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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忙不迭的从椅中跳下来,欢呼着朝外屋贺启暄身边跑去。
用罢午膳。又歇了午觉起身,贺启暄一边更衣,一边回头冲慕嫣然说道:“晚上总督府设宴,我回来的晚一点儿,你不用等我,早些歇息便是。”
点头应下,慕嫣然将贺启暄送出屋门,站在廊檐下呼了几口寒冽的空气,才转身回到屋里。
下了雪,哪儿都不能去。贺启暄又不在家,慕嫣然便觉得有些无聊两人,紫云等人陪着说笑了会儿,慕嫣然便又有些乏了,让珠儿径自捧着画册看着,慕嫣然歪在暖炕上又睡了会儿。
一觉睡醒。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屋里的一切,都有些朦胧的暗黄。
“殿下不回来用晚膳,便早些摆膳吧。”
轻声嘱咐了,慕嫣然起身净了脸,牵着珠儿坐到了外间。
许是午后睡得多了,到了歇息的时候,慕嫣然却觉得精神无比。
陪着珠儿玩了会儿,直到小家伙打着哈欠困了,慕嫣然才唤来了乳母带着她回屋去歇息,径自靠在床头看了会儿书,又做了几针绣活,慕嫣然仍然一点倦意都没有。
不知道等了多久,贺启暄都还未回来,慕嫣然钻回了被窝。
及至第二日醒来,身边依旧空空如也。
“主子,殿下昨夜是亥时二刻回来的,怕进来闹出动静吵醒了您,便在内书房歇着了。今儿一早进来,您还睡着,他便去军营里了。”
见慕嫣然醒了,紫月回头说道。
走到锦桌旁将一直温着的红枣茶端来喂着慕嫣然喝了,紫月唤进了小丫鬟,净了帕子服侍着慕嫣然净脸漱口。
一连几日,贺启暄都回来的很晚,慕嫣然总是半梦半醒间觉得,紧紧环着自己腰身的那具身子,异常滚烫,紧接着,身边一空,传来了屏风后潺潺的水声。
等到第二日再醒,慕嫣然也大抵知道发生了何事,心内难安,却刻意的避开了那个话题。
自从过了五月,宣王府里,不时的便会有前来陪慕嫣然聊天的诰命夫人,会透出口风问询贺启暄或是慕嫣然中意的女孩儿,大抵,都是想牵线为贺启暄纳侧妃。
若是在都城里,怕是不等贺启暄自己有意,永成帝也会赐下一两个门第相当性情温婉的女孩儿,给贺启暄做侧妃吧?
如今,自己身怀有孕,却不安排人在贺启暄身边伺候,这云都城里的女人,怕是都如三老太太一般,认为自己是妒妇吧?
一整日,翻来覆去的在心里想着,慕嫣然只觉得心里越发凌乱。
贺启暄不同意分房而睡,而慕嫣然,也绝不会主动开口去为他纳妾,如此一来,慕嫣然只觉得心内万分为难,昨夜贴在自己身后的那个滚烫的身子,让她心乱如麻。
还没等慕嫣然理出个头绪,紫云掀开帘子进来通传道:“主子,任嬷嬷来了。”
自打慕嫣然怀了孕,任嬷嬷将从前整理出来的药膳方子都整理出来送到了吴大娘手里,变着花样儿的给慕嫣然补身子,说一定让她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世子。
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任嬷嬷也会来陪慕嫣然说说话,老人家懂得多,乡间趣事一说就是一箩筐,也算是缓解了慕嫣然的烦闷。
“今儿化雪,路滑且不说,到处都是积水,您怎么就来了?”
