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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
“慕小姐,阿尔穆大人有话同您讲。”
前方车马已渐渐开行,一个西丽侍从小跑着走到慕嫣然身边低声通传道。
看了一眼阿尔穆,慕嫣然的目光,却是不自禁的去看他身后的呼尔觉年,果然,他的唇边,浮起了一抹淡笑,显然,有话要跟慕嫣然说的,是他。
附耳跟贺婉茹打了声招呼,慕嫣然走到了阿尔穆身前。
言语恭敬的对一个多月来慕容峻对他的热情招待表示了谢意,随即,阿尔穆闪过身,让出了身后的呼尔觉年。
“不知三王子殿下还有何嘱托?”
呼尔觉年有一对湛蓝色的眼眸,一眼望去,就像陷入了一片澄蓝的湖泊一样,慕嫣然抬头直视着他轻声问道。
“年仍旧对慕小姐的答案耿耿于怀,不知慕小姐可否回答年?”
呼尔觉年淡笑着问道。
神色一怔,慕嫣然顿时反应过来,他是在计较那日在慕容峻书房里的问题。
“可嫣然记得,那日,嫣然已经清楚的回答过了的。”
打太极一般的,慕嫣然将问题抛回给了呼尔觉年。
前方的车马已开始行进,有侍从过来恭敬的请阿尔穆上车了,呼尔觉年耸肩一笑,轻声说道:“不拒绝,就相当于是同意了,年可以这样认为,对吗?”
说罢,不待慕嫣然反驳,呼尔觉年执以西丽礼节一拜,转过身跟在阿尔穆身后,跃上了马车,其他书友正常看:。
吱呀的车轮滚动声,伴随着周遭人群里的欢呼送别声,渐渐的远去了,探头去看,依旧能看到那大红的车队,沿着蜿蜒的小路渐行渐远,慕嫣然不做声的走到贺婉茹身边,两人相视一笑,钻进了马车。
贺婉茹的婚期已定,接下来的几个月,便是安心的待嫁了,是故,宫里陈小蝶那边的一应课程便都结束了。尽管如此,每日里,慕嫣然仍旧要进宫跟她一起绣嫁妆,每每看到手下鸳鸯戏水或是花开并蒂的图案渐渐的有了形状,两人抬起头,均是一脸的娇羞喜意。
“嫣然姐姐,算起来,九月份大军就要回来了,这个时候,六皇兄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眼中并无打趣,想到自己的幸福已有了着落,贺婉茹愈发希望慕嫣然也能和她一样,拥有自己的幸福,抬起头看着对面安静绣着的慕嫣然,贺婉茹甜甜的笑道。
手中动作不停,慕嫣然侧头思忖了一下答道:“上次收到他的信,他说七月底大军开拔,这会儿,应该在和留守在边关的将士交接手中的事务……”
边关没有战事的时候,贺启暄每日每个时辰在做什么,慕嫣然都知晓的一清二楚,一时间,想到潇湘阁书架上红木匣子里那厚厚的一摞信,慕嫣然就觉得心里像是有花朵绽开的声音一般。
期待了两年,终于,他就快要回来了。
想到此,慕嫣然觉得脸颊边,又腾起了一片热意,如同窗外烂漫的木棉一般,而心头的甜蜜,也化作一阵清泉从心间流过……
回到慕府,明徽园里,柳氏和秦氏正坐在一块儿说话,身边,是几位姨娘。
见慕嫣然进来,柳氏招了招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一边说道:“嫣儿,柔儿的好日子就快到了,明儿回来,你带着三丫头,去给柔儿填妆吧,其他书友正常看:。”
点了点头,慕嫣然笑呵呵的看着秦氏说道:“姨母,您怎么没带着柔儿一起来啊?她还躲在闺房里绣嫁妆呢吧?”
嗔怒的看了一眼慕嫣然,秦氏打趣的说道:“等明儿你去了秦府亲眼见到了,不就知道了?”
