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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救了。”
没想到他们在瀚城居然艰难到这个地步，难怪慕容羽会突然生出谋夺王位之心。与其整日里被人这样猜忌，不如真的实干一场，遂了那个人的心愿。
当初萧骏笙登上王位，不也是这样迫不得已么。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她易了容，应该无人能认出来才对。
栗荀笑眯眯的凑近，“姐姐身上可香呢，荀儿只要闻上一次，不管在哪里都能分辨的出来。”
“你这孩子，倒是长了一个好鼻子。”
楚寒绫想要伸手去点他的鼻子，但又觉得这样做未免太过亲密，容易招人非议，故而忍住了。
“姐姐，现在陛下将哥哥盯得越来越近，哥哥有任何异动，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哥哥说，姐姐不妨先安心待在睿王府上，哥哥若是有事了，自然会来睿王府找姐姐的。相比起荀王府，睿王府反而更安全，也更好藏匿一些。”
因为说话的机会不易，栗荀尽量将慕容羽的话传达到位。
楚寒绫点点头，听到慕容羽在瀚城的处境之后，她也正有此意。而且她留在睿王府还有其他打算，那就是想要借机亲近睿王，看看是否能说服他帮助慕容羽。如果睿王答应相帮，那他们又多了一些胜算。
“荀儿，这块玉佩你拿着，让你哥哥想法子把这玉佩在人前展示一下。到时候自然有人会上前与你哥哥接应，若是他有危险之时，这些人可为他所用。”楚寒绫悄悄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交给栗荀。
栗荀也不推辞，接过来藏在怀里，仔细确认了几遍，方才道，“委屈姐姐了，为了帮我们，居然还要去做下人伺候别人。哥哥听玉筱姐姐说的时候，心疼的不得了呢。”
“你这小鬼，哪里知道什么心疼了。”楚寒绫暗暗点了一下他的脑袋，“好了，你在这里待得时间也够久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那些人起疑。”
“嗯，姐姐保重。”栗荀乖乖道别，然后态度嚣张的走了出去。
楚寒绫稳住心神，捏了捏眉心，想着待会儿等倾音睡下之后，她要和萧骏笙他们好好说上一说。
没多久之后，慕容羽和那个跟屁虫一起活到坐席之上。慕容羽面色淡定，那人也重新将目光放在戏台之上，好似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如此又过了两个时辰，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两出戏这才算是唱完了。
倾音不愧是最大戏班里的台柱子，戏曲闭，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睿王妃一时高兴，赏了戏班百两纹银，又特地把倾音叫到跟前来，好生夸赞了一番。
不过那夸赞，明里听着是好话，但楚寒绫知道，那些话听在倾音耳朵里却是句句刺耳。
时候也不早了，众人也都疲累了，吵闹着要回府休息。
就在众人准备转身离开时，那年轻英俊的睿王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众人不明所以，回头看着他。
只见他目光落在倾音的脸上，看的极为认真，许久后才道，“你这化妆手法倒是灵巧，栩栩如生。若不细看，倒以为原本就是如此。”
众人这才仔细看去，果然如他所说，那个妆容精致细腻，竟是少见的好看。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登时来了兴趣，“这样好的手法，不知是谁给化的？”
班主立刻上前回话，“回这位公子的话，是倾音身边贴身侍候的丫头小沫所化。”
“可否把这丫头叫上来，让本少爷瞧瞧。”
班主哪里敢拒绝，只的回头招呼，“小沫，快过来。”
楚寒绫无奈，只能顶着让人压抑的目光款步上前，缓缓跪下身子，“奴婢小沫，见过王妃，王爷，各位少爷、公子。”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之前说话的华服公子道。
楚寒绫暗自腹诽一句，却也只能听话抬起了头。
“哟，倒是长了一副标致的好模样。”那公子伸手手指轻佻的放在她的下巴上，还顺手摸了两把，嬉笑着道，“她这手法这般厉害，本少爷倒是想将她买了去。回头好给我娘和妹妹化妆，也好叫她们整日里都容光焕发。”
一旁有人笑道，“恐怕不只是你娘和你妹妹，还有你吧。”
众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却多了许多腌臜成分。
人群之中，慕容羽暗暗握拳，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些暴打一顿。栗荀在一旁也是气愤不平。
萧骏笙更是要用力克制，在能让自己不拔剑把那人的手给剁了。
绫儿的脸，岂是他有资格亵渎的。
就在众人都嬉笑着，询问班主楚寒绫值多少银子的时候，一道蕴藏了怒气的冰冷嗓音倏地响起。
“小沫是我的婢女，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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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这丫头我买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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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不轻不重的反对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说话的人居然是那个戏子的时候，忍不住嘲讽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一个低贱的戏子，居然也敢说卖或不卖。本少爷要是高兴，连你都能一并买了回去玩弄，更遑论是一个小丫头。本来本少爷只是随口一句玩笑罢了，如今你竟然敢来阻拦，那今日这人本少爷还真就要定了。”
那人一看就是个被宠坏了的纨绔子弟，典型的别人越是不想让他做什么，他越是偏偏要那么做。也就是俗称的作。
“是啊，这么个标致的小姑娘落在戏班里头，也确实是可惜了。”另外有人开始附和，“卓兄将其买回去，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谁知那倾音脾气也上来了，一双眼睛冷的像是从寒潭里捞起来一样，“我说了，不卖！”
“你……”