等任嬷嬷解下了斗篷递给紫云挂起来,慕嫣然招手让白薇端来了炭盆放在任嬷嬷身边让她烤着,一边嗔怨的说道。
“知晓王妃定然极闷,便过来陪王妃说说话。”
笑声说着,任嬷嬷坐在了慕嫣然身前的小杌子上,一边接过了紫云捧来的热茶小口的喝着。
佩云从厨房讨要来了几只细小的番薯,倒在了炭盆里烤着,只拨拉了几下,屋子里便尽是香甜的气息了,惹得慕嫣然也馋了起来。
主仆几人笑闹着分吃了那几个番薯,一旁的任嬷嬷看着,脸上尽是笑意。
“老奴今儿来,还有几句话要和王妃说,若是说错了,也望王妃莫要怪罪老奴。”
将手中的茶碗放在身边的小几上,任嬷嬷一脸踌躇的看着慕嫣然说道。
“嬷嬷是母妃身边的老人儿了,嬷嬷要说的话,想来都是为了殿下和嫣然好,嬷嬷直说无妨。”
轻声说着,慕嫣然抬头看了紫云和紫月一眼,不一会儿,屋里的丫鬟,便尽数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紫云一人在一旁伺候。
似是有些为难,任嬷嬷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犹豫,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宣王殿下自小就没有在主子身边长大,可主子的心里,却从未有一日不牵挂。菩萨保佑,主子的一片苦心,殿下都是晓得的,母子二人没有生分。如今,主子虽去了,可即便是到了天上,看到殿下和王妃过的如此和美,心里怕是也极欣慰的。”
铺垫着说了好些话,见慕嫣然都安静的听着,任嬷嬷吸了口气说道:“殿下和王妃成亲四载,小日子过的这般好,便是老奴看着,心里也替主子开心。可如今……”
抬眼看了慕嫣然一眼,任嬷嬷揣测着用词继续说道:“如今,三年的孝期也已经过了,王妃也有了身孕,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呢。可殿下身边,却没有合心的人伺候着,老奴每每想及,便觉得心下难安。这几日梦到了主子,老奴都不知该如何回话。”
脸上的舒缓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慕嫣然挺起腰身翻了个身,看向任嬷嬷问道:“嬷嬷的意思,我明白了,回头,我会和殿下说。”
“这府中的事,还不都是王妃说了算?再说了,后院添几个新人,殿下看到了,也只会赞王妃贤淑大度,他日为王府开枝散叶,也算是宽慰了主子在天之灵。”
见慕嫣然应的模棱两可,任嬷嬷建议道。
“我知道了。有劳嬷嬷费心了……”
清冷的说着,慕嫣然侧身端起了茶碗,抿了口茶,一旁的任嬷嬷见慕嫣然面色不善,忙不迭的起身告退,出了一心堂。
女子有孕,为夫君添几房妾侍,恐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自己还是王妃,为皇室开枝散叶,更是义不容辞。
如今,人人都是这样想的吧?
轻步可闻的叹了口气,慕嫣然径自取出身后靠着的软枕,躺在了暖炕上。
晚膳时,贺启暄依旧没回来,小贵子回来回话,说是华阳巡抚前来拜会,已在外头设了宴席,贺启暄从军营里直接去了酒楼,让慕嫣然不必等他。
一直等到很晚,贺启暄还没回来,慕嫣然掩下心里的失落,径自沐浴歇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屋门轻开,贺启暄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屋,到慕嫣然身前看了一眼,转身又出了屋子。
淡淡的酒香还在屋内飘荡,贺启暄的人,已转身出屋,进了内书房。
黑暗中,慕嫣然的脸上,有些黯然。
第五百零七章 风情
第二日醒来,如往日一般,贺启暄已去了军营里。
兴致不高,便没了胃口,慕嫣然只用了几口便停下了,之后任凭紫云等人再怎么劝,都再提不起心情吃用。
歪在暖炕上发了会儿呆,门外,传来了梨白的通传声:“主子,尹夫人来了。”
文雅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再加上身边还有欢儿和乐儿两个孩子,自从第一场雪降临,慕嫣然让白薇送东西去杨柳巷尹宅的时候,便嘱咐了她莫要来王府。
此刻,听到文雅竹来了,慕嫣然着实有些惊讶。
坐起身,还没穿好鞋,文雅竹已挺着大肚子进来了,行了礼,径自坐在了慕嫣然身边的暖炕边,眼睛,也有些红通通的。
“怎么了?你这是从哪儿过来啊?”
