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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萝最后回眸看了北冥修一眼,见男子冷汗涔涔地拼命爬起,脸色苍白,忽觉眼眸一痛,扭过脸庞不再看他。
“不。。。。。。不要走!”北冥修眼底掠过慌乱之色,摇晃着身形飞扑上前,幽暗的寝宫,光芒散尽,徒留男子茕茕孑立的孤单身影。
那是一种怎样的复杂眼神,眷恋、失望、无措。
昙萝阖上眼眸,执着饮血针的手轻微颤抖着,对于冥王,无论她作为昙萝还是辰歌,都亏欠的太多,一想到将他独自扔在暗无天日的冥界,扪心自问,她心中愧疚的同时,更多的是不舍。
罢了,待迟些时日再溜下去看他。
再次睁眼,晴朗的天空让她双目刺痛。
暗香浮动,檐响风铃,待她适应光线后,眯眼望向满庭绿意,这里便是妖界?
修水浓清,新条淡绿,翠光交映虚亭。锦鸳霜鹭,荷径拾幽萍。
既然玲珑让自己用玉符去与他汇合,这里应该是妖皇的宫殿无疑。昙萝拾阶而上,登亭望远,见前方绿林人影绰绰。
她面露欣喜之色,连忙飞奔到那人身前,拦路堵截。
“兄弟,我想向你打听一人!”
对方是一名成年男子,墨发高束,一声玄色长袍更衬得他长身玉立。男子在眼眸抬起之前,显然对昙萝有失礼节的莽撞行为心生不悦。
然,男子抬起眼眸之后,见面前的少女明眸善睐,不施粉黛,姿色天成,好一位绝色佳人。
因此,他看向少女的眼神立即由不悦转为大喜。
“是在下眼拙,顶撞了姑娘。”男子轻轻拱手,一副风度翩翩的俊朗模样。
“不,其实我只是想问你。。。。。。”
“在下明白姑娘的心意,寒桦尚未嫁人,愿与姑娘永结同心,举案齐眉。”男子说罢,一双清秀的眼欲语含羞地偷偷瞅她。
这是神马情况?
她惊愕,他的意思是,要嫁给自己!
虽说一方水土一方人,可这妖界的开放程度更让她相当咋舌。
“等等,我想你弄错了。”
那名唤寒桦的男子脸色一惊,猛然抬头:“不,姑娘,嫁给你后寒桦必定为姑娘生儿育女,替家族延续香火,至于家里的生计问题姑娘也不必过于担忧,在下除了每月月奉外,还有不少积蓄。”
又是一道晴空霹雳,昙萝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呐呐道:“你是说,你生孩子,另外还养家糊口?”
男子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昙萝:“那是自然,别看在下身体纤瘦,一年生俩不成问题。”
等等,她对这里的特殊国情,突然一时间难以接受。敢情妖界是男人生儿育女,这怎么可能!
莫非,这里是女尊男卑的世界?
她贼贼笑着,如此一来,她决定以后干脆住在妖界,让天上那帮夫君们好好学着点,什么叫做贤惠。
思及此,昙萝底气也硬了几分,老神在在地瞅着那男子,开始发问。
“你们这儿,可是女人当家做主,男人生儿育女?”
男子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
“你们这儿,可是一妻多夫,夫侍成群?”
男子蹙起悲痛的眉,轻轻点头。
“你们这儿,可是女皇专政,傲视群雄?”
男子拼命摇头。
昙萝摸了摸下巴,这和她想象的貌似有点不同,算了,待寻到玲珑再弄清这里的状况。
“那你可认识一位叫玲珑的少年?”她言归正传。
寒桦认真思索着,如实回道:“几日前,宫中倒是来了一对孪生姐妹,姐姐叫琉璃,妹妹叫玲珑。”
怎会是姐妹,难道是他俩乔装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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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醉卧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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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萝打探到玲珑的下落后,便打算扬长而去,无奈袖子被人突然拽住,迈不开步。
“姑娘莫非觉得寒桦入不了你的眼?”男子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昙萝倒是微怔,她原以为妖界的男子不说性情温婉,至少也是温润如玉的。她斜眼睨去,难道人家看上自己,她就必须得要迎娶过门?
