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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卢远就随着卢老爷子上山采药,而每一天几乎都是败兴而归。
前几日是连毒草花的模样都没见过,后几日见是见着了,但一靠近,花瓣就自动消失了。
卢远这心里可别提多挫败了。
暮楚每天站在山口上迎接他们,但每日见到的都是垂头丧气归来的他们。
就这样,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的持续了近半个月的时间。
这日,傍晚时分,暮楚仍在山口上等着卢远以及卢爷爷回来。
其实,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失败过后,暮楚并没有再对这味药报以太大的希望了,她来来回回的在草坪上走着,踢着脚边的小碎石,打发着时间。
这会儿,楼司沉正坐在石凳上品茶,他冲暮楚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喝壶茶。”
暮楚犹豫了一下,往山里头看了一眼,这才朝石桌前的楼司沉走了过去。
却忽而,听得山里头响起卢远激动的喊声:“楚楚!!楚楚————”
其实卢远还没见着暮楚,但他知道这个点儿,暮楚肯定在山口等着他和爷爷了,所以,声音足够大的话,即使见不着人,她也一样能听着。
暮楚听到卢远的喊声,心下一惊,连忙回身往山里头跑了去,“阿远!!我在这呢!!”
“……”
楼司沉整张峻脸都黑了下来。
所以,这两人,叫得这么亲热,到底把他楼司沉当什么呢?
楼司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催促梁靳尧回来拿人。
“楚楚,我跟爷爷找到毒草花了!我们找到了!”
卢远兴奋地大声喊着。
其实,刚刚从卢远兴奋地语气中,楼司沉便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他这人性子向来沉着淡然,没什么大喜大悲。
可暮楚就不同了,她高兴得直跳脚,“太好了!!司沉有救了!!快,让我看看,这毒草花长什么模样?”
卢远几个快步奔到暮楚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男人的真丝手帕来,“就三朵,咱们得小心呵护着,就看看,不许碰啊,这可金贵着!”
“好好好,我就看看,绝对不碰。”
暮楚点头如捣蒜。
卢远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丝巾一层一层摊开,而后,那明黄色的花瓣就裸露了出来。
“哇……好美啊!!”
暮楚觉得,这大概是她见过的最美的花朵,最纯粹的色泽,“这颜色也太好看了吧!”
还真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呢!
“你可千万别碰它啊!爷爷说了,越是好看的东西,毒性越强!碰它一下,指不定手指头都能给你麻痹掉!”
“毒性这么强?”
暮楚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卢老爷子也从山上走了下来,“行了,看一眼就差不多了,把药交给我吧!”
“是,爷爷。”
卢远又非常谨慎的把花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卢老爷子,那模样,似唯恐自己会不小心就把花瓣给弄坏了一般。
这可当真是稀有物种!而且还是救人治病的稀有物种。
所以他必须得小心谨慎些。
卢老爷子捧着花瓣,径直走到了楼司沉跟前。
暮楚和卢远也连忙跟了上去。
楼司沉见势,连忙要站起身来。
“坐坐坐,别起来了!”
卢老爷子示意楼司沉坐下,“药是找着了,但你们决定好了吗?”
楼司沉的目光,看向卢老爷子身后的暮楚。
卢老爷子见势,也转头随着楼司沉的视线,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暮楚。
卢远也看着她。
暮楚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在等着她做决定。
暮楚紧张得咽了口口水,呼吸都不由紧了一紧,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试试吧!这是我们商量之后的结果。”
“好。”
卢老爷子点了点头,“那就让我们试试吧!”
“谢谢卢爷爷。”楼司沉道谢。
“不说这种见外话了。阿远,跟爷爷配药去!”
“哦,好!”
卢远背着背篓,跟着卢老爷子进了药房里去。
暮楚则一言不发的在楼司沉的对面坐了下来。
楼司沉见她不语,微抬眸,睐她一眼,问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我有点害怕……”
暮楚说话间,搁在跟前的双手还有些打抖。
想到刚刚那朵美不胜收的花瓣,以及卢远介绍它时提到的毒性,“哪怕碰一下,都可能导致手指麻痹,这花实在有些可怕……”
楼司沉替暮楚斟了一杯热茶,送到她面前,“喝杯热茶压压惊,你若害怕的话,我们就不吃。”
暮楚冰凉的双手捧着那杯热茶,试图从茶杯上汲取一些热量,“……我现在心里很乱。”
“有什么好乱的?吃与不吃,就两个结果罢了!”
“你不害怕吗?为什么你可以这么镇定呢?”暮楚可真是佩服楼司沉的功力。
“我已经在生死边缘处徘徊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所以,万事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是……”
暮楚深深地吐纳出一口郁气来,“指不定最后是我自己想多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而已。”
“嗯。”
楼司沉点头应了一声。
被楼司沉这么一安抚,暮楚不安的心绪倒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正当这会儿,老爷子拿着一个一次性的抽血器皿朝他们走近了过来,“司沉,我得抽你一管血。”
“这也是一味药吗?”
楼司沉多问了一句。
“是。”
老爷子点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来,把衣袖撩起来吧!”
