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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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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
玉筱冷笑一声，手中剑呛啷出鞘，跃身而起，急速划过去。但听“喀嚓”之声不绝于耳，火光四溅，待她力尽落回地面之时，再看那网，居然丝毫无损！
楚寒绫多少有些意外，这网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原来还是件好东西，难怪大夫人会有恃无恐了。
“小姐，这是件宝贝呢，”玉筱丝毫没有受挫，反而比方才更兴奋，“不如拿了来给我们自己用？”
“不自量力！”大夫人得意地冷笑，仿佛楚寒绫已经是她手到擒来的人，“楚寒绫，实话告诉你，这网名‘玄铁网’，乃是用千年玄铁煅烧成丝打造，坚硬无比，再锋利的刀剑都划不破，今天我就看你往哪里逃！”
“我有说过要逃吗？”楚寒绫嘴角一挑，不屑与嘲弄之色显而易见，刚才还想夸她聪明呢，原来也是个没长脑子的。
“楚襄青姐妹是罪有应得，为什么是我要逃？”
“你还敢口出狂言！”大夫人气的脸色铁青，怒声道，“给我上，把她拿下！”
“是，大夫人！”
众家丁轰然响应，自恃有神器在手，也不怕了，抖着网包围过去。
玉筱才要动，楚寒绫手一摆，阻止她的动作，跟着手一扬，几十点寒芒闪电般激射而出，尽数没入家丁体内。
网是砍不动啦，但是人嘛，又不是铜皮铁骨，怎会不好打发！
“啊！”
众家丁无例外地捂胸倒地，都被淬了麻药的银针射中，短暂的疼痛过后，周身都开始麻痹不堪，动弹不得。
玄铁网从半空落下，楚寒绫手一伸接住，挑眉道，“大娘，多谢了。”
“你、你——”大夫人快要吐血，如此宝贝怎能让这贱人得了去，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玄铁网还来！”
玉筱一个闪身，飞起一脚将她踢出了院门，“也不知道是谁不自量力！”
她话音落下，门外才传来“通”一声闷响，大夫人没了声息，不知道是摔晕了，还是气傻了。
众家丁见势不妙，尽管半边身体没有知觉，还是挣扎着往外爬，争先恐后的，惟恐一个慢了，惹得楚寒绫不高兴，成了她的手下亡魂。
玉筱拍拍手，皱眉道，“小姐，咱们倒是不怕他们，可这群苍蝇每天都天吵到小姐，会不会太烦人了？”
“不会太久的，”楚寒绫淡然道，“这游戏很快就会结束，还是师父交代的任务要紧。”
小姐有数就好。玉筱点点头，见这帮人爬得太慢，一个不耐烦起来，过去一脚一个，将他们挨个踢了出去。
就听“扑通”、“唉哟”、“啊”之声不绝于耳，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这样安静的过了两日，倒是风平浪静的很。
不管大夫人是不是还有后手，没等她再有动作，楚仕偲却回来了。可能事情办的不顺，他脸色很难看，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老爷啊，你可回来了！”楚仕偲一回来，包袱还没放下呢，大夫人就扶着摔痛的腰，斜着身体出来，又哭又叫，“你要再不回来，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们娘仨了啊……”
楚仕偲本就气大，这一听顿时一个头三个大，疲惫又无奈的道，“又是寒绫惹的祸？我不是说过，你们别再去惹她，怎么……”
“老爷，冤枉啊！”大夫人抹着眼泪，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们哪有去惹她，是那贱……是寒绫要来害我们，我们……你是不知道，她把襄青襄玥祸害成什么样子！”
楚仕偲一时没想到哪里去，只将包袱交给下人去放好，自己捧着刚沏上来的香茶抿了一口，“还能祸害到哪里去？把她两个打了？”像对待梓宣那样？
“她、她——”大夫人咬牙，都觉得难以启齿，“她把襄青襄玥脱光了，扔到大街去！”
那么多人看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体，她们这回可是名声尽毁，以后要如何嫁人？
没有这么把人往死里的毁的，楚寒绫那个贱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噗……”楚仕偲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迎面而站的大夫人刚好被喷了一脸，声音戛然而止。“什么？寒绫竟然做出这种事？！”
“不止如此，”见楚仕偲发怒，大夫人也顾不上被喷的满脸都是，赶紧火上浇油，“她还……我都没脸说，老爷快去看看襄青襄玥吧，她们说要一死以保清白啊……”
这倒也不是假话，那姐妹两个一醒过来，就寻死觅活。特别是楚襄青，头发没了不说，脸上的字怎么都擦不掉，让她以后怎么活。
楚仕偲气的七窍生烟，又颇为无可奈何，只能长叹一句，“这都是些什么事！”
说罢甩袖去了后院。
楚仕偲才进后院，还没走到楚襄青的住处，就听到哭天抢地的怒嚎传来。
“别拉着我！我要杀了楚寒绫，我要杀了她！”声嘶力竭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夹杂着碰碰哐哐的响声，估计楚襄青正闹的够呛。
“大小姐，冷静一点，别冲动……”
“滚开！”楚襄青嘶声吼，“再拦着我，我、我杀了你——”
“襄青！”楚仕偲一把推开门进去，“你闹什么——你的头发——”天，怎么成了那样了？这脸上……卑鄙无耻？
楚仕偲惊奇了，自己不过出门三日，怎么自己后院就已经起火成这个样子，烧的一塌糊涂、寸草不生了。
楚襄青一向注重形象，此刻罗裙穿得乱七八糟，一颗脑袋——光秃秃的不说，却零星的剩下几丝长发在风中飞扬。原本还算的上漂亮的脸蛋上，一边写着“卑鄙”，一边写着“无耻”，再配上她扭曲的五官，当真是鬼斧神工、吓人无比。
