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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妃就道:“要不,两个人都让世子爷相看相看?”
“只怕是姑娘家里会觉得怠慢了。”太皇太后有些意动。
白愫朝着姜宪使眼色。
姜宪当着太皇太后的面不好问,她又想今天晚上陪着太皇太后,只好朝着白愫摇了摇头,等到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的话说得都差不多了,太皇太后打起瞌睡来,姜宪这才叫了司寝的人进来给外祖母铺床,并道:“今天晚上我想和您一起睡。”又怕太皇太后不答应,嘟了嘴道,“您看我都多久没有和你一起睡了。”
太皇太后觉得自己不吉利,姜宪小的时候就不怎么抱姜宪,等大些了,更宁愿她去和白愫睡在一起,这次她也没有答应,并道:“我睡眠浅,又早习惯一个人,你在我身边我会睡不着的。”
姜宪总不能说“我怕您从此就昏迷不醒”,说了几个理由都被太皇太后驳了回去,她只好把情客留在了慈宁宫,让她有什么事就立刻去告诉她,神色蔫蔫地跟着白愫和太皇太妃出了门。
太皇太妃倒理解太皇太后,她也不愿意和白愫多接触,吩咐白愫“好好地陪着保宁”,就回了自己的寝殿,留下姜宪和白愫两人面面相觑。
姜宪只好问白愫:“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白愫笑着把姜宪拉到了一旁,低声道:“亲恩伯夫人现在正为阿瓒的婚事发愁呢!若是订了下来,估计今年年底就会把媳妇娶进门。你不如在京里多留两日,吃了阿瓒的喜酒再走。”
姜宪摊手,道:“那李谦怎么办?”
白愫眼睛骨碌碌地转,道:“让他进京来接你。”
若是今年冬天下大雪,九边肯定有战事,李谦怎么可能来接她。
“他那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哪能说走就走!”姜宪叹气道。
前世王瓒是这个时候订的亲,但太皇太后殡天之后,她和王瓒都自请为太皇太后守了一年的孝。这样耽搁下去,不知道王瓒还能不能娶到石氏。
姜宪想了想,辞了白愫,转身去了太皇太后那里。
太皇太后正准备歇息,听说她来了也没有装扮,随意披了件夹衣,请她去内室说话。
“外祖母,”姜宪也不啰嗦,直言道,“刚才太皇太妃在那里,我不好多说。照我说来,若是阿瓒表哥真的要娶妻,不如娶了石家姑娘。石家毕竟是读书人,阿瓒表哥性子温和,心地又好,如果姑娘家的性子太强势,怕是过不到一块儿去。”
太皇太后笑道:“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到底怎样,还得等我得了闲再去看看。”
姜宪笑道:“阿瓒表哥知道了肯定会怪我的——要不是我突然赶回来,他早就定亲了。”
太皇太后呵呵笑,道:“这怎么能怪你!是他的躲不掉,不是他的争不来。婚姻,是要讲缘分的。”
从前姜宪自然是信的,可自从她被李谦“劫持”了之后,却觉得有些事成与不成还得看是什么人。
像王瓒这样总是只在心里想的,估计就是喜欢上谁也难以成事。
想到这里,她突然非常的想念李谦。
希望他在自己的身边,能和她一起面对接下来的变化。
直到打了三更敲才在太皇太后等人不断的催促声中回寝所的姜宪怎么也睡不着,她缩在床上,脑子里空空的,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眼睁睁看着窗棂渐渐泛白,就再也忍不住地爬了起来。
值夜的百结听到动静急急地跑了进来,道着“郡主”:“这天才刚亮,您怎么就起来了?您要不要再睡一会……”
姜宪地披着袄趿着鞋就朝太皇太后寝殿跑。
暮秋的京城非常寒冷。
姜宪上牙齿和下牙齿打着架,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拍着太皇太后的门。
“这是谁呢?”当值的印霞披着件棉袍打着哈欠过来开门。
姜宪一把推开印霞就闯了进去。
太皇太后还在睡。
姜宪进去的时候心跳如擂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太皇太后床边的——太皇太后曾经说过,她瞌睡少,所以很早就起床。这个时候对别人来说还早,可对太后太后来说,却已经是大天亮了。
“外祖母!”姜宪轻轻地推着太皇太后,声音里已带哭腔。
她好害怕!
怕她就算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无力改变。
“外祖母!”她抽泣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嗯……”太皇太后拖长了尾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保宁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哭起来了?谁让你觉得委屈了?”话说到最后,原本有些浊浑的眼睛顿时锐利起来,迸射出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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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醒来
姜宪的眼泪就挂在了脸上。
外祖母,外祖母,居然醒了过来!
是不是说,今生已经和前世不一样了呢?
姜宪扑到了太皇太后的怀里。
“我,我只是害怕!”她喃喃地道。
“害怕什么?”太皇太后坐了起来,笑眯眯地摸了摸姜宪的头发,慈祥又和蔼,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锐利,“是做恶梦了吗?还是听到什么声响吓着了?”
太皇太后语气和煦,如果秋日正午的阳光,洒落在姜宪的心里。
“是做恶梦了!”她趴在太皇太后的怀里,“我做了一个恶梦!”
太皇太后醒了过来。
是不是明天她老人家也不会逝世呢?
姜宪紧紧地握住了太皇太后的手,道:“是个恶梦!”
