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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一般,先从二姨娘屋里开始查起吧,赵妈妈……”
唤过了赵妈妈,柳氏耳语着吩咐了下去,随后,赵妈妈带着几个丫鬟朝外去了,一旁的红木椅中,沈氏有些无力的瘫倒在了座位上,她似乎能预见到,前面等着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悔不当初,早知道当日该听慕敏然的话的,如今……
心内无力的叹着气,沈氏自知回天无力,只能静静的等着,看慕老太太和柳氏如何发落她。
“二小姐,三小姐来了……”
门外,传来了小丫鬟的通传声,帘子掀起,慕嫣然和慕依然一前一后的进了正屋,其他书友正常看:。
给慕老太太和柳氏见了礼,二人各自走回了柳氏和沈氏身后站下。
慕嫣然是一脸的了然,而慕依然,则是一脸的懵懂,分明压根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姨娘……”
慕依然怯怯的唤着,一边,却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了慕老太太和柳氏的脸色。
摇了摇头,示意女儿别做声,沈氏的脸色,一片苍白。
一炷香的功夫,赵妈妈带着丫鬟们回来,不敢抬眼去看,沈氏低垂着头,微微闭上了眼睛。
“老太太,夫人。从二姨娘屋里,搜出了这些东西……”
厚厚的几摞账本,和一个暗沉的发黑的木盒。木盒里是什么,只有沈氏和方才翻看过的赵妈妈知晓。
虽那些东西是沈氏的私人物品,可想到那牵连到了整个慕府。赵妈妈不敢擅自做主,将木盒一起带了过来。
瞟了一眼账本。慕老太太眼角不抬的问道:“盒子里是什么?”
听到盒子二字,沈氏猛的抬起了头,等看到放在慕老太太身侧炕几上的那个黑色木盒,沈氏的眼中像是飞出了刀子一般,狠狠的扫向柳氏。
“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搜罗来?”
站起身疾步走到炕几前将木盒抓在手里紧紧的箍住,沈氏一脸不忿的看着柳氏问道。
“二姨娘,其他书友正常看:。你嫁进慕府,连你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慕府的,有什么是你的?”
站在慕老太太身侧的傅妈妈轻声说道。
“你……”
从进了柏松堂的正屋开始,沈氏就一直觉得自己快要憋闷的喘不过气来了,可此刻,看到那个自己藏得很隐蔽却被搜出来的东西,沈氏一瞬间爆发了,伸手指着柳氏,她的一双眼眸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色。再加上早起未来得及梳妆打扮,衬着杂乱的鬓发和一张素颜,愈发显得狰狞不堪。
“二姨娘,注意您的言辞态度。”
相比沈氏的暴躁。柳氏显得愈发平静如水,此刻的她,看也不看沈氏,只一心的翻看着手里的账本,口中,却轻声的提醒着她。
“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想来柳氏也不知道,慕老太太直接看着赵妈妈再次问道。
犹豫着看了沈氏一眼,赵妈妈低声答道:“是几十张放贷的借据,有些是已经勾销了的,还有些没有。”
说罢,赵妈妈抬眼去看,果然,慕老太太和柳氏都是一脸的震惊,看向沈氏的眸子,也像是要冒出火来一般的愤怒。
“贱婢,我慕府祖祖辈辈都是清白人家,便是老太爷和昭扬做了官,也是廉明的,你一内宅妇人,竟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我岂能容你?”
无法遏止的怒气从胸中溢出,慕老太太狠狠的捶着炕几,一边看着跪着自己面前的沈氏怒骂道。
都城里,只有暗庄里才有人放高利贷,每年因为那利滚利的巨额利息,有多少人一夜之间白了头,而为此轻生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而沈氏那里,竟有几十张借据之多,可见做这没天理的事,已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了,想到此,慕老太太脸上的沟壑,也跟着颤动起来,书迷们还喜欢看:。
“老太太,妾身,妾身……”
嗫嚅了半天,却发觉自己根本找不到辩白的借口,沈氏无力的跪坐在了地下,一旁,慕依然也过来跪在了慕老太太身前,拽着她的衣袖喊道:“老太太,姨娘一定有苦衷的,您听姨娘解释啊,老太太……”
慕老太太脸色铁青。
只要一想到沈氏怀中锦盒里的那几十张借据,有可能就是几十条人命,慕老太太就觉得心中有一口气提不上来一般,堵的她胸口发闷。
“来人啊……”
沉声唤着,慕老太太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氏,眼中的怨毒,让沈氏和慕嫣然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老太太……”
从门里进来了两个身材肥壮的婆子。
“把她,给我扔到后院的柴房里关起来,等昭扬回来,再处置她。败坏我慕府门风的人,你是头一个,若是昭扬执意要护着你,老婆子我豁出脸来,也要撕碎了你……”
喉咙中粗喘着气,慕老太太气息不匀的说道。
“不,我不服,老太太,是她,都是她在算计我,老太太……”
手指着柳氏,沈氏不甘的大声叫嚷道。
沈氏的话音落毕,柳氏眼中闪出了一抹精光,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婆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柳氏俯身看了她一眼,淡笑着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你都好好儿的听着,我会让你服气的……”
第二百零八章 处置
“永成二年,你嫁进慕府,下半年你便开始掌家。那时的米粮菜蔬,跟如今的价格比起来,便宜了三成左右,我没说错吧?”
