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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灶上的婆子手脚不干净?”她喃喃地道,弯下腰去又想吐。
“没事,没事!”李谦安慰着她,轻轻地顺着她的背。
宽厚温暖的手让人觉得踏实又可靠。
姜宪心里慢慢地舒服起来。
情客倒了杯温水端进来,要服侍姜宪漱口。
李谦却伸手道:“我来!”
情客自然乐见他们夫妻恩爱,笑着把托盘呈了过去。
李谦小心翼翼地给姜宪喂水。
姜宪有点不好意思。
是不是夫妻做久了,彼此之间也开始不讲究什么了,连剪脚指甲,喂水这样的事也做得如此的娴熟。
她看了一眼铜盆里的污物,低声对李谦道:“你出去!我想净个脸!”
李谦可能看出来她不太自在,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悄声道:“我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喊我。我这就让常大夫进来给你瞧瞧。”
姜宪点头。
李谦出了洗漱间。
姜宪不仅净了面,净了手,还重新梳了头,换了件衣裳才回了内室。
常大夫已经在宴息室里等着她。
李谦牵了姜宪的手,笑道:“走吧!”
姜宪“嗯”了一声,却发现李谦的手好像有点发抖。等她想再去体会的时候,李谦已半拥着她往外走了。
这还是李谦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对她如此的亲昵。
姜宪心中说不出是甜还是羞,一抬头就看见常大夫神色肃穆地等在屋子中间。
“王爷!郡主!”他上前行了礼。
李谦扶姜宪到临窗的炕上坐下,自己却站到了姜宪的身后,双手搭在了姜宪的肩头,静心屏气地看着常大夫给姜宪把脉。
姜宪觉得李谦有点紧张。
常大夫却像上次一样,脉了左手脉右手,脉了右手脉左手,显得非常的慎重,感觉像是对她的脉象拿不定主意似的。
姜宪想到这些日子李谦一反常态的陪伴,原本想安慰李谦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不仅如此,她自己也紧张起来。没等常忍冬把完脉已道:“我这脉象不妥吗?”
谁知道常忍冬却没有理她,又把了一次脉。
姜宪忍不住了,皱了皱眉头道:“你到底诊得怎样了?”
她心里一直隐隐有个担心。
重生这种事,简直是匪夷所思。而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她总觉得,她得到了这么大的一份机缘,总得拿一些东西去换。特别是,她还改变了太皇太后的寿元,与天争道,她迟迟早早是要付出代价的。
难道这代价就是让她早逝?
若是如此,又何必让她重生,做一场美梦呢?
姜宪想着,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不由紧紧地握住了李谦搭在她肩上的大手。
谁知道常大夫听了却朝着李谦咧嘴一笑,道:“恭喜王爷,恭喜郡主,的确是滑脉。郡主有喜了!”
“真的吗?!”李谦大声道,喜悦立刻就抑制不住地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
他像喜狂了似的,也不管常忍冬还在眼前,捧着姜宪的脸就是一通乱亲,一面亲,还一面含含煳煳地道着:“谢谢你,保宁,我要做父亲了,你要做母亲了!我太高兴了!谢谢!你这些日子辛苦了!我这就去给家里报信,让家里的人也高兴高兴……嗯,好像是说三个月之内不能说的,怕惊吓着孩子,这还没有三个月,再等几天!保宁,你还有谁想要告诉的?我们可以先把信写好,等孩子三个月了就差人送过去!承恩公夫人那里要送封信去,还有房夫人和太皇太后……”
姜宪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从李谦激动的自言自语里确认了自己怀孕的消息。
莫名的,她的眼泪滚滚落下。
“真的怀了孩子吗?!”她呢喃地道。
难怪她这些日子一直不太舒服!
难怪情客她们的举止总是透着点异样!
难怪李谦这些日子一直都陪着她!
菩萨对她真的是太好了。
不仅让她有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还赐予了她孩子,让她的人生从此再也没有遗憾。
姜宪不由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我,我要给菩萨镀金身。”
“镀,镀,镀!”李谦乐坏了,还以为姜宪曾经在哪个庙里许过愿,眉飞色舞地道,“不仅要给菩萨镀金身,我还要给菩萨捐个大雄宝殿。”说到这里,他突然看见了旁边服侍的丫鬟,忙道,“服侍你的人也有功,全都赏……”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了,笑道,“现在还不能赏,要等孩子大些了再赏。不过,你们的功劳我都记得,不会忘记的。”
屋里的丫鬟齐齐屈膝行礼,却被情客呵斥住不敢出声道恭喜:“大家知道了就行了。不要在外面乱说。”
若是惊扰了孩子,她们有几条命也不够赔!
李谦笑眯眯地看着情客,从来没有过的和颜悦色,道:“情客说得对!郡主屋里的事交给你,我放心!”
情客闹了个大红脸。
姜宪咯咯咯地笑,还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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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大家了!
鞠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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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闹剧
李谦看见姜宪这样,眼圈顿时就红了。
姜宪在她心里还是个孩子呢,就要做母亲了,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好!