说罢,秦氏又聊了几句,站起身出去了。
秦柔儿三月里议好了亲事,对方是通州一个正五品的知州。
只听到这里,大部分人,怕是都会觉得秦柔儿命好了,因为,以秦柔儿的庶女身份,她确实是高攀了。不过那知州曾有过妻室,去年妻子难产过世,留下了一个儿子,而秦柔儿,则是做填房,这么一来,一过门便已经有了个嫡子,还是刚满周岁的嫡子,秦柔儿的婚事,说起来,便不那么好了。
“娘,姨母不会就为了柔儿的事过来的吧?”
送走了秦氏回到明徽园,慕嫣然不解的问道。
眉间显出了一丝愁容,柳氏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姨母仍旧是有些担心小皇子的身子,听闻了尘庵的那位师太一向擅长诊治妇人和孩子的病症,你姨母便想去了尘庵上一柱香,顺便请那位师太回来给小皇子瞧瞧,所以,才来约娘一同去。”
提起那个羸弱的小皇子,慕嫣然也不由的泛起了几许怜惜,尽管心内知晓御医是大梁医术最高明的,可她仍旧抱着一丝期望,希望了尘庵那位师太的声名,如同百姓们传颂的一般优秀。
第二日从宫里回来,慕嫣然带着紫云和紫月,唤了慕依然,一行几人坐着马车去了秦府。
闺房内,秦柔儿一脸木然,并没有新嫁娘的羞涩和欢喜,见到慕嫣然和慕依然进来,她也只是淡笑着起身招呼了一下,随即,吩咐了丫鬟去斟茶,而她,径自坐在窗前发起了呆。
知晓秦柔儿的心事,慕嫣然故作不知,将准备好添妆的礼物送给了她,借故要去给秦老太太请安,带着紫云和紫月去了寿安堂。
七月里喜事连连,先是长乐郡主的远嫁,然后又是秦柔儿,虽是庶女,可秦柔儿那不逊于旁人家嫡出小姐的六十四抬嫁妆,也着实让都城里的人们热议了好一阵子。
敲锣打鼓的喧闹,红艳似火的嫁衣,映红了新嫁娘的脸庞,也让一众正值花龄的女孩儿们羞红了脸,眼中的羞赧和期待,也呼之欲出。
夕颜殿里,贺婉茹和慕嫣然坐在绣架前静谧的起针落线,墙角的流云纹方鼎里,袅袅升起的香雾在殿内弥漫开来,晕出了淡淡的清香,愈发衬得两个女孩儿如同画里一般美好。
绣完了最后一针,贺婉茹直起身子,看着花团锦簇中的并蒂莲,眼中泛起了浓浓的期望。
“婉儿,后日就是六皇子的生辰了,到时候,我们去漪兰宫和宛贵妃娘娘一起过吧?”
想到自己准备好的贺礼,慕嫣然问询的说道。
表情错愕,贺婉茹俏皮的吐着舌头说道:“啊,还好还好,嫣然姐姐,幸好你提醒我了,若是六皇兄回来知晓我忘记了他的生辰,定然会敲我的脑袋的。”
说罢,贺婉茹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站起身朝内殿去了。
叮咚作响,内殿频频传出打开合上抽屉的声音,慕嫣然抿嘴笑着,把心思转回了手下的绣图。
大红的锦缎,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慕嫣然呆呆的看着那幅图,顿时羞红了脸。
第二百二十五章 秋水
“难为你们还记着,暄儿回来,看到这么多人都惦记着他,定然开心。”
漪兰宫里,宛贵妃看着带着贺礼前来陪自己给贺启暄过生辰的慕嫣然和贺婉茹,姣好的面容上,尽是恬淡喜悦的笑容,书迷们还喜欢看:。
一旁,贺婉茹转过头冲慕嫣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水灵灵的眼睛像会说话一般,仿佛在跟慕嫣然说:“嫣然姐姐,幸好你记得,回来可不许在六皇兄面前拆穿我哦。”
甜甜的笑着,慕嫣然点了点头,和贺婉茹一起把手里的锦盒递给了丹青。
午膳过后,毓秀宫的润悦来请走了贺婉茹,说皇后娘娘吩咐了内务府的制衣师傅给贺婉茹量置嫁衣尺寸,宛贵妃和慕嫣然什么都没说,可一旁,贺婉茹径自红了脸颊,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两人一眼,快速的行了礼,出了漪兰宫的正殿,那模样,活脱脱一副被猜到了尾巴的猫,让宛贵妃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憧憬的神色,一边,不动声色的看了慕嫣然一眼。
“哎,看到你们这些孩子能一个个的得到幸福,我真觉得自己老了……”
目光从看着贺婉茹欢快离去的背影上收回,宛贵妃轻声叹道。
