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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还未开始施救,夏蝉虽对自己的药方有信心,可到底从前也没有治愈过的先例,所以,听了慕嫣然的话,夏蝉再未与她说太多,点头应下,便跟着慕风朝外去了。
窄院房的院子里,已经搭救了一口巨大无比的锅,等到丁香带着百草堂的两个小伙计将要用的草药抬进来,夏蝉斟酌着分量,指挥着人将药都倒进大锅,随即添水加柴的熬了起来,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草药味和醋味混合在一起,飘荡在窄院房上空,让人闻着直欲作呕。
不一会儿,药便熬好了。
让人将药都滤出来,又在锅里填满了水,夏蝉嘱咐了下人加柴继续熬,一边,却对着已经熬好的药闻了起来。
伸手蘸了一下,放进嘴里尝着,夏蝉点了点头,转过头跟一只跟在身边的丁香吩咐道:“第二锅药熬好,取一半出来,和第一锅的一半混在一起,然后,三种浓度不同的药,拿去给他们服下,服下药一盏茶的功夫以后,注意观察他们的症状。”
“婵姐姐,我记住了。”
点头应下,搀着夏蝉走进一旁的偏厢内屋里休息,丁香走到院中,仔细的看着正在熬着的药,一边,吩咐着蹲在一旁的人添柴或是熄火。
直到太阳升至正中,药才算是准备好,看着面前并排摆在一处的十几碗药,夏蝉轻蹙着眉头,眼中,却越来越犹豫。
“来人……”
见夏蝉的神色,就知道她有些临阵心怯,慕风扬声唤来了亲兵,让他带人端着药碗,送去给那些患病的兵士们服用。
还未到一盏茶的功夫,十几名士兵,便相继有了反应,呕吐的,痉挛的,面色猩红胡言乱语的,晕厥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两个士兵瘫倒在炕上,没了气息。
脸色由红变白,夏蝉深吸了几口气,转而问着回来传话的亲兵道:“那剩下的九个人呢,如今是什么情况?”
“已经昏迷过去了……”
那亲兵低声答道。
闻言,夏蝉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似是在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院子里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苏管家派了下人,将那两个试药失败的士兵抬了出去,顿时,院落里,飘起了一股死气沉沉的阴晦气息。
少顷的功夫,苏管家领着两个大夫走了过来,正是昨日请命为贺启暄诊病的那两人。
拱手冲慕风一拜,其中一个大夫一脸钦佩的看着夏蝉说道:“慕大夫果然是医者之心,我二人虽医术有限,却愿意给慕大夫打个下手,还望慕大夫莫要嫌弃我等。”
站起身冲两位大夫福了一福,夏蝉浅笑道:“佟大夫,孙大夫,你们过谦了。有你们相帮,咱们定能及早钻研出对症的药方。”
说罢,夏蝉从袖中取出自己思忖了好些日子开出来的药方,递给了二人说道:“这是我思虑了许久开出来的方子,还请两位大夫帮忙参详一二,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咱们再行调整。”
接过药方看着,二人低声探讨起来,夏蝉也加入其中,三人对药方中一应药量进行了调整,不一会儿,院中的大锅里,又注入药草熬起了药。
一直忙到星辰漫天,夏蝉才拖着满身的疲惫,跟着慕风进了一心堂正屋。
显然是焦急的等了一整日,看着夏蝉走进来,慕嫣然竟然有些急切的迎了过来,“怎么样?试药可成功了?”
犹豫了一下,夏蝉低声说道:“十一个人,如今,还仅剩四个人,药方已经根据他们的症状调整过好几次了,如今,我和另外两位大夫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可还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点了点头,慕风接过夏蝉的话继续说道:“这四个人已经是最后一拨人了,刚才服了最后的药,若是能熬到明天早晨,想来就不会有问题了,只愿,老天保佑……”
说至最后,慕风的声音也有些低迷,显然,今日一天不停抬出院子的担架,已经让他不似之前那般信心满满了。
心中弥漫着无穷的失落,慕嫣然却还故作轻松的冲夏蝉笑了笑说道:“明儿一早,说不定就有好消息了呢。你们累了一日了,快回去歇着吧……”
说罢,慕嫣然扬声唤进了梨白,让她打着灯笼送慕风和夏蝉回拢雪轩去。
睡前又去了一趟内书房,见贺启暄仍旧昏迷不醒,慕嫣然呆呆的看了他好久,才心思沉重的回到一心堂歇下。
半夜时分,却听得外面一阵纷乱,慕嫣然从睡梦中惊醒,便见紫云面色凄然的低声回禀道:“主子,那最后四个人也没熬住,已经去了。”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慕嫣然两眼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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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早产
再睁开眼,面前一阵素白,慕嫣然动了动手指,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喉咙处似是被堵住了一般,让她无法开口网游之抢先半步全文阅读。
紫云一脸忧色的走进来,见慕嫣然已经醒转,正趴伏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紫云奔到床边眼眶带泪的说道:“主子,您总算是醒了……”
“王……咳咳,王爷如何?”
声音嘶哑,慕嫣然紧张的盯着紫云问着,话才出口,便猛地咳了起来。
扶着慕嫣然半坐起身子,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紫云取过一个软枕垫在慕嫣然身后,一边唤了白薇沏了温茶送来,服侍着慕嫣然喝了几口,一边轻声答道:“王爷依旧高热不退,几位大夫看过,都说……都说药石罔顾,已经各自离府了,唯有慕夫人还不死心,拉着那两位军医讨论王爷这几日的症状,想着法子贞观游龙。”
“我睡了多久了?”
