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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
解释着自己刚才的失态。
香芷顿时松了口气,道:“小姐,我就知道您只是这两天热狠了,一时心里不舒服。要不,您明天也去嘉南郡主那里串门吧?我听人说,嘉南郡主那边又新添了十个小丫鬟,专给郡主打扇的。她那边屋子又荫凉,听嬷嬷说,夫人和大舅太太每天都去,一去就呆一整天舍不得走呢!”
姜宪明着就是要赶她走,她可不会没脸没皮地跑去讨好姜宪。
高妙容轻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睡觉,再也没有理会香芷。
第二天,太原知府李奎的夫人杨氏则冒着刺眼的大太阳去拜访了山西布政使丁留的夫人。
说起来,两家还是姻亲。
丁留的堂姐嫁给了刑部侍郎姚先知的堂兄,而姚先知的夫人和李奎的夫人杨氏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如今两家在一处做官,丁夫人看见李夫人自然就倍感亲切。
她亲自在垂花门前迎接李夫人。
李夫人见丁夫人身边站着个二八佳人,明眸皓齿,如珠似玉,十分的俏丽,不由笑道:“阿挽回来了!你祖母的病可好些了?”
那女孩子正是丁留的次女,丁家的二小姐丁挽。
她口称“世伯母”,笑盈盈地上前给李夫人行礼,道:“祖母不过是年事已高,偶遇风寒,担心自己来日不多,想见父亲一面。可自古忠孝难两全,父亲这里走不开,又不能少了母亲的照顾,母亲这才派了我回乡。祖母病愈之后,心思也就淡了。怕我离开了父母想家,就叮嘱我,让我早点回来。”
李夫人笑着点头。
暗忖着丁挽真是会说话。
明明是丁留的母亲不待见儿媳妇,病了也不让儿媳妇在自己面前侍疾,丁留怕有流言蜚语传出来,派了小女儿回去堵住母亲和族人的嘴,到了丁挽嘴里,却成了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儿。
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她不禁想起了姜宪。
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就算是有什么事也事不关己,看上去好像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实则却有颗敏感纯善之心……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嫁到李家之后过得如何?
看样子李家的长子是很喜欢嘉南郡主的。
不过,话又说过来了。任何一个人娶到了像姜宪这样的媳妇,头几年都会有些新鲜的,只是等这新鲜劲一过,却不知道嘉南郡主能体面几年。
她在心里摇着头,和丁夫人一起进了内宅。
茶过半盏,丁夫人问起李夫人的来意。
李夫人含蓄地问:“嘉南郡主宴请,妹妹准备穿什么衣服去?”
丁留要比李奎小两岁。
丁夫人原来在京城的时候也是个谨生之人,可自丁留外放做了封疆大吏之后,她成了品阶最高的几位夫人之一,她慢慢也就恢复了待嫁闺中之时的爽朗。
“姐姐是想问我去不去吧?”丁夫人笑道,“这是嘉南郡主嫁到山西之后第一次宴请,我怎么能不去呢?我不仅准备自己去,还准备带了阿挽去。”
言下之意不仅要去给姜宪捧场,还要和姜宪交好。
这和李夫人的打算不谋而和。
李夫人舒了口气,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我们家没有适龄的姑娘,不然倒可以和阿挽做个伴!”
丁挽正指使着几个小丫鬟置放装着瓜果的水晶碟子,闻言朝着李夫人笑了笑,道:“世伯母,我听人说,施家三小姐在嘉南郡主那里碰了个软钉子,有这件事吗?”
在丁、李这样世代耕读的人家眼里,寒门出身的施家就如同一个笑话。
李夫人就若有所指地看了丁夫人一眼,不仅把施家在姜宪那里碰钉子的事告诉了丁夫人母女,还把姜宪进门不到一个月就整顿了李府的内务,还打好几个服侍的仆妇去了田庄告诉了她。
丁夫人听了直皱眉。
李夫人就笑道:“这种事都轻易地就传了出来,奇怪的是我到今天也没有打听出来郡主都喜欢吃些什么?平时有什么爱好?”
这是宫里的规矩。
如果不是姜宪本人御下严厉就是她身边有知道怎样御下的得力仆妇。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们都要小心对待,不能留下什么话柄,最后因小失大。
丁夫人沉默半晌,正色地对丁挽道:“你去把我们给嘉南郡主准备的礼单拿出来给我看看,有些东西恐怕要添减。”
李夫人见丁夫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来意,放下心来,笑道:“既然如此,初二的时候那我们就一起去李府吧!”
