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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谋个好去处,所以,二位姑娘好自为之。”
文雅蕊轻声说道。
春晓和秋月相视一眼。面色都有些苍白,下一瞬,却换上了一副卑微谨慎的态度答道:“奴婢知晓,必不负主子差遣。”
点了点头,文雅蕊再未多言,转身走到二门处,钻进了早已侯在那儿的马车,带着文府的几位小姐回去了。
一心堂里,慕嫣然从文雅竹怀里接过点着头打瞌睡的瑜哥儿,一边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一边抬眼看着文雅竹轻声问道:“上次娴儿说,郑府不许文雅蕊轻易回娘家,如今七夕,她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又何必赶回来过这乞巧节?”
抿嘴笑着,文雅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是听姨娘说的,三姐姐嫁过去一年半了还没身孕,郑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虽不着急,三姐姐却已经着急了,所以,带了口信给四婶,说想四叔和四婶了,知女莫若母,四婶又何尝不知道?所以送了信去郑府,这不,才借着乞巧节的缘故,接了三姐姐回来。我听说,四婶托交好的夫人,请了孙夫人去文府给三姐姐瞧病呢……”
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文雅蕊这么突然的回云都,想来就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惦记恪哥儿,文雅竹便回杨柳巷宅子里去了,慕嫣然将蕾儿和瑜哥儿抱回右梢间的床上,再回到内屋,便听见白薇回话说文雅蕊单独见了春晓和秋月。
文雅蕊是从华阳城而来,春晓和秋月,又是出自华阳城大长公主府邸,她们几人有话说,可想而知也是跟大长公主有关,慕嫣然点了点头,却是再未多问。
第二日,便是七夕了,前几日就收到了杜氏的帖子,请慕嫣然带着孩子们去总督府坐坐,慕嫣然想着好久未出府了,便应下了。
早起跟贺启暄说起,贺启暄直说军营里事务繁忙,女儿家的节日,他就不跟着凑热闹了,用罢早膳,便径自出府去了军营里。
给蕾儿和瑜哥儿换上了簇新的衣服,梨白掀了帘子进来回禀道:“主子,总督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杜氏是个实在的人,自从和慕嫣然相熟起来,每每邀请慕嫣然到总督府做客,一定会派出总督府的马车来接慕嫣然。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便到了总督府门口,掀开车帘,便看到了一脸温和笑容的杜氏,和她身边的几个孩子。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朝肃远堂正屋走去,各处的廊檐下,都能看见丫鬟们有序而又急促的身影,慕嫣然有些诧异的看着身侧的杜氏问道:“舅母今儿要设宴?”
摇了摇头,杜氏抿嘴笑道:“今儿不是七夕嘛,总督府里的规矩,每三年设一次乞巧大赛,今儿便是这乞巧大赛了。所以已经提前吩咐了她们准备起来……”
凝思一想,便知这其中另有蹊跷,慕嫣然迈进正屋门槛,待到坐定,才笑着问道:“总督府这乞巧大赛,必定和旁处的不一样,舅母,我猜的可对?”
招呼了丫鬟上茶端瓜果点心,杜氏走到慕嫣然身边坐定说道:“府里的丫鬟多,到了适龄该嫁人的也多,我寻思着,与其放出府去,不如在府里自行婚配,到底都是用惯了的,自然比新买进府里来的小丫鬟要顺手的多。所以,这三年一次的乞巧大赛,也能让府里的下人们互相相看一番。”
杜氏的话说完,慕嫣然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欣喜,“舅母果然心思敏捷,这一招,嫣儿也可以学学。”
两人亲热的说着话,外间院子里,便传来了珠儿和文嗣逡的小儿子玩闹的声音,落在大人的耳中,便多了几分孩童的稚趣,愈发衬得阳光明媚。
文嗣逡的小儿子文嗣凌,今年七岁,正月里慕嫣然在大长公主府邸停留了些日子,贺启暄唯恐将珠儿留在府里拘束了她,便把她送来了总督府让杜氏代为照看,却不成想,珠儿和文嗣凌两个人,险些将总督府的马棚给烧掉。
后来每每提及此事,慕嫣然都是一脸的后怕,倒是杜氏,直说都是小孩子的玩性罢了,不碍事,愈发纵的珠儿喜欢来总督府玩。
“娘,珠儿可以请凌表舅到王府去玩吗?”