喘匀了气息,慕嫣然哑声问道。
“三个多时辰了,如今已经快午时了……”
紫云将茶碗递给白薇,轻声吩咐了她去小厨房准备些粥点送来,一边回过头来回话道。
长叹了几口气,慕嫣然只觉得眼睛肿痛,而泪水,再度顺着脸颊滑落开来。
“难道,真是天意弄人?即便王爷率军在边境处杀戮深重,可到底也是为了大梁子民,老天爷不该把这些帐都算在王爷身上啊……”
悲痛的说着,慕嫣然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攥在一只利爪中反复揉捏一般,让她心痛不已。
“主子。主子,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慕夫人一定会有法子救王爷的,您要相信她的医术。”
想及半夜慕嫣然昏过去后。夏蝉来诊过脉,说万万不能再让慕嫣然心绪不宁,否则极易早产的话。紫云忙不迭的柔声哄劝起来,而慕嫣然,情绪低落了这么久,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紫云的话,如过耳清风一般,还未从脑海中经过就抛在了脑后。
“主子。您可要振作起来才行啊,王爷昏迷不醒,您可是王府的主心骨呢,若是连您都倒下了,王爷岂不是……”
紫云的话未说完。就被外头的人声给打断了,“主子,王爷呕吐不止,如今已经没有气息了,主子……”
手脚冰凉,一脸的不可置信,慕嫣然抬眼看着奔进内屋的桃枝,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似是被慕嫣然的表情吓到,桃枝带着一丝哭腔的说道:“慕夫人吩咐。每日到了用膳的时辰,一定要喂王爷喝些清淡的汤水,刚才才喂了几口米汤,王爷忽然吐了起来,如今,又昏过去了。却是连气息都探不到了。”
心中一急,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苍白如纸,慕嫣然翻开锦被,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起身朝外大步走去,身后,紫云提起脚踏上的软履跟了出去。
“王爷,王爷……”
顾不得避忌,慕嫣然奔进内书房,径直坐在了床榻边,看着已经瘦得皮包骨的贺启暄一脸不正常的潮红,而触手的温度,却不似前几日一般灼热,仿佛在一点点流失,慕嫣然心中慌乱,大声的喊着贺启暄,可对方却全然没有一丝回应。
眼中的泪早已滑落,紫云站在慕嫣然身后,一脸的悲戚,却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蹲下身子将提在手里的鞋套在了慕嫣然脚上。
不大的会儿功夫,慕风扶着夏蝉进了内书房。
“蝉儿,如今已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刻,差人去熬药吧……”
擦干了脸上的泪,慕嫣然回首看着夏蝉说道。
神情一怔,夏蝉点了点头,颤声应道:“姐姐,我亲自去熬,你,你……”
嘴唇嗫喏了许久,却不知能说什么,夏蝉看了慕风一眼,二人僵着身子转身退出内书房,朝小厨房走去。
一整日,整个宣王府,都透着一份前所未有的凝重,一心堂的院落里,墙角边已经冒出了几株杂草,仍旧无人去管,若是往日,紫月定会大声斥责那几个小丫鬟,说她们偷懒了,而如今,所有人都满心沉重的无心于手里的差事,却也无人去管。
人们的心思,都放在了一心堂内书房里,气息全无,体温也越来越低的贺启暄身上。
“主子,您……可得顾惜着点自己个儿啊,再没几日就要临产了呢……”
劝慰的话已说了太多,如今再说也显得苍白无力,紫云等人只能试图将慕嫣然的注意力,拉回一分来放在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
而慕嫣然,呆愣如雕像,坐在床榻边看着贺启暄,泪如雨下,终至干涸。
少顷的功夫,夏蝉和慕风进了内书房,而慕风手中的托盘里,是犹自冒着热气的药。
可也正是那碗药,让奄奄一息的十一个人,相继离去,此刻在众人眼里,那碗药,不知是救命,还是索命,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无尽的惶恐。
“给我吧……”
转首看着慕风,慕嫣然扬手说道。
犹豫了一下,慕风端起托盘里的药碗,递给了慕嫣然,慕嫣然拾起汤匙划着圈儿的吹着药,闻着那苦涩的味道,微微蹙了一下眉,紧接着,却毫不犹豫的转头开始给贺启暄喂了起来。
此刻的贺启暄,哪里还能吞咽的下东西,汤匙里的药灌入口中,不一会儿,就顺着嘴角尽数流了出来,慕嫣然的泪水,顿时缤纷的落在了药碗里。
此情此景,让夏蝉和紫云等丫鬟们都捂着嘴低声哭了起来,便连一向坚韧的慕风,也红了眼圈,而慕嫣然,拂起衣袖擦干净贺启暄脸颊两边的药汁,毫不犹豫的抬头喝了一口,俯身唇对唇的给贺启暄渡起了药。
依旧有药汁从嘴角滑落,可比起刚才,却已经好了许多,慕嫣然一口一口的渡着药,眼角的泪,顺着脸颊划过,顺着唇角,夹杂在药汁中,不知是药苦,还是泪苦。
不大的会儿功夫,一碗药,已见了碗底。
动作轻柔的给贺启暄擦拭完嘴角,慕嫣然将脸贴在贺启暄的脸颊边,低声喃喃的说道:“你说过,要一生一世守在我和孩子们身边的,如今,你不能撇下我一个人,不能……”
眼角的泪,不断的滑落,顺着贺启暄的脸颊,落入了脖颈,慕嫣然低泣着说了许多话,方坐起身子,抚平了鬓角看着紫云说道:“扶我去静心阁。”
当即,书房内的人,再度忙乱起来,一半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贺启暄,而慕嫣然,则带着紫云一行人去了后院的静心阁。
五月末的天气,已有些微微的热意了,而静心阁里,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