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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觉得我师父说的是对的是不是?我们大梁现在有专门的医学院,我和诸葛师父经常去给那里的学生课的,我们虽然都不是最好的大夫,但是却可以一起商量讨论,一起研究病症。”安然轻声说着,眼底全是对师父的钦佩,这是师父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给皇叔的建议,除了建立医学院,还设有专门的医所,以保证百姓在病了之后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诊治。
“听起来真的很不错。”温斯公主不由得叹道,说话的同时她脑海想的是要怎样将这样好的方案在紫旭国实行,这两年的战争已经让紫旭的百姓苦不堪言,她早意识到要在民生方面下手,让百姓安居乐业了。
“您师从名医,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去我们的医学院给学生们课的,当然你如果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也可以和医学院的师父们相互切磋……”说到医学院,安然眼底都是兴奋的光芒,这两年自己之所以进步快,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经常和医学院的师父们讨论病情,研究医治的办法。
同样作为医者,他也希望温斯公主能和自己一样有这样的机缘。
“我会去的,以后有机会的话。”温斯公主面色平静,但是心底却已经带了几分狂热。
这个结果让安然失望的同时心底又雀跃不止,他的师父虽然没有了过往的记忆,但是对医术依然执着,那些她曾经说出的在外人眼惊世骇俗的理念,她依然认同。
所以,这应该是自己的师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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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施针
“一会儿我要给太子殿下施针,师……公主您跟着过去看看吧。”安然轻声说着,心底依然全是希冀,金针术是师父医术最精绝的所在,他希望借此唤醒她的记忆。
“好。”温斯忙不迭的答应着,然后引领着安然去太子的寝殿,看着温斯期待的样子,安然拿出手的金针递给温斯公主,轻声说道:“这是施针要用的金针,要咱们平时用的针更长,也更有硬度,因此它对穴位的刺激会更到位一些,也是因此,他对力度,精准度的要求更高,这次我要施针的是控制着肠胃的几个穴位,你看,要这样做。”安然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在太子身施针。
温斯公主安静看着,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盛,安然施针的样子瞬间在自己脑子里鲜活起来,安然接下来施针要注意的事项也在脑海清晰起来,她轻声对安然说:“这一针力度要轻一些,太子哥哥已经三天没能进食了。”
安然震惊地看着温斯公主,类似的话,在自己初学的时候温意曾经和自己说过的。
他扫了一眼温斯公主,笑着继续在太子身施针,却故意地将针的位置放错了,他脑海甚至已经想好了补救的方案,正在他准备用力的时候,温斯公主轻声说了一句:“安然世子,这个穴位应该不需要刺激,不然太子哥哥对事物和药物的吸收都会事倍功半。”
说完话之后温斯公主直直地盯着安然,好像有些不相信安然的医术,安然看着温斯公主,眼底喜悦更重,这是他在跟着温意学习时候曾经犯过的错误,当时温意是这样和自己说。
安然只是直直看着温意,他的注视让温斯公主有些无措,她这才恍然记起,安然才是给太子哥哥治病的大夫,自己刚才只是关心则乱。
安然看着温斯公主,轻声说:“师父当时教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当时师父开口的时候,我手一哆嗦,针扎了下去,也是因为这个,我和师父发现了更好的施针方法。”
安然的话刚说完,温斯脑海闪现出了一幅幅画面,是自己和一个孩子在讨论医术。
场景和安然所说一模一样,只是片刻之后,她觉得头疼的厉害。
“师父……公主,你怎么了?”安然看出了温斯公主的异常,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你先给太子哥哥施针,我正想学呢。”温斯安静说着,心底却已经全是安然接下来的动作。
果然,安然接下来的动作和自己所想的一模一样,她一方面惊于安然和温意精绝的技术,一方面又觉得怪异,安然说的过往,安然施针的穴位,都和自己所想一模一样,好像她一直知道要怎样施针,可是为什么在看到安然施针之前,自己一无所知,连这样为太子哥哥救治都不会,而看到安然施针之后,她甚至都知道了以后要怎样为太子哥哥调养肠胃,要怎样运用金针术促进药物的吸收,她甚至已经清楚了,太子哥哥好起来需要做的所有事情。
很怪异的感觉,好像这一切在自己心,而安然的出现只是打开了一个突破口,然后所有的事情都在瞬间涌进了自己心头。
等安然施针结束,他再次看向温斯公主,轻声问了一句:“师父都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是不是?”
这一次,安然叫的是师父,不是温斯公主,即使温斯公主拒绝过,但是现在安然笃定,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师父。
而这一次,温斯公主也没有拒绝安然叫自己师父。
“师父,都说医不自医,能否让我为您诊脉,您或许真的只是忘记了,我……”安然感觉出了温意对金针术的熟悉,他轻声地问,眼底全是殷殷期待。
“不用了,我确定自己不是温意,我熟悉你的金针术,只是因为我对穴位刺激之法也较精通,所以……”温斯公主轻声解释着,眼底已经多了几分慌乱。
安然心底很是失落,却还是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师父你明知道自己是温意,为什么是不承认呢,你知道有多少爱你的人,喜欢你的人都等着你回来吗?”