“这位兄弟误会了,本姑娘家中已有众位夫侍,人满为患,所以只能说抱歉了。。。。。。”
“难道多一双筷子也让姑娘为难?”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给对方任何情面:“确实为难!”
“你!”寒桦恼羞成怒,扬起指在昙萝面门三尺之遥抖了数下。
就在她以为男子打算戳上她的双目,飚一句:你这没长眼的女人!
熟知对方撂下一句满是颓然的话,拂袖而去。
“你这不解风情的女人。。。。。。”
眼看着寒桦渐行渐远,昙萝忽然一拍大腿,她居然忘了问对方,玲珑如今住在哪个宫殿。罢了,再逮个人去问问。
鉴于刚才那男子只是金丹期的修为,昙萝虽身为木魅之身,严格来说也算是妖精一族,为了不让旁人起疑,她特意将修为压制到金丹期。
眼下她所在的位置俨然是妖皇宫殿的御花园,仰望天际,白云出岫,灿若融金。在湛蓝如洗的天空下,亭台楼阁,巍然壮观,静静透出浓荫绿影,疏旷明朗。
澜起风过皱碧水,素荷幽透半船香,绕过一处水榭亭台,前方出现一片翠绿竹林,郁郁婆娑叶,风过竹枝低。
万绿丛中,疑似云边垂下一段靛蓝色的纱绢,随着竹枝弯压,在爽朗清风中上下摇曳,舞动出碧海波涛般的粼粼起伏。
微醺的阳光懒懒倾洒,纱绢随风漫舞,让人不禁想起蔚蓝天空下的一泓清泉,风过皱涟漪,岭云任舒卷。
忽而,那段纱绢中探出一只修竹般骨节分明的手,在阳光下沁着水雾,随着手指慵懒垂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恍若芙蓉清露,缓慢滚落的同时,溅起芳香四溢。
不对,这是酒香!
竹枝摇曳,那横卧竹梢的人影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双让天地失色的容颜。
或许是以手支额的闲适,她看到男子神情慵懒的醉眼惺忪,又或许是漫不经心的抬眸,她看到对方恣意潇洒的倜傥风流。
精致绝美的俊脸上,剑眉斜飞,五官如玉雕琢,而最为耀眼的是那双如宝石般狭长美丽的桃花眼,在阳光下透出靛蓝色的寒光。
然这寒光仅仅只是一瞬,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但见那只修长玉手白如截脂,指尖捻着一只竹青玉杯,随着手腕轻悠晃动,那杯中的酒水微荡,竟是半滴也未曾洒出。
男子见她仰头凝望,眼中噙着风流笑意,波光潋滟,唇边便多了一抹七分慵懒,三分邪惑的魅笑。
竹枝倏然下弯成满月弧度,竹香伴着酒香幽幽拂过,下一瞬,一道轻佻的声音从昙萝耳后轻轻飘来。
“小娘子看得这般入迷,不知是为了美酒,还是为了美人?”
