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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舅太太怒其不争,教训何瞳娘:“再也不能像你这样整天养在屋里了。”
何瞳娘委屈得不行。
说不让到处抱的是何大舅太太,说不能养在屋里的也是何大舅太太,她到底要怎么办才行?
姜宪却不以为然,笑道:“肯定是宗权总板着张脸,把孩子吓着了!”心里却想,李谦是经过杀戮的人,难道小孩子真的通灵,感知得到他身上有不好的煞气,所以怕他?
到了晚上,她牵了李谦的手要他摸自己的肚子,道:“你要和孩子多多说话,孩子出生后,才不会怕你。”
李谦笑着亲了亲姜宪的面颊,可摸着摸着,就变了味道。
姜宪脸色绯红,道:“你别乱来!”
“我知道!”李谦咬着她的耳垂,“我就是想你想得厉害,不会动你的,放心……”
别人家这个时候早都已经给丈夫安排通房了,姜宪却不愿意。李谦知道她的心思,又从心里不愿意接受别人,就直接交待了七姑一声,两人还像从前一样。
他就只能忍着了。
姜宪见他情动却没逾矩,不免有些心疼他,也就随着他去了。
两人温柔缠绵地亲吻,倒比被里翻红浪更觉得柔情蜜意。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眼角眉梢还都带着几分缠绵。
可这样的好心情在李谦走后就被打破了。
柳娘子和两位医婆为着姜宪的三餐又有了争议。
一个说要以清淡为主,一个说要以荤腥为主。
姜宪觉得头痛,把何大舅太太请了过来。
柳娘子的做法何大舅太太也曾经听说过,但姜宪身份贵重,她也不敢肯定柳娘子的做法就一定对。只好笑道:“反正郡主的月份也渐渐大了,多走动走动也好。这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多走好,有的人多走不好。就像这怀孩子,有的人头几个月不吐,等过了三个月,反而开始吐起来。我看郡主这怀像好,随了大流,生产的时候肯定也不会受罪的。”
姜宪已经被各种经验和教条弄得头大如斗,闻言就像丢包袱似的把这件事丢给了何大舅太太:“那我屋里的事就听你的了。你说了算!”
何大舅太太虽然只养了一个姑娘,可这姑娘养得娇贵,各种方式都试过了,自觉还算是见多识广的,何况她来西安就是照顾姜宪的,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姜宪觉得这下子安宁了,以后只要听何大舅太太的就行了。
她就有精力关心起西北的地动来。
李谦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就拉着李谦说起黄河决堤的事:“……没想到是一直瞒着朝廷呢,直到瞒不下去了,才上报朝廷的。”
她说的是前世的事,李谦却听成了今生的事。
他刚刚更了衣,一面系着直裰的衣带,一面道:“可见河南巡抚黄楚才也是个人物。就这样,都能让他硬生生地摆平了。”
姜宪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肘支在炕桌上叹气。
如果说从前她还对这个朝廷抱着一丝的侥幸与希望,此时却是失望至极。
系好衣带的李谦就笑着过来抚了抚她的头发,道:“好了,你也别难过了,我们还没有能力去管这事。”
“如果有能力呢?”姜宪被他这句话说得心中莫名飞快地跳了跳。
李谦但笑未语。
他有时候还挺佩服姜镇元的。
朝廷那样对待他,他却一直死守着大同、宣府和蓟县。
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情怀。
他只想守护着自己的妻子和子女过自己的小日子。
想到这里,李谦把姜宪搂在了怀里。
他若是把自己的想法就这样说了出来,不知道姜宪会不会觉得他不求上进!
李谦吻了吻姜宪的头顶。
姜宪也不过是瞬间的心动。
她知道成功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并不希望李谦活得那样的艰辛。
姜宪就想起自己找李谦的初衷来。
她从李谦的怀里坐直了身子骨,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炕,示意李谦坐下,然后道:“你说,西北的地动会不会也有问题?”
姜宪现在对自己前世所发生的事都有些不确定了。
李谦笑道:“钦天监十回有一回是准的我们都得谢天谢地了。你还想怎样?不过,我们之前想的那个计策怕是收效不大。我直接写了信给宁夏、甘州那边的总兵和县令了,说是我在京里听到的消息,让他们想办法做些预防。我这边已经开始招募新兵,而且把条件放宽了,只有满了十二岁的都行,应该可以救几条人命。”
姜宪讶然,道:“十二岁?会不会太小了!能拿得动刀枪吗?”
“我九岁就被我爹丢到了军营里。”李谦不以为然地道,“边关战事连连,很多十二岁的男丁已经是一家之主了。在边关当兵就是这样,想活下来的就得拼命,可拼了命也未必能活下来。只能看天意。”
姜宪觉得难受,沉默了半晌。
李谦握了她的手,温声道:“我们慢慢来!你不是给我争了个临潼王回来吗?我们先把西北治理好了再说。”
姜宪点头。
可情绪依旧不高。
李谦只好和她说起家常来:“你不是托了七姑去问情客和百结的意思了吗?现在还没有回话吗?我这边多的是没成亲的,让她们不要不好意思,随便挑。我给她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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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章 管事
姜宪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你以为是买南瓜呀?”
他这不是想逗她开心吗?