安然的话让温斯公主心底闪过一阵失落,她自然清楚所有人都等着温意回归,可是温意不是自己,那是她耗尽了自己性命换来的福分,自己何德何能要据为己有?
“师父,你何必自欺欺人,你如果认定自己是温意,那所有人都会尊你敬你,结果是皆大欢喜,这对你,对皇叔,对京默重楼,对念伊,对千山姑姑,对我都是天大的好事,您为什么不愿意成全呢?”
安然失落地说着,可是话说完之后,他心也了然,他的师父是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如果她真的承认了是自己的师父,那不是自己的师父了。
“安然,谢谢你救了我的太子哥哥,我无以为报。”温斯公主轻声说着,虽然今天只是第一次施针,温斯却可以确定,他能治好自己的太子哥哥。
“我的医术都是师父所赐,师父和我说谢见外了,我会尽力,只是不管您承认不承认,我都想称您一声师父。”安然轻声说完,起身告辞,他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怕温斯公主会拒绝,如果他拒绝,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温斯看着安然着急离开,已经清楚他担忧的是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声师父对安然而言是那么奢侈的事情。
温意呀,温意,你真的是一个传了,不管是掌控天下的帝王,还是只是幼年的小神医都将她放在了心最重要的位置。
温斯觉得自己心底已经不仅是艳羡了,她甚至开始嫉妒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子。
她虽然一直在说自己想要现世安稳,想和心爱的人安宁一生,可是她也真的想和温意一样,为了所爱的人拼尽全力,那样轰轰烈烈的一声,才是不枉此生。
安然走了之后,温斯公主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在梦都是兵荒马乱,梦,她见到了很多人,宋云谦,安然,千山,还有两个古灵精怪的孩子,还有很多人很多人……
那些仿若前尘往事一般的过往,针一样扎进温意的脑海,充斥着她的记忆。
那深入骨髓的记忆,好像真的已经根植在自己的记忆一样。
醒来后,她用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的心恢复平静,这些记忆都是温意的记忆,他们猝不及防地进入了自己的脑海,和自己的记忆纠缠在一起,仿若那些曾经发生在自己身,那些痛楚和甜蜜,更是入了心。
那些过往,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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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选择守护
安然回来的时候,宋云谦正半躺在门外的竹椅,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想知道温意的消息,哪怕是一分一毫。
安然看着宋云谦,轻声说道:“皇叔,我……”
“她还是不愿意承认她是我的师父,可是我可以确定,她是我的师父,她没有忘掉金针术,她……”安然有些激动地和宋云谦说着,却已经泪眼朦胧。
“我早知道,她是我的温意。”宋云谦笑着,那是温意,在自己靠近她的时候他已经确定,因为只有她能给自己心安的感觉,这无需任何人确认。
“她是努力控制着不和咱们有任何的关系,皇叔,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能做的只能是借着医治太子的机会见到她,但是我不保证能让她……”安然为难地看着宋云谦,眼底全是歉疚。
他曾经想过自己出面之后师父会动容,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忘了,师父爱皇叔入骨,皇叔出面师父都不愿意承认,那自己……
“没关系,既然她不愿意我们靠近,那咱们和她保持距离,你好好医治太子殿下,等他好了会多一个人保护她。”宋云谦轻声说着,眼底全是温柔。
“皇叔,师父在您面前,您……”安然有些不解,他从来都不相信,皇叔会放弃师父。
“既然是她的意愿,那我成全她。”宋云谦话语淡淡,语气全是失落。
爱而不得,那自己能做的只有成全了,即使自己心底那么的不愿意,可是依然不愿意让她伤心,不愿意让她为难。
“那皇叔您要离开紫旭国吗?”安然轻声问道。
“只要她在紫旭国,我不会离开,以后她在哪里,我在哪里。”宋云谦话语肯定,这是他在重新遇到温意的时候打定的主意,之前为了江山自己亏欠温意太多,既然她回来了,那他放弃江山,只为好好守住她。
“皇叔,大梁那边……,重楼还只是个孩子。”安然终于还是忍不住为那个年纪小小被国事所累的孩子鸣不平,只是宋云谦只是扫了他一眼,轻声说了一句:“我和你父王这么小的时候负累一点都不他少。”
当年,在先帝还没有贪婪的时候,也曾真的用心培养过他们,当时他们的负累除了国事,还有学习,重楼现在虽然有国事所累,但是萧相,靖国候和皇兄都是拼尽全力在帮他,他绝对不会如安然所说这么可怜。
再说,既然他迟早都要担起江山的重任,那现在的江山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宋云谦一直对自己这样说,虽然他也清楚,如果温意知道自己的孩子这样累,肯定会抱怨,会为孩子鸣不平。
他现在是真的期待温意为了护着孩子和自己争辩几句,不过这好像只是奢望。
温斯公主在想办法和自己划清界限,怎么会为了一个孩子改变主意。
“这样吧,在我还能护住她的时候,我好好护着她。”宋云谦叹了口气,话语的失落让闻着落泪。
“皇叔,她是一国公主,如果她不嫁给你,也终究会嫁给别人,如果那样……”安然不敢想那样的结果,但是却不得不说,因为温斯公主已经快要二十岁了,如果不是一直在深山跟着师父学医,如果不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