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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别怕,反正有什么事尽管推我身上就好了。”身旁的司马玉牵起她的手,蹙了蹙眉。跟她说道。
她低低应了一声,两个人便是由着那个宫婢引着,穿过一处环境优美的假山花园,来到了楼梓箐所住的灵溪殿。
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六个月的肚子已是显怀,可是让葚儿和司马玉完全没想到的是。桌子的另一旁,居然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
一个他们两个都没有预料到的男人,楼钊熠。
进得门,葚儿便是愣了,白皙的脸蛋顷刻间失了血色,即使不在他身旁。她还是会止不住地惧怕他,下意识攥紧了司马玉的手。
楼梓箐热络地扶着腰站起来,身后的阿琪赶忙走前一步扶住她,来到司马玉近前,她笑道:“能请动梁王,梓箐着实意料之外,快些来坐。”
她说着,垂目淡淡扫了一眼他们两个握着手,唇角便是含着几分笑意,招呼葚儿,“葚儿也是,快来这边坐。我都吩咐人做好了可口菜肴,就等你们了。”
司马玉从进来伊始,便是沉着脸,他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没动过的楼钊熠,盯着楼梓箐问,“荣王爷什么时候是你的家人了?”
楼梓箐不受他怒气影响。反而柔和地笑起来,她扶着肚子慢慢地坐回到凳子上,那张婉约的面容因着怀孕,瞧着便是愈发地慈眉善目起来。
她给两人都到了清酒,而后抬眸看了一眼楼钊熠,道:“梁王在大齐待了三年有所不知。我与荣王爷虽不是亲兄妹,可也算是同姓表亲,说起来,没有血缘关系,但总也是一家人不是,我在这里举目无亲。现下好不容易来个亲人,便将荣王爷一道邀请过来叙叙旧。”
楼梓箐如此说着,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还是假,司马玉听着便是去看楼钊熠的神情,奈何他一直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他就当是已经默认她的这种说辞。
他牵着葚儿的手来到桌旁坐下,便是抿着唇没说话。
桌子是四角桌,一人一个边儿,便是将桌子围得满满当当,司马玉有意坐在楼钊熠身边隔开他和葚儿,这样一来,葚儿便是坐到了他的对面,和他互相对望。
她木着脸色,眼神有些慌乱,一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便是有些心烦意乱,现在特别后悔跟着司马玉前来赴约,这个境地很尴尬。她并不想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充当炮火的导火索。
她不知道楼梓箐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是来都来了,还能有中途龟缩的道理,便只能度日如年地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见着气氛有些尴尬,楼梓箐便是吩咐侍候的阿琪。让她把做好的菜肴一一端上来,然后笑眯眯地拍着葚儿的手,道:“听闻你最爱吃蜜子糕,那东西酸甜可口,我也甚是爱吃,便让人多做了些,待会儿散了你带些回去吃吧。”
她的口吻很是可亲,葚儿诧异于她竟然知晓她的口味,便是下意识地向着对面的楼钊熠看去,就见他的目光没在看她,而是轻微下垂。
视线正好落在她桌子底下的手上,那种眼神淡淡地。他也面无表情,可是去让葚儿莫名地心里惊慌起来。
她记起来,自己放在桌子底下的左手,还被司马玉拉着,便是像触电般浑身颤栗起来,倏地就要从司马玉手里抽回手。
可是司马玉好像没有感受到她的异样,任凭她如何抽动挣扎,他就像固定在了那里,右手死死攥着自己的那只手不放,她一挣扎,甚至还大有越攥越紧的架势。
她挣脱不开,便是抬眸惊惧地去看楼钊熠,发现他不知何时,也正在盯着她瞧,面无表情地的脸容有些沉寂,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愈发地脸红起来,感觉烧到了耳根。
“即是侧妃的好意,玉便代替葚儿先行谢过。”
司马玉的嗓音忽地从耳畔传来,她有些恼恨地瞪了他一眼,并不喜欢他在这个时候替自己拿主意。
楼梓箐笑眯眯地接下话头,忽略怪异气氛,给楼钊熠夹了一块红烧肉,笑道:“荣王爷,怎么说葚儿也是咱们大齐的人,来到后梁,我们便是她的亲人,你说,她在这里举目无亲,我又瞧着她和梁王很是要好,不如这样,咱们就当个媒人,让他俩结为连理,你说如此可好?”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话一出,在座的司马玉和葚儿便是瞬间愣神,只有楼钊熠忽地沉下脸来,眸光毫无波澜地扫了楼梓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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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 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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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么一瞬,司马玉便是缓过神来,在桌子底下紧紧攥住葚儿的手,笑容满面地点头,欣然应允。
“二嫂还真是疼爱玉啊,这话说到玉的心坎里去了。”
身旁的葚儿闻言,便是猛然转头盯着他,目光犀利冷然。
她在桌底下不顾他的力道,猛然将手抽出来,下意识去看了一眼楼钊熠,见他嘴角泛着冷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那模样,完全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她的心里便是冰凉下来。
