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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宪心灰意冷。
就像从前的很多个****夜夜。当李谦拒绝和她继续那个话题的时候,他就会把话题岔开。不管自己怎样的重新提起来,他都能冷着心肠拒绝。
她无力和他再争执下去。
再说下去,也不过被拒绝罢了,不过是分为被沉默地拒绝还是嬉皮笑脸色地拒绝而已。
而且,还真如李谦所说,哭闹也是力气活,她现在非常的倦疲,只想窝在哪里睡一觉,不闻不问,睡好了,有了精神,再去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况,田庄里除了她的堂兄姜律,还有赵啸、王瓒和曹宣。
前世,这几个里面随便单独拎出来一个都是独当一方的人物,现在大家凑在一起……若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现在就是当朝的青年俊杰几乎全在这里了,还抓不住你一个李谦不成?
李谦你就给我等着挨打好了!
姜宪挣扎着,要从李谦的怀里起身。
李谦见她面如死灰,推他的力气却像小猫似的,心痛得不得了。
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受这罪了。
可他宁愿千刀万剐,也不愿意放弃她……
李谦只能佯装视而不见地把她抱着放在了旁边的矮榻上,低声道:“你别动,小心扭到哪里了。”
姜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床被子出来给她盖上,也就懒得去理他了,闭了眼睛决定休息一会儿。
李谦心中略安,他帮她掖了掖被角,低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跪在矮榻前,说话的时候,热气流窜到她的耳朵上,让人酥酥的,麻麻的,心尖都好像都被酥麻得卷了起来。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姜宪很是不安,她侧过头去,想离他远一点。
李谦误以为她在生气,忙解释道:“我粗皮糙肉的,我是怕你刚才打我的时候把哪里伤着了……你看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要是真的怜惜她,为何还要骗她?还不送她回家去?
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种假惺惺的作派她不知道遇到过多少,还稀罕他的不成?
姜宪心头的火蹭蹭地往上涨,她不由冷声道:“你难道还能帮我上药不成?”
李谦被噎了一下,半晌才悄声地道:“要不,我把刘冬月叫进来服侍你?”
敢情他把刘冬月揪过来不是不想杀了刘冬月来灭口是因为她身边得有个服侍的人,而女子不如男子方便啊!
姜宪抬脚就踹了李谦一下:“你给我出去!”
李谦闷哼了一声,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姜宪顿时觉得心中惴惴的。
不会是踹到他心窝了吧?
那地方最娇气不过了,就算她没有力气,要是被踹上了也要会疼个半死……可让她去安慰他,那是万万不能的。他只会以为自己在和他耍花枪,更不会放她回去了。
姜宪只好不出声地装睡。
马车里响起窸窸窣窣衣服磨擦的声音,接着她就听到李谦在她耳边哑哑地说了声“那我先出去了”,然后离开了马车。
姜宪并不关心他去了哪里。
他既然敢劫了他,肯定早有安排。
她现在只担心姜律和赵啸他们能不能及时地追上他们。
曹太后之所以把李家安排在山西,就是因为山西离京城很近,有个风吹草动李家就能疾行千里前往万寿山救驾。姜家掌握着京卫,山西却是李家的老巢,一旦他们踏入山西境内,那就是李家的地盘了。
强龙不敌地头蛇。
就算是姜律追来,十之**也讨不了好去。
她能逃脱的机会也不过这三、五天。
一旦过了这个时限,除非两军对垒,不然她很难回去了。
但事情到了两军对垒的地步,就不是李谦劫持了一个郡主这么简单的了。
以她伯父的性子,肯定会灭了李家满门。
赵翌就有借口让姜家交出京卫的控制权了。
姜家不交,就是抗旨。交了兵权,姜家几代人的苦心经营就此崩离分析,甚至会从此没落,沦为一个不入流的家族。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事情更离谱一点,赵翌还对她有执念,放过姜家,让她进宫。
她被李谦掳过,不管是否清白,都不可能为后。
可如果为妃……不管是她,还是姜家,都等同于是被钉在耻辱柱上面。
那还不如死呢!
姜宪现在冷静下来,才知道这件事有多麻烦。
她不由揉了揉鬓角。
暗暗祈求姜律快点追过来。
不愿意去想万一姜律不能及时赶到她该怎么办……
而在大兴的田庄里,已经乱成了一窝粥。
姜律的脸像修罗,阴恻恻地问着田庄的管事:“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管事满头大汗,脸色比姜律还要难看,“到处都找了,没有一点点线索。几个角门都好好的,厨房里的东西也没有丢,除了郡主和那个小内侍,其他的人都在田间里……”
姜律“哐当”一声就把手边茶几上的器皿都扫到了地上:“谁问你这些?我是让你去查下午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什么异常的情况!我难道不知道除了郡主和刘冬月其他的人都在这里吗?”
茶盅摔碎溅起来的瓷砾划破了管事的面颊,迸出细细的血珠,他直挺挺地站那里,眼角眉梢也不敢动一下。
嘉南郡主在田庄里失踪,不管找不到找得到,他也活不成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顺着这些人,祸只及他,不要连累到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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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楼垒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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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的更新。
ps:第三更有点晚,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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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是谁
坐在旁边太师椅上的邓成禄不忍直视般地别过脸去。
赵啸却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地道:“阿律,我有话跟你说!”
