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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贵妃点了点头,既然皇上命她与萧贵妃一同协理后宫,这宫宴自然要办好。西秦的宫宴规模都很庞大,不过过年时摆的宴是重中之重,也是最难办的。
大年三十这日,西秦的所有皇族亲贵们都会汇聚到京城里面来,光是给他们安排住宿就够麻烦的了,同时还要清楚他们喜欢的节目,才能讨个开心。
“这一次不但是所有的亲王要回来,荣王爷也要来呢。”
荣王爷?赵亦钰蹙了蹙眉头,她倒是从来都没听过有这么一位王爷的存在。
顾贵妃见她不解,忙解释道:“玉兰来西秦的日子也不多,自然不知道这位荣王爷,荣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不过……”
她的话渐渐隐没了下去,不过自从皇上弑兄篡位后,皇上与荣王爷也没有见过面,今年的宫宴是这两个兄弟在西秦变天后的第一次会面。
萧贵妃讽刺地挑了挑嘴角,“本宫还以为王妃无所不知呢。”
赵亦钰实在很烦有个人动不动就挑衅她,她这个人并不怎么心善,所以别人挑衅她,她定是要还击的。
“我的确不是无所不知,所以我好学上进,不会画地为牢,坐以待毙,倒是与贵妃娘娘你很不相同。”赵亦钰瞥了萧贵妃一眼,淡淡道。
萧贵妃冷冷一笑,见说不过她,便又回了正题,“妹妹,不如我们分配分配吧,本宫负责与礼部合作,妹妹就负责这宴会中歌舞的筛选。”
歌舞的安排确实不是一个好做的事情,既要有新意,又要符合众人的审美,顾贵妃虽然不想答应,但是如果不负责歌舞,就要去与礼部商谈其他事情,那些事更为繁琐,她刚刚回宫,精力恐怕不太够。
“就按姐姐说的做吧。”
萧贵妃微微一愣,没想到顾贵妃这么轻易地同意了,要知道这办好了宫宴可是会在皇上心里大大加分的。
而最考验她们功力的就是办好最难的那一部分,她本以为顾贵妃会与她争抢一番,却没想到顾贵妃压根没有兴趣。
顾贵妃心里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但难做的事情就特别容易出错,她就是要等着这萧贵妃出错。
“既然都确定下来了,那本宫就先回去了。”萧贵妃转身要走,却见顾贵妃压根没有起身相送,不由愠怒,“妹妹怎么不识礼数,也不送送本宫?”
顾贵妃冷笑一声,“姐姐这话本宫听不懂了,你我都是贵妃,品阶相同,本宫如何有相送之礼?叫你一声姐姐是看在你年龄比本宫大的份儿上,仅此而已。”
萧贵妃窒了窒,默了一会儿,这才拂袖而去。
赵亦钰细细看着顾贵妃,上次萧贵妃设计让顾贵妃险些丧命,顾贵妃面对萧贵妃自然是装也懒得装了。
“母妃。”她打量着顾贵妃,道,“你会怪我上次没有将萧贵妃置于死地吗?”
顾贵妃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上次那件事的起因在我,若不是我年轻时耐不住凄凉与寂寞,这萧贵妃也抓不住把柄。本宫知道你是个心性高的孩子,不愿意做一些诬陷别人的事情,所以才留了萧贵妃一命。况且这萧贵妃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本宫这次能死里逃生就已经很高兴了。”
赵亦钰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顾贵妃抿了一口茶水,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赵亦钰倒是对有件事疑惑,便就开口询问。
“母妃,那个荣王爷,我倒是从来都没听说过。”
“哦,这个荣王爷你无须多心。他与皇上,先皇是亲生兄弟,先皇每日沉迷女色与书画,没有孩子,皇位自然由亲弟弟继承,可他有两位亲弟弟,所以便在两人之中犹豫了一番,最后选择的是荣王爷。”
后面的事情不用顾贵妃说,她也能了解个大概。
皇上因为先皇没有选择他,所以才弑兄篡位。
她摇了摇头,倒也觉得皇族可悲,连亲生兄弟之间都不能信任。
从顾贵妃那里回来,已是下午了。
如今天气渐渐回暖,积雪也慢慢融化,赵亦钰打发走了车夫,想要自己走回王府去。
刚刚走到一半,就碰见了熟人。
姜凌尘闲闲地看着她,一身红色的冬服衬得他皮肤白皙,唇瓣红润,桃花眼斜飞,简直是比姑娘家还要好看。
自从上次姜凌尘在大悲寺救了她后,两人就没见过面,她回了王府还特意去找姜凌尘正式道谢,可姜凌尘也不在王府里住着。
“这几天兄长去哪里了?”赵亦钰问道。
姜凌尘笑了笑,羽扇轻摇,扇面上落着晶莹的雪花,正好点缀在扇上美女的乌发间,如雪白的珍珠,点缀出一片美好。
“不是要去见皇上了么,为兄准备了准备。”
“见皇上准备什么?”赵亦钰脱口问了一句。
姜凌尘细细地盯着她,“为兄有一件事情,还想让妹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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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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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过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责无旁贷。”赵亦钰真诚道。
姜凌尘挑了唇角,随意笑了笑,“妹妹不需要一副大义凛然,决意赴死的样子,为兄又不会让你上刀山下油锅。”
赵亦钰盈盈一笑,姣好的容颜上那双杏眸隐隐透亮,如一汪秋水,平静无波,但却散发着扣人心弦的华泽。
姜凌尘收了心神,道:“妹妹似乎忘记我来西秦的目的是什么了。”
原来是这件事。
赵亦钰了然地点了点头,“哥哥是来要回贡的,我会想办法从皇上那里多要一些的。”
姜凌尘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微光,似乎透着淡淡的情愫,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赵亦钰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低下眉目,也没多说什么,与姜凌尘擦肩而过,快步走了。
真不知道这个姜凌尘到底在想些什么,两个人是名义上的兄妹,他总不至于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赵亦钰摇了摇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忙甩掉自己的臆测。
一阵呼啸的寒风刮过她的耳畔,她微微一怔,忙侧身躲闪,光天化日之下,只见一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正向她袭来。
现在是冬天,又恰逢过年,大家都去准备年货了,街上的确没什么人,此处又是僻静之所,更是没人往来。
挑这个地方与这个时机下手,不错不错。
赵亦钰眯了眯杏眸,红唇冷冷地勾了起来,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呢。
她飞身一跃,与那黑衣人打斗在一起,黑衣人手执长剑,赵亦钰出门却是什么兵器都没带。
她定睛看着那黑衣人的剑法,细腻阴狠,柔中带刺,几乎可以断定这黑衣人是个女的。
说实话她是第一次遇见女子来当杀手,不知是不是如今这世道不好所致。
由于没带任何兵器,黑衣人又招招狠辣,她也没有什么空隙去寻兵器,只得单以掌风与这黑衣人对抗着。
寒风呼啸而过,黑衣人的眸中倒映着赵亦钰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她没想到这个王妃的武功竟是这么好,在她有兵器而王妃却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她仍然占不得上风。
赵亦钰看着这女子软绵绵的拳法,笑容更冷,哪有人打架的时候像跳舞,完全耍的就是花架子嘛!
