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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时说穿心事,沈庆之呵呵干笑了一声,回道:“不错,老夫确有此意,文守已然到了婚娶的年纪,常小姐又是这般聪颖,想来这是一段天作之合……”
“是金银之作吧?不管沈将军是否想绕圈子,季瑶都直话直说了。”季瑶冷冷插嘴,说的沈庆之一个措手不及,不等他反应过来,又道,“我不过一个小小平民百姓,有什么资格劳烦沈将军去皇上面前求亲?我听闻沈家欠了一屁股的债,如今找不到什么办法还债,便打算与常家联姻还清债务,沈将军,这话可有半点虚假?”
沈家三人皆是脸色一变,哪有人会当众将事情说的这么明白这么显然这么不给对方留情面的?若按照沈庆之从前的性子必然是掀桌便走,可这事到底是有些心虚的,又不愿错过常家这份亲事,到底是咬牙忍下了。
季瑶见无人回应,正了正目光又道:“沈将军真的觉得我入了沈府后会心甘情愿地替我丈夫的弟弟填了巨大的债务?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是比猴子还要精明三分的商人呢?”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沈家和常家的这门亲事都很不合理,也很不和谐。”
沈庆之算是听出来了,季瑶今日特意将他们父子三人叫到这醉仙居不过是为了羞辱他们,为了一逞心中不快。
“那姑娘的意思是?”沈文守瞧着面前看上去文静目光却有着力量的女子,不禁有些看呆了,当下明知她话中意思却又问了一遍。
这不是要季瑶将那话直白地说出来,再打一回他们沈家的脸吗?沈庆之没想到素来聪颖的大儿子也犯起糊涂来,见季瑶薄唇微启,忙厉声唤了一声:“文守!”
继而又仰着下巴看向季瑶:“既然常小姐不喜欢说客套话,那老夫也就直言了,常小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可是至今都无人敢上门提亲,常小姐可知这是什么原因?
但凡在金陵混出点名堂的人都听过常大小姐的名头,手段狠辣逼死家人连表亲也不放过,试问金陵还有何人敢娶常小姐?难道常小姐打算就这么孤苦伶仃地过一世?
据老夫所知,常家得罪过的那些人如今全数被太子收入麾下,这意味着什么,只怕不用老夫多解释了吧。常小姐见识远大,城府过人,但还是应该擦亮眼睛,不要错过了眼下的这个好机会。”
短短几句话,沈庆之便扭转了局面,硬生生将沈家求她嫁入沈家的事变成了是沈家落魄无奈才娶她,她应当心存感激才是,还有什么理由嫌弃?
“沈将军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我今日只想告诉沈将军,就算沈将军求来了圣旨,季瑶也是绝不会嫁的!”季瑶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见沈庆之一脸愤怒的模样,目光也仍旧坚定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他就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又知道东宫与常家关系虽然扑朔迷离,但如今到底还是东宫的人,从东宫手里抢人实在不易。
虽然打了去皇帝面前求亲的主意,只是不知道这事如何就被她知晓了,眼下暗暗吐了口气,到底是有些为难。
“不过……”
季瑶忽然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沈庆之隐隐觉得事情有转机,急急开口追问道:“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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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誓言(求首订)
“不过什么?”
季瑶迎上沈家父子投过来的三道锋利目光,嘴角微勾道:“不过这欠债还钱并非只有联姻这一条路可走。”
“那你的意思是……”沈庆之有些警惕地打量着她。
“你们欠下的债我来还!”季瑶话才说出口,竖起耳朵听着的三人皆是心口一震,互相交换了一番眼色,面上仍旧是不敢置信。
沈文守震惊的眼珠子都要跌到地上了:“什么?姑娘的意思是要替我沈家还债?”
“没错。”季瑶很肯定地回答。
“这……姑娘与我沈家非亲非故,为何……”沈文守俨然吃惊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其实他的父亲和弟弟又比他好到哪里去呢?无不都是惊奇地连嘴都合不上了。
沈庆之到底是老谋深算的狐狸,略略定神想了一想,警惕道:“常小姐当真愿意替沈家还债?可是存了什么同等的条件?”
季瑶闻言重重点头,手指在竹简上轻轻敲打着,不带半点玩笑意味道:“条件自然是有的,同等就不一定了。”
“常小姐请说……”沈庆之吸了口气,颔首示意她继续说,心中暗想,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他都可以答应了面前的人。
“沈老将军在朝中数十载,对党争只怕是再熟悉不过,这些年独劈道路,力争朝中清流,也不知道沈老将军累不累?”季瑶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丝有可能出现的情绪。
沈庆之的脸上闪过一丝原来如此的神情,随即又闪过一丝不屑,沉下嗓子回道:“如果常小姐是为了党争的事,那么请恕老夫不能答应。”
“好!”
季瑶忽然开口叫好,让沈庆之很是疑惑,只见面前的人笑了一声,眼眸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声音懒散道:“沈老将军果然高风亮节!想来与我这样唯利是图的小女子也没有共同语言,不送!”
“爹……”
一直沉默的沈昭守见状有些着急,轻轻推了沈庆之一把,眉目之中皆是无助的哀求,这无疑让原本就尴尬的气氛又多了一些紧张。
沈庆之撇了他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心里简直欲哭无泪,他一个人撑起了整个沈家,作为朝中的中流砥柱晚年竟要为了这苦不堪言的债务而卷入党争之中。
那种无力的疲倦感袭上天灵感,沈庆之长叹了一声,认命一般地垂下头,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来:“常小姐要老夫为何人效力?东宫还是定王?”