蹦蹦跳跳的进了屋,珠儿奔到慕嫣然身边问道。
点了点头应着,慕嫣然回头看了杜氏一眼,方笑着问珠儿:“那你只请凌表舅,其它的几位表舅和表姨,你都不请吗?”
似是没想到这个问题,珠儿略一思忖,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道:“请的,都请的。”
说罢,珠儿转身飞奔着朝外跑去,一边还自顾自的大声嚷道:“娘,珠儿去请她们到王府去玩,到时候,我们可以在梨林里捉迷藏。”
肃远堂内外,一片欢声笑语,王府一心堂内,却有些嘈杂。
“怎么了?”
紫云有孕,送回张家去休养了,慕嫣然到总督府去,便带了白薇和佩云二人,紫月留在了一心堂里,此刻进屋,见桃枝和梨白慌乱的找着什么东西,紫月出声问道。
“方才吴家嫂子把浆洗过的衣服送来了,可奴婢整理过才发现,主子的那条水红色百褶裙,却不在里面。奴婢去问过吴家嫂子,她说交给奴婢的时候,是有那条裙子的……”
低声解释着,桃枝一脸的焦急。
没好气的白了桃枝一眼,紫月一边打开衣橱翻找着,一边数落道:“吴家嫂子交给你的时候,你就没仔细看看?现在发现,可去哪儿找去?以后再这么不仔细,我就回禀了主子,看你还有没有脸在这屋里伺候……”
虽紫月说的严厉,可桃枝在慕嫣然身边伺候了也有几年了,知晓紫月为人如何,当即,赔着笑脸的应道:“紫月姐姐,奴婢再也不敢了,下次再犯,你狠狠的骂我,可好?”
一脸的嗔怨,紫月回过头来,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了春晓娇滴滴的声音:“紫月姐姐可在?奴婢春晓,送王妃的衣裙进来……”
四目一对,眼中尽是疑惑,紫月看了桃枝一眼,关上了衣橱的门。
第五百五十五章 媚香
“奴婢给王妃做了双鞋,上面要绣朵花儿,恰好是红色的,挑来挑去,却不知道该用哪一种红色才好,所以奴婢打算来问问几位姐姐,恰巧碰上浆洗衣物的吴大嫂子,瞧见她那儿有王妃的一条水红色百褶裙,所以,奴婢拿回去对了一下颜色。本想还回吴大嫂子那儿去的,想着奴婢也是王府的下人,便浆洗过送过来了,还望紫月姐姐莫要觉得奴婢逾矩……”
春晓低声说着,一边,将手里捧着的水红色衣裙递过来放在了紫月手上。
展开看了一眼,见确实是慕嫣然那条裙子,虽觉得春晓的说辞有些牵强,紫月却在未过多为难她,点头应下,便摆了摆手让她出去了。
“主子的衣裙,怎么会在她手里?”