这群富贵公子，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个见了不是阿谀奉承着，从不敢有人当面说半个不字。如今居然被一个戏子，接连顶撞挑衅了两次，叫他们的脸往哪里放。
“来人啦，帮我把这个戏子拿下。本少爷今天要让他好好看看，这个丫头我到底是能不能买。”
这些少爷们混不吝的脾气一上来，那才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更何况他们每个人身边都跟着不少侍卫，现在听到主子一召唤，自然要发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作用，凶神恶煞的朝倾音扑了过去。
萧骏笙早就看的火冒三丈，此刻终于逮到了机会，也不等倾音叫，直接拔剑冲了上去，一脚将其中一个侍卫踹飞数十丈，轰一声撞在假山上摔了下来。看那吐血不止的样子，怕是活不成了。
如果可以的话，萧骏笙更希望自己这一脚是踹在那个不开眼的男人身上。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那就只有一个字，死！
那个富家少爷没料到倾音居然还有侍卫，更加没料到这个侍卫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动手，更更没有料到的是这个侍卫武功居然还不弱，一脚就将他身边亲随给踹飞出去。
如果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还会害怕，但是这些富家少爷们一贯的无法无天，执掌一切的日子过习惯了，偶然遇到敢顶撞他的人，简直气怒交加。
“都给我上，把这个杂碎给少爷剁了。”
那少爷恶狠狠的怒吼一声，显然是被气到了极点。
那些亲随虽然觉得自己不是萧骏笙的对手，但是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自己这边可是十几个人呢。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一拥而上，对方还不是束手擒来。
“卓小侯爷是拿本王的王府当撒气的地方了吗？”
一声轻缓温和的嗓音徐徐响起，没有疾言厉色，听起来倒像是在跟别人商量一样。可是那个卓小侯爷却顿时吓白了脸。
他怎么给忘了，现在他们可是在睿王府，不是在大街上，更不是在他们侯府。
在人家家里动刀动剑，不管理由为何，都是极为不给主人面子的行为。他一时被那个戏子给气晕了头，居然忘了形。
楚寒绫眼中的寒芒在睿王说话的当口尽数散去，如果这个什么卓小侯爷执意要买了她，那么她保证，不出今夜，整个侯府都将被夷为平地。
这种公子哥显然是习惯了仗势欺人，不让他们长长教训，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些人是他们根本碰不得的。
“王爷赎罪，卓兄怕是喝多了，这会儿酒劲上来头脑不清楚，这才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情。王爷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卓兄一般见识了。等明儿个他就醒了，我定将今夜之事如实相告，到时候再让他来府上给王爷当面赔礼道歉。”卓小侯爷旁边一个人站出来为他求情，显然平时应该与他交好。
睿王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甚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只见他缓缓扬手，“来人啦，既然卓小侯爷喝多了头脑不清醒，正好荷花池里还有一池清水，就送卓小侯爷去荷花池里好好醒醒酒吧。等他清醒过来，再来跟本王说话。”
睿王在王府里一向是说一不二，这些小厮府丁们个个都怕他。此时听到他的命令，尽管知道这事儿不对，却也只敢硬着头皮往前冲。
“胡闹！”好在睿王妃在他们动手之前呵斥一声，“他喝醉了，你也喝醉了不成。为了一个戏子、一个丫头，你是不是要把公夜侯府得罪了才心干啊。闹了大半夜了，都给我回去歇着吧。”
睿王妃眼神冷冷，落在楚寒绫的身上。
只见这个跪在地上的小丫头，虽然一直低垂着头，但是身子笔挺，丝毫不见畏惧闪躲，而且面对这些人喊打喊杀，也没有一点反应，竟是相当的胆识过人。一个普通戏班里的丫头，居然有如此胆量。最重要的是，那个倾音身边的侍卫伸手好的惊人。
对于倾音，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忌惮。如果把这样的人留在他身边，叫她如何放心的下。
“我瞧着这丫头干净凌厉，而且乖巧听话，有些胆识。看你们都那么喜欢，给你们谁都不公平，倒不如给了我。”睿王妃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落在倾音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只要他敢说半个不字，她就会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你觉得如何？”
面对着饱含威胁的眼神，倾音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最后只能狠狠咬牙，“既然王妃开口，小的不敢不从。”
“很好，来人拿，给倾音拿五百两银子，就当是我向你买了她。”睿王妃转身看了身后人一眼。
跟在她身边的嬷嬷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谁知倾音却没接，闪身让开，看了跪在地上的楚寒绫一眼，“小的万万不敢要王妃的银子，只求王妃日后能善待小沫。她跟在我身边五年，一直乖巧懂事。”
“既然是买，银子自然要付。而且我向你买的不只是这个丫头，还有刚刚那个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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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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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音垂在身侧的手掌刷地握拳，胸膛剧烈起伏，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内迸射出森然寒芒，笔直的射向睿王妃。
片刻后，他眼底冷意消退，渐渐变为嘲弄之色。就在众人莫名其妙之际，他忽地仰天大笑，笑声悲呛。
“果然是你们睿王府的行事风格呢，万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