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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扫地的小厮听得目瞪口呆。
止哥儿则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
其他的小厮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正在扫地。
止哥儿就松了口气。
他们因为初来乍到,被安排了扫地,还没有资格进屋服侍。不过,谁也不敢拦着他们,李世伯半路被郡主叫回去了,慎哥儿很是担心,李世伯回来的时候慎哥儿就跑去问情况了,知道远在金陵的皇帝用血写了一份衣带诏,让忠心耿耿的侍卫带给了郡主,两个人就一直很好奇这件事。
止哥儿压低了声音,道:“你小点声音,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我看世伯挺高兴的样子,肯定是要发大招了,你没看见幕僚室的人一个个都兴奋的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在摩拳擦掌吗?这件事一定不能被靖海侯的人知道。”
他们这些孩子,大人们总觉得他们还小,实际上他们早在大人的一言一行中潜移默化地知道了很多东西。
比如在京城的这些孩子心目中,靖海侯就是可以和李谦一争高下的枭雄,两个人总有一天会分个高下,而两虎相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有一个人非死即伤!而他们北边和南边也会随着两个人关系的变化而发生变化。如果李谦赢了,北方的人就会高于高方的人,他们就能到南方置业,染指南方的生意,获得巨大的利益。如果南方人赢了,等候他们的,就是被南方的人奴役和剥削。
没有人比他们更希望李谦能赢了!
慎哥儿闻言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我实际上是想看看那衣带诏是什么模样?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说得好像他能遇到很多次似的。
止哥儿却听得跃跃欲试,试探着出主意道:“要不等世伯他们忙完了,我们跟着那些收拾书房的人一起进去?反正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不行!”慎哥儿直觉地认为这样不对,道,“我爹屋里的东西都很重要,我们不能乱翻。不如等我爹和谢先生说完了话,我们去求求我爹。要是我爹不答应,我们就去求谢先生。万一谢先生也不答应,我们就去求我娘!”说到这里,慎哥儿忍不住“嘿嘿”地笑了两声。
有他娘出面,他爹肯定会答应的。
止哥儿显然也明白,不无羡慕地道:“要是我娘也像你娘那样厉害就好了。我爹说什么,我娘就从不违逆,弄得我想干点什么都不成?”
慎哥儿得意地笑。
两人扫着地,有意无意地往书房那边凑,偶尔可以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诸如“此事要从长计议,至少要等我们准备好了”,“金陵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定得让刘荧打听清楚了才好商量对策”,“还有皇上那里,怕就怕会在靖海侯的胁迫之下出尔反尔,说这诏书与他无关”,“这件事的确也要考虑,他能害了韩太后,就有可能谋害王爷”,“还有那个樊攀,要查清楚,别是靖海侯派来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李谦始终没有吭声,直到大家都说完了,他才道:“这件事我还要想想,不过衣带诏的事大家暂且不要议论,皇上那边肯定是等不得的,一旦决定出兵,就得又快又稳妥,你们先把檄文写出来。”
几个幕僚恭声应“是”,李谦端了茶,留了谢元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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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邀请
谢元希比其他人更了解李谦,也就更明白李谦。
在他看来,事已至此,就算是李谦不起兵,日子也不会好过。何况以他和李谦的默契,他又怎么能不知道李谦留下他来想说些什么呢?
谢元希笑道:“不管那衣带诏是真是假,我们都可以起兵。若是皇上出尔反尔,我们就清君侧,若是皇上承认,我们就是奉诏行事,那就更没有什么顾忌了。”
这才像句话!
李谦非常满意谢元希再次和自己想到了一块去,神色愉悦地道:“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还请谢先生盯着檄文,我去郑先生和康先生那里一趟。”
郑缄和康祥云虽然跟着李谦到了京城,有了自己的宅院,但还是选择了毗邻而居。早两年天津卫造船,就请了康祥云帮着做指导,郑缄把慎哥儿交给吴辅成之后,不是忙着给李谦做使者,就是忙着和一帮子工部的人种新稻,直到近一年,两人才清闲下来,加之慎哥儿很喜欢郑缄,郑缄见慎哥儿已是李谦唯一的继承人,也盼着慎哥儿能守得住李家的家业,为了影响慎哥儿以后的行事做派,或带慎哥儿去城郊踏青,或带慎哥儿去上林苑摘水果,想让慎哥儿知道农稼的重要性。
慎哥儿也没有辜负他所想,对农稼很感兴趣,还曾从上林苑带回一株桃树,结过两回果子,姜宪高兴地把慎哥儿种的果子送人,还逢人就问好吃不好吃。
李谦过去的时候,郑家正要用晚膳,见他过来,忙添了张椅子。
郑缄则让郑太太去拿了他去年酿的桂花酒,并笑眯眯地向他介绍:“去年的桂花开得最好,酒则是骥二爷从西安托人给我送来的,所以酿出来的酒特别的香,味道也不错!”
李谦闻了闻,果如郑缄所说的那样。
他放下茶盅,道:“康先生在不在家?要不也请他过来喝一杯?”
这两人这几年都醉心于自己感兴趣的事,对李谦衙门里的事反而知道的不太多,当然这也与他们都不是那种喜欢打听事的性格有关系。
郑缄寻思着李谦这是有话要对两人说,遂让人去请康祥云,吩咐李太太又添了一副碗筷,这才道:“我有几天没见到祥云了,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正说着,康祥云穿着件居家的半新不旧的袍子就过来了,远远地就笑道:“郑兄又在王爷面前编排我什么呢?”
