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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云鹤三番五次的反复强调着,那双清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当日,将她亲手送到了离辰逸的怀里,眼睁睁的看着她跟着离辰逸回了边疆却无能为力。
忘记何时,脚步早已情不自禁的来到了静竹公主面前,他弯下身子与她的视线平齐,追随着静竹那日渐消瘦的轮廓,指腹染上她的泪珠:“我来晚了。”
哽咽的声音吐不出半个音节,心,就像有一个依靠似的,静竹公主不知自己是感动或是什么。
“谢谢。。。。。。谢谢。。。。。。”静竹语塞,除了谢谢她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离云鹤抹去了她的泪水,跪在边疆王的灵柩前尊敬的叩了三个头,眼底真诚一片:“边疆王,我会遵守当初的约定。”
边疆王的丧事在一片悼念声中结束了。
赤火理所应当的当上了边疆王,上官柔儿跟在赤火的身边多了许多的流言蜚语,强烈反对边疆王迎娶上官柔儿,他们认为上官柔儿是离漾的妃子,身份卑溅,肮脏,不配做边疆王的王妃。
所以,赤火迎娶上官柔儿的事只好暂且放一放,况且边疆王才暴毙不久,按理来说也是不宜娶亲的。
转眼间。
离云鹤在边疆已然留宿了整整三日了,二人漫步在宽阔的大草原上,离云鹤牵着马儿,静竹公主目光空洞的凝着天空。
“你。。。。。。”
“你。。。。。。”
二人异口同声出声,面面相觑,尴尬的气氛染在空气中。
“你先说。”静竹公主抹起淡淡的笑意,那双灵动的眸子早已不似从前,活泼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
“婉贵嫔小产在冷宫了,三弟去救了她。”离云鹤牵住马儿。
静竹公主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诧:“清歌小产了?”
“恩。”离云鹤寡淡地说。
“怎么会这样。”静竹公主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她捂住嘴巴:“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离云鹤抄起一颗树枝将鲜嫩的叶子喂给了马儿,有些不忍直视静竹公主的眼神:“静竹,你也别怪三弟,若是没有三弟,恐怕婉贵嫔是活不成的,现在有三弟在,我想婉贵嫔的身子会恢复好的。”
“我知道,我不怪他。”静竹公主看淡了,爱情,是不能勉强的,离辰逸不爱自己,莫不如潇洒的放手。
“他们想来快到仙云山了吧。”离云鹤凝着远方耸立的山脉。
“只要他幸福,怎样都行。”静竹公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
“那么你呢?你的幸福呢?”离云鹤紧紧的追问,视线灼灼的盯着静竹。
吹黄的落叶扬扬洒洒在枯黄的草原上,身在其中只觉得分外的渺小,她垂下头,一只小虫子从她的脚尖滑下去,她漫不经心的说:“早已忘记幸福的是什么感觉了。”
“我来帮你记起来。”离云鹤深情款款的攥着她暗淡下来的面容。
静竹公主呵了一口气,冷空气灌的她喉咙生疼,强忍着难过,静竹转移了话题:“云王爷,现在爹爹才毙,边疆还未稳定,而且我也不想谈及我自己的事情,希望云王爷理解我,尊重我。”
一番话,静竹说的透彻又真诚,离云鹤哑口无言。
“云王爷何时回中原?”静竹公主佯装豪迈的说。
离云鹤怔愣一番:“本王今日就要启程,皇兄那边需要本王,若是静竹公主答应本。。。。。。”
话,还未说完。
静竹公主将缰绳扯在手里,长腿一跃,纵在马身上,豪迈潇洒的夹起了马肚子,居高临下的凝着马下的离云鹤:“我们来赛马吧。”
逆着光,静竹公主朝气蓬勃的面容凝着抹苦涩的笑意,离云鹤唇角一勾,双手抱拳:“公主,奉陪到底。”
说着,离云鹤潇洒的上了马背,互相凝视了一眼,静竹公主指着远处的山脉:“看到那里了么?那是我们边疆最高,最险的一座山,我曾经想带着辰逸骑马到那个山脉上看看最美的风景,但是。。。。。。”
一缕失望的情愫涌上来,静竹公主用勉强的苦笑掩饰住,她昂起下巴瞅着离云鹤:“怎样?敢不敢和本公主骑马到那个山脉上去?”