楼司沉解开袖扣,把衣袖撸了起来,露出半条结实的手臂,老爷子先给他抹了酒精消毒,而后开始抽血。
血样取得不算少,抽完之后,又给了他一颗冰糖,“吃点甜的。”
“谢谢。”
楼司沉道谢。
卢老爷子则转身又进了药房里去。
整一天的时间,老爷子和卢远都始终窝在那药房里没出来,就吃饭的点儿会出来扒两口饭,完了又匆匆折身进了药房里去。
半夜,暮楚睡得稀里糊涂的,却被尿意给惊醒了过来。
果然,就不该在睡前喝水的。
暮楚怕惊扰了身边的楼司沉,她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爬出来,下床,轻步朝厕所去了。
厕所离她的房间比较远,在药房旁边。
暮楚先是去厕所解决了小便问题,出来这才发现药房里到现在还亮着灯。
难不成卢爷爷还没睡?这都几点了?
暮楚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
都这个点了!
暮楚有些心疼,老爷子为了治好司沉的毒,几乎称得上是日以继夜了。
暮楚知道他老爷子的心思,总觉得司沉身体里的这毒,跟他脱不了干系,可是,跟她秦暮楚呢?跟她秦暮楚更加脱不了干系吧!
暮楚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提醒老爷子去休息,却倏尔,里面传来了老爷子和卢远的对话声。
“阿远,你虽是我们卢家唯一的血脉,但这事儿……爷爷只能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卢家了!”
老爷子沉沉一声叹息,“如果可以,我定然不会拿你来替司沉试药的,我本来有想过自己亲自来,这也毕竟是你爷爷我自己欠下的债,但这毒草花的毒性实在太烈,我若吞服了,恐怕再难清醒的配药了。所以,爷爷只能委屈你了,但爷爷答应你,若你真有个什么万一,爷爷定然会拼尽全力救你的!来,把这碗血吞服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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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楚透过门缝见到老爷子端着一碗鲜红的血给卢远。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那碗血,显然就是今儿卢老爷子从楼司沉身体里抽取出来的。
所以。他现在是想让卢远把司沉这带有剧毒的血水吞服下去。用卢远来为司沉试药?
这怎么可以?!
暮楚心下一惊,没做多想。便直接推开了药房的木门,“爷爷,咱们不能这样!”
卢老爷子和卢远见着忽然出现的暮楚,还有些意外。
“楚楚?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卢远疑惑的看着门口的暮楚。
暮楚连忙走近了过来。同卢老爷子说道:“爷爷,刚刚你和阿远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们想用阿远来为司沉试药?!”
卢老爷子见瞒不住了,也就不再对暮楚有所隐瞒。叹了口气,“我这也是别无他法了,虽然对阿远确实是不公平,但这毒草花的毒性太烈。司沉那身子又弱,若真有个什么万一的话,他那身子骨是定当撑不下去的。”
暮楚道:“司沉若知道你们为他这样。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所以我们不会让他知道。阿远,把血喝了。”
卢老爷子命令卢远。
卢远那张清隽的脸上虽有些纠结。但爷爷的命令,他还是服从的。
爷爷欠下的债,他做孙子的来偿还。倒也正常。
他伸手。捏紧了自己的鼻子,试图把这碗浓浓的血水,一口吞服下去,却哪知,碗还没来得及碰到唇瓣,忽而,半空中多出一只手来,一把就将他手中的碗给抢了过去。
待他反应过来,暮楚已然抱着那只碗,仰头,就将那碗浓到发腥的鲜血给吞服了,她完全不给任何人做反应的时间。
“楚楚!!”
卢远惊得低呼一声,“你这干什么呢!”
老爷子也有些痛心,连连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暮楚直接把碗喝了个底朝天,用手摸了摸湿湿的唇角,那儿还沾着属于楼司沉的血,她皱了皱眉,挤了挤鼻子,“好重的血腥味,呛人!”
她还一脸轻松的样子。
卢远有些着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刚刚喝的可是带毒的血!”
“我知道呀!”
暮楚一脸无所谓,轻松的笑了笑,“这样倒也好,总算与他同生共死了!”
“你……”
卢远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爷子叹了口气,“你这又何必呢?”
“爷爷,这话该是我来说才对!我知道您对司沉是什么心,其实您从来没有对不起他,真正对不起他的人是我,若不是因为我,他也绝对不会中这毒,所以,试药这种活,理应就是我来做,再说了,我喜欢他,为他做这种事,我心甘情愿。”
“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失败的话,可能你自己都性命难保。”
暮楚无所畏惧的笑了笑,“只要能救活他,就算是以命抵命,那又何妨呢?”
老爷子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爷爷,你们得答应我,这事儿就我们三知道,绝不能告诉司沉。”
“好。”卢老爷子点头。
暮楚又把视线投向卢远,卢远连忙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直点头,小声说道:“……我也不敢跟他说,我怕他知道后,可能会恨不能掐死我……”
这个可能性其实还真的挺大的!
“不会,我会保护你的。”
暮楚还有心情跟卢远开玩笑。
卢远却没什么心情跟她说玩笑话,他担忧的看着暮楚,“楚楚,你……你现在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