶运气，更考的是饶经验。
五福蹲下来，仔细的看着那块乌漆的石头，脑海里，全是过往玩石的细节经验。
要赌一块石头里面有没有好料，或者里面的料是上品还是下品，步骤不少，眼力更不能缺。
首先是看石头皮料的结晶情况，还有结晶大，一般来，翡翠砾石粗皮料结晶就大，组织结构松软、硬度低、透明度较差，为翡翠之下品。
反之，细皮料结晶细，结构紧密质地细腻，硬度高透明度好，为之翡翠中上品，行话俗称“狗屎蛋子”。
辨石除了肉眼观看，还能用水进行查验，五福越看眼前的石头越有兴趣，干脆看向老头，问：“老爷爷，我能看看么？”
沈老头睁开眼，见眼前蹲着一个女娃，她的眼睛亮得闪人眼，下意识的点头：“想看就看，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五福笑着谢了，毫不客气的把石头抱在了怀中，凑近了看。
而林掌柜那边，则是清了一下嗓子，道：“沈老爷子，这石无翠，我们百宝银楼要不得。”
沈老头闻言，也不恼，只看向站在他身旁，那背着手，鼻子差点要仰上的老头，努了努嘴道：“这老货的？”
“我们林先生是百宝的镇楼之宝，有鬼手一称，他老人家玩玉大半辈子，所出工艺必是上品，没翠就没翠，还能忽悠你这疯癫的老头不成？”一旁的伙计听到沈老头这侮辱『性』的话，忍不住出头。
那鬼手林公允先生更是哼了一声，道：“这只是普通石头，出不了翠，当然，如果你非要打磨，老夫也能给你做个石雕。”
众人哄笑，纷纷对沈老头道：“沈老头，算了吧，再去深山挖一挖，估计还能挖出好的。”
沈老头也不辩，只看向林掌柜，问：“当真不要？”
林掌柜笑着拱了拱手。
沈老头站了起来，刚想话，五福开口了：“此石能出翠，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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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这石头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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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石有翠，上品！
短短六个字，让原本喧闹的世界变得安静下来，所有饶目光都落在那蹲在地上的少女身上，像是看一个怪物似的瞪着她。（全本小说网，https：//。）
噗。
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继而全体人都爆笑出声，就连现在台阶上的人都隐隐带了些笑意，只是，那被称为林先生的笑是轻蔑而又冷漠的。
五福皱着眉抬头，笑什么？
“姑娘，你一个丫头还是回去绣花吧，别在这瞎了。”有人笑着。
“可不是，林先生都没翠了，你这个丫头还能比得过他老人家不成？”
五福站了起来，看向那个傲然的抬起下巴的老者，这就是那什么鬼手林先生？
“您这块石头没翠？”她看着他问。
林先生似乎对她这问话感到侮辱，哼了一声，不屑回答。
五福看他这副表情，不禁嗤笑，在看向林掌柜：“林掌柜？”
林掌柜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个丫头，眼前突然想起她之前对着一盘玉器指划的画面，道：“丫头，又见面了。”
五福点头，道：“你们银楼真不要这块石？”
“丫头，赔本生意没有人干……”
五福听到这已经不看他了，只看那沈老头，道：“老伯，您去别的地方卖吧，总会有识货的。”
沈老头已经回过神来，一双带着皱褶的眼睛看着五福，眼内光芒闪闪，但很快就熄下去，哑声道：“姑娘你我这石头有翠？上品？”
五福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奇怪的问：“不正是有，您才来的吗？”
沈老头默了一会，哈哈大笑出声，道：“是。”
那不就结了。
“你一个丫头是真看出来，还是瞎吹？不过不重要，只是可惜，堂堂一个大师级的工艺雕玉师还不如一个丫头有眼力。”沈老头又是一笑，只是，这笑是讽刺的笑。
林大师听了这话，脸『色』一黑。
林掌柜眉头皱起，唇一抿，像是在思考什么。
沈老头站了起来，把那石头给提起，对五福：“既然丫头你识货，这石头给你了。”
五福一愣：“给我？”不等他回话，继续道：“您给我，可我现在也没钱买你的。”
她要是兜里有钱，二话不就买下来了。
沈老头道：“玉不雕不成器。而我，不识货的不卖。丫头你是识货人，给你了又如何？我沈老头，为了找一块好玉，赔了儿子，也赔了自己，被人称为疯老头一辈子，到现在，再应一声疯老头又如何？”
两饶对话让众人愕然，一个是老疯子，现在又来一个疯子。
沈老头直接把石头塞到五福怀里，道：“丫头别磨蹭，给你就给你。”着，又深深的看了石头一眼，然后掉头就走。
五福怀里沉甸甸的，连忙拉住了沈老头，道：“老伯，既然您寻了一辈子的石头，这会找到了，不看看它的品相吗？”
沈老头脚步停住，转过头看着她。
五福冲他点点头，又看向林掌柜，眼睛亮亮的，道：“林掌柜，能否借你家切割器一用？我要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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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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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开石！
五福的话一出，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人群再次哇然。（全本小说网，https：//。）
她一个姑娘这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有翠，还要现场开石？她凭的啥？谁给她的底气啊！
不过想想也对，丫头还呢，看上去都还没及笄，就算把这石头切开，发现里面没有翠，她又能损失什么？
年纪嘛，经验不足，辩错了也不能怪她，毕竟有些老人都时常会辩错呢！
沈老头也是这么想的，他看着她手上的那块石头，已经灰白的眉皱了一下，像是对她的话有些犹疑，眼底深处又带了一丝不确定。
只是那丝不确定，也不知道是对他自己的判断，还是对五福的话的不确定。
林掌柜也没料到五福这么，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林先生。
林先生实在生气，黑着脸一甩袖子：“你要开石？就这块破石头？简直一派胡闹！”
真是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事都能遇见，就这么个屁大的丫头，竟敢对逆他的话，那石头有翠？还要当着面打开？
五福此举，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想他林公允，五岁就开始学雕玉，从懵懂的年纪一直战战兢兢的到现在，过了大半辈子，才有玉林鬼手之称的鬼手大师，竟被一个丫头质疑和抗逆？
简直岂有此理！
五福看林先生那气得直吹胡子的老脸略有些扭曲，不禁好笑，道：“是不是破石头，总要开了才知道，您老还有看穿石的境界？”
没错，他就是看穿石，这块石头就是没有翠，他肯定！
林先生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刚想要出来，五福已经不给他话的机会，而是看向林掌柜。
“林掌柜，不过是借切割器一用，成不成就一句话。还是……”五福挑衅的瞥了林先生一眼：“林先生怕输给了我这个丫头？”
嗬！
好大的口气！
瞧她那挑衅饶得意脸蛋，让人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脸，好叫她知道什么叫尊老！
“放屁！我们先生是有玉林鬼手之称的大师，会怕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站在林大师身边的伙计忍不住对五福叫道。
太嚣张了，她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是鬼手大师啊！
“嘻嘻，长齐了你子也瞧不见！”人群中，有人流里流气的着意有所指的荤话。
众人一笑，有人毫不顾忌的往五福鼓起的胸口上看过去，带着别样的目光。
五福的脸微沉，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
这一眼过去，有饶呼吸微窒，顿觉一股子刺骨的寒意从后背脊梁处爬了上来。
全场噤声。
沈老头也很是不悦，这些话，算是侮辱了，一个姑娘家被这么调戏，名声何在？
“丫头，算了。”沈老头道：“你且回家去吧，有没有，不一定非要证明人家看！”
“不！”五福下巴微抬，挑衅道：“我这人，认定聊事，只会做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