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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怎么与月影山之人有所瓜葛?莫非她其实是……
秦游措敛了目光,微微一笑,“王妃何必在意本王的玩笑话?本王就算想审问他,也没有时间。”
他看向了叶堂去,“叶堂你去安排两处宅子,银刹与铜刹都要归顺,且让他们先住下。”
他话音刚落,也不再多看赵亦钰一眼,只是转身而去了。
赵亦钰低眉行了福礼,眸光愈发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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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
赵亦钰带着夜无回到房间里,只听夜无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赵亦钰还没来得及让他声音小一点,只听他又道:“这王爷太可怕了!简直和欧阳先生一样可怕,不,他比欧阳先生还可怕!钰帝姬,您说,他相信你了吗?”
赵亦钰摇了摇头,缓缓地坐在椅子上,窗外的光线已然黯淡了几分,她的青葱玉指缓缓按压着太阳穴。
“我不知道,到如今我也没有了解这王爷的想法。他看似对朝政不闻不问,可是这几年朝中大事却每一件都有他的参与。他性格嚣张跋扈,从不结党,但亦有不少文臣武将对他赞赏有加。他这个人……不容小觑!”
夜无点了点头,他实在是认可得不能再认可了!
“不管他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他早已知道我不是玉兰公主,并且没有再过多追究,但我知道他不会一直这样……”
赵亦钰蹙了蹙眉头,轻声叹了一口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优势已经朝秦游措那边倾斜了?她猛然抬起眸子来,秦游措,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什么野心,她势必要抢回先机来!
她静默了许久,不再说话,夜无却叽叽喳喳个没玩没了。
“怪不得欧阳先生说他很危险,他既锋芒毕露,又神秘难解……”
赵亦钰抿了一口茶,当时她拜欧阳晏楚为师,欧阳晏楚虽然称不上倾囊相授,但她也学了个大半,除了卜卦外,其余她几乎已经完全掌握。
而欧阳晏楚之所以不教她卜卦,是因为卜卦需要测问天机,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哎,早知道她还是学一学比较好,这样也能卜测一下秦游措究竟在想些什么。
“帝姬,你什么时候安排我回去呀?”
赵亦钰回了神来,瞧夜无一脸的不安,“你现在知道回去了?之前怎么不走?”
“嘿嘿,我难得下山一次嘛,有这么好的机会就在这周围溜达了一番,谁想到就被那个凶神恶煞的影卫给抓了!”
赵亦钰睨了他一眼,“那是你技不如人,你要是武功比他好怎么会让他抓住?依我看,你这次回去倒是应该闭门好好练功了。”
“帝姬说的是。”
赵亦钰挥了挥手,“等会儿我会告诉叶堂,说我认错人了,然后再安排你回去。”
夜无喜笑颜开,正欲道谢,却听见一阵奇特的鸟叫声。赵亦钰神色不由一凛,她在月影山住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是月影山独有的鸟,名为“灵鹰”。
“是灵鹰?先生恐怕是有新的指示了。”
夜无激动地踱到窗边,打开窗子,伸手让灵鹰停在了他的胳膊上,他则拿下绑在灵鹰爪子上的纸条。
赵亦钰瞧着他的神色由惊慌到不可置信,最后,变成了喜极而泣。
“怎么了?”赵亦钰忙问道。
夜无抬起眸子来,声音有力,“帝姬,太子……太子……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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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火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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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赵亦钰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我哥哥还活着?!”
“对!”夜无举着白纸黑字的纸条到了她的面前来,“帝姬您看,是欧阳先生的字迹,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太子还活着!”
赵亦钰握着纸条的指尖不觉颤抖了起来,纸条上的字迹如行云流水,淌着说不出的清凉与澈然。
她可以确信这是欧阳晏楚的亲笔信,既然是欧阳晏楚亲自写的,她就有理由相信,哥哥还活着!
可是她明明听说,母亲与兄长皆被剥皮凌迟,死相及其凄惨!怎么又会……
她也顾不得想这么多,只要哥哥还活着,管他什么破流言!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复国之路,看来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夜无,你回月影山后,请帮我向欧阳先生打听,我哥哥现在身在何处。”
“钰帝姬您放心,我一定将话带给欧阳先生!”
赵亦钰点了点头,只见夜无朝她作揖,迈出窗棂,飞身而去了。
她握着那张纸条,精神仍然恍惚得厉害,她以为南赵皇族只剩她一人了,却没想到哥哥如今也有了下落。
而那帮剿灭南赵的东齐人,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王妃!不好了!”
她听见叶堂唤她的声音,不觉一怔,该不会夜无这个蠢蛋又被逮到了吧?
她出了房门,正色道:“叶堂大人,何事?”
“禀王妃,属下刚给投降的银刹与铜刹安排了院子,并且将他们接了进去,可谁知属下刚回了王府就看见那边起火了,所以属下想请王妃同行,一同去查看情况!”
赵亦钰点了点头,忙与叶堂一同朝着火的地点去了。
既然这银刹、铜刹已经归顺,想必扈十娘也与他们一同来了,扈十娘曾经帮过她一次,她自然不希望扈十娘出什么事情。
大火势头极旺,天空似乎被染成了鲜血的颜色,那抹残忍的红覆盖住了雪白的云朵。赵亦钰还没走到宅院门口,就闻到了极为呛鼻的浓烟气味。
叶堂率领着镇守军队正在积极扑灭火势,只不过这火势太过庞大,让人看不见扑灭的趋势。
“这屋子里面的人呢?”赵亦钰焦急道。
“禀王妃的话,没有一个人出来!”