昙萝连忙转身,险些撞翻了那柄竹扇上斟满的美酒,男子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手腕翻转,酒杯从扇面猝然跃起,险些落地的同时,被另一只手稳稳拖住,置于唇边,优雅饮下。
“看来小娘子并非是惜酒之人,可不知是否会怜惜美人?”那磁性的嗓音,慵懒中带着几分道不尽的蛊惑,见少女怔然,男子唇角上扬,勾起一抹风流不羁的笑容。
其实,昙萝只是惊愕了,话说她来到妖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竟然接二连三的被人调戏。
“怎么不说话了,嗯?”男子挥动手腕,竹扇收起,抵在少女的下巴上迫使她僵硬抬头。
一双波光潋滟的眼,全然没有唇角挂起的笑意,靛蓝色的眸底如海潮暗涌。
直到脖间传来尖锐的痛,扇骨上的利刃扎入凝脂肌肤,她才发觉男子看似风流倜傥的魅惑下,暗藏杀机。
话说她方才只是正巧路过,看到竹枝上躺着一人,就想问个路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
昙萝向后退去,认真瞅了眼男子的装扮。
唔,一袭靛蓝色长袍逶迤,隐隐绣着银丝暗纹,看质地居然是鲛绡,再看那腰间环佩,剔透璀璨,更是看不出何种玉质。
总之,眼前之人非富即贵。
“奴婢是刚入宫的侍女,在偌大的御花园迷了方位。。。。。。”她恭敬垂首,诚惶诚恐地说道。
“侍女?”男子收起玩世不恭地态度,细细端详她的眉眼,“本王怎觉得眼生的紧,你是哪个宫的?”
他手中执着的竹扇挑起少女鬓边一缕秀发,勾到鼻间轻嗅,侧眸斜睨。
这女人,难道是他猜错了?
“若是知道哪个宫,我至于四下问路么。”昙萝小声嘀咕着,颇显不耐地拽回发丝,不过,她刚才貌似听到对方自称本王。
难不成,这家伙正是妖皇?
两人各怀心思,互相打量着对方,那男人突然低低笑着,带着一丝醉意,声音暗哑地呢喃:“也是,她怎么会派你这种丫头过来试探,至少也会选个机灵点的。”
昙萝不懂对方所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家伙应是认错人了。
“那奴婢先行告退。”她福了福身子,待找到玲珑他们再做打算。
“嗯。”男子一双潋滟桃花眸看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竹叶轻扬,靛蓝绡纱掠上晴空,恍若空中漫步般,脚尖轻点,几个起落间那人消失不见。
昙萝满心琢磨着刚才遇到的男子是否就是妖皇,半个时辰过后,她在偌大的御花园内兜兜转转,终于寻到了出去的路口。
夹岸桃花蘸水开,但见如写意山水画的绿荫中,不徐不慢地走来一位清雅美人,不妖不艳,冰清玉洁,让人见之忘俗。那美人形若弱柳扶风,远远地冲着昙萝抿唇一笑。
“玲珑?”她凝睇视之。
这位雌雄莫辩的少年扮起女装来,连她都自叹不如。这种柔美,既不是矫揉造作,更不会不伦不类,一颦一笑娴静淑雅,温婉若水。
“主上——”玲珑轻轻唤道,莹莹闪烁的琥珀眸深切凝望,唇边绽开梨涡笑容。
他走上前来,托住少女的手,自然执起,细密纤长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一般轻眨,带着些许期盼,些许腼腆。
“主上可有惦记玲珑,曾经在神界,主上可是与玲珑寸步不离,日夜恩宠。”
昙萝正想点头应答,可这少年一副羞人答答的神情,让她不禁联想到日夜宠幸。
话说她直至今日,都很难接受自己是辰歌的事实。
若想救烬,就必须得成功归位。这是一条不归路,她不知道归位之后,是否还会一如从前,是没心没肺,亦或是心无旁骛。
见昙萝面色凝重,玲珑不再调笑,神色认真地禀告:“主上可有采到冥王的心头血?”
昙萝轻轻颔首,听少年继续说道:“玲珑最担心的是决煞圣尊,倘若白泽真是决煞转世,就必须得寻到那半块失踪的圣器,用晟天斧劈开封印决煞肉身的须弥山,助其归位。”
“冥界我寻过了,没有圣器的下落。”
“玲珑在妖界也找寻过,只是些道听途说的消息,毫无进展。不过玲珑替主上想到了接近妖皇的法子,明日会有几名女官前来挑选侍女,以主上的才华,必定会脱颖而出。”
“这个好说,可我眼下还不知妖界的情况,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