丁夫人欣然应允。
施家这边却等着丁家的消息。
可直到六月的最后一天,丁夫人也没有表态去不去参加姜宪的宴请。
这让施夫人很着急。
她派了贴身的嬷嬷悄悄去见高妙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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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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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参加
李家今非昔比。
施夫人贴身的嬷嬷前脚进了高妙容住的小院,后脚姜宪这边就得了消息。
而且印彩禀告姜宪的时候,还是当着何夫人和何大舅太太的面。
两位并没有觉查到这有什么不好的。
在她们看来,高家就像借居在她们家的邻居一样,虽说平时有什么事要多加关照,却不能邻居家来个客人她们都要干涉一番。
姜宪对何夫人和何大舅太太这样的认知很满意。
她也就不去提醒何夫人和何大舅太太了,朝着情客使了个眼色,她就陪着何夫人和何大舅太太去了东跨院的后花园。
前两天她养在宫里的几株兰花送过来了,她让李泰帮着在后花园搭个暖棚,准备等到天气凉一些了种些桔树、腊梅什么的好过冬。如今暖棚搭了一半,不能供暖,却能遮阳,正好给她放兰花。
情客却留在了正房。
她把印彩几个二等的丫鬟叫了进来,吩咐她们:“虽说高小姐的客人与我们无关,可你们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不用我说也应该知道。当初慈宁宫,不知道有多少走曹太后路子走不通的跑去碰运气,想偶遇一下太皇太后或是郡主,或是寻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献给太皇太后或是郡主的人。不管是太皇太后还是郡主,都烦不胜烦。府里虽说比不上宫里,可郡主到底身份尊贵,有些事却是不能不防。以后高先生那边的仆妇,你们都看好了,别在内院到处乱窜的,拨到高先生名下当差,就要忠心地服侍高先生,别看着这山还惦记着那山,摘了芝麻丢了西瓜,两不着实。”
众人齐齐应是。
七姑看着商量情客:“姑娘,您看要不要跟郡主说一声,再提一、两个二等的大丫鬟上来?”
姜宪身边如今只有百结和情客拿着一等丫鬟的月例,香儿和坠儿因是李谦送过来的人,拿了二等丫鬟的月例,七姑则占了一个管事嬷嬷的名份。其他的人,都还是未入等的丫鬟。
情客笑道:“这件事郡主早就下话来。这些跟着我们一起出宫的,有真心服侍郡主的,也有想借着郡主之手出宫的,如今定下等次还早了点,要先用着看看。”
七姑不免有些担心,道:“会不会让她们寒了心?”
这批跟着情客出宫的女孩子年纪都不大,长得也都在水准之上,最重要的是,有好几个会识字断文、算账管事的,如果因为等级的事放出去就太可惜了。
情客笑道:“我们进宫之前家里都很贫困,别说是识字了,就是女红,有些也是进了宫之后才学会的。既然我们能学会,再买进来的丫鬟也一样能学会。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何况这些日子府里有很多人主动找到我这里来,想学着识字。若是府里有什么变动,这些人就可以补上,不会乱了西跨院的规矩的。”
七姑想了想,觉得情客说的很有道理,她笑道:“是我粗心大意,没有多想。”
“七姑您客气了!”情客带着几分恭敬地道,“您只是一心一意都扑在郡主身上,这些琐事就关注的少了。”
七姑是李谦的人,郡主礼待李谦,她们就会礼待七姑。
两人说说笑笑,去了后花园。
姜宪正站在一株建兰旁边和何夫人、何大舅太太说话:“……叫满堂红。是当时的福建巡抚进贡的,是建兰里少有开红花的兰花,而且日照越强,它的颜色就越红。所以它得露天里养着,不然开出来的花就不好看了。上林苑因为这个,想了个法子,在点燃的蜡烛前面放面铜镜,然后把光反射到兰花的身上,想让它的花更红。我看着却觉得像拔苗助长似的,很可怜。就没用他们这法子,让它随意地长,遇到哪年天气热,花开得就红些,遇到天气平淡,花开得就淡一些。”
何夫人和何大舅太太连连点头。
何大舅太太望着用羡阳盆装着的那株满堂红,忧心地道:“郡主,这花肯定很贵吧?我看您还是在这盆上做个记号的好,免得被人当成了寻常的杂草给拔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不会!”姜宪笑道,“我这屋里的人都认识这几株兰花。”
“可架不住其他的人不认识啊!”何大舅太太望着兰花的目光就像望着堆金子随意堆放在众人目光之下似的,紧张得很,“郡主,您还是听我一句劝吧!等过些日子,大家都知道这兰花是怎样的金贵了,您再这样放着也不迟。不然要是有个闪失,就是哭也没地方赔去啊!”
这几盆兰花都是姜宪在宫里养的,养了好几年,有了感情。
前世,她还曾开玩笑地对孟芳苓说,如果她死了,就把这几盆兰花给她陪葬好了。
她闻言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吩咐百结把花搬到了正房。
何大舅太太松了口气,回到自己客居的厢房才教训身边的人:“眼睛给我放亮点,别以为是长得像葱就真是根葱,说不定那是盆水仙,把你们卖了也买不起。要是有谁动手动脚地坏了府上的东西,丢了我的脸,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一律给我卖到那下等的窑子里去,永世都别想翻身。”
几个随身服侍的吓得脸色白,哆哆嗦嗦地应着“是”。
何大舅太太的脸色这才好了点,去了何瞳娘那里,商量着初二那天穿什么好。
何家是花了大力气培养何瞳娘的,她的眼光又比她娘要高一筹。
“您就穿件银红色焦布比甲,白色银条纱单衣好了。”她从母亲的箱笼里找出那两件衣裳,“至于饰,就戴个点翠大朵,祖母绿的耳坠好了。天气热,您又没有诰命,打扮得太隆重,让人看着就热,反而不好。”
何大舅太太连连点头,问何瞳娘:“那你准备穿什么?”
“我穿件碧绿色的焦布比甲。”何瞳娘笑道,“冬至穿一件水蓝色的,这样我们就不必重样了。”说到这里,她不由眉头微蹙,道,“可不知道其他来参加宴会的都会穿什么衣裳?冬至差了人去问高姐姐,高姐姐说还没有决定!”
何大舅太太想到高妙容落落大方的娴静模样,再看看自己女儿那怯生生只知道躲在她身后的样子,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道:“高小姐素来会装扮,你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