赵亦钰愣了愣,朝熊熊烈火中望了过去。上次在黑风寨中,她虽无意立即离开,但扈十娘的确是帮了她。
她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王妃!您不能进去!”
叶堂听得这一声大喊,不由愣了愣,朝赵亦钰看去,只见赵亦钰用水浇湿了衣衫,薄纱般的衣衫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描摹出她窈窕有致的身材。
叶堂不敢多看,忙低下了头来,“王妃您不能进去,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属下无法向王爷交代!”
“可是这里面有我的朋友,如果她出事了,我也无法向自己交代。”
叶堂愣怔着抬了眼睛,正巧对上她的目光,她目光极为灿烂,透着一抹不由分说的坚定。
“既然如此,就请让属下替王妃进去!”
“不必。”赵亦钰敛了眸光,不再看他,“叶大人是王府最得意的守卫,也是王爷最信任的人,若叶大人出了事,无人承担得起。”
叶堂张了张嘴,正欲再说,却见赵亦钰已然冲了进去。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了手掌之中,流出丝丝血迹来。
他很想告诉王妃,王爷有多在意她,但是没有王爷的允许,他一句话也不能多说。
火势愈来愈大,赵亦钰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烧着了,火星打在她的身上,她已经顾不得身上的感觉是疼痛还是炙热,她奋力地前行着,任火光模糊与跳跃了她的视线。
突然,她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只需一秒,她便确定那身影是银刹。
只不过银刹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被悬梁压住了脊背,可即便如此,他仍紧紧地护住了他的妻子。
赵亦钰只觉得心里一酸,忙伸手去推银刹,银刹睁开双眼,见眼前之人是赵亦钰,不由一愣。
“看我干什么?我是来救你的,还能动吗?”
银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动不了了,我作恶多端,终于也有了报应。王妃,我银刹这辈子没求过别人,这是我第一次求人,也是最后一次。请你……把十娘带出去!”
赵亦钰知道银刹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她亦知道她就算把他救出去,他恐怕也没法活多久了。
她点了点头,从他怀里接过了扈十娘来,飞身出去。
火势在众人的抢救下终于有了缩小的趋势,细柳也已赶了过来,她听说王妃进了宅院,整个人差点没晕厥过去。
叶堂一边扶着细柳,一边注视着宅院里的一举一动。
蓦地,他眼前一亮,瞧见了那个白色的身影。
赵亦钰背着扈十娘,跃出了宅院,将士们忙围了上去,赵亦钰将扈十娘放置在安全的地方,伸手擦了擦被烟熏黑了的小脸。
周围的将士们对赵亦钰不是佩服就是钦佩,谁能想到一个女子会闯入火势之中救人呢?怪不得那日王爷知道王妃去了黑风寨,宁愿威胁沙将军也不愿让王妃有事,他们那时不懂王爷为何会为王妃做到此般地步,可如今却全都明白了。
扈十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瞳孔缓缓聚焦,她本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却在看见赵亦钰的那一刻,陡然惊醒过来。
“是你救的我?”
赵亦钰蹙了眉,但仍点了点头,醒来后的扈十娘很是不对劲。
只见扈十娘仰天一笑,“你救我是为何?”
“不救你难道由着你被火烧死吗?”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和那个王爷的阴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做的!”
赵亦钰愣了愣,显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听她这话的意思,这把火其实是秦游措命人放的?可是秦游措不是答应过自己,要放银刹夫妻一条生路吗……
“我与夫君前脚刚刚进府,还未将东西整理妥当,院落立马就起了火,动手如此之快并且知道我们住处的,不是那位王爷,还能是谁?”
赵亦钰摇了摇头,不可置信,“王爷他答应过我,他不会向你们动手的!”
“你相信他?”扈十娘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好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赵亦钰愣了愣,是啊,她相信他?她能相信他吗?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任何想法,不知道他的任何目的,就如同他也不知道她一样。
两个戒心如此之重的人,谈何相信呢?
“哈哈哈!”扈十娘的眼睛渗着极为惨红的血丝,“王妃,看你的表情,你竟然这么可悲,可悲到连自己的结发之人都无法信任!”
赵亦钰冷冷一笑,抬起皓皖,便给了扈十娘一个巴掌,那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她出手极狠,扈十娘的嘴角都渗出了血丝来。
“我冲入大火之中,眼见着银刹被压在倒塌的悬梁之下,他临终时最后嘱托我,希望救你出来,可是你如今得救了却这样不明是非!此事并未查清,我自会向王爷问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散落的黑发遮住了扈十娘的半边面颊,赵亦钰看不见她的表情,更不知道她说的话扈十娘是否有听进心里。
“我不要交代,我要我的夫君还活着!我当时就不应该相信你,不应该相信朝廷竟会对我们黑风寨有所宽容。王妃,可能你有心招降我们,但王爷却不是这样,他只不过利用了你!哈哈哈,我虽然颠沛流离,一穷二白,但我有爱我之人,王妃你呢?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赵亦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