狐疑的看了一眼春晓远去的背影,桃枝转过头来看着紫月问道。
撇了撇嘴,紫月又不放心的打开那条裙子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番,方摇了摇头道:“我哪儿能知晓她安的什么心?且走着看吧,我就不信,她还能翻出什么幺蛾子来……倒是你,以后可要小心些,再这样马虎,下回我就把你撵去外院伺候。”
见紫月老生常谈的数落起了自己,桃枝自知有愧,忙不迭的说了几句好话,哄得紫月不再唠叨她,正屋里,又恢复了方才的静谧。
疾步回到厢房,看着一脸慌张盯着自己的秋月,春晓镇定的摇了摇头道:“没事的,放心吧,她们不会发现的。”
说罢,两人一起进了内屋。
这儿,是春晓和秋月在王府的屋子。
自打被周嬷嬷送来王府,春晓和秋月就被安排在外书房伺候,所以,她们的屋子,也在外书房一旁的厢房里。白日贺启暄不在王府的时候,二人无事可做。就在厢房里各自绣花看书,倒比王府里其它奴婢清闲的多。
进了内屋,秋月打开衣柜,取出了个小包袱,走到炕前放在锦桌上。打开来,赫然又是一条水红色百褶裙,跟方才春晓送去的那条一模一样。
“也幸好这条裙子上的花纹不那么复杂,否则。倒也没这么方便呢。”
秋月轻声说着,又转身从梳妆台前的抽屉里,拿出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瓶瓶罐罐。
“要我说。就该从吴大嫂子手里,将王妃那件中衣借来,这样调出来的香,才会更贴近她身上的清香。”
春晓打开其中一个小瓷瓶凑在鼻子前闻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白了春晓一眼。秋月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条裙子,还是我费尽了口舌,跟吴大嫂子说想给王妃做双鞋孝敬她,才从她手里哄骗来的,中衣。怎么哄?再说了,外衣上的香味。才更好识别,中衣上,可就没那么好辨别了。”
说着,秋月拎起裙子闻了一下,也从那些白瓷瓶里寻找起来。
没一会儿,她就泄气的将裙子扔在一旁,一边将手里的白瓷瓶重重的放在了锦桌上,“都多少年没做过这种事了,如今倒好,不但像是贼一般的被人防着,还要做这等低三下四的事,跑来闻别人的旧衣裙,我只要一想到,这心里就止不住的犯怄……”
唇边浮起了一抹淡笑,春晓抬头瞟了她一眼,低下头仔细的摆弄了起来,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说道:“以咱们的本事,只要花心思将宣王殿下的心拴住便可,可如今,这条路不是走不通吗?你也看到了,宣王殿下心智极坚,那天的‘思情香’,若是普通人,只用三分剂量,就毫不费力的拿下了,可宣王殿下呢?一点儿异常都没有,所以,这一次,咱们一定要谨慎行事,否则,若是再像上次一般,怕是就落不了好了……”
抿嘴娇笑着,秋月斜了春晓一眼道:“要是别的男人,不用‘思情香’,只要看到姐姐这样千娇百媚的人儿站在面前,怕是身子当即就酥了一半了,何曾会像那日一般?姐姐的手段,旁人不知,妹妹还不知晓吗?上次那男人,姐姐的手还没摸到他命根子那儿呢,他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姐姐的胸脯,可不就粗喘着扑上来了?”
抬眼瞪了秋月一眼,春晓的脸颊边,已经有了一丝绯红,一边,却回头去看了一眼,回过头来,没好气的斥道:“这是什么地方?说话也不小心些,若是被旁人听见了,你我二人可都是死路一条。”
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秋月将一双雪白的手臂撑在桌沿上,看着春晓奚落道:“除非是宣王殿下进来,否则,姐姐觉得,还有人会来这儿?哎……”
秋月的叹气声,让春晓一时间也有些黯然起来,再一想到那天文雅蕊说过的话,春晓有些沮丧的说道:“公主让郑夫人带来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真的回了华阳,保不准,咱们俩就被公主送去什么地方了,若是像夏芷一样能去给那样俊朗多情的小侯爷做妾,那倒也算是咱们的幸事了,可若是像冬灵一样,给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做姨娘,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我宁愿一头吊死在这房梁上,来世也让我投胎在哪个富人家里做个娇小姐,也不愿意在他人身下受辱。”
一同被买进大长公主府的女孩儿,如今七零八落,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去处,偶尔从旁人口中得知,过的好的,则会成为被艳羡的对象,过的不好的,就会让春晓和秋月生出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