“有何不敢!”离云鹤势气十足,衣袂飘飘的衣摆站在马背后,清澈的眸子落在静竹的眼底:“若是输了要接受惩罚的。”
“是何惩罚?”静竹挑起眉梢而问。
离云鹤淡漠不语:“输了在说,公主,开始吧。”
说着。
二人挥起了马鞭子抽了下马。屁。股,马儿嘶鸣一声,前蹄一抬,而后疯狂的驰骋在了草原上。
秋风呼啸在耳侧,听不清鸟儿的鸣叫声,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想来只有他们二人才能深深的体会。
高高的山坡陡峭在视野中。
‘驾。。。。。。’静竹公主拽紧了马缰绳,马儿前蹄翘起,空中嘶鸣一声,她挥着马鞭子疯狂的朝下坡奔去,陡峭的下坡让马儿无从适应,于是开始慌乱的晃动起身子来。
“静竹,小心一些。”离云鹤在后面看的胆战心惊的,他鞭策着马儿飞速的追了上去。
离云鹤对马儿的掌控能力十分好,马儿在他的带领很快的绕到了静竹的跟前:“云王爷,你闪开一些,我的马野性十足会撞到你。”
“不行,你现在太危险了,你会随时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离云鹤乘着风吼着。
“我不怕。”静竹公主道。
忽地。
静竹公主的缰绳没拉进,马儿疯癫的朝对面的树上撞去,静竹稍有些恍神,双腿没夹住马肚子的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静竹。。。。。。”离云鹤不管不顾,脚踩在马背上腾空而去,轻功运用的炉火纯青将静竹公主拦腰一抱,二人一齐滚在了地上,顺着弧度极大的山坡滚了下去。
两抹白色在青山上滑落,定力极好的离云鹤双臂死死的护着静竹的头,前方有一颗粗壮的大树,离云鹤一个翻身后背顶在了那颗大树上。
他眉头一皱,以保护的姿势被压在身下的静竹关切的问:“云王爷,是不是撞到你了?哪儿疼?”
“没有。”离云鹤仰了仰后背,没想到这树还真结实。
“公主你没事吧?”离云鹤首先探过眼睛巴巴的检查着静竹的手臂和小脸儿。
静竹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她涨红的小脸儿如春日的桃花,那双灵动的眸底是离云鹤俊仙的面容,微风拂过,赛马后畅快的感觉让离云鹤的神经线有些激动。
他声音幽沉:“静竹,你输了。”
“我们还没到山脉的顶端。”静竹避开他灼热的呼吸。
离云鹤摇摇头,墨黑的发丝划在她的脸颊上,弄的她痒痒的:“不需要到山顶,你已经输了,输了就要认罚。”
“罚本公主什么?”静竹公主有些不甘心的问。
“罚你。。。。。。”离云鹤话语一顿,目光灼灼盯着她:“罚你做本王的王妃。”
为一个人,万箭穿心不觉疼。
马蹄声,半城烟沙入敌阵。
血流成河微嗔,倒地含笑倾城。
诗书曰,女子多为痴*。
离云鹤浅笑,痴心缠绕静竹心尖。
破旧的寺庙染上了离辰逸和念清歌的足迹。
辗转间。
他们来到宫外已有半月有余了。
残破的马车成了残骸,只有一匹马儿的他们脚力不够,再加上念清歌的身子经常不适,离辰逸后背的伤经常红肿发炎,所以他们沿途歇息的时辰变的多了。
靠在大树下,二人的力气如流掉的水匆匆消逝。
离辰逸靠着闭目养神,风吹草动飘进他的耳内,一股陌生的强烈气味直逼他们,他暗暗一惊,眼疾手快的抱着念清歌:“清歌,有埋伏。”
说时迟,那时快。
忽地,他们脚下的泥土陡然松动,紧接着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朝他们席卷而来。
