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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去驯貔貅,它在哪?”
“柒夫人这边请。”少年认定某女,打死不改口。
当两人路过一处草丛时,身后传来“嘶嘶”的动静,昙萝对这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哪怕闭眼,也能感觉到暗处蛰伏的某种冷血生物。
祀音停住脚步,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身后尾随而来的群蛇尽数散去。
昙萝颇感好奇,扭头看他:“你会蛇语?”
少年眨眨眼:“很奇怪吗,我本就是巴蛇所化,当然会蛇语。”
什么,这小子居然是传说中的巴蛇!
昙萝瞬间惊呆,就这唠唠叨叨叽叽歪歪的阳光少年,怎么看也无法与那种阴冷生物联想到一起,而且巴蛇体型巨大,性格凶残无比,想不到,居然还能衍生出八卦的潜质!
眼前的少年彻底颠覆她对生物进化的认识。
不过,她随即忆起柒杀夜也会蛇语。
“门主又是什么蛇?”昙萝凑过去,阴恻恻地笑道。
祀音奇怪看她:“咱们门主是魔族纯正血统,生来人形,怎会是我这种魔兽所化。”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然来到囚禁貔貅之处。
“这时貔貅正在午睡,柒夫人切勿惊扰。”
昙萝随即望去,满眼的金碧辉煌,说好的兽笼在哪,说好的皮鞭在哪?在哪!
这座宫殿分明比人住得还要奢华,同样是被软禁,求包吃,求包睡,求包养!
听到动静,正趴在一堆金银玉石上的貔貅转过头来,懒洋洋掀了掀眼皮,见是祀音他们,复而又耷拉下耳朵睡得醉生梦死。
祀音悄悄扯了下昙萝的衣袖,轻声道:“这是门主打算驯来当坐骑的,都三日了,这家伙不是吃就是睡。”
昙萝掂量了下这只貔貅,比她当初捡到夙染时还要小上些许,估摸着应该是只幼兽。这种开了智的兽族其实相处起来不难,她连凶兽都能驯服,何惧这只小小的貔貅。
貔貅俗称招财神兽,性情凶猛极其护主,以她当初调。教饕餮的经验来看,驯兽的精髓无外乎三点:熟悉它、亲近它、讨好它。
只要摸清了脾气,投其所好,这种招财神兽驯起来不难。
祀音从隔壁屋又搬来一堆金银玉石,让昙萝试着去喂养,逐渐亲近后,就需要她独自去摸清貔貅的习性。
看着它将大块的玉石咬得咔吱咔吱脆响,昙萝这辈子也没这般花钱如流水,不过是拿来当坐骑,貔貅再怎么世间稀有,也不能铺张浪费。
“回头跟你家门主说,本姑娘就睡在这里。”
“那怎使得!”祀音惊呼,“貔貅凶猛难驯,为了柒夫人的安全万万使不得!”
凶猛难驯?昙萝呵呵两声,斜眼睨着吃饱就睡的那只。
“还麻烦小哥替我准备些食材,两日后,叫你家门主过来领坐骑。”
祀音拿不准她打算如何驯化,只得先应下再说,看看门主那边的反应。
少年走后,偌大的殿堂只剩下一人一兽。
普通兽族七阶能语,八阶化形,而貔貅属于神兽,生来能语,所以昙萝试着与它沟通。
于是,她在貔貅对面铺了一张小床,你睡我睡大家都睡。
睡饱起来日落西沉,是小兽开饭时间,昙萝不急不慢,瞅着它身下空空如也的玉床,也不打算再去取金银之物。
她在殿中支起大锅,添柴加水,最后拿着大勺搅拌汤底。
貔貅正好饿了,睁开圆碌碌的兽眼,不见有人过来送金银玉石,当下恼怒咆哮一声。
声音之大,响若洪钟,昙萝只觉得头晕目眩,锅下的柴火携带火星扑面而来。
“吼什么吼!”她捏诀熄了火势,怒瞪一眼。
锅中肉香四溢,貔貅终于从它的玉床踱步下来,拱着脑袋就要凑近锅里。
“想吃吗?”昙萝指指面前的大锅。
貔貅连连点头,这青的白的黄的,分明都是熟悉的颜色,气味却截然不同。
“这叫珍珠翡翠白玉汤,想吃的话,就先让本姑娘摸一下。”昙萝开出条件。
瞅瞅那只即将探过来的魔爪,再瞅瞅锅中的汤水,貔貅咬咬牙,决心要掉一次节操。
所以,当初夙染的节操就是这么掉的。
昙萝如愿以偿摸上小兽的头,感觉到它的抗拒,第一次点到即止。
而锅中的汤水被某兽一扫而光,貔貅“嗷”了一声,虽然色泽一样,可是对比起来,以往吃得那些简直就是石头!