现姜宪不见了,姜律和邓成禄负责盘问田庄里的管事、仆妇,曹宣和白愫负责盘问姜宪身边服侍的人,赵啸、金宵、王瓒则分头在田庄里寻找蛛丝马迹。
见赵啸这么说,姜律立刻站了起来,和赵啸去了旁边的花厅。
“我的人在后面的角门现了一道车轮痕迹,浅浅的,”赵啸压低了声音,“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但我手下的这人原是斥侯,据他说,应该是辆两轮轻便马车,最多能载三百斤。”
姜律也是行伍出身,而且是非常优秀的军士。
他立刻明白过来。
这种马车轻便,但也走不远。
“你是说,保宁已经不在田庄了?”姜律神色微变。
姜宪不见了,他最先担心她是落了水或是失了足。
“我觉得是这样的。”赵啸道,“你想想,刘冬月也不见了。”
姜宪身边服侍的人说,姜宪之前在凉亭里玩,都准备回去了,谁知道姜宪却让刘冬月领着他们先走一步,刘冬月不放心,一个人找了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刘冬月和姜宪了。
他们还以为姜宪和刘冬月去干什么了。
如果不是到了晚膳的时候白愫早过来,姜律还不知道。
现在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姜律立马道:“走,我们去看看!”
赵啸点头。
两人出了花厅。
邓成禄想了想,追了过去:“我和你们一道去!”
“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姜律嫌弃邓成禄绵柔,道,“你还是在屋里等着好了。万一阿瓒和金宵回来有什么现,你也知道到哪里找我!”
邓成禄知道大家都觉得他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可这个时候被姜律委婉的这样拒绝,他还是很伤心。
“哦!”他停下了脚步,看着赵啸和姜律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
“邓世子,邓世子!”不远处传来曹宣的呼喊声。
“我在这里!”邓成禄忙高声地应着,小跑着去了花厅。
花厅里不仅有曹宣,还有白愫。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特别是曹宣,他问邓成禄:“姜世子去了哪里?”
邓成禄忙把刚才生的事告诉了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白愫面露挣扎之色,曹宣却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头没脑地对白愫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见机行事的。横竖不差这一时,要出事已经出事了。你现在把郡主身边的人都叫到一起,让他们不要随意走动。然后跟他们解释解释,说是怕姜世子迁怒,暂时哪里也不要去。”
白愫闻言脸又白了几分,颔道着“我知道了”,看曹宣的目光却透着几分哀求。
曹宣神色不明,沉默了片刻道:“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我知道了!”白愫说着,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邓成禄不由看了看曹宣,又看了看白愫。
出了什么事吗?
这两个人说的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他在心里嘀咕着,白愫屈膝朝着邓成禄行了个福礼。
邓成禄慌慌张张地还礼,白愫已退了下去。
他若有所思,却问曹宣:“白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曹宣道,“我们都没有问出什么事来,想过来听听姜世子怎么说。”
邓成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那里托着腮呆。
曹宣没有理他。
在曹太后还当权的时候他就认识邓成禄。可邓成禄向来胆小怕事,曹宣不太瞧得起他,和他没有什么交情,见他如从前一样呆,加上曹宣自己心里有事,也就懒得和他多说,交代了一句“我去看看姜世子那边要不要帮忙”,就往外走。
邓成禄呆呆地点了点头。
看见金宵和王瓒迎面朝曹宣走了过来。
如果说金宵只是神色凝重,那王瓒就可以说是面目阴沉,甚至是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戾色,让邓成禄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王瓒了。
“阿律呢?”王瓒高声地问着曹宣,“我找他有急事!”
“他和赵啸一块出去了。”曹宣朝着王瓒使着眼色,言下之意是让他有什么话大家私底下说。
谁知道王瓒却上前几步拉了曹宣就往旁边的观鱼缸去,还悄声道:“金将军不是外人……我们现后面角门那里有道浅浅的车轱辘痕迹。金将军说,应该是有车经过。可那条路只通往田庄,两边又都是古树遮日,杂草丛生,寻常的人不会往那里走,怕是,怕是保宁已经不在田庄了!”
他以为曹宣会大吃一惊,不曾想曹宣不仅没有露出惊讶之色来,反而还像隐隐松了口气。
曹宣看了金宵一眼,道:“赵啸也现了,姜世子就是和他一起去了角门,你们没有遇见吗?”
“没有!”王瓒微微一愣,道,“我们一直沿着那车轱辘痕迹追了过去,但到了山脚,那车轱辘痕迹却不见了,我们不敢追远,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回来和阿律商量……为了节省时间,从正门进来了……”
曹宣立刻道:“那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王瓒和金宵点头,三个人一起去了李谦接姜宪的角门。
他们没有看见姜律和赵啸,却遇到姜律留在这里的人。
原来姜律和赵啸也顺着那车轱辘痕迹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