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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午膳要和皇帝坐一桌?
除了贺婉茹,贺琳蓉和慕嫣然尽是一脸的惶恐,一边,宛昭仪却看着她们摇了摇头,一脸示意她们不用担心的表情。
有些紧张的跟在贺婉茹身后走到了偏殿的膳桌旁,不大的锦桌却是刚刚好,一眼看去极为圆满。慕嫣然和贺琳蓉对视一眼,犹豫着坐了下来。
有永成帝在,其余几人倒是多了几分拘束,食不言寝不语。规矩的用完了午膳。
将贺礼交给丹青,三个人给永成帝行了礼,跟宛昭仪打了招呼。鱼贯着退出了漪兰宫。
看着女孩儿们袅娜的背影,永成帝淡笑着说道:“为着太子和皇后的事,婉儿那丫头这些日子都极少去缠着朕了。心里许是怕了朕了。”
嗔怒的斜了他一眼,宛昭仪走到他身后给他捏着肩膀。柔声说道:“三郎的火,发的也着实大了些,前些日子整个宫里都静悄悄的,莫说长公主这样的小女孩儿了,谁能不怕?再说了,太子都被罚跪跪了好几个时辰,外面不知情的人。可不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能不怕嘛?”
叹了口气,永成帝无奈的说道:“太子……哎,是个好孩子,朕瞧着,几个孩子里,就他的脾气性子最像朕,可如今,朕真希望他能比朕的心狠些,这样将来便是把大梁交给他,书迷们还喜欢看:。朕也能更放心些。偏偏,却是个死心眼的。”
生气的锤了他一下,宛昭仪不解的反问道:“秦素儿到底哪儿不好了?明明是皇上夸人家好,如今临了了。却要硬生生的拆散他们,反倒怪起太子心太软了,好没道理。素儿那女孩儿,妾身就觉得是个极好的,明珠一般的人物,偏偏三郎就满眼都看着远东大将军府的那位小姐好了。”
“朕没说秦素儿不好,只不过,若论做太子妃,她却不是最合适的。”
转过身看了宛昭仪一眼,抓住她的手让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永成帝拽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虽觉得秦素儿好,可永成帝的话却是真道理,宛昭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再未出言反驳。
“若说明珠,眼下,朕倒是真发现了另外一颗明珠……”
眼泛笑意,永成帝轻声说道。
“谁啊?”
宛昭仪开口问道。
“慕昭扬的那个女儿,慕嫣然。朕方才冷眼瞧着,她不卑不亢,倒真如你所说的一般,从前,朕还以为是她入了你的眼,你瞧她什么都是好的呢,如今看来,倒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永成帝夸道。
眼睛一亮,宛昭仪拽着他的衣袖软语说道:“三郎,当日你答应过的,如今太子妃既已定了是林家那丫头,嫣然你可要留给暄儿。”
没好气的斜了宛昭仪一眼,永成帝无奈的说道:“你瞧着好,旁人也瞧着好,难道个个都能如愿不成?”
面色微变,宛昭仪诧异的问道:“还有人相中她了?谁啊,贤妃还是淑妃?”
摇了摇头,永成帝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昨日去永寿宫陪母后用膳,母后说,智儿看上了远东将军府那丫头,淑妃也觉得极好,既然太子不喜欢,不如选秀的时候赐给智儿做焕王妃,其他书友正常看:。”
语气平静,可宛昭仪还是听出,他的心里,怕是极不高兴的。
“三郎可应了?”
宛昭仪担忧的问道。
见一向聪慧的宛昭仪问出这般痴傻的问题,永成帝却失口笑了,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打趣的说道:“可是今儿有人来给你贺寿,高兴的糊涂了?”
话毕,见宛昭仪羞赧的脸红了,永成帝方沉声说道:“若是做不了太子妃,她就更不能成为朕其它儿子的正妃了,远东大将军啊……兄弟阋墙,朕不想自己的儿子们,再经历一遍从前的惨痛。”
附和的点了点头,宛昭仪叹了口气,一脸沉重的说道:“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阻止的……历朝历代,为了夺嫡,这样的事儿,还少嘛?”