初次尝试见效显著,昙萝打算明日再接再厉。她估摸着柒杀夜是想与这只貔貅签订契约,又不愿武力征服伤了神兽,所以每日金银玉石的供着,让它心甘情愿跟随自己。
两日之后。
已到了事先约定的时间,眼看着门窗依旧紧闭,祀音暗道一声不好,匆匆跑去寻门主。
“禀告门主,属下有要事求见!”
“说罢。”柒杀夜坐在炼器室,头也不抬地出声。
“柒夫人出事了。”祀音凄凄惨惨地说道。
柒杀夜放下器物,眉头轻蹙:“哪个柒夫人?”
祀音直接掉无视门主的问话,继续开口:“她说两日之内便可驯好貔貅,要门主今日过去领坐骑,可直至今日她都未曾出过大殿,玉石房内的金银之物也不见动过,门主赶紧去看看!”
少年的言外之意就是,柒夫人被神兽吞咽下肚充口粮了。
男子不发一言,总觉得自己那颗空荡的心,轻轻抽动了一下,某种被遗忘在深处的感觉缓缓溢出。
他默了默,径自走出,祀音小步跟上,看来门主是真紧张了,这眨眼功夫就走出去老远。
驯兽堂雕花大门被强行破开,柒杀夜立在门口,只看到某女趴在某兽背上睡得正酣,一人一兽听到声响齐齐抬头,动作整齐划一,就差来点心有灵犀。
昙萝和貔貅见柒杀夜突然驾到,一个慌忙整理睡乱的衣物,一只舔毛蹲坐维持神兽形象。
男子不怒自威,嗖嗖放着寒气。
“不是说你能驯兽吗?”他沉声说着,好似对方如果来句臣妾做不到啊,就立刻给拖出去五马分尸。
“旺财,带本尊出去溜溜。”昙萝挑挑眉,选了个淑女点的姿势侧身坐在神兽背上。
貔貅伏低身子托住少女,昂扬阔步迈向殿外。
昙萝路过男子身旁,挑衅一笑:“今夜亥时,还望门主记得去给本尊凉床。”
“。。。。。。”这女人,他何时做过什么陈诺!
海阔天空,星罗棋布,昙萝终于回到她的寒舍,虽说比不上貔貅的金窝,但至少也算是主管级别的房间。
她爬上床榻,入手清凉,掀开锦被惊现一张白玉席,看来柒杀夜没胆量兑现陈诺,就给她整来这么一床凉席。
一夜好眠,临近天亮时反而越睡越热,身体动弹不得。
鬼压床了?