寒绫这次怎么……怎么……
“父亲！”楚襄青又羞又怒，扑过去抱住他，“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你要杀了楚寒绫，一定要杀了她！”
“你胡说什么！那是你妹妹！”楚仕偲把她从身上扯下来，一边将她乱飞的几根头发捋顺，“一家人说什么打打杀杀！不过，寒绫这样也太过分了，这脸上的字去不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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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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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拿手抹了抹，一点都没褪色，似乎有些麻烦。
“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楚襄青哭着大叫，本就脆弱的神经又被刺激一下，发狂起来，“怎么都去不掉！我试过了，怎么都不行，哇……我怎么办……”
要是白来看到她这样子，一定会嫌弃她，那她不如死了算了！
“这寒绫，真是……”楚仕偲跺脚，看到一旁蜷缩着抹眼泪的楚襄玥，赶紧道，“襄玥，你还好吧？”
脸上没字，头发也好好的，应该没受伤，不过她这脸色也太苍白了些，像鬼一样。
“父亲，”楚襄玥眼泪汪汪地叫，艰难地抬起两只被包成粽子一样的手，“我的手……我的指甲……都被寒绫拔、拔光了……”
虽然敷了药，但是还是疼得钻心，如果不是身上没有力气，她早满地打滚了。
“什么？！”楚仕偲大吃一惊，“寒绫她……她怎么这么狠心！真是反了她了！”说罢回身就走，“林福，把寒绫给我叫来，我要问个清楚！”
这丫头，才回来几天，就把他几个儿女都害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父亲！”楚襄青咬着牙叫，赶紧跟上去，“我也要去！”
“大姐，我也去！”楚襄玥忍疼站起来，“我要找寒绫讨回来！”
前厅上，大夫人、二夫人都在，楚梓宣也让人用椅子抬了出来，平放着一条腿，样子够可笑的。
不过好在经过这些天的休养，他身上那些皮外伤都已经差不多好了，就是这断腿还得再经过一些时间才能复原。虽然这腿断成了几截，不过好在也没当初大夫说的那么严重，或许日后就算好起来，行动有所不便，倒也不至于成为残废。
楚襄青用一块白头巾将头整个包起来，再戴上一块白纱蒙住脸，弄的跟白头翁一样。不过，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却射出强烈的怒火，快要燃烧起来了。
楚襄玥则虚弱地坐在椅子上，不时轻轻呻吟一声，真的好痛啊。
二夫人用力忍着，不让表情看起来太过得意，免得招来大夫人的忌恨。
不大会儿，楚寒绫怡然而来，“父亲回来了？叫我何事？”
明知故问。
这是所有人心里同时冒出的想法。
“寒绫，你还好意思问？”楚仕偲沉着脸，“你竟然趁着我不在府上的时候，把你两个姐姐害成这样，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父亲，你误会了，”楚寒绫淡然一笑，对父亲倒没什么意见，“我并不是趁着你不在府上才动的手，是正好赶上了，碰巧而已。”
“你——”楚仕偲气不打一处来，听听她这口气，根本就没有半点悔过之心！
“父亲，你在骂我之前，有没有问过她们两个，以前对我做过什么？”楚寒绫挑眉，一一指过楚襄青姐妹，“如果她们不是像楚梓宣一样害过我，会有这般下场？”
“你们众兄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楚仕偲深感无力，看向楚襄青姐妹，“你们有什么话好说？”
以前他这几个子女是怎么对待寒绫的，怎么现在换来她如此疯狂而残忍的报复，这让他想主持公道，都站不住理！
“父亲，我们没有啊！”楚襄青姐妹当然矢口否认，“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正好好睡觉，可是寒绫她——”
“没有？”楚寒绫嘲讽地道，“既然没做亏心事，为何要在院外派那么多家丁把守？”
“这……”楚襄青抢着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这次回来变得如此凶残，看看你把大哥害成什么样了，我们怎能不防？”
“就是，”楚襄玥抖索着双手道，“我的手……好痛……”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楚寒绫不无不可地点头，“那为何独你们要对我做防范，府上那么多婢仆丫环，倒不必防我了？”
大夫人一拍桌子，怒道，“楚寒绫，你不必强辞夺理，你谋害两个姐姐，就是你不对，就该送官府处置！”
“大姐说的是，”二夫人立刻来帮腔，“上次她把梓宣害成那样，就已经罪不可恕，如今更是天理不容，不可放过！”
就凭你们？楚寒绫根本没把她们两只就知道乱咬乱叫的疯狗放在眼里，一脸不屑。
楚仕偲揉了下太阳穴，冷声道，“够了！送什么官府，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家丑不可外扬，若是让人知道襄青襄玥的事，我们国公府的脸面就都给丢尽了！”
其实他现在说这话也晚了，楚襄青姐妹裸袒于大街上的事，早已在京城传开，见过的人更是添油加醋，怎么夸张怎么说，还有谁是不知道的。
“那老爷的意思，是要关起门来自己处置了？”大夫人不怀好意地冷笑，那倒正合了她的意！“好，既然如此，那就家法处置——林管家，还不去请家法？”
玉筱眼神一寒，上前一步。
楚寒绫一摆手，示意她退下，这小小阵仗，能奈她何。
“这……”林福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