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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就见梓炀正咧个小嘴,那上牙长出了两颗小虎牙来,他正扬着笑脸咯咯直笑,那虎牙便是白晃晃地极为明显。
跟着司马玉身边,她想起两个孩子被他搞定的事情来,便是禁不住问道:“你是怎么让梓姝和梓炀听我话的?”
他闻言,故作神秘地促狭一笑,冲她眨眨眼,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说着,又抬头睨了眼梓炀,问道:“梓炀你说是不是啊?”
“是的是的!娘,这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梓炀赶紧附和,抓着司马玉肩头的衣服,昂着小脑袋咯咯笑着。
见他们卖关子不说,葚儿暗地里撇撇嘴,还男子汉呢,他们倒是把梓姝也算进去了,她腹诽一阵,便是撇撇嘴,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后梁的气候条件属于温热气候,一年四季只有春天和秋天,夏天不明显,冬季更是感受不到,是以,这里的百姓四季穿的衣裳都俱是单薄轻便的料子,葚儿生怕梓姝梓炀两个孩子在冬天冻着,便是带来了好多冬季的衣物,但是刚来到后梁,她便是傻眼了,这里没有冬季,她带过来的厚衣服不就是压箱底的吗?
一旁的司马玉将两个孩子放下来,见屋子里各处都堆得她带过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物件,简直满地都是,便是嫌弃地撇嘴。
拾起地上的一件冬衣,又开始嘲笑她,“你怎么不干脆将整个大齐都搬过来?这样,也省得我大哥费尽心思和你们大齐打仗了,到时候直接就是我后梁的。”
她没空理会他,一直收拾屋子,便是没说话。
来之前,她和司马玉说好的,恢复自由身后她只是来后梁带着孩子好好生活,赚些小钱安心养活两个孩子,并不会参与后梁与大齐的大事。
司马玉也是明白她心中所想的,便是应承下来,在启程之前,便是给她提早找好了房子,地址和他在王宫外城设立的二皇子府挨得很近,走几步路就到。
他这样打算,一来是为方便照顾葚儿和两个孩子,二来是为提防他的大哥对他们母子不利,而葚儿也是明白这一层意思的,对于他找的房子便也是没什么意见。
见她不搭理自己,司马玉也不恼,而是耸耸肩,开始帮她一起收拾屋子。
等全部打理妥当之后,已经是入夜了,他便是说道:“你们刚到这里,舟车劳顿,今夜就先好好歇息吧,一切事情,等明日再说。”
“好。”葚儿也是感觉浑身酸痛,她觉得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也是打算早些休息,便是点头同意。
司马玉点点头,朝着门口走,准备回自己的皇子府,边走边道:“你小心些,这里不比你的母国,我就在你前头的院子里,有事直接来敲门,我会第一时间过来的。”
葚儿想起他们刚进入后梁地界时他的反应,心窝一暖,只怕是司马玉在这里也是不安全,她没见过司马坤,可司马玉的手就是他这个大哥砍掉的,想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而到现在,他还是在考虑她的安慰,她的心底说不清楚的情绪萦绕着,颇为震动。
她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见司马玉一只脚已经出了门,她便是忍不住走前一步,喊了他一声,“司马玉!”
他闻言,停步转身看着她,白皙稚气的面容上是淡淡地笑意,“怎么了?”
瞧着他的笑容,她心里很是感动,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下,便是轻声道:“你也是,小心些,你若是出事,作为朋友,我也会担忧的。”
朋友……
司马玉愣住了,墨黑地眼瞳定定地瞧着她半响,忽地柔和笑起来,顿时。那笑容像万千风华一般,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晃得人有些失神,他点点头,低声应承了一声便是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司马玉就带着从大齐回来的使节官进了王宫复命。
后梁是前梁朝的分裂国,确切来说还不属于一个有国号的国家,是以,后梁没有皇帝,只有司马玉的大哥司马坤主持整个后梁的大局。
一开始,后梁的朝臣们纷纷上谏言,推举司马坤自立为帝,因为有了名正言顺的皇帝敕号。便可以和与之并立的辽相抗衡,更何况,北方还有个大齐一直虎视眈眈。
但是司马坤却婉言拒绝了,表示自己不是天命所归,做不得那位置,他只是代替真命天子暂代处理后梁国事而已。
朝臣们因着他拒绝,俱是不理解,连着上奏了好几日,甚至逼迫他登基为帝,而司马坤也还是不为所动,久而久之,时间长了,朝臣们发现他确实没有那个心思,也就逐渐放弃了进谏。
“哈哈哈……”坐在龙位下首一些位置上的司马坤待见到司马玉进得大殿来,便是猛地站起身来,迎着司马玉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他长得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目,笑起来那浓浓的眉毛便是像剑一般直直上扬,端的是充满霸道。
抱住司马玉的肩膀,他便是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哈哈大笑道:“你倒是胖了不少,看来大齐的那老皇帝待你不薄啊!”