转过头吩咐了紫云去取温热的帕子给文雅竹净脸,慕嫣然回首轻声问道。
“从敦园老太太那儿来的……”
文雅竹低声答着,说着话儿,眼中又流出了两行泪水。
从紫云手里接过帕子给她擦着脸,慕嫣然一边吩咐她们去准备下茶水糕点,一边猜测着问道:“文雅蕊回来了?”
黯然的点了点头,文雅竹抽噎着说道:“昨日听说三姐姐来了,夫君便说,姐妹们难得聚在一起,让我回府来陪着老太太和母亲,和姐妹们说说话。所以一早备了车,夫君亲自送我回了文府,可……”
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文雅竹脸上的泪水,愈发蜿蜒而下,平添了几分凄楚。
直到净了脸,又喝了几口茶,文雅竹的情绪才缓和了几分。
“老太太不知从谁那儿问出,知晓自我怀孕后,夫君还和我宿在一处。早前几次回府,便暗示我该张罗着给夫君纳妾。可夫君说只我们两个人挺好的,而且如今又有欢儿和乐儿,院子里添了人,怕委屈到了两个孩子。今儿回府,老太太当着夫君的面。说我们年轻不懂分寸,若是伤了肚里的孩子,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老太太……老太太赏下来了两个貌美的丫鬟,说给夫君做通房。等将来有了一子半女,再抬姨娘。”
平复着心情,文雅竹将方才在文府受的委屈说了出来。
三老太太的话说的不中听。一方面斥责了尹浩武和文雅竹,另一方面,又显示了自己作为祖母,对孙女和孙女婿的疼惜,便是传扬出去。也绝不会有人说什么。可她却丝毫未想过,尹浩武和文雅竹还是新婚,成亲才刚半年,她此举会给孙女儿带去多大的难堪。
“那浩武怎么说?”
慕嫣然抬眼问道。
当着府里的那么多长辈,三老太太便直言说尹浩武年轻不懂分寸。想来,他的心里和面上也都是不高兴的。
吸了口气。文雅竹轻声答道:“夫君说,我们尚是新婚,而且,要有了嫡子,他才纳妾。”
尹浩武的话中,对文雅竹的维护之心显而易见,慕嫣然顿时放心了几分。
“旁人怎么看,都与你无关,只要浩武自己心里有主意,那就够了,所以,你也别伤心了。”
慕嫣然柔声劝道。
“老太太说,通房只是服侍夫君,以免我十月怀胎的日子里,夫君身边没有可心的人。至于嫡子,并不妨碍,不让通房生下孩子便是。所以,老太太已经做主,让府里把那两个丫鬟送到杨柳巷宅子里去了。”
文雅竹一脸黯然的说道。
幸好自己是王妃,幸好自己来了藩地,否则,就不止是焕王那儿会送来两个美姬了。
无奈的摇着头,慕嫣然一脸的苦色。
“文雅蕊怎么又回云都了?”
转念想起这一茬,慕嫣然开口问道。
“三姐夫领了差事去宾州了,三姐姐在郑府每日除了在公婆面前立规矩,就是和府里的那些妾侍斗法,觉得日子过的苦闷极了,这不,快到老太太的寿辰了,所以三姐姐便带着寿礼提前回来了。”
文雅竹轻声说着,眼中,却有一丝淡淡的怨怼。
“这主意,怕是文雅蕊出的吧?”
慕嫣然冷声问道。
摇了摇头,文雅竹黯然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大抵是她吧。”
文雅蕊未出嫁前是云都才女,走到哪儿,身边都围绕着一群云都贵女,众星捧月,自然造就了她高傲不可一世的性情。
可出嫁后,生活不如她从前设想过的那么风光,而以前处处不如她的庶妹,却过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