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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静默了很长时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眼睛里的神色。
“秀玉,学不会如何称呼人,我不介意掏你肠子出来喂狗……”
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淡淡从那张薄唇里吐出来,吓得薛秀玉身形一僵,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说到就会做到,甚至更狠!
赶忙收起了平日里维持的妩媚慵懒形象,变得严肃正经,‘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将头伏地,沉声请示:“公子,属下知错,请公子责罚!”
她跪在地上,被遮住的阳光重新从窗户里透出,光晕投射在男人身上,他的脸也显现出来,竟然是楼钊熠!
“记住,没有下次”他淡淡说了句,指腹一直摩擦着杯沿儿,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有消息?”
薛秀玉还是维持这个姿势,恭恭敬敬回答:“回公子,长公主那边暂时没动静,我们在京城的刺客一直没有启动,承晔在等公子指示。”
“嗯。”楼钊熠始终淡淡的,眼皮轻微垂下,薄薄的嘴唇紧抿着。
过了半晌,他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薛秀玉,面无表情地道:“这个计划需要你为导火索,本王现在启动与你,你便不再是本王手中一颗死棋。你,可想好了?”
薛秀玉丝毫不犹豫地抬头,直直盯着他,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忠诚,赌咒般说:“为公子赴汤蹈火,属下在所不辞!”
楼钊熠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越过她慢慢朝外走着,吩咐道:“三天后,去见桑元奇吧,你会是葚儿的大嫂。”
“是!”薛秀玉领命后起身,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即将走出门,忽然开口,“公子,您向来冷静自持,可对您来说,桑葚儿是个异数,在将来,也许她会背叛您,假如真的是这样,希望您对她,不要手软……”
…………毕竟,鱼和熊掌难以两全。
楼钊熠脚步微顿,背着双手沉默着,点了点头,回了句:“我知道。”
葚儿已经被桑母拉回了屋。
桑母一脸的气急败坏,指着她骂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蹄子,当初要不是我同意让你嫁给那楼家人,你会有今日的好日子?怎地了,自个有好日子就见不得你大哥娶房媳妇讨日子了!”
说到激动处,那张脸都狰狞起来,抖擞着那满脸松弛的肉,撸起袖子就开始在屋里找衬手的东西。
见角落里放着平日里赶鸡鸭的柳条,二话不说,冲过去抓在手里就朝葚儿身上招呼。
嘴里还高声喝骂:“嫁了人连胆子都肥了,看来是我很久不教训的缘故,让你在王冰人面前给我丢脸!看我不打死你!让你不听话!”
葚儿已经很久没有挨过桑母的打了,最后一次还是她十四岁时不小心烧糊了饭,桑母气急打了她一顿。
没想到,今日,她却是为了大哥的婚事,将所有错事都推在了她身上。
她心里冰凉一片,眼睛里连眼泪都没有,哭不出来,柳条儿软绵绵的,打在人身上却是比棍棒都还要疼痛,一条条下来,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身上,霎时间,薄薄的衣服便被抽的破裂开来,露出里面白皙莹润的肌肤,早已被抽红。
桑母下手重,每一条抽在她身上都是深深的血印子,有几处甚至冒出了血珠,一滴一滴顺着破烂的衣服渗透出来,像梅花一样晕染开,将她一身青绿色素净的衣服都给染红了。
而葚儿只是抱着自己的胳膊没有闪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望着桑母,漠然地说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打我,往后你若是遇到个三长两短,休要指望我管你,让桑元奇去给你养老吧!”
她的性子在表面上看起来柔顺乖巧,可骨子里有一股子冲劲儿,还很是倔强极端,认准的理儿若是自个想不通,那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此刻,能把这种话说出来,也是气急了,她被桑母拉进屋里的那一刻还在想,若是她能收了那些算计的心思,一家子能好好过日子,她也就不往心里去,毕竟,这总归是生养她长大的亲娘,她不想将关系闹得很僵,更加不想大哥讨不到媳妇。
可是,娘亲却不知悔改,甚至,连那平日里仅有的与人为善也不屑于伪装了。
楼钊熠对她很好,好到她觉得就连自己的二姐,大哥,娘亲都没有他对她那么好,他会每天早早起来给她端来早饭,不要求她像别家妇人一样事事都要伺候他,别家的相公如果心情不好,一个不顺遂还会动手打自个的娘子。
可这些,楼钊熠都没有让她做,甚至,他还会替她做一些本不该是相公对妻子做的事情。
这样的他,怎能不说是宠,怎能不叫她极力去维护?
“给你胆儿了,啊!还敢顶撞自个亲娘!”
谁知,桑母听到她这句话,不但没停手,反而被气到一双眼珠子暴突,红了眼睛,下了死手,没命地打了起来,那柳条儿抽在她身上一下一下地,啪啪作响。
这会子正是下地的时候,大哥早早下了地,中午不回来吃饭,二姐平日里没事也不会经常往娘家跑,所以,这家里除了她,就剩下桑母一个人。
她知道,这时候是没人回来的,只能自救,总不能被打死。
可是桑母的柳条儿雨点般落下来,抽在她身上,先前被抽红的皮肤现在已经渗出了血珠,很多地方的衣服都已经黏在皮肤上,她一动弹,就是钻心般的疼,根本连抬手都困难,更别提要推开桑母了。
“砰!”地一声,屋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拍开,力道大的,将屋门直接拍的扣在了墙上,紧接着,一道挺拔的人影走了进来。
就在葚儿还以为要被抽昏过去的时候,她听到响动,转过头朝着来人看过去,迷迷蒙蒙的眼睛落在那人身上,他身披阳光,逆着光晕走进来,像挺拔的苍松一样背着手,脸上的神色阴鸷狠辣,没看她,带着浓烈杀意的眸子一直盯着桑母那只挥动柳条的手。
上去将她的手腕捉住,狠狠一拉,将人仍在一旁。
桑母背对着门口,听到响动就要转过身去看来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提着,后背直直撞在门板上,疼的她哀嚎一声,脸色狰狞的就爬起来骂:“哪个不开眼的,敢打老娘!”
