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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姜宪却是在宫里长大的,讲究人多力量大,身边服侍的人轻易不惩罚,若是惩罚,多半不再用,免得这些人心中存怨,关键的时候坏了大事。姜宪心里高兴,颇有些普天同庆的味道,不想多生枝节,遂笑道:“你是不知道,这厨子的手艺好不好,就要看这白粥熬得好不好,最简单的事恰恰最要功夫,最显手艺。只是我吃的东西多,寻常都不能放在我的眼里罢了。你就别吹毛求疵了。”随后她转移了话题,“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吧?我先前不知道你回来了,跟太皇太后说今天傍晚回宫的。如今急赶着进京还来得及吗?得跟太皇太后报个信才行。不然她老人家该担心了。”
“你别急。”说起这件事李谦不免有些心虚,“我之前问过云林和冬月了,冬月已经进宫去跟太皇太后说了。”
他没想这样草率的就和姜宪圆房的。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姜宪累得睡了一天。可他却如吃了仙果似的,神清气爽,二十年里,前所未有的好。索性没叫醒姜宪,抱着她跟着睡了一天。
姜宪松了口气,这才有空和李谦聊天:“你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怎么先落脚了小汤山?可是有什么事不好直接回京?布日固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让人冒充他献俘,是谁办的这件差事?可有把你给牵扯了进去?”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甚至可以做个局,说李谦根本没有立下生擒敌首这样的奇功,而是为了假冒军功,谎报的军情,然后再派人造谣,说布日固德好好地活在草原上,赵翌和兵部的人都上了当,李谦又没有办法和鞑子对质……那才是真正的麻烦呢!
不要说军功了,赵翌凭这个就可以杀了李谦。
李谦不由爱怜地摸了摸姜宪的面庞。
要不怎么说姜宪是他心头的肉呢!
只要是他的事,姜宪总能透过那些表象看到本质。
如果一个人不是时时刻刻地把另一个人装在心里,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直觉呢?
这次他在外打仗,只要脑子一空下来就会想起姜宪,俩人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骤然间被无限地放大,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遇到这样的事会怎样处置?遇到那样的事会如何应对?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地形成了一副生动的画面,让他更加了解姜宪这个人。
“你放心!”李谦含笑望着她,温声道,“我之所以能生擒布日固德,就是因为布日固德受了很重的伤,没办法走快走远。我当时就想,皇上得了这样一个大功,肯定是要午门献俘的,他万一活不到京城怎么办?我就装着自己也受了伤。又怕你担心,这才让人急赶急地回来报信。之后监军的宋海见我立了这样的奇功,高兴之余立刻就打起了我的主意。我索性把这件事丢给了宋海,装着重伤昏迷不醒,由宋海去折腾去。甚至连交接,都是由谢元希出得面,就怕万一布日固德不能活着回京城。然后我也因此借故没有随大军一起班师回朝,在宣府停留了大半个月,又让卫属他们回了甘州,这才姗姗然地装着才醒过来。之后由云林护着往京城来。”
可他实在是太想念姜宪了,这才悄悄地落脚小汤山,把姜宪叫了过来。
姜宪却是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进城?”
李谦若有所指地笑望着她道:“我这不还重伤着吗?”
姜宪立刻明白过来。
她顿时面红如霞。
找个心灵相通的情侣就是这点好。
你想什么她都知道。
李谦眉眼飞扬地笑了起来。
姜宪赧然,推着李谦道:“你不是病着吗?赶紧躺着去!我也要睡觉了。”
她已经在床上躺一天了。
李谦觉得她应该起来走动走动才好,可望着斜睇着他的姜宪那清澈澄净的眸子里不知道何时已变得如春水般缠绵,微微扬起的面庞宜嗔宜喜还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娇纵时,他的心立刻又活了起来。
“那你休息!”他帮姜宪掖了掖被角,却起身脱了袍子。
姜宪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你,你要干嘛?”她磕磕巴巴地道,紧紧地捏住了被角。
“我们明天一早才进城。”李谦说着打了个哈欠,“我也睡一会。我已经跟太皇太后说了,进京之后我们就直接去宫里给她老人家请安。她老人家也有些日子没有看见我了……之前我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
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还有这样的体力折腾了她一夜?
姜宪在心里腹诽道,又觉得不能不让李谦**,他毕竟是自己的夫婿,总不能把他赶到外面去睡吧……
犹豫间,李谦已掀了被子上了床。
姜宪只得作罢。
李谦像往常那样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声道:“快睡吧!你昨天几乎一夜没睡。”
那又怪谁呢?
姜宪在心里哼道,挪了挪身体,像从前那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李谦温暖的气息再次拥抱着她。
好像分别了一辈子似的,姜宪重新回到他的怀抱,惬意极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李谦低声地笑,压下心底的蠢蠢欲动,亲了亲姜宪白皙恬静的脸庞,几不可闻地低声喊了声“心肝”,这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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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长辈
可这一觉姜宪睡的并不好。
迷迷糊糊中,她又被李谦吵醒了。
李谦正抱着她亲。
她像干柴,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已经被点着了。
李谦低低地笑,毫不犹豫地纵情在那片桃源山色之间。
姜宪烧的厉害,头昏脑涨地只知道搂着李谦,紧紧地贴着他,随着他温柔缱绻、跌宕起伏……
结果第二天回城的路上,姜宪睡了一整个回程。
李谦笑着刮她的鼻子:“以后我陪着你散步,我生怕把你给弄散了架。”
姜宪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像打不死的老虎。”
李谦听着眼睛一亮,半是调侃半是真心地道:“你觉得我像是打不死的老虎吗?”
