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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攻记-第7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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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许久,赵谆揉着发麻的腿脚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小心的挪到崖洞门口,朝外张望了片刻,也不见慕风的身影,赵谆大着胆子溜出了洞,顺着白日被慕风捉来的方向摸索着去了。

    天亮的时候,赵谆终于出了山谷,看着面前平坦的田间小路,赵谆再也顾不得,大口的喘着气朝前奔去。

    可没多久,听到身后有不疾不徐的马蹄声传来,赵谆心一沉。

    回头去看,慕风就在身后十余步处跟着,一脸的平静,仿若自己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被他带出来的一般。

    心中的颓败,连同身上的酸痛阵阵袭来,赵谆任命的瘫坐在地上,抬眼看着慕风冷声说道:“老夫一生荣耀,即便最后几年流落在外,可也未曾受过今日一般的屈辱。即便当日做了那么多的事,在旁人眼中是大逆不道,该遭天谴,可老夫却从来不悔。老夫只悔一件事……”

    微眯着眼睛等着慕风,赵谆厉声说道:“老夫只恨。等日没有派人将你赶尽杀绝,否则,老夫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赵谆故意激怒慕风的话,慕风又怎会听不出?

    知晓他一心求死,慕风却懒得与他废话,当即纵马过来,将他抓起来吊在马屁股上。飞奔着朝前去了。

    半日的功夫,便到了通州大营,侧头望去。东边的天尽头,一轮旭日才刚刚冒了个边沿。

    许是慕风早已打过招呼,军营门口守着的侍卫见是他,当即退后一步让开了道路,慕风一路直奔,便到了刑房。

    军营里从不设置刑房,而这一间,从一踏进去,赵谆就面色发白的抖了起来。

    曾几何时。他也从大梁各处搜集这样稀奇古怪的刑具。那些不愿屈服的人,只要落在了他的手里,要么便是横着从刑房里出来,扔在乱葬岗上任凭野狗叼实,要么,就是屈从于他,成为他手下的工具。

    包括,当日的玉郎。

    此刻,赵谆才真切的直到。慕风是真的不想让自己死,他想让自己尝过楚玉受过的每一遭罪,将自己折磨死。

    “你就是个恶魔……”

    怒目相对,赵谆的眼中,尽是鲜红的血丝,衬着瘦削的面孔,显得如厉鬼一般的吓人。

    “慕将军……”

    门外进来了两个壮硕的士兵,恭敬的给慕风行了礼,然后站在一旁打量起了赵谆,那目光,似是在想怎么用那些刑具招呼他,赵谆不自禁的又抖了起来。

    “便劳烦两位兄台了,别把他弄死了,回头,我请两位喝酒。”

    慕风冲那两人颔首一笑。

    “不敢不敢,慕将军客气了……”

    那两人忙点头应道。

    说罢,慕风便转身出去了,身后,响起了铁链拖动的声音,没等慕风走到大营门口,刑房里,便传出了凄厉的惨叫,让人只听着就寒毛顿立。

    出了大营,慕风的坐骑,一匹雪白色的高头大马便昂首阔步的踱了过来,慕风拍了拍它的头,缓步朝前走去,一人一马渐渐的消失在了守卫们的面前。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面前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而头顶,却是盘旋飞舞着的孤鸟,衬得四周多了几分寂静。

    野草丛生,可都已经干枯,不过却可以想象,到了夏季,这里会是多么的郁郁葱葱。

    似是已经来过此处,慕风四处张望着,待到辨别清楚了方向,大步的走了过去,没多久,在一棵榆树下,看到了一个小土堆。

    土堆前,赫然立着一块简陋的木板,上面是鲜红的几个大字:兄长玉郎之墓,弟清风敬上。

    “玉郎,我已经为你报仇了,待到来世,咱们还是知己,一如从前般亲如兄弟,好吗?”

    从马背上解下牛皮囊,慕风蹲在墓前,打开盖子,将牛皮囊里的酒水,在墓碑前倒了一圈,旋即,举起牛皮囊冲墓碑一扬,仰头喝了一口,仿若面前是玉郎,在与他干杯一般。

    深呼了几口气,慕风索性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看着身旁隆起的小土堆,絮絮叨叨的回忆起了从前的事,面上,从未有过的柔和笑容。

    一下午,就在往事的追忆中过去了。

    太阳下山时,远处过来了两个人,担架上,赫然是奄奄一息的赵谆。

    “这儿,是玉郎的衣冠冢,这一世,你在此守护忏悔,为自己赎罪。你若是想逃,下场只会比今日更惨。”

    看着眼带绝望的赵谆,慕风冷声说道。

    “疯……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口齿不清的说着,赵谆的双手,无力的落在了担架上。

    一日一夜,慕风坐在玉郎的衣冠冢旁没有动过,而面上的表情,已从之前的凝重,直至最后的云淡风轻。

    待到离别时,慕风的身上似是陡然轻松了几分,便连眼底都含着几丝清浅的笑意。

    再度纵身上马,想及即将回到都城,慕风的心里,却顿时火热起来。

    那里有他深爱的妻子儿女,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有他未来美好的生活。

 第八百九十三章 舍得

    “哐啷”一声巨响,靠墙而立的书架整个倒下,上面整齐摆放着的书籍和几个瓷瓶都纷乱的跌在地上,瓷片散落一地,而纸张更是被窗口吹进来的风四散的整个书房都是,一眼望去,书房里显得杂乱不堪,让人无法立足。

    “公子,你开门啊,开门啊……”

    随安大力的拍打着书房的门,可里面的人却并未有动静,随安无奈之下,跑到一侧的窗口,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室内凌乱不堪,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酒味,而卓远之却面色潮红,显然已经酒醉过头。

    “公子,小的扶你回屋里休息……”

    随安圈住卓远之在空中挥舞着的胳膊,强硬的拉着他朝外走,却被卓远之大力的挥开了。

    “那……那些是我的,都是我的,你们凭什么动它?凭……凭什么……”

    打着酒嗝,卓远之眼神狠戾的冲着窗外的几棵枯树大声的叫喊着,一旁的随安见他这般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打摄政王带着宝藏回都,而大梁各处都张贴了那所谓的惠民十二计之后,自家公子便成了这般模样。

    谁能想到,从来温文尔雅的卓大人,会有今日这般颓废的模样?