柳氏紧盯着沈氏说着,一旁,春兰已按着早前柳氏吩咐过她的,捧着纸笔坐在了一边,仔细的记录着柳氏的问话,活脱脱一副当堂受审的模样。
沈氏一脸怯色的看了看慕老太太,见她面色不变,而柳氏则是一副好整以暇等着自己回答的模样,沈氏的心里,那丝不安的感觉愈发明显起来。
“老太太……”
唤了一句,沈氏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看到座椅后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慕依然,沈氏复又抬起头祈求的说道:“老太太,妾瑟道自己有错,可这一切都和孩子们无关,让依儿回房去吧,妾身定然据实回答夫人的问话。”
未加思索,慕老太太看了一眼慕依然,又转过头看了看站在柳氏身旁的慕嫣然,开口发话:“嫣儿,你带着三丫头先下去吧,大人们的事,你们小孩子不懂。”
抿着唇踌躇了一下,慕依然走到椅前,屈膝给慕老太太和柳氏行了礼,头也不回的出了柏松堂正屋,一旁,慕嫣然刚迈开脚步,却听见柳氏柔声的跟老太太解释道:“老太太,嫣儿就跟着一同旁听吧,她如今也不小了,再加上跟着我看账本也有好几年了,将来嫁人掌管一府中馈,她总要处理这一摊子事,早早儿让她知道知道,也算是个磨练,您觉得呢?”
慕嫣然是慕府嫡女,将来所嫁之人。也定是都城中的富贵人家,既是当家主母,迟早都要掌理府中事务。这样的事,确实是避免不了的。
想到此,慕老太太点了点头。一旁,慕嫣然收回了脚步。乖巧的坐在了柳氏身后的圆凳上。
“那些账本,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你不觉得,太无迹可寻,才是最大的破绽吗?我从那年接过账本看完,便一直觉得有问题,却没发觉到底是什么问题,书迷们还喜欢看:。直到后来大厨房的采买管事回禀说,最近因着刚开春儿,各处的新鲜蔬菜都涨了价,而给我们供应菜蔬的那家商户却没涨,直说按从前和府里的供销文书处理,我才渐渐的想明白。府里的账房,每月月初五日那天和各处的铺子结算,而账本上的价格,却全都是时令的零买零卖的价格,这个差价。就是你腻下来的那部分。”
“永成二年到永成八年这六年多的时间里,你从府里腻到自己荷包里的银子,我若是没有估算错,大概有两万两之多。永成九年开始。你一边掌管府中庶务,一边搭上了城中暗庄里的高老大,放起了印子钱,每年多则三五票,少则一两票,数目不等,而每次,也都是暗庄那边有了主顾,才从你这里借调银子放贷出去,而这一切,都是老爷的名声,给你行了极大的便利。”
“印子钱的利息分长短期,若是三五个月的,便是三分的息,若是一两年的,便是一分二到一分八的息,这其中,暗庄里抽三成。可是,对你,高老大那边,却只抽了一成的息,我可有说错?”
“从永成九年到永成十五年这当家的七年里,大大小小,你总共放出去二十三笔印子钱,最大的数目是两万两,最小的一千两,前前后后,若是没错的话,你已经有近五万两的私房了。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这七年间你从府里的日常开销里继续腻下来的。”
“如今,你手里还有两张借据没有兑现,若是兑现了,你手头,应该统共有十万两左右的私房。大丫头出阁的时候,你兴许私下里贴补了些,再加上等将来三丫头议了亲,你定然还会给一部分,那剩下的,便都是给庭哥儿留着的了,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一桩桩,一件件,柳氏将这两年里自己规整出来的内容,条理清晰的摆了出来,而一旁的慕老太太,脸色几经变幻,终于,一脸疲惫的半靠在了软榻上,任由明霞给她揉捏着两鬓。
一口气说完,柳氏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通透,再看着沈氏时,已一脸云淡风轻的惬意,“你怎么说?若是我有说错的,你可以说出来,免得我冤枉了你……”
“我……妾身……”
沈氏丝毫没有料到,柳氏竟将这一切查的明明白白,便连自己手里的私房银子,也估摸的差不多,此时此刻,沈氏脑中一片混乱。
“哼,昭扬半世清廉,却不成想,有你这么个会当家的姨娘,十五年,十万两银子啊……却不知,这里面,又有多少人命官司。”
冷声说着,慕老太太睁开微闭的双眼,狠狠的看向沈氏,一双浑浊的眸子,此刻尽是遏制不住的怒气。
“老太太,妾身……妾身这些年是存了私心,想给几个孩子攒下些体己银子,可妾身并不是昧着良心的,这些年妾身当家,没有功劳,总还有苦劳的啊……再说了,妾瑟晓自己去放印子钱不光彩,可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不是嫡母,自是要为孩子多多谋算些。那些放贷的本钱里,只有一少部分是妾身从公中的账面里克扣出来的,可其他大部分,都是妾身出嫁时娘家给的私房啊,老太太……”
跪着慕老太太身前,沈氏不住的磕着头求道。
无力的摆了摆手,看了一旁已搁下笔的春兰,慕老太太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这事儿,等昭扬回来再说吧,让他瞧瞧,他以为一心贤淑只为慕府的好姨娘,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让他亲自去处置吧,免得污了我们的手。来人啊……”
话音落毕,方才进来要拖沈氏去关在柴房的两个粗壮婆子又进来了,手里,却是拿着拇指般粗的麻绳,一边拿粗布帕子堵住了她的嘴,一边用麻绳将她捆起来。拖了出去。
口中的喊叫声,透过帕子,只余下了“呜呜啊啊”的含混喊叫声。沈氏的眼眸中,尽是浓浓的不甘,而看着柳氏的目光。竟似带了毒一般的狠戾。
沈氏被拖出去没一会儿,得了消息的几位姨娘。都赶了过来,见一脸劳累模样的慕老太太,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