李谦亲了亲她的手指。
姜宪抿了唇笑,低声道:“我寻思着云林这个人心思细腻,人又有主意,想把情客许配给他。”
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都是她很喜欢的。
前世情客一直陪着她。
云林奉李谦之命放弃了高官厚禄,一直守着山海关。
她想把这两个人都安置好。
李谦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在他看来,姜宪身边的婢女都不错。懂规矩,知进退,能识文断字,管家那更是一把好手。谁娶了也不会吃亏。
“那就这么决定了。”李谦道,“情客若是许配给云林,那就把百结许配给卫属好了——他和云林差不多大,也到了娶亲的时候。”
卫属前世多是贴身护卫着李谦,也是个对李谦忠心耿耿的人,把她贴身的婢女许配给卫属,等同于亲上加亲。
姜宪笑眯眯地颔首。
次日让七姑去递话,七姑也觉得这两桩婚事很好。
只是她刚走,京里来送东西的人就到了。
姜宪好奇地道:“是谁送来的?”
来通禀的小厮与有荣焉地笑道:“太皇太后,承恩公府,亲恩伯府,安陆侯府,都送东西过来了。”
没想到他们凑在一块儿了。
姜宪见了这几家的随车婆子。亲恩伯府和安陆侯府还好说,太皇太后那边派来的是贴身的大宫女印霞,白愫那边派来的是柳眉,两个人不仅带了东西过来,还带了书信过来,太皇太后还让印霞给她带了话来。姜宪也关心太皇太后的身体,而且她离开京城的时候,白愫还怀着身孕,算算日子,也到了要临盆的时候,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而且亲恩伯那边还带了消息给她,说王瓒已于四月初二完婚,因赵翌刚刚下葬没多久,婚事从简,就没有请她。
她心里明白。王家不是不想请她,而是碍于她和内阁的协议,不好请她。
好在是她只要王瓒这辈子过得幸福就行,至于她能不能亲眼见到他成亲,都是次要的。
纷纷扰扰的消息很多,姜宪花了两天的功夫才把这些整理出来,然后专程见了印霞。
“郡主不用牵挂宫里的事。”印霞笑着道,“太皇太后心里都有数。就是惦记着您,怕您吃不好睡不好。差点把孟姑姑派过来。”
姜宪有些不相信,道:“太后呢?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韩同心自从被简王呵斥了之后,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不过近日蔡如意要回京省亲了,恐怕韩同心那边又要闹出点事来了。
不过,因为有太皇太后的交待,印霞不敢跟姜宪说这些。而她能够成为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自有其过人之处。
她笑道:“太后总是不停地抱怨这个,抱怨那个,有时候还要去乾清宫看看。好在是有太皇太后和简王爷压着,一切都还平安顺遂。只是坤宁宫里今年换了一批内侍宫女,内务府正忙着这件事呢!”
韩同心不可能安安静静地呆着,也不可能办成什么大事,找找身边人的茬,这还真是她干得出来,且愿意去干的事!
姜宪放下心来。
知道太皇太后如今身子骨越来越好了,龙抬头的时候还去爬了景山,姜宪既欣慰又高兴,给太皇太后的回礼中临时加了一根沉香木的手杖。
何大舅太太则私底下宴请了安陆侯府的婆子——何瞳娘的小姑金媛是安陆侯府的世子夫人。
一时间甜水井热闹得很,等姜宪把这些人都送走,已到了六月中旬。
刘冬月随着董重锦回了西安。
他这几年跟着姜宪,一会儿被她指使去京城打探消息,一会儿被丢到李谦那里跟着云林去福建,虽然年纪小,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识多了。
刘冬月掩饰不住喜悦和激动的站在姜宪的面前,眉宇间一如既往地透着几分恭谨:“……掌柜的还在拿着算盘算帐,董老爷那里就已经得出是多少钱了,就那么一看……那人非要十两银子不可,董老爷说,便宜无好货。还是雇了那人做向导。晚上的时候果然就遇到了狼,那向导给我们准备的火把是他们家家传的,我们提心吊胆了一夜,结果那火把一只都没有熄……和西域的人做交易的时候,董老爷一路上还收了很多西域人的地毯和香料、调料,说是回来后休整两天就派人南下,把这些东西都卖到江南去……”
看得出来,他这次随着董重锦去西域,收获很多。
这就好。
刘冬月是怎么帮她在小汤山置办宅子的事姜宪还记着,之前总有点可惜他只能跟在她身边办事,如今刘冬月能跟着董重锦跑生意了,假以时日,说不定比董家的那些大掌柜还要厉害,他也就能独当一面,有自己的依仗了。到时候刘冬月主外,阿吉主内,她身边也就有人可用了。
丫鬟什么的,隔几年换一茬,还是没有小子好用。
姜宪听刘冬月把一路的见闻说完,就温声吩咐他:“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交了差事,就快点回去休息吧?董家那边南下的生意还要你去吗?若是不用你去,你这几天就别来当差了,休整半个月。若是还要你过去,那就只能把这段时间忙完了再说了。”
刘冬月忙道:“董老爷的意思,让我不用跟着,他准备亲自走一趟。说江南那边的生意都是熟门熟路的,大家都知道董家分家的事,有些事,他得亲自交待一番。还准备在江南备些茶叶和丝绸,赶在立秋之前再走一趟西域。等到下次回来,再亲自带我去趟江南。”
江南富庶,素来自视甚高。就是她做太后那会儿,令行江南,也未必能通。有时候还要找了江浙巡抚等人来商议朝政。董重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