抿嘴笑着,慕嫣然打趣的说道:“娘娘说的好像自己许久没照镜子了一般,不若今儿嫣然给娘娘当一回贴身丫鬟吧,捧着铜镜来,娘娘自然知晓自己有多年轻了,若跟嫣然一起出宫去走走,街上遇到的人,定要说娘娘是嫣然的姐姐呢。”
被人夸年轻,宛贵妃自然欢喜,可对象却是慕嫣然,宛贵妃有些嗔怨的说道:“没个正形,这样的话,也是可以在我面前浑说的吗?看将来你想起来,脸红不红。”
宛贵妃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暗示的打趣,一时间。慕嫣然羞赧的低下了头,刚才的话,却是再也不敢往下接了。
面前温婉的女孩儿,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心里。在此刻,惦记着同一个人,如同分享了自己的心情一般,宛贵妃的心里。浮起了一抹安定的感觉,伴随着午后和煦静谧的日光,说不出的温馨。
“嫣然。陪我去院子里坐坐吧……”
径直站起身,宛贵妃伸出手,携着慕嫣然迈出了正殿。
枝叶繁茂的梨树,已果实累累,每日清晨。看着宫里的小太监踩着梯子上去把被太阳晒出了晕黄光泽的梨子摘下来,宛贵妃浑然觉得,岁月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在王府时一般。
那时,院落里也是这样一颗梨树,花季的少女。站在树下仰望着那翠绿的果实,眼中。尽是浓浓的希冀,期盼着终有一天,她可以和心心相印的良人在这树下纳凉,他为她遮风避雨,她为他洗尽铅华,外间的一切纷扰全部隔绝在门外,院落里,只有他们二人,和眼中的彼此。
那之后,血雨腥风,期间的艰难,无人可以言谈,似乎只是一夜之间,风云骤变,转瞬,就已在高高的宫墙之内了。
华丽的宫殿,比从前那个院落,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午夜梦回,心中惦念的,永远还是那个僻静寂寥的小小院落。
好在,梨树还在,花枝繁茂,而心心相印的良人,也还在。
真好。
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丹青带着宫婢们将小石桌擦拭干净摆好茶水瓜果,又抬过了两副躺椅,宛贵妃看着慕嫣然笑了笑,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梨树下。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舒适,顺着斑驳的树叶透下来,在地上圈出了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光点,伴随着摇曳的清风,说不出的惬意。
在躺椅中躺好,宛贵妃轻声叹道:“如果能日日如此,该多好……”
转过头,看着慕嫣然还坐在那儿小口的喝茶,宛贵妃宠溺的摆了摆手说道:“快躺下,咱们说说话儿……”
那模样,竟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少女,慕嫣然浅笑着躺好,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日日如此,该多好……”
说罢,两人轻声一笑,其他书友正常看:。
“十几岁的时候,想着能有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夫婿,就是上天对我的厚爱了,然后,遇上了他,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三王爷。”
声音中透着满足的喜悦,宛贵妃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慕嫣然,俏皮的说道:“你猜我当时在做什么?你定然想不到,我在树上摘梨,呵呵……”
看到慕嫣然眼中毫不掩饰的诧异,宛贵妃得意的笑着,然后继续说道:“丹青提着篮子在下面接,我在上面摘,不知道什么时候,耳边没了丹青聒噪的声音,到处都静静的,当时我想,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