这些年他偶尔半夜梦回,都很庆幸当初选择跟着姜宪去了西安,和郑缄一样,他也尽量地把自己地所知所识告诉慎哥儿。
李谦笑着站了起来,朝着康祥云很随意地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道:“康世叔的精神越来越好了,难道是有什么好事我不知道?”
康祥云哈哈地笑,道:“有什么事是王爷不知道的?”他走过来坐下,郑缄笑着给他斟了酒,他继续道:“天津卫又出了三艘船,下水试行半个月之后就知道船怎么样了,我也跟着高兴啊!”
这样加起来李谦这边一共就有十五艘船了。
可如果渡江的话,可能还是有点不够。
李谦笑道:“能再抓紧时间多做几艘船吗?”
郑缄和康祥云的见识放在那里,两人闻言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李谦:“王爷需要多少艘船?”
李谦沉吟道:“再添五艘,能行吗?”
如果天津卫那边只是例行生产,有李驹就够了。可如果要一口气再添五艘船,那就得重新调配人手,这样的活,只有康祥云能行。
康祥云听了没有半息的犹豫,立刻道:“行!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需要?我后天一大早就启程来不来得及?明天还要整点书籍带过去。”
李谦虽然急,但这事却是急不来的。他笑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郑缄则和康祥云又交换了一个眼神。正督促着给几人上菜的郑太太见了忙领着屋里服侍的丫鬟小厮鱼贯着走了出去,还贴心地为他们带上了门。郑缄顿时神色肃然,道:“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谦过来就是想和郑缄商量一些事的,自然不会瞒着他,把衣带诏的事告诉了两人。
两人愕然,半天才回过神来。
郑缄含蓄地道:“王爷这是准备南下了?”
李谦点了点头,道:“不管那衣带诏是怎么来的,情势都已容不得我安居一方了。”
康祥云眉宇间还有些迟疑,郑缄已道:“我和王爷的看法一样,不知道王爷有哪里需要我和祥云的?”
李谦道:“我想请先生帮我负责幕僚室的事,天津卫那边,想交给康先生。”
郑缄之前虽然也常帮李谦,但都是由李谦出面一件事一件事拜托他的。像这样明确地提出让他管理幕僚室的事,还是第一次。他还是没有犹豫,道:“那成!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康祥云见状也道:“天津卫的事我一定尽全力而为,王爷放心。”
李谦笑着点头。
事情到此,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三个人又小声地讨论到了大半夜李谦才带着醉意回到了衙门。
姜宪不在家,他多半都歇在衙门里,如今把慎哥儿也带着住在衙门里。
这么晚了,谁知道慎哥儿还没有休息,看见他回来,慎哥儿打着小哈欠欢快地奔了过来,还殷勤地去扶李谦。
李谦觉得很好笑,心里却依旧被儿子感动得暖暖的,只是面上不显,笑着调侃儿子:“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怎么等我等到半夜三更不睡觉?让我猜猜!是失手把茶水泼在了我的公文上面?还是打碎了书案上的那一尊天青色的汝窑梅瓶?”
慎哥儿不满地“哼”了一声,道:“爹爹根本不注意我,我还没有资格进书房打扫呢!我怎么会碰坏您书房的东西?”
李谦“哦”了一声。
他压根不相信慎哥儿这么老实。
慎哥儿却抱怨:“娘从来都不会像你这样取笑我!”
李谦呵呵地笑,揽了儿子的肩膀,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事都喜欢让娘亲知道的后生?”
他用陕西话说“后生”这两个字。
慎哥儿脸胀得通红,道:“这不是我小的时候您反复叮嘱我的吗?说无论什么事都要让娘知道,不要让她担心吗?怎么让我告诉娘的是您,说我事多的人也是您,您让我到底怎么办?”
李谦大笑,狠狠地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换来了儿子不悦的斜瞪才作罢。
慎哥儿就要求道:“爹,那衣带诏是怎样的?我还没有见到过,你让我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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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跟大家说明一下,星期一就会开始恢复双更,并不以后改单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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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密室
慎哥儿那语气,就好像李谦抱回来了一只小猫小狗,他要瞧个稀罕似的。偏生李谦觉得儿子大了,能多遇到点事还是让他多遇点事,全当是经验了,也就没有拒绝,带着他回了长公主府,打发了身边服侍的,去了他的书房,大大方方地露出夹墙的机关,告诉慎哥儿怎样开门,提着盏灯和慎哥儿进了夹墙。
“我们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慎哥儿东张西望地跟在李谦的身后,啧啧称奇。
李谦哭笑不得,叮嘱儿子:“仔细脚下,别摔倒了。”
慎哥儿这才发现他们走的是一段颇为平缓的斜坡。
他不由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离你住的地方不远的东来阁。”李谦坦然地道,“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东来阁有点奇怪吗?那边有个暗室,就在二楼和三楼之间,东西就放在那里。还有些重要的文书。那秘室有两个通道,另一个在你屋里。等会儿我们就从那里出去。不过,你不能带其他人去秘室,止哥儿也不行。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