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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横抱出来,背朝上放在了炕上。
这会子,葚儿早已头晕眼花的睡沉了过去,楼钊熠给她上药,她都没感觉。
他的指腹沿着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一一划过,取出了药膏细致的涂在那些伤口上面,又拿薄薄的被子给她盖上。
他忙完这些,就坐在一边静静凝视着她,大手拉过她的小手抚摸了下,淡淡道了句:“五十四处伤,葚儿,你说,我该用什么法子给你讨回来呢……”
说完,俯身在她侧脸亲吻了一下,人便起身踏着夜色出去了。
到了后半夜,葚儿就开始发起了高烧,烧的整张小脸都是通红的,嘴里迷迷糊糊喊着楼钊熠的名字,双手乱抓。
坐在一旁假寐的楼钊熠生怕她乱抓着,把背后的伤牵扯着裂开,便将她双手松松绑住,将人翻转过来,让她侧躺着,在她后背垫了很多厚实的被子,防止她乱动起来不至于把后背的伤给弄开。
然后又去了厨房打来一盆凉水,拧湿了汗巾放她额头上,给她降温。
见她嘴里一直说胡话,人不清醒,楼钊熠皱起了眉头,面无表情的脸也沉下来,拍拍她的脸,轻声安抚:“葚儿乖,一切有我。”
放在额头的汗巾热了,他就换凉的给她放上去,如此反复,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她总算安定下来,呼吸恢复平稳。
楼钊熠紧紧盯着她的脸色看了半天,探手上去测了测她的体温,确定没问题后,便将她的双手松绑,去厨房给她煮药膳粥。
葚儿是在中午时候清醒的,一醒来就看到坐她身边闭着眼睛的楼钊熠,她忽地心一安,觉得有他在身边守着,甚是安稳。
她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悄悄凝视着他,他好像正在睡觉,睫毛轻轻颤动,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就连睡着,唇角都是紧抿着,眉头轻微蹙起,好似在睡梦中也是有心事。
葚儿瞧着又是心疼,又是怜惜,遂动了动身体,伸出手想要拉他的手,却没想到,小小一个动作,楼钊熠便是醒来了。
“醒了?”楼钊熠扶着她爬起来,在她身前给她铺了好几层厚实的被子,起身往门外走,说道:“我去给你热粥,你等我。”
葚儿瞧着他的背影,点点头,心里甜丝丝地。
不大一会,楼钊熠就端着一碗肉粥和一碟小素菜进来,那肉粥一股鸡肉味,闻着甚是香喷喷和舒心,葚儿的肚子猛然跟着咕噜噜叫起来,她羞红了脸蛋儿,捂着脸笑:“你总是做的这样好,我都要无地自容了。”
他听了后眉眼一弯,回道:“这样甚好。来张嘴,为夫喂你。”
“我,我自己能动……”葚儿面皮薄,一听要喂食,整张脸都是红番茄一样,羞赧得不晓得如何拒绝才好,只得声如蚊呐地嘤咛。
“不行!”
楼钊熠直接拒绝,同时不由分说地将勺子喂她嘴里,根本容不得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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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是你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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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炕上养伤养到第五天的时候,大哥桑元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女子,最后进来的是手里提着一大堆礼品的桑母。
三个人进门后,桑母便是第一个冲上来握着葚儿的手,哭了起来。
搞得葚儿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她抽了抽手,见娘亲将自个的手紧紧地握着抽不出来,她想起之前的事儿,心里就来了气,瞧见她,神色也是没多少高兴。
“别哭了,我又没死。”
桑母身子僵了僵,眸底神色有些不好看,但那脸上还是老泪纵横,抱着葚儿的胳膊就哽咽:“乖女儿,娘的好葚儿,都是娘不好。”
她抹着眼泪,又抬起脸小心翼翼观察葚儿的脸色,呐呐道了句:“你,你还管娘吗?”
葚儿一见桑母进门,心里就窝火,胸口梗着一个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以前她也经常打她,也经常贪图些小便宜,这些毛病葚儿都是看在眼里,从来不走心,反正是自己娘亲,只要心眼不坏,她就随她去。
可是这次不一样,自她嫁给楼钊熠后,先是二姐上门直接讨要皮子,再是娘亲背着她,利用她相公的名望给大哥说亲事。
这些都是小事,可做法不同,但凡他们拉着她坐下来好好说道,推心置腹的商量着来,葚儿也不至于在心里留下个膈应,对她们是越看越不顺心。
她一双澄澈的大眼眨了眨,望着桑母,轻声问道:“娘,你可有当我是你的女儿?”
桑母愣了,连身后跟着的桑元奇也愣了下,继而又憨傻憨傻地转头去跟他领进来的陌生女子说话。
“别胡说!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女儿啊。”桑母瞧葚儿还在盯着她看,赶忙摸上她的手拍着,瞧她神色。
心里却是冒火,要不是为了桑元奇的婚事,她用得着看这嫁出去的女儿脸色?
桑元奇的婚事一切都要靠楼钊熠才能成事,只因不知为何,桑元奇看上的这女子说了,如果楼家的姑爷不出现,她便另觅良人。本来桑元奇的性子就有点呆傻,说个媳妇比登天还难,若不是有这娘子还能愿意嫁,指不定要打一辈子光混。
是以,她这会子还要靠着这个小女儿才能成事,不能得罪。
想到这里,桑母心里就是愤懑,脸上维持着笑容跟葚儿说话,转头之际却不满地瞪了一眼那跟来的陌生女子,一个丧偶的寡妇,条件还挺高,装什么装,不就有几个臭铜子儿!