念清歌的手一滑,从离辰逸的腰间掉下来,正落入了敌人的大网里。
离辰逸发现时早为时已晚:“清歌。”
“辰逸。。。。。。。”念清歌心里一慌,小手抓着那大网,但是另一端似是有人一个劲儿的抻着大网,并且将那大网吊在了半空中。
忽而。
一袭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凶神恶煞,手握刀剑,一个领头的人站出来,瞪着站在树顶的离辰逸,道:“离亲王,好久不见。”
“来者何人!”离辰逸声音阴冷。
“既然我知道你是谁,那么,我们自然是宫中派来的人,我们是奉皇上的旨意来捉拿你们回宫。”那蒙面人道。
离辰逸审视着那蒙面人,龙眸一眯:“既然是宫中的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那蒙面人眉梢一条,那眉毛上的伤疤十分明显,而后他将蒙面扯下,离辰逸只觉得他陌生的很从未见过:“报上名来!”
那蒙面人猖狂大笑:“离亲王,我是皇上的精锐御侍,现在你犯了欺君之罪,你手里的兵权早已被皇上控制住,今ri你便跟我回宫面圣吧。”
“想擒本王!休想!”离辰逸扬起英眉,抽出腰封的剑。
忽而。
四面八方迅速围上来一群蒙面人,将念清歌团团围住,那领头的蒙面人手里拽着一个缰绳,话语阴险:“离亲王,你瞧瞧你的脚下全是铁片,你若是不怕网中的女子被插成肉泥,你尽管动手,看看究竟是离亲王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快。”
说着,那蒙面人扯了下绳子给离辰逸一个下马威,那绳子离地上的铁片近了一寸,离辰逸的心悬在了空中:“卑鄙!”
“离亲王,将你手中的剑扔下来。”那蒙面人放肆的提着要求。
离辰逸的眼底划过隐忍的戾色,将那刀剑从树上扔了下去,那蒙面人的身手是极好的,反手握住了刀剑,嘴角勾着得意的笑意,而后从袖袍里掏出来一个缰绳晃动着:“离亲王,还要劳烦你把自己捆起来,这样我们才能放心。”
“辰逸,不要听他们的。”念清歌抓着大网仰头道。
“妈的,闭上你的嘴!”那蒙面人夹起一块儿石头砸在了念清歌的嘴巴上。
“唔。。。。。。”念清歌吃痛,唇瓣儿有一股子血腥味儿。
“你他妈少碰她!”离辰逸暴怒的如一头狮子,他顺手抄起一颗树枝从指间闪速飞出,抽打在那蒙面人的嘴巴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离辰逸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念清歌。
那蒙面人的嘴角抽出了鲜血,他粗鲁的一抹:“好好好,离亲王果然是条汉子,来吧,自己把自己绑上,让老子也看看离亲王的诚意。”
暗箭隐匿在瞳孔的离辰逸腾空接过那如蛇一般的缰绳,缠在手心里凝着那蒙面的领头:“本王警告你,最好看住你手里的绳子,若是她伤了一根汗毛,本王必定和你玉石俱焚!”
“离亲王果然是个重情义的。”那蒙面人话语嘲讽:“绑吧。”
四面埋伏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念清歌和离辰逸,那蒙面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离辰逸暗黑的黑眸凝着复杂的情愫,他凝着那缰绳,慢吞吞的将那缰绳绕到了自己的一个手腕上,做出了一个把自己绑住的假象,如瀑布的发丝垂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