    几次劝说不得,随安便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见他朝哪边转身,便忙不迭的将他脚下的碎瓷片拨过去。免得他扎伤了脚,没一会儿,卓远之就无力的瘫倒在了上首处的软榻上,又抱着酒坛喝了起来。

    见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随安打开门,唤进了在门外候着的小厮和丫鬟,几人动作麻利的扶起了书架。将书房打扫干净,又各自退了出去。

    再回头,卓远之已经抱着酒坛子睡着了。随安过去从他手里掰扯出坛子,又给他盖上薄毯,才静悄悄的退出书房。

    满脸的担忧,随安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往外院走着,却听得有兴奋的喧闹声想起,随安蹙了蹙眉,大踏步朝前走去,待到看清来人。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惊喜。

    “夫人。您可回来了……”

    随安俯身给长平郡主行了礼道。

    “他人呢?”

    回头吩咐了乳母带着孩子回屋去,长平郡主回头看着随安问道。

    “公子醉了,在书房呢。”

    随安低垂着头恭谨的答道。

    似是早就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长平郡主也未多说什么,吩咐着随安道:“找两个人,抬着将他送回屋里来。”

    说罢,长平郡主径直回了屋。

    一夜酣睡,梦中,卓远之仿若又回到了幼时。那时的他,虽身上穿着粗布衣衫,可口中发出的清脆欢笑声,像是在梦里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般,说不出的喜悦。

    面前不远处,是同样一身粗布衣衫的一对中年男女,一个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翻修有些破损的锄头,另一个,却坐在门槛边缝制手里的新衣,不时抬头看看自己,笑着说:“远儿乖,过几日生辰时,娘就可以给你做好新衣服了,到时候,爹和娘带去你市集买风筝,好不好?”

    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小小的少年郎一脸灿烂的笑容。

    可是,没等到生辰,那段美好的日子便结束了。

    金老伯出现了,他说,孩子的父母要把孩子接回去。

    似是一早就说好的一般,中年男女嗫喏着,终于什么都没说,可眼中的绝望,便连没经历过世事的少年郎看到,都觉得心里有些撕扯的疼痛。

    他哭,他喊,昔日叫做娘的女人哭的更厉害,而他,已被金老伯扛上马上,渐渐的远去了。

    从那以后,他便成了身世飘零,寄人篱下的卓远之。

    眼角的泪,顺着脸庞滑过,没入了枕头,倏地就不见了,卓远之轻蹙着眉头,抬手拂去脸上的泪痕,睁开了眼睛。

    一室的和煦晨光中,不远处临窗的软榻上,身姿秀美静好的妻子穿针引线的缝着一件小衣服,她的身旁,是端正的跪坐在小几前翻看画册的衡哥儿。

    许是母亲交代过不许发出响动,衡哥儿便连翻书时都格外小心,生怕吵醒了还在睡觉的父亲。

    长平郡主不时的抬头看看儿子,衬着换线的功夫,还温柔的拍拍衡哥儿的头,对小家伙的乖巧表示夸奖,衡哥儿便抬头冲母亲笑笑,童真的脸上,一脸的灿烂满足。

    亦如当时的自己。

    这样的温情,从前日日都在,卓远之竟没什么感觉,此刻看到,原本失落满满的心里,却顿时被填的满满当当的,卓远之轻叹了口气,只觉得眼中又漫起了一层温热。

    “娘,爹爹醒了……”

    翻书的当空,衡哥儿抬头看了卓远之一眼,见他也抬眼看着自己,衡哥儿冲父亲露出了一个笑脸,方回头看着母亲唤着。

    “醒了?”

    轻柔的笑着,长平郡主放下手里的绣活,端起自己喝了一半的温茶走到锦桌旁添满,走到床边扶着卓远之起来,喂他喝了几口。

    “娘,我要去找姐姐,她说给我讲故事的。”

    痴缠着,衡哥儿麻溜儿的下了软榻,见母亲点了点头,衡哥儿抱着画册转身跑了,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渺儿,你……”

    声音微哑,卓远之犹豫着,却不知该说什么,长平郡主看到,释然的摇了摇头笑道:“我不走,咱们一家人,永远都在一起,不会分开,不会。”

    只一句平常的话,卓远之的嘴唇,却都激动的轻颤了起来。

    伸手将妻子拢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至极的清香,卓远之才觉得心安,连日来的孤独无奈和落魄,此刻都渐渐的消散,让他有种“终于”的感觉。

    “渺儿,我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从前的事。不大愿意去想了,可最美好的小时候,我都几乎记不清了。可昨夜的梦里,却都出现了,如今,我又记起来了。”

    卓远之吸了吸鼻子说道。

    “好啊……”

    嫁给卓远之之前,便知晓他是孤儿,流离辗转了许多地方,也吃了许多苦,是故,两人成亲这么多年。卓远之不说。长平郡主便从未问过,此刻听他主动要说,长平郡主的心里,释然的轻叹了一口气。

    日光温暖,金炉生香,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温情暖意,相依相偎着的两个人,也如刻在画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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