待瞧见是楼钊熠时,忽地没了气,畏缩了下身子,变脸比翻书都快,讨好道:“是姑爷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楼钊熠打断,“你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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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容不下别人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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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沉的吓人,眼神布满戾气,看都不看一旁的葚儿,只盯着桑母。
他问了那一句话后,便是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扶起桑母,唇角微扬,低声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岳母,既然把女儿嫁给我,可就是我楼家的人,要打要骂轮不到你。”
桑母被吓傻了般,直愣愣地点头,下意识应承,“知,知道了……”
那笑容,瞧在桑母眼里就像修罗一样。
他走过去静默着看了半天葚儿,瞧着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面无表情,去了里屋,扯了铺在炕上的床单将她包住,便抱起她,就出了门。
现下已是傍晚,他回到家没见到葚儿,思量着她可能来娘家了,遂跟着过来领她回家。
他耳力好,脚程也快,还没走到桑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啪啪的响动,推开门就看到她被打了。
一路抱着她回到家,葚儿在半路上就已是昏过去了,身上各处全都是深深的血条印子。
他打来一盆温水,又端来托盘,将一切都开始准备妥当后,就将葚儿放进了浴桶里,用温水浸泡着,会更加容易将黏在她身上的那身衣裳脱下来。
但饶是这样,他的手刚刚附上去,才解开系带,将衣服脱到肩膀位置,葚儿就开始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嘶的一声,叫喊出来:“疼……”
人也跟着从昏迷中惊醒过来,氤氲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待看到楼钊熠的脸,她心里霎时泛起酸苦和委屈,巴掌大的小脸疼的皱起来,声线软软地叫道:“相,相公,我好痛……”
楼钊熠瞧着她,不为所动,也不脱衣服了,走到一边冷冷盯着她。
“这张脸只会诱惑人吗……”他淡淡说着,眼底深处有隐隐的狠辣。
“你在说什么?”葚儿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她坐在浴桶里,温水浸泡的很是舒服,可是水太热,将伤口都泡开,结了血痂的伤口开始脱落,又重新流出血来,疼得她直皱眉头,头也是晕沉沉的。
楼钊熠听罢,忽然拧起了眉头,薄唇紧抿,眼底厉色一闪而过,走过来嵌着她的下巴,手上力道加重,像要捏碎一般,低声狠狠问道:“你是没脑子吗?只知道让人欺负,嗯?”
下巴被捏的疼痛,牙关像生了钳子一样被固定的死死的,她被他那种眼神盯得心头发疼,就像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一样,疼的留下来泪来。
小手抚上他的手,抓着那十根修长的手指头,哭泣着,忽然间提高了音量激动地说:“他们要算计你啊,我不能让他们算计你!”
她是那样满眼满心都是他,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在心里住进了这样一个男子,这样一个看不透,摸不着的男子。
可她还是甘之如饴,像飞蛾扑火一般。
楼钊熠听了后,眼里起了很大变化,瞬息莫测,由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转而抚上她满是泪水的脸颊。
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淡淡望着她,笑了笑。
“我不会被他们算计……”
听到他这话,葚儿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一下软了下去,眼泪也流的更凶了,死死抱住他的双手,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可我就是忍不住!”
她像个小孩儿般冲他发火,鼻涕眼泪一大把,可那双澄澈灵透的大眼里满是对他的担忧和慕艾。
楼钊熠静静看着她,猛然间大笑出声,不同于阴鸷的笑容,那声线很是爽朗,开怀,抬手抹了抹她的眼泪,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轻声道:“葚儿乖,别闹。”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开始脱起衣服来,动作轻柔,尽量做到很小可能不拉扯到肌肤。
边脱,边笑,“我一天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出事,是不是我要把你绑在身上才好。”
“哪有……我也很强的!”她嘟起了嘴,不满地扯谎,瞪他一眼,便是低下了头。
终于将衣服脱下来,待看到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柳条印子后,楼钊熠彻底黑了脸,抓着浴桶边沿儿的手青筋暴起。
静默着瞧了她的伤后半晌,他对葚儿笑道:“葚儿,头疼的话就睡吧,我会给你好好上药,你的伤大多都在背部。”
“嗯。”
葚儿脑袋昏昏沉沉的,被浴桶里的热气一烘,人便更是犯晕,迷迷糊糊听了他的话后,便是发下心来,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就头一歪,睡了过去。
眼看着她脑袋要撞在浴桶边沿上,楼钊熠眼明手快,将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让她靠着,然后另外一只胳膊伸到后腰,将人横抱出来,背朝上放在了炕上。
这会子,葚儿早已头晕眼花的睡沉了过去,楼钊熠给她上药,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