姜宪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觉得她反驳李谦完全就是自找苦吃。
就像前世,他们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在御书房里说些暧昧的话,何况今生他们是夫妻,他自然比前世的脸皮更厚。不过,她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如此阳光灿烂的李谦,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让她想想都能钻了地缝去。难怪人家都说至亲至疏夫妻,两个人感情好的时候,为对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两个人反目成仇的时候,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
姜宪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李谦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还以为自己的玩笑开大了。他知道姜宪脸皮薄,就搂着她在她腮边亲了两口,温声地道:“你再歇会吧!到了神武门我叫你。”
姜宪一点也不想睡,可她想靠在李谦的怀里。
她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太皇太后知道姜宪是去小汤山会李谦的时候就担心不已。朝廷也好,一般的家户人家也好,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这次李谦却悄悄地只接了姜宪过去,她很担心李谦这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直到接到了刘冬月的禀报,她这才理清楚其中的曲折。
也就是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兵部和吏部承认李谦的功劳,堵住那些言官的嘴,让他们以后不能翻案。
但应该怎么做,太皇太后心里却没有底。
她索性召了姜镇元进宫。
姜镇元听了不以为然,笑道:“若是什么事都能颠倒黑白,这世间可还有公理可言?您放心,只要皇上去泰山封禅了,就没人敢去诬陷李谦。否则皇上岂不是欺瞒上苍?”
太皇太后想想也觉得姜镇元说得有道理,遂放下心来,道:“那你就想办法让兵部和吏部快点把李谦的军功定下来,也好早点给他加官进爵,让他回西安去。甘州太苦了,再说也不能把保宁一个人丢在西安。还好这孩子惦记着我,进京来看我,不然这一个人的,得多寂寞啊!”
姜镇元连声应“是”,两人就这件事商量了半天,太皇太后见该说的都说了,正想着催促姜镇元早点去办这件事,孟芳苓欢天喜地到跑了进来,道着:“太皇太后、国公爷,郡主和姑爷回来了。”
“真的!”太皇太后顿时激动起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面胡乱地整理着衣襟,一面语气急切地吩咐身边服侍的宫女,“快,快去看看御膳房今天都做了什么点心,然后问问姑爷身边的人,姑爷都喜欢喝什么茶,你们可要仔细地伺候着!”
东暖阁里服侍的宫女都抿了嘴笑,齐齐应诺,神情间都透露出喜气来。
姜镇元也跟着很是高兴,躬身向太皇太后行礼,道着:“恭喜太皇太后,孙女婿回京来看您。”
太皇太后好像这时才发现姜镇元,忙道:“也是你的侄女婿,你就别走了,等会留下来一起用午膳,正巧帮我陪陪客。”
姜镇元见太皇太后喜笑颜开的,也愿意凑个趣,讨老人家欢喜,忙笑着应了。等到姜宪和李谦进了慈宁宫,更是扶了太皇太后一起去迎接两人。
姜宪和李谦见姜镇元也在场,均是大吃一惊。李谦还好,姜宪则像个小兔子似的蹿了过去,杏目圆瞪地道:“大伯父,您怎么也在?”
那模样儿,好像姜镇元在这里不太适合似的。
她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这才像个小姑娘嘛!
姜镇元暗暗点头,面上却一沉,逗着姜宪地唬了脸,道:“怎么?我不应该在这里吗?”
姜宪见了却松了口气,忙道:“我还以为朝堂上出了什么事呢?”然后又调皮地道,“谁让您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呢?镇国公府的国公爷呢?”
姜镇元忍不住笑道:“那我还是你大伯父呢!难道我就不能来庆祝一番?”
姜宪窘然地笑:“能来,能来!怎么不能来!您能来,我们都挺高兴的。”
李谦笑着走上前来,先给太皇太后行了礼,然后才上前给姜镇元行礼。
姜镇元笑眯眯地受了他的礼,上下打量着李谦,眼底闪过欣慰之色。
说实在的,他压根没有想到姜宪会嫁给李谦,在万寿山的时候,他只觉得这小伙子胆子大,长的英俊,行事机敏而又不失稳重,假以时日,定会在官场上冒头。但李谦不管是家世还是都摆在那里,李谦就算是不犯事,最多也就一个正二品到了顶,若是儿子成气,站在老头子的肩膀上再进一步,也就勉强能够跻身三流世家了。这样的人姜镇元见得多了。赞赏归赞赏,却没用心地多看几眼。之后的婚嫁,更是没有机会认识。
今天两人才算是正式地见了面。
李谦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加之他之前对战事的把握,时局的推测,都很得姜镇元的心,这个侄女婿他也就越看越喜欢。
“不错!不错!”姜镇元满意地点着头道,“能懂得中庸之道,手握奇功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