那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恶梦。
现在,梦醒了一半,就看明天了。
姜宪喜极而泣,一整天都不离太皇太后半步。
太皇太后好不容易趁着她累极了午睡时悄声对太皇太妃道:“这孩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怎么今天像三岁的小孩子似的,一不看到我就神色慌张。难道真的是做了恶梦?”
皇上是真龙天子,身边是没有**的,所以没办法说是撞了邪。
太皇太妃含蓄地笑道:“小孩遇到娘,无事也哭三场。郡主远嫁到西安,哪有不想家的时候。遇到了您,肯定是要撒撒娇的,您不用担心。我等会儿叮嘱芳苓和掌珠都看着郡主一些,郡主若是有什么事,肯定瞒过不她们俩个的。”
太皇太后安下心来。
下午跟着田陈氏学太极的时候一定要拉了姜宪和白愫跟着一起学。
白愫就当是舒展身体了,跟着田陈氏学得还挺认真的。
晚上,姜宪又吵着要和太皇太后一起睡,太皇太后想起白天太皇太妃说的话,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笑着答应了。
姜宪高兴极了,脱了鞋袜就爬上了太皇太后的床。
太皇太后就想起姜宪小的时候,不愿意和**娘睡的时候就吵着要她,她偶尔答应让姜宪和自己睡,那孩子就小时候,欢欢喜喜地脱鞋脱袜爬到床角裹了被子闭上眼睛装已经睡着了,生怕她后悔似的。
她的心顿时就软得一塌糊涂,亲手帮姜宪掖了被角,笑道:“也不知道你急什么?还好你爹和你娘只生了你一个,要是再多几个姐妹,你岂不是要把他们都挤到床底下去了?”
姜宪裹着被子笑,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黑漆漆的,却又澄清透亮,让人想起秋日的湖水,冬日的星晨。
太皇太后看着就喜欢,摸着她头道:“睡吧!睡吧!可不能顽皮了。”
姜宪无声地点着头。
孟芳苓进来亲自给她们放了帐子,小宫女们点香炉,灭了通明的宫灯,移了一盏灯火如豆的瓜灯进来。
拔步床的光线就暗了下来。
淡淡的龙涎香从松柔的被子里弥漫开来,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像回到小时候,被太皇太后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原本应该睁大了双眼的夜晚,却很快支撑不下去,沉沉地睡去。
等姜宪猛地惊醒,她腾地就坐了起来,还没有看清楚周围的事物就心里发慌地嚷道:“外祖母呢?”
她耳边就传来太皇太后不紧不慢,含着笑意的声音:“这才出宫了几个月?怎么还越活越小了?醒了也不睁开眼睛缓口气就瞎嚷嚷,知道的你这是还没醒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到贼了。这都是跟谁学的!”
姜宪循声望去,就看见太皇太后正手捻着十八罗汉的佛珠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面前还摊着本佛经,正笑着望着她和孟芳苓打趣。
高丽纸糊着的窗棂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可见天色已经大亮。
姜宪情忍不住泪流满面,双手合十,在心底念了声“阿弥陀佛”。
菩萨保佑,太皇太后还活着。
没有像前世那样,她一睁开眼睛,太皇太后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忙问孟芳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孟芳苓掏出怀表来看一眼,道:“巳正已过了一刻钟!”
前世,太皇太后是辰正还差一刻钟的时候走的。
如果已过了辰正。
是不是说,太皇太后这一关挺过来了呢?!
姜宪闭上眼睛,虔诚地向诸天神佛祈求。
太皇太后不由和孟芳苓交换了一个眼神。
姜宪不对劲!
而且是很不对劲。
从前她虽然关心自己身边的人,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情绪外露,而且可以看得出来,是情不自禁的情绪外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芳苓和白愫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姜宪开口,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姜宪好像卸下了身上的包袱,变得活泼开朗了很多。
这毕竟是件好事。
太皇太后追问了几天不得其果之后,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放下了。
到是珍宝阁的陈女官,几次来求见姜宪都被她打发了。
白愫忍不住劝她:“好歹是皇上的人,你给别人几分体面吧!”
姜宪道:“是为了面子卷到后宫的争宠之中去还是得罪个把人却能袖手旁观的好?”
“可我们很难袖手旁观啊!”白愫苦恼地道,“你看你那东厢房,东阳郡主送的东西都能堆半个屋了吧?你这才回京几天啊!”
姜宪不为所动,冷冷地道:“她们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要是不摆明了态度,黏黏糊糊的,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白愫不禁叹气。
自钦天监算出九月二十八是出行的吉时,韩同心将于那天从京郊的围场反京之后,东阳郡主除了下帖子想要宴请姜宪之外,还隔三岔五地送东西给姜宪,好像韩同心能回宫,都是姜宪的功劳似的。
姜宪毕竟只是个出了阁的郡主,东阳郡主这样,岂不是把姜宪放在火上烤?
白愫看着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姜宪,不禁在心里暗暗担心。
姜宪只好拉了白愫:“走了!走了!我们跟着田太太学太极去,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她们再怎么蹦腾,赵翌不和她们站在一边都是白搭。”
不过,话说到这里,姜宪心里也有些纳闷。若是从前赵翌像现在这样听她的话,他们恐怕也闹不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吧!
是他们没有缘份呢?还是因为赵翌不再是她的丈夫,她在他面前变得很强势,而一直被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