季瑶瞧着他这仿佛被人拿了刀子威胁的模样,略微有些不快,沈家欠下的债可以说要用常家五分之一的家当去偿还,她还没说什么,沈家的人倒先委屈起来了。
“沈将军误会,我方才确然提到党争,可我从未说过要沈将军为东宫或者定王效力啊。”
沈庆之闻言猛然抬头,他算是彻底摸不清季瑶的心了,拧眉诧异道:“不是东宫和定王,那是谁?”
“当然是我啊!我忍痛为沈家填了债务,为什么要让沈家白白地去为别人效力?”季瑶目光热切地望着沈家父子,满脸的认真反倒让面前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说之前沈庆之为了债务选择无奈答应季瑶,可此刻他却是有些犹疑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呢?
他常家是要做什么大事,既然不参与党争,那需要沈家什么效力?沈庆之抬眸看了一眼面色淡定的季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保这是一个更大的陷阱,当下摇头道:“你让老夫为常家效力,可是天下人都知道,你为东宫效力,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老夫仍旧是为东宫效力,这……又有何差别?”
“天下人?天下人知道就对了。”
季瑶这话传进沈庆之耳中,沈庆之却是目光一震,随即陷入了深思,一旁的沈昭守闻言却是又耐不住性子,嗓门如炸雷一般在格间里头回荡:“说了半天,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你若是真的有心要替沈家填债,不如就大大方方把要求说出来,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昭守!”沈庆之加重语气瞪了他一眼,侧身看向季瑶之时脸上却已带了笑意,点头道,“只要你如约不让沈家牵涉党争,那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答应。”
沈昭守原本气盛之极的神情一下子愣住了,随即闪过一丝欣喜,他首先是个商人,如今背上这样的债务心里已惶恐到不行,忽然听到一向固执的老父亲竟然答应了,激动的有些站不住。
可是很快,当他瞧到沈庆之那双黯淡的眼眸,心口不由得一个酸软,迅速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慢慢低下头去。
沈家父子的神情自然都在季瑶眼中一清二楚,季瑶实在是不愿意瞧见这场面,当下点头起身道:“那我们今日就在此定下君子之约,还望沈将军他日一定要履行诺言!”
沈庆之见季瑶没有让他签什么欠条之类的东西,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了她一回,他自个儿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老眼一转,迅速摘下腰间的玉佩递到季瑶面前:“好,这枚白玉龙纹玉佩便当做是你我二人之间的见证,还请常小姐收下。”
季瑶看着面前的玉佩愣了一愣,伸出去的手一转到底是将玉佩推了回去,迎上沈庆之惊奇的目光,笑道:“我拿着这个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只怕不妙,我相信沈老将军,沈老将军也不必拿玉佩作为见证,债务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的。”
今日匆匆一见,短短几句却让沈庆之对季瑶刮目相看,他收回白玉龙纹玉佩,朝着季瑶微微点头示意:“那就静候常小姐佳音了。”
季瑶跟着颔首示意,随即转身出了格间,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显眼的笑意,她是商人,她从来不与人做平白无故的交易。
更不会让自己痛失那五分之一的家底,既然付出了,自然是要对方付出至少双倍的代价,这样才能回本。
目前确然不需要沈家参与什么党争,但既然已经将沈家的一条腿拉进了泥潭,另外一条腿只怕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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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太子(求首订)
金陵这几日接二连三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皇帝胸口沉闷不已,便是连今日的午膳都有些吃不下。
一旁眼尖的老公公寻思着,如何想办法让皇帝吃一口午膳,一个脑袋便在这时鬼鬼祟祟地探进了大殿之中,老公公瞧见以后也不声张,不动声色地退出了御书房。
不过半炷香的时刻,老公公又急匆匆跑了回来,与方才淡定的脸色不同的是此刻满脸都是惊慌失措,开口之时,声音都抖了三抖:“陛下,刑部尚书秦宗求见。”
皇帝还从未瞧见过他这般模样,当下有些惊奇,微微颔首示意秦宗进谏。
“宣。”
秦宗的脚步声在老公公这尖利的声音中传进御书房,他满脸横肉颤抖不已,显然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臣……秦宗参见陛下。”
“出什么事了?”皇帝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笔,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秦宗紧张地吞咽下一口口水,压根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人,艰难开口道:“帝陵爆炸案,臣已有了些头绪。”
“你说,朕听着。”
皇帝神色虽然紧绷,好在还算平静,此刻耐心倒也十足,秦宗这才缓缓张口道:“臣在帝陵之中找到了炮卫军兵符。”
说话间,他已伸手将炮卫军兵符从衣袖中取出,一旁的老公公忙接了过去,急步将兵符递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方才听闻这炮卫军兵符五个字心口已是猛然一颤,却仍存了些侥幸心理,直到这炮卫军兵符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这才欺骗不了自己。
炮卫军兵符向来都交由东宫保管,这段时间里从未出过任何的问题。他只当是太子尽心尽力做事,没成想,如今竟然出了这样大的乌龙。
皇帝伸手拿起那块炮卫军兵符,略微臃肿的手指在兵符上来回摩挲,顿了好久才开口道:“爱卿拿着这兵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