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桑元奇,看上谁不好,偏生看上这么个难搞的!
“那相公也是你的女婿,你为何如此区别对待?”葚儿听了后,满眼的委屈不满,压根不信娘亲说的话。
桑母有点为难,正在斟酌着如何开口才能让葚儿相信,她明白她的性子简单,只要说三两句好话,一准儿就把人给哄高兴了。
她这当儿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呢,那头桑元奇憨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小妹,你别怪咱娘了,咱娘都是念在你这不是嫁个能干的妹夫吗,想着能靠一点是一点,毕竟你也嫁出去了……”他说话憨憨地,瞧着葚儿的眼神都是直傻憨厚的,嘿嘿笑起来。
“元奇,你给我闭嘴!”
桑母一听桑元奇的话,一颗心就沉了下去,赶忙上去扯了他一把。
这下好了,前来没讨好人不说,还把人给得罪了,万一她要是吹个枕边风,桑元奇的婚事保不齐又没影儿了。
转头去看葚儿,就见她脸色苍白地坐在炕上望着他们,一双眼睛红红地,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悲戚。
“是真的吗?”她直直望着桑母,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被角,苍白的皮肤下连血管都看的清晰,声音呐呐地问道:“娘,你从来都没把握当成你的女儿看待过是不是?只当是有钱就靠的工具……”
她抬起一只手捂着胸口,皱皱眉,心口像被挖了一个大洞一般,有风呼啸刮过,吹得灵魂都是疼的。
把她嫁给程老爷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这一层的,只是,她总是在无人的时候自欺欺人地想,她是亲娘,是生养自己的亲生娘亲,她只是有些贪便宜,爱财,并没有坏心到要将自己抛弃的地步。
现在想起来,却是自己犯傻了,总是觉得他们都是亲人,是要一起相互扶持的,娘亲生养的情谊恩重如山,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是要接受的,可怎么现在就是无法做到呢?
“葚儿,你想哪里去了,你还是娘的乖闺女啊……”
桑母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下不来台,想要发火,但想起那天楼钊熠的笑,就浑身发冷,只能压下火气,想着葚儿就这样的性子,软趴趴的好捏,等哪天她回家后,自己再跟她算账。
“都回去吧,我已经好多了……”葚儿低着头,靠在炕上坐着,说完这一句闭上了眼睛,不看桑母他们了。
桑母一瞧她那模样,就知道是闷在心里了,她自己个也是存了一肚子火,不想再劝,跟她象征性交代了几句,就拉着桑元奇回家。
桑元奇走的时候要带走那个女子,岂料那女子转头跟桑母眨了眨眼,懒懒地抬手摸了摸自个耳垂,红艳艳地嘴唇一勾,便说:“您先带着元奇回去,我稍后就回去了,葚儿交给我,保证让她开心了。”
说完,便是回头走到她跟前坐下。
葚儿睁开眼睛,抬起头看了门口一眼,见桑母没人了,下意识捏紧了被子,下唇紧咬,那双水灵灵的眼眸里写满了失望难堪。
她见身旁这女子不走,笑意盈盈地瞧着她,心底忽然来了心思,不想被看扁,硬气了一把,瞪着她道:“是你要嫁给我哥?”
“对,我是你大嫂。”她笑盈盈地点头。
一张艳色的脸,凤眼一眯,便是艳冠群芳,见葚儿看着她的容貌有些呆滞的神色,掩唇低低一笑,抬起葱白的手指轻轻擦过葚儿的流过泪的脸颊,那动作,端的是风情万种。
她抬起葚儿的脸蛋儿,细细看着,粉嫩的舌头伸出来沿着嘴巴舔了舔,啧啧有声。
“瞧这张小脸儿,笑起来轻灵万物,哭起来梨花带雨,当真是个可人儿,连我都心动了呢……”
葚儿被她这种孟浪的动作惊骇到了,抬起手猛地一把拍掉她的手,就像拍火钳一样避之不及,瞧着她的眼神也是古里古怪的,呐呐道:“你,你,你……”
她瞪大了眼珠,一口气梗在喉咙里硬是卡主,骇的连话都说不全。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女子,要说行为放浪也是不为过,简直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我名唤薛秀玉,你可记住了哟……”薛秀玉咯咯笑了起来,瞧着葚儿那张难以置信的小脸,愈发笑得开怀,甚至又倾身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小娘子,乖乖养伤吧,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葚儿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走出门,半晌没回过神来,眼前就放佛还有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在晃悠一样,笑声艳艳。
脸上被摸过的位置,都放佛还留有她那手掌的余温,她抱起胳膊搓了搓,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一个激灵,硬生生打了个冷战,还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当天晚上,日落西山,楼钊熠都没回来。
他从早上天蒙蒙亮出去后,便是一整天的时日都在外面。
往常时候,他总会踏着夕阳进了家门,葚儿便会在门口等着他。
因着现在她身体有伤,不方便去大门外等着,便是将屋门大开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门口,支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可她等了半天,都没见人进来,一颗心便是沉了下去,小脸上希冀的表情慢慢消失。
她不甘心,又伸长了脖子朝着门口瞧着,见还是没人进来,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担忧了起来,往常他不会迟迟不回家,肯定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她来不及多想,匆匆披了衣裳下炕,身上的伤口大多数已是愈合结痂,但是后背下方几处地方还是比较严重,愈合的慢,一动就牵扯了伤口,她顾不得疼,皱着眉忍着,穿了鞋就往外跑。
临出门之际,似是想起什么,转身匆匆忙忙去了里屋将伞拿在手里,然后跑出了门。
谁知,她刚跑到小路口,一抬头,便瞧见那抹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