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永成帝接口说道:“是啊,所以太子如今的做法,才更让朕担忧。”
“三郎有没有想过,若是秦素儿做了太子妃,兴许一切也不会那么糟呢?太子既是储君,他便必定要想好这一切,若将来远东大将军不能为他所用,他该怎么办?其实,这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挑战?三郎何必执着挂怀于此呢?”
想起那日在御花园看到的那个落寞背影,宛昭仪问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浓眉一挑,永成帝沉声答道:“朕想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相悦
送走了永成帝,宛昭仪走到内殿的床榻边坐下,一边,随手打开了慕嫣然几人送来的贺礼,书迷们还喜欢看:。
贺婉茹送了一只翠竹雕做而成的笔筒,虽简单,却另有一番别致的趣味,翠绿的筒身借用了竹身,上面用工笔刀刻出了一副月下流水图,看起来颇有意思。这东西,显然不是出自宫中,宛昭仪微一动心思便大致猜到,怕是贺婉茹从方寸书院寻到的,市面上,却买不到这种简单雅致的东西。
贺琳蓉送的,是一对琉璃美玉杯,想来,也是襄王府的珍藏之物。
待到打开最后一个锦盒,却是一方淡粉色的帕子,宛昭仪轻挑柳眉,轻轻的取出了那方丝帕。
方寸约许的一面方形帕子,帕子的小半篇幅,用极细的褐色和银色丝线,绣了一棵开满了芬芳花朵的梨树,旁边,隐约还能看到落英缤纷。
虽帕子上绣了图案,可触手摸去,竟如丝般顺滑,仿佛那棵梨树是帕子上本就带着的一般,只看了一眼,宛昭仪就觉得爱到心里去了。
梨树的褐色树干上,隐约还有淡淡的纹路,宛昭仪心思一动,翻过了帕子,却见反面绣了一首诗:“桃花人面各相红,不及天然玉作容。总向风尘尘莫染,轻轻笼月倚墙东。”
字是用稍深一些的粉色丝线绣的,隶书的字体,散落开来,像十五夜里投影在湖中的圆月,说不出的圆满,而边缘处,还用嫩绿色的丝线绣了几丛草,平添了一份绮丽。
摸着柔滑的丝帕,想到那个总是一脸浅浅的笑容温婉的看着自己的女孩儿,书迷们还喜欢看:。宛昭仪心内的喜爱之情,又添了几分。
悉心的叠好丝帕待放入锦盒,却见锦盒下还有一个盒子。却是自己第一次送“墨染”给她时的那个小瓷盒,宛昭仪面容上闪过一抹疑惑,拿起了瓷盒。
打开瓷盒。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盒中。却是颜色各异、形状不一的石子,宛昭仪的兴致,愈发提了起来。
鲜黄的寿山石,略微平整的一面,刻了一个小小的棋盘,棋盘两侧,是两个人影。虽看不出面孔,却大致分得清是一男一女。
绿色的青田石,刻了一棵开了花的梨树,白色的花朵,却是刮出的石色显出来的。
红色的鸡血石,顺应着颜色,雕出了一张小小的案几,案几上还摆放着紫檀茶壶和两只小茶碗。
还有淡粉色的芙蓉石,鹅黄色的巴林石……都是拇指般大小的模样,却极具心思的雕了应景的东西。散落开来随意摆置,竟依稀是自己的院落,宛昭仪神思怔忡的看着窗外已没有了花朵的孤单梨树,不禁想起。从前的夏夜,自己和三郎,也是在梨树下品茶对弈,那副画面,竟都绘在这些小石子中了。
脸上露出了一抹娇美的笑容,宛昭仪不禁想象着,慕嫣然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儿,对着灯火,拿着小刻刀在石子上认真雕琢的模样。
聪慧过人,心思巧妙,这个女孩儿,着实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
抚弄着手中还散发着淡淡“墨染”香气的小石子,宛昭仪的神情,愈发柔和起来。