起先,她很是抵触司马玉这样的说辞,虽然她知道那是在故意气楼钊熠,但是在见到他看着自己那副神情时,她心里忽地来了气闷,一双澄澈的眼眸直直盯着楼钊熠,嘴角浮起胜利的微笑。
重新拉住了司马玉的手,转头跟楼梓箐温情点头,“您说的对,我是该成家了。”
楼梓箐嘴角的笑意顿时凝练住,有些意外地瞧了葚儿一眼,她只是多嘴说说而已,想要看看身旁的楼钊熠什么反应,自己邀请他过来叙旧,其实只是为了多见见他,她听从他的命令蓄谋嫁给司马坤已是两年光景。
之于他。她甚是怀念,有时候睡到半夜里起来,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他的脸容,都会心慌意乱地睡不好,那种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折磨的她满身都是窟窿。
只有在这几日里,她才能借着他住在西泰殿里的时候,站在远处悄悄地看上那么一眼,只那么一眼,她便已是满足。
她承认,邀请葚儿和司马玉过来。纯粹是私心使然。
如果葚儿真的愿意嫁给司马玉,其实于她来说再好不过,毕竟,她自己得不到,也不愿意看别人得到,这就是女人的妒忌心吧。
一顿饭谁也没吃一口,从热到凉,便是连站在后头伺候的阿琪都感到气氛阴沉。
葚儿回报以对面的他好整以暇,亲眼看着他由先前的淡淡浅笑,到现在的面无表情,深黑的眼瞳阴沉地盯着她。
她唇角逐渐上扬,微微地露出一排洁白秀气地牙齿来,冲着他绽放出胜利的笑容,仿佛打了一场胜仗般,那张小脸瞧上去都雪白细嫩地。
中途的时候,她找了个借口离席了,丢下司马玉一个人出来,走到那处环境优美的假山花园里,身体靠在假山上呼吸新鲜空气。
甫一出来,她便是恢复了平静,看着自己的左手半响,脑海里想着司马玉的举动,便是冷笑一声,转身准备回家。
她刚转身。整个人便是撞进一个挺阔坚实的胸膛里,撞得脑门都疼,便是赶紧后退几步。
然而身子还没等有所动作,腰上便是缠上一只有力的手臂,狠狠一拉,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又是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清冷之气徐徐传来,萦绕鼻端挥散不去,她有些窒息,心底里慌乱无比,她垂着睫毛,不敢和他对视。
“我可从来没想过,离了我,你会去找这么一个弱智的人来当相公。”
楼钊熠下手很重,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巴,整张脸容都是铁青地,嘴角噙着几分冷笑。
她本来是心虚慌乱的,整个人都在轻微抖动,可是在听了他的话后,忽地镇定下来,抬眸瞪了他一眼。
冷笑着道了一句,“那也比你好,我相信他会真心待我!”
下巴上的力道加剧,顷刻间传来剧痛。她的身子整个儿都贴着他胸膛,感觉胸腔被挤压的难受,呼吸都开始不稳起来,但还是不甘示弱地死死盯着他。
“还没发现你会犯贱,这么快就开始维护他了。”
他的话越说越残忍,越是这样。她便越是火了。
她心头涌上酸痛,眼底见见发红,却倔强地忍着湿气,使劲儿推他,“对,我是犯贱!我最犯贱的就是认识你。如果不是你,我的梓姝会离开我?如果不是你,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我希望你将他看护得牢一些……”他说完,便是冷笑着松开了她,临走之前还给她揉了揉下巴。
身后的葚儿闻言猛地一惊,整颗心都吊了起来,跑过去一把拉住他,厉声道:“你想对他做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要他性命,难道你想反悔?”
他转过身来,一把拂开她的手。眼中闪过几分嗜血,面无表情地冲着她诡异笑了笑,“不想做什么……我想做的事情,他有本事能拦得住?无非就是成王败寇罢了,希望他是个好对手,不要让我失望。”
成王败寇。他真的不会放过后梁,一个大齐都满足不了他的野心,还要吞并它。
他走后,葚儿瘫软在地,忽然泪流满面,自己在做什么。气到他,心却是在一阵阵地抽痛,并没有感到多少快乐。
司马玉食髓无味地辞别了楼梓箐出来,便是找寻葚儿。
他找遍了附近所有能去的地方,最后在一处假山后头找到她,她靠着假山。目光平静地昂着脑袋望着天空那轮月亮出神。
想到自己在饭桌上的所作所为,他抿了抿唇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试探她,“葚儿,地上凉,我带你回去吧。”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而是缓慢地转了眼眸,漠然地瞧着他。
那眼神很疏离,让司马玉心里慌张起来。
他着急地蹲下身,轻轻拉住了她,“你说话啊葚儿,别这样看着我。”
“司马玉,我理解你利用我故意气楼钊熠的心思,也能理解你答应楼梓箐的说辞,这些我都能理解,毕竟我方才为了气他,也利用了你,你的举动。我没有立场说你。”
她低低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唇角却是泛起冷笑,“可是司马玉,我并不喜欢做两个男人之间斗气的筹码,尤其是我这样信任你的情况下!下次还有这种情况,请你离我远一些。最好走开!”
她站起来,拂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马玉没有去追,而是神色恍然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后,垂下了眼眸。
自那以后,两个人再也没见过面,葚儿窝居在自个家里足不出户,而司马玉也是待在东泰殿里忙里忙外,整日里不是在接见各个朝臣,就是在处理政务。
他知道,自己确实做得过分了,当时那种情况。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将葚儿无形当中变为自己的女人,让那个男人看看,她离了他,照样能依靠着他司马玉谋得幸福,可是自己却搞砸了,惹得葚儿生了气。
这日晚上,他实在心烦意乱,批阅着奏折都是不走心,有好几处地方都被自己批错了,脑海里翻来覆去全都是葚儿的音容笑貌,他根本做不到静下心来安心处理政务。
坐了许久,他索性将那一摊奏折往前一推,背靠在椅子里疲惫地深深吸了几口气,便是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