昙萝突然睁眸,塌上确实多了两道鬼影,还是两只秀色可餐的鬼。
“烬美人,白娘子,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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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 白泽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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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明的第一束阳光透过厚重云层倾泻而下,天际黛青一色,水雾蒸腾。
鬼门,犹如一只庞大的困兽静静蛰伏于林间,常年被阴暗笼罩,在这盛夏破晓时节,也无法穿透岛上笼牢般的层层建筑。
屋内光线昏沉,映照的那两位男子面容朦胧,眉眼皆隐于阴影中,不甚真切。
辰方烬一袭雪白中衣,神采奕奕,正以手支颐闲适看她。
白泽窝在锦被下,静静阖目,搂住少女细软的腰肢亲昵无间。
而中间那位,只觉得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听到她的惊叹声,白泽倏然松开环住少女的手,坐起身子嗤笑看她。
“还以为你在鬼门受尽折磨,想不到反而愈发圆润了。”
她怔怔然抬眸,笑容僵在脸上,久别重逢不应当是甜言蜜语,两眼泪汪汪吗,这家伙咋张嘴就没什么好话。
联想到白泽向来以退为进的性子,只要他说不喜欢,那便是喜欢,他说一般般,那便是非常好,他说不要不要,那便是还想要。
所以她当下了然,莞尔笑道:“死相,就知道你想我了。”
“本大人何时说过此话!”白泽冷哼一声,紫眸妖异,倒影着少女欺霜赛雪的小脸,“让你聚齐六界之主的精血,你倒好,连人都给一并顺上!”
见他冷寒着张脸,应该是去魔宫和其他几人汇合过,并且知晓了自己的丰功伟绩,特来兴师问罪。
“那些人以后还不都是你的小喽啰。”昙萝小声嘀咕一句,“况且人多好办事嘛。”
“那他们还搞不定区区一个鬼门!”
“你是不知这门主有多难缠,我都答应替他救出那男子,居然还将我软禁在此,不干活就没饭吃,没觉睡,哪有这样虐待人质的,你看,我这伤就是他放毒蛇咬得。”
说罢,将早已愈合好,只剩下两点红印子的伤口露给白泽和辰方烬看。
“岂有此理!”白泽怒火中烧,作势就想冲出去,衣袖突然被人拽住,回眸见少女瘪着嘴好不委屈,眼神顿时温柔的一塌糊涂,指尖轻轻触上红印,“很疼吧?”
“疼——”虽说当时中毒昏迷,压根没有什么感觉,此时不叫疼,更待何时!
听到少女喊疼,白泽心也慌了,意也乱了,神色紧张地哄道:“忍着点,我帮你疗伤。”
随后捂住所谓的伤口,指尖溢出一丝醇厚灵力。
辰方烬只是笑了笑,任由昙萝倚在自己身上,轻轻抚弄她的发丝。
“方才你说要替鬼门门主救出一个男人?”修长玉指划过发间,辰方烬垂眸看向怀中的少女。
昙萝索性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最后正色看他:“依你之见,如何解决此事?”
辰方烬默了默,他在魔宫时就听闻要搜寻雪晗宫的下落,因为急着赶来万魔岛,未曾细细查问。
“既然鬼门门主已经知晓你的身份,不应你拘于此,我去跟他谈谈。”
“跟那人有何好谈?”昙萝反问一句,他们几人每次都偷偷遁入鬼门,能想到光明正大和对方谈判的,估计也只有烬美人。
“谁人不知我与辰歌的关系,难道本尊出面许下保证,他也不允?”如果此人执迷不悟,那就只有采用极端手段。
“那你去试试吧。”昙萝随口道,像柒杀夜这种不按常规出牌的变态,岂会因为烬是辰歌的徒弟,晟天派创派祖师,人界之主的身份,而心甘情愿放弃他的筹码。
辰方烬睨向面前雪肤紫瞳的男子,白泽会意,随他一同前去。
啧啧,看这两人的架势,恐怕会是一场恶战啊。
索性无事,昙萝穿戴一番,去寻小巴蛇祀音。
她本打算自己随意溜达,但想到鬼门内机关重重,有个免费向导带路,就不要自寻死路以身犯险。
驯兽宫内,祀音见柒夫人特地来找寻自己,又得知对方想了解鬼门,寻思着有那么一个词叫作“爱屋及乌”,既然柒夫人对鬼门感兴趣,则说明她对咱家门主更感兴趣!
于是忙不迭的应下。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于建筑群中,不同于魔都的景致,鬼门之内几乎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