他上前轻轻地揽了姜宪的肩膀,细心地问常忍冬:“有些什么要注意的事项?你不如一并写个单子给我们。”至于老成的嬷嬷,他在临潼时听到消息就已经着人看好了,只等常大夫证实了消息,就把人领过来服侍姜宪。
不过,最好还是从房夫人那里讨个人来。一是忠心,二是懂规矩,免得姜宪看了烦心。
原本从太皇太后那里要个人是最好的,可现在韩同心当家,他不想给太皇太后添麻烦,同时也担心韩同心的人混了进来。
有些事他不想姜宪担心,就没有和姜宪说。
姜宪之前安排在赵玺身边的闵州,被韩同心捉了个错处,差点被打死了。要不是闵州身边的亲信悄悄地给太皇太后报信,他早就被打死了。最后,他死罪虽免,可活罪难逃。挨了板子后被韩同心打发去了混堂司给那些大太监洗澡堂子去了。还是太皇太后知道了,直接找到了简王那里,由简王出面,让闵州去了慈宁宫服侍。
谁知道闵州是个有主意的,求了太皇太后,出了宫,去了上林苑守林子去了。
赵玺把嗓子都哭哑了。
韩同心气不过,就由着赵玺吵闹,还不允许人管他,想把他这脾气给改过来。
谁知道赵玺人小鬼大,守着他的人一不留神,居然让他给跑了。
而且他直接跑到了御书房里,抱着汪几道的大腿不放,说韩同心要把他丢到山林里喂老虎。
汪几道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哄了半天可怎么哄也哄不住。
赵翌吵着要见太皇太后。
汪几道几个没有办法,只好请了简王进宫。
简王见赵玺哭得脸都肿了,嗓子说不出话来,吃什么吐什么,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跑去坤宁宫就把韩同心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把她身边服侍的全都遣了出去,低声问她:“若是皇上夭折了,你准备怎么办?”
谁知道韩同心毫不在意地道:“我已经是太后娘娘了,从宗室里抱个孩子过来养大就是了!”
简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咬着牙道:“你可别忘了,先帝还有一张遗诏。就算你能废了那张遗诏,你也要掂量掂量,如今宗室里有哪个孩子的父母你能给弄死了?不然那孩子长大了难道会不理会自己的生母,反而尊你这个养母为后?就算是你把孩子的父母都弄死了,你恐怕还得防着那孩子亲政之后把你给弄死了吧!”
韩同心不做声了。
简王很想扇她一耳光。
可事已至此,就算是简王给她一耳光也没有用了。
简王索性把事情给挑明了:“你若是傻得想给赵啸和蔡如意养儿子,我告诉你,我宁愿把姜宪迎进京来。”
韩同心听到姜宪的名字就跳了起来,冲着简王直嚷嚷:“你是什么意思?看着我被姜宪压着,觉得心里痛快不成?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把姜宪给挤兑走的?你以为姜宪不恨你?”
简王冷笑,道:“这就是你永远都不如姜宪的地方——姜宪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下成见,什么时候能挑起事端。而你呢,蠢到自己的儿子不养反而想给别人养儿子。
“我的话已至此,你自己想想吧!
“如果你想不通,就把皇上接进宫来,磋磨死好了。
“我倒想看看,没有了赵玺嫡母这个身份,你还能做几天的皇太后!”
说罢,简王甩着袖子走了。
韩同心在坤宁宫里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亲自去把赵玺接了回来。
可赵玺怎么也不愿意跟韩同心住在一起。
韩同心没有办法,只好把赵玺重新送回了慈宁宫,每天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跟赵玺反复地讲闵州怎样怎样的狐假虎威,仗着对赵玺有功就在宫里横行霸道,耀武扬威,这样的小人不能用。
不知道赵玺是天性凉薄还是被韩同心说动了,渐渐也不提闵州了,把韩同心安置在他身边的一个太监当成了大伴,整天笑嬉嬉地和那太监玩耍。
太皇太后看了直摇头,私底下和太皇太妃道:“先帝像皇上这么小的时候,我送给他的一个瓷偶打碎了,他都哭了半天。最后为了亲政还不是和曹氏翻了脸?只怕这个比先帝更不如……”
之后过了几天,又把赵玺送回了坤宁宫,只说自己年事已高,又是孀居之人,怕把暮气传到了孩子身上。
李谦想,要是姜宪知道了,肯定会心疼太皇太后,气个够呛,甚至还有可能会后悔就这样退出了京城,让太皇太后没有了遮挡。
如果王瓒能立起来就好了!
这一瞬间,他脑海里居然浮现出这样的念头来。
府里的人却像怀里揣了个金元宝但又谁也不能告诉似的,暗自欢喜却又要强装无事,府里的气氛不免有些怪异,特别是姜宪,董家大小姐陪着父亲董重锦来拜访李谦的时候,姜宪居然靠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挑着花样子。
董家大小姐吓了一大跳,道:“郡主这是要做针线活吗?”
姜宪笑盈盈地点了点头,让人把一小筐花样子都先放下,她和董家大小姐说起董家分家的事来:“哪些人跟着你父亲分了出来?如今你们是依旧住在祖宅还是搬了地方?听说你父亲前些日子亲自跑了一趟两湖?事情还顺利吗?”
两湖也是产茶的地方,而且还盛产西域人喜欢喝的黑茶。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这个董重锦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董家大小姐恭敬地道:“我们已经从祖屋搬出来了,如今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南巷。我的几位伯父叔父都跟着家父分了出来。两湖的事情很顺利。董家原本就在两湖有分店,掌柜是我父亲手把手带出来的。不过因为这批茶是王爷要的,家父为了慎重,所以亲自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