明珠,果然,她才是真正的明珠呢。
暗叹了一句,宛昭仪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贺礼收起来,放在了自己妆台上的抽屉里。
……
天气愈发热起来了,呆在不透风的殿阁内,愈发闷热了,是故,这些日子,每每绣艺课结束,贺婉茹都不愿回夕颜殿,总是拉着慕嫣然到假山上的凉亭内呆着,等到太阳偏西了,才手拉手的回宫。
看着那个与芷兰阁一墙之隔,已有了浓郁的绿意,渐渐少了那份清冷的院落,慕嫣然有些感叹的说道:“宛昭仪娘娘的生辰,今年,不知道六皇子又准备了什么寿礼,也不知道昭仪娘娘会不会收。”
迟疑着摇了摇头,贺婉茹朝那边瞟了一眼说道:“前年是宛昭仪二十九岁的生辰,所以宫里才大肆操办的,去年也如今年一样,不过我却未听说六皇兄有送礼物,不过,许是送了,我们不知晓罢了。”
点头应和着,慕嫣然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会送的,他那样有心的一个人,定是送了的……”
假山上,时有一丝凉风吹过,两个人赏着周遭的风景,聊着天儿乘着凉,说不出的惬意。
正说话间,却看见一旁的台阶处,传来了兰芝的轻唤声:“长公主,毓秀宫里来人了,说皇后娘娘找您过去呢。”
探头看了一眼,果然,假山下,皇后身侧的润华一脸张望的朝上看着。
“什么事啊,可问了嘛?”
坐在长椅上不起身,贺婉茹撅了撅嘴巴,看着兰芝问道。
“润华姐姐说,远东大将军府的林夫人和小姐来了。”
兰芝低声回道。
“嫣然姐姐,那你陪我一起吧,好不好?那林小姐话又多,每次缠着我问这问那的,我都快被烦死了……”
转过头看着慕嫣然,贺婉茹埋怨的说道,书迷们还喜欢看:。
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慕嫣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数落道:“当日人家刚进宫来的时候,是谁一直巴着人家问‘边关大嘛,好玩嘛?’‘那岂不是很热,又不能天天洗澡,真可怕。’”
鹦鹉学舌的打趣了贺婉茹几句,慕嫣然方柔声叮嘱道:“林小姐在边关生活了十几年,习惯了那边的生活也是自然的,人家都愿意跟你讲那儿的趣事,为什么到了你这里,你就嫌烦了?以己度人,才能体谅别人的难处,知道嘛?”
丝毫不为慕嫣然教训一般的语气生气,贺婉茹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欢喜的拉着慕嫣然下了假山朝毓秀宫去了。
方到毓秀宫宫门口,却看见周掌事已送了林夫人母女二人出来了,说林夫人要去给宛昭仪送贺礼,慕嫣然不禁多看了那位夫人一眼。
这边。林沫兰看到终于有同龄的人一起,欢喜的跟林夫人撒着娇,不一会儿。见林夫人连连点头应了,林沫兰跟着贺婉茹和慕嫣然朝夕颜殿去了。
贺婉茹吩咐着兰芝和兰蕙上茶摆棋盘的功夫,林沫兰却小鹿一般迷蒙的睁大眼睛看着慕嫣然问道:“嫣然妹妹。秦素儿小姐,是你很好的姐妹。对嘛?”
见林沫兰如此问,想必是知道了,慕嫣然一边心内揣测着她知道了什么,一边却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发问。
“她比我好看,比我讨人喜欢,对不对?”
林沫兰率直的问道。
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慕嫣然犹豫了起来,一旁,林沫兰见她不开口,却是急着说道:“我听别人说,太子殿下喜欢的,是秦小姐,我只是想知道,我哪里不如她,其他书友正常看:。”
再次感叹林沫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