司马玉也是笑出声,见着自个大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灿灿地摸摸鼻头,微微一晒,“大哥就别取笑小弟了,那大齐皇帝能对小弟好哪里去,还不是因着我后梁……”
司马坤听他这样说,便是面露尴尬,司马玉在齐国为质的事情,后梁上下人尽皆知,他回来后因着这件事,也是受了不少流言蜚语,他知晓此事是司马玉心头的一道伤疤,便是咳嗽了几声,拍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大殿里立时安静下来,司马坤觉得有些尴尬。便是有意转移话题,“对了,大齐传过来一个消息,举国震动。”
“什么?”司马玉忍不住皱眉,能让整个大齐震惊的,恐怕没几件大事,他想到这里,便是心往下沉。
“你看看吧。”司马坤从身后下属手里接过一封密函,递给他,道:“这是今早的加急密函,刚刚从大齐送过来的。”
司马玉接过那密函看了一眼,便是将火漆刮掉,打开里面的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足以让他震惊。
他将那密函还给司马坤,讶然道:“楼老将军居然去世了?我还以为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呢,没想到,居然还在世,这个消息属实吗?”
司马坤同样面色凝重地点头,“消息属实,我也以为早在十六年前他就去世了,却没想到……”
他说到这里便是住了口,兄弟两个互相看着,俱是看到了凝重。
楼将军当年可是平定北方匈奴和南蛮的第一人,一生戎马,战功赫赫,不知道为大齐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被大齐的百姓恭敬尊称为定北武威骠骑大将军。
他是一个传奇,因着功勋,更是被皇帝授予皇家亲王世袭爵位之头衔,只要楼家子孙不绝后,这个亲王头衔便是永久承袭下去,可谓是开了第一个异姓亲王的先例。
他年轻时跟着大齐的老皇帝打天下,那时候后梁和辽还没有分裂,只有一个大梁与之抗衡,可是楼将军就像战神下凡一般,他的楼家军所过之处,无一败仗,只要是听闻他的到来,光是他响当当地名声,便足以让敌人吓破了胆。
而大梁就是在他手里头被打的分裂成了两个国家,那时候的大梁被他撵的都快出了大梁国境,国土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已然那是焦黑腥臭,而放眼望去,百姓更是衣衫褴褛,民不聊生。
而后梁和辽历经两代人才逐渐恢复到以前大梁的十分之一的光景,是以,这个老将军可谓是他们的死敌加头号敬佩人物。
而今猛然一听闻这个消息,兄弟两个俱是惊诧不已。
“若是真的,那十几年来怎么都没有他的一点消息?这突然传来死亡的消息,恐怕是楼将军一直以来被秘密囚禁着。”司马玉瞬间便是想到了这一层,沉声道。
司马坤看着他,不置可否地点头,“他死了也好,对我后梁是一件有利而无害的喜事,说实话,我刚得知这个消息时,颇为震惊,老将军若是还活着,恐怕对我后梁是个大麻烦,我想辽在知道这个消息时,也跟我一样的想法。”
两个人有商量了些别的,司马坤便是将话头一转,问他,“那个绣娘呢?你不准备带过来给我瞧瞧?”
司马玉不动声色地皱皱眉。知道这件事情早晚也要让他知道,便是笑道:“她一路舟车劳顿,刚来后梁,我就让她先休息,等缓过来了,就传召觐见。”
“嗯。”司马坤听着他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便是点点头,“这样也好。”
他不知道葚儿曾经嫁给过楼钊熠的事情,更加不知道她的那两个孩子是楼钊熠的孩子,是以,他只是单纯地收到了大齐老皇帝的密信,告知说有个绣娘随着司马玉来了后梁,作为两国交好的桥梁,请他务必好生接待,出于礼仪,他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司马玉眼神微动,抬眼微微一瞥他的神色,见他面色无常,便是跟他寒暄了几句,然后告退了。
他先是径直出了王宫,看了葚儿,见她已经领着几个下人彻底安顿好了,便是心里一动,走上前去,微微笑道:“你适应能力倒是快。”
她抬头笑笑,将额头间一缕秀发往后拢了拢,柔声道:“好多事情要处理呢,梓炀不小了,我想请个夫子来教他识字。”
她说着,那额间的秀发又是掉下来,挡在眼前,她抬手拨了拨,可是那秀发就像顽皮孩子似的不听话,任凭她如何拨弄,都是在额头间晃荡,顿时扰的她视线模糊起来。
司马玉看着那一缕秀发,眸底的神色便是微微沉寂,他忍不住上前,抬起手就是从她手里接过那秀发,将它们规规整整地别再了脑后。
这一动作俱是让两个人愣住了,他反应过来时,赶忙收回手,就见她怔红着脸瞧着他,那小脑袋微微昂着,水灵灵地瞳孔里满是尴尬讶然之色。
他看着便是脸庞微微红了,干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道:“请什么夫子,我就可以教他啊……”
这话一出,就好像自己上赶着一样,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是安静。
司马玉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便是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夫子教的未必好,而且夫子教的都是后梁所学知识,和大齐有所不同,要是我教的话,我毕竟对大齐了解颇深,对后梁也是知根知底,对于梓炀学东西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用极快地速度将这句话说完,便是微微喘着气瞧着葚儿,感觉心跳都有些加快了,整个人从里到外的不知道为什么,很是紧张,他暗地里攥着手心,才发觉,竟然冒汗了。
葚儿也是有瞬间的怔楞,她下意识在袖子里绞着手指,脸蛋都因着司马玉冲口而出的话尴尬地绯红,但是她转念一想,他说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司马玉,能帮到自己的几乎没有,而且,她也是信任司马玉。梓炀跟他也熟悉,请夫子来教,确实还不如让司马玉教导的好。
只是……她稍稍抬头,有些羞赧地轻声道:“梓炀能有你教导,是他的福气,只是,你平日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现下要教导梓炀,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