她也懒得和这人在周旋,落于地面,那黑衣人的剑锋直直向她刺了过来,她在地上稍微回旋一圈,玉足点地,另一只手拍在黑衣人的肚子上,黑衣人没料到她来了这样一招,不禁被打退了去,脊背撞击在墙面上,只听砰地几声,红砖碎裂开来。
黑衣人咳出了一口血,眼见着赵亦钰飞速移动到了她的身边,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腕上。
寂静的空气里回响着“咔嚓”的声音,黑衣人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落下来,手骨应声碎裂。
赵亦钰扯下黑衣人的面纱来,不觉一愣。
“是你?”
鸢鸢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抹了抹唇畔,将血迹擦掉,目光蒙着一层狠绝,紧紧地逼视着赵亦钰。
“对,是我!”
赵亦钰不明白她哪里得罪了这位鸢鸢姑娘,使得这鸢鸢三番四次的想要针对她。
她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惊,莫非是因为王爷?
“我技不如人被你给擒住了,要杀要剐随便你!”鸢鸢愤恨,道。
赵亦钰眯了眯眼睛,鸢鸢觉得她那平静的目光虽无波澜,却透着一股狠劲,隐隐还有一抹倔强与坚定,鸢鸢不敢再与她对视,生怕她那目光就能将人杀死。
“你想死?”赵亦钰悠闲地看着她,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赵亦钰笑了笑,“你想干什么我就偏不让你干什么,你既然想死,那我就偏让你活着,反正自会有人来收拾你。”
鸢鸢一怔,自然知道王妃口中“有人收拾你”的那个人是谁。她不由恨从心生,这个女人,凭什么在她面前如此炫耀!
“我是王爷的人,王爷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鸢鸢咬着嘴唇,这句话说得极为底气不足。
赵亦钰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挑了挑秀美的眉,“鸢鸢,做人不要死撑着,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我心里都清楚王爷会怎样责罚你。”
鸢鸢一窒,想起了上次王爷的威胁来。
她仍然记得那冷冽的目光,仍然记得那冰凉的话语。她深爱的男人警告她,不准对王妃出手,否则就夺去她的性命。
她尝试了不去嫉妒,但是却无法成功。
“你不要太得意了,他不过是在利用你!”
“哦?”赵亦钰洗耳恭听。
“王爷只不过是在利用你帮他成事罢了,他是孤独的,他的抱负只能依靠他自己走下去,你真可悲,明明被当了箭使,还在替他数钱。”
赵亦钰实在不想理会鸢鸢,不过她这人就是有个毛病,喜欢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鸢鸢这一席话不好听,她就想回击一些更难听的。
“我被当了箭使,那你呢?你一门心思想当被他使唤的箭,可他却从来就没有搭理过你吧。”赵亦钰话音一落,鸢鸢面容便一阵红一阵白。
赵亦钰打量着她的表情,又冷冷一笑,“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在相互利用,他利用我,我也利用他,就像他也一直利用着你,一个道理。”
“他没有利用我!”鸢鸢瞪大眼睛,“我虽然之前一直跟着郡主,但却是王爷将我带去郡主身边让郡主训练我的,也是王爷帮我安葬好了我的家人,他如果只是想利用我,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自然是为了让你忠心于他。”赵亦钰戳破了鸢鸢的幻想,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感情是这样有杀伤力的武器,可以让一个经过多年训练的杀手变得这般愚蠢。赵亦钰咬了咬红唇,幸好她警惕性高,还没有陷进去。
“你骗人!王爷是真心待我的!王爷多次与我说过,只要他一成事,就会立马把你休掉!”
没有任何一句话是比“把你休掉”对女子来说是更残忍的了,鸢鸢得意地笑了笑,这句话虽然是她编的,但这王妃也是女人,不会不害怕,不会不紧张。
赵亦钰摇了摇头,蹲下了身体,与鸢鸢对视着。鸢鸢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赵亦钰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力道快让她的骨头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