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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嫣然低声说道。
若不是如贵妃,现在宫里最起码有两个新生命,小皇子和小公主,小公主,也会和别的孩子一般健康茁壮的长大。
而如今……
“哎……”
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都觉得造化弄人。
说话的功夫,外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屋帘掀开,小平子奔进来看着慕嫣然,惊慌失措的回话道:“主子,不好了,北大街汝宁侯府宅子里的那个孩子快不行了。”
“什么?”
失声站起,慕嫣然疾声吩咐道:“你快去,去梧桐巷接了夏蝉过去瞧瞧,还有权大夫,也一并接去。”贵女反攻记791
点头应下,小平子转身小跑着出去了。
慕嫣然坐回软榻,只觉得身上有些无力的愤慨。
“天下的孩子,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对那个孩子而言,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是个悲剧。被母亲遗弃,她即便不会说话,心里,怕也是明白的。若是能救回来,皇上必定也不会轻饶如贵妃,到时候接回宫里,孩子将来便是痴呆,总也好过知晓真相。若是……若是就此去了。其实,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抱起慕嫣然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贺启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一夜无眠,慕嫣然翻来覆去。满心的怜惜。
半夜时分,贺启暄去梢间抱来了肇哥儿,许是闻到了母亲身上熟悉的香味,肇哥儿紧紧的攀在慕嫣然身边,睡得香甜。
看着儿子的睡颜,和小家伙眷恋的依赖,慕嫣然心中一松,才搂着儿子沉沉的睡去。
待到再醒来,便见肇哥儿径自系着身上的纽扣。身边紫月笑着要帮他系,他却连连摆手,直到自己系的歪七扭八的,却还径自甩着袖子玩的高兴。
见慕嫣然醒了,肇哥儿七手八脚的拽下身上歪歪扭扭没穿戴整齐的衣裳,过来偎在慕嫣然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说着悄悄话。“娘,爹爹早起走的时候,趁着娘没睡醒,还亲亲娘了。不过,爹爹也亲我了,被我偷偷发现了……”
脸上溢出了愉悦的笑容,慕嫣然摸着肇哥儿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母子二人才欢快的起身。
梳洗完,慕嫣然带着肇哥儿去用早膳,堪堪用罢,小平子一脸惴惴不安的走了进来。
心里突然浮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慕嫣然让白薇带着肇哥儿去院里散步,看着肇哥儿走远了。慕嫣然方转头沉声问道:“怎么样了?”
摇了摇头,小平子低声答道:“三更时分,夭折了……”
心头一阵唏嘘,慕嫣然叹了几口气,抬眼看着小平子问道:“汝宁侯府可知晓?”
“昨夜孩子高热大哭不止时,汝宁侯和侯夫人就去了,一直到孩子……才回侯府去,知晓权大夫和慕夫人都是奴才请去的,汝宁侯说,这就回去准备请罪的折子。”
小平子答道。
“请罪……”
冷笑着,慕嫣然无奈的说道:“请罪,又有何用?能挽回孩子的命吗?”
顿时,慕嫣然又陷入了怔忡。
紫月摆了摆手,小平子转身出去了,紫月过来软语劝慰了好久,慕嫣然都有些低落。
早朝结束没一会儿,贺启暄便急匆匆的回来了,少顷的功夫,小贵子带着权大夫来了。
待到贺启暄再出门时,身后便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个是小贵子,另一个,自然便是同样一身太监装扮的权大夫。
那年为宛贵妃看病,权大夫也是做小太监跟进宫去,此番,故技重施,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杜之末带回来的口信,让贺启暄和慕嫣然有些心灰意冷。
而此番这个孩子的无辜夭折,更让两人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慌。
是故,自贺启暄带着权大夫入宫,慕嫣然便一直呆呆的坐在软榻边,透过半开的窗户张望着外头,她从心底希望,权大夫能像当年一样,诊出景熙帝的症结,并开出对症的药方。
大梁,已经经不起频频事端的消耗了。
可直等到天都黑了,贺启暄都还没回来,慕嫣然的心里,越来越凉。
孩子们在身边追逐嬉闹,笑声是那么的无忧无虑,慕嫣然的心里,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怔忡间,孩子们大声唤着“爹爹”,争抢着迎了出去,慕嫣然一个激灵缓过神来,也急忙站起身迎了出去。
刚走到正屋,迎面遇上了贺启暄。
见他一脸颓败,两眼无神,慕嫣然的心里,咯噔一记闷响。
!
第七百九十二/三章 罪过
月色如水,白日的闷热一点点消褪,院落里,便洒下了静谧的星光
远处,偶尔传来荷池里的蛙鸣声,和晚归回巢的鸟儿迫切扇动翅膀的声音,愈发显得这夜是那么的深沉寂寥
树下,贺启暄和慕嫣然静坐在石桌边,对着面前的一碗茶,不知道已发了多久的呆
“连权大夫也说不知道是什么毒?呵呵,下毒之人,真真是高明至极”
冷笑着,贺启暄的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苦涩贵女反攻记792
慕嫣然看到他这般,心里也跟着漫起了一层哀伤
当日宛贵妃身染重铂御医都摇头暗叹,连说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那时的贺启暄,心里不是不难受的,可及至权大夫诊出说宛贵妃中了毒,却不知晓是什么毒时,那时的贺启暄,就如现在一般,满心的失落和无助,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
于贺启暄而言,景熙帝是幼年记忆里仁厚的兄长,更是成年就藩后给予自己无尽信任和荣耀的君王
人常说,一生有两三知己,足矣
而现如今,对贺启暄而言,景熙帝,是君王,是兄长,更是知他懂他的知己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如自己眷恋至深的母妃一般,身染重恙,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束手无策
这样的无力,让贺启暄满心沮丧
“杜之末说,兴许是苗疆之毒·权大夫曾去过苗疆,他可曾对此发表看法?”
慕嫣然不死心的追问道
摇了摇头,贺启暄抬眼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权大夫说,不是苗蛊,也不是他曾见过的任何一种毒药,所以,他对此,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
何等残酷的一个词啊
一时间·慕嫣然的心里,也如也寂寥无边的苍穹一般,氤氲起了层层叠叠的无奈
两人坐在院子里,长吁短叹,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直到夜已经很深了,才一起起身回到内屋
“从前母妃中了蔓肤草的毒,也是权大夫诊出的这一回,权大夫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慕嫣然不死心的追问道
摇了摇头,贺启暄再未多言,两人各自歇下·可一整夜,翻来覆去的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早起,贺启暄如往常一般入宫早朝,而慕嫣然,则差小平子去梧桐巷接来了夏蝉贵女反攻记792
“从前在郓州时,杏林协会中,可有医术特别高明的大夫?”
慕嫣然问道
知晓是为了景熙帝的病情,夏蝉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是蝉儿狂妄,有些病·蝉儿能治,他们却治不了”
这样的话,慕嫣然自然是信的·夏蝉从前跟着她那位隐居山林的师傅学习,尽得真传,就在离开郓州前,夏蝉的名声,已胜过了郓州其他所有的大夫
而夏蝉从山中出来后,便嫁给了慕风住在云都城,旁处医术高明的大夫,自然也无从提及
想到此·慕嫣然心里的无力感·也越来越强烈
“北大街宅子里的那个孩子…···”
出口才想起,孩子已经早夭·慕嫣然瞬时顿住了口
一旁,夏蝉面带怜惜的低声说道:“平公公带着我和权大夫去的时候·孩子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身上更是高热不止权大夫给孩子扎了针,却也没什么见效,熬了药,也喝不进去,三更的时候,孩子便没气了……”
说着,似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形,夏蝉的眼中,滑下了两行泪
“真是造孽啊”
慕嫣然低声叹道
“姐姐莫要太过难过,其实,那孩子能早些去,便能早一日投胎到一个好人家,说不定也是她的解脱”
说着话,夏蝉的神色间,有些淡淡的踌躇
“可是发现了什么?”
相处几年,慕嫣然对夏蝉已经非乘解,见她面色有异,顿时知晓其中有什么古怪
“那孩子,在母体中时,便十分羸弱,而且,舌苔泛青,似乎,也有轻微的中毒之象蝉儿仔细的询问过乳母的膳食和孩子的情况,自出生后,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可见是胎毒”
夏蝉沉声说道
“胎毒?”
对这个词,慕嫣然很是陌生
点了点头,夏蝉解释道:“十月怀胎时,孕妇若是有中毒之症,则会遗毒于胎,是故,分娩后的孩子,便极易浑身高热,严重的,就会如这孩子一般早夭
“中毒?可如嫔十月怀胎之时,莫说太后,便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也都嘱咐了宫婢好生伺候饮食,御医更是每日问平安脉,是绝无可能让她在怀孕之期中毒的”贵女反攻记792
慕嫣然分析着说道
迟疑了一下,夏蝉大胆揣测道:“所以,我在想,有没有可能,那毒,是从皇上身上,传递到了孩子身上”
惊疑的看向夏蝉,慕嫣然想反驳,却觉得夏蝉是大夫,她这么说,定然有自己的道理,慕嫣然顿住了口,等着夏蝉继续往下说
“母体强壮,生下来的孩子,也会相对健康一些而宫里这么多年,自皇上登基后,成功诞下的唯有小皇子和这个孩子而已其他孩子,都是在娘胎里就夭折了,所以,昨日看到这个孩子有胎毒的症状,再结合前几日为皇上验血,我才想到,会不会是因为皇上中毒了,所以,那毒素会因为一种特殊的方式,通过母体,传递到孩子身上身体底子好的妃嫔,寥寥无几,所以·小皇子和这个孩子的生母,便是这个异数,而大部分妃嫔,因为身子太过单爆无法承受住孩子不酮的汲取营养,所以才在十月怀胎时小产了…···”
夏蝉仔细的说道
起初还觉得有些荒谬,可听夏蝉这么解释完,慕嫣然顿时有些将信将疑了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证实呢?”
慕嫣然思忖了一会儿问道
轻轻咬着嘴唇,夏蝉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孩子有胎毒,十月怀胎的这些时日,母子互相供给,所以,母体定然也是有毒的若是有机会能为孩子的母亲把脉验血,兴许也是个验证的可能”
“刘美人早已去了,如贵妃嘛,我倒真消她尚剧毒······”
没好气的说着·慕嫣然举一反三的问道:“那照这样说,只要是有过身孕小产的妃嫔,其实都是可以的,对吗?”
夏蝉点了点头好,这个,等我进宫和皇后娘娘回禀过后,再行商议此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是……”
慕嫣然表情凝重的说道
两人说了会儿话,惦记着留在家里的晓晔,夏蝉便急匆匆的回去了
慕嫣然带着肇哥儿去后院玩了会儿及至快到午时,娘儿俩才回到一心堂,而贺启暄已经回来了
“小皇子高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