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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向往的,可是闲云野鹤般的轻松自在,咱们这些中原人,可是学都学不来的。”
两人就这样一唱一和地聊着,皇后忍不住接过话碴道:“说起来,这敬永还真的是长情,对那江南女子情深意重,只是在皇家,这真情从来都不是最要紧的。当年陛下年轻气盛,还不是娶了本宫为妻子,本宫不得陛下重视,照样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那楚楚可怜的钱家女儿,照样被打发到了遥不可及的边疆。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在百姓心中,本宫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皇后自豪地说着,颇有种目空一切的意境。
平妃闻得奉承道:“那是,皇后娘娘正位中宫,不用说是他匈奴后人,就是陛下,也对娘娘颇为敬重,娘娘坐镇后宫,李大人叱咤前朝,那娘娘的侄女,自是一般人所难以比拟。”
莹嫔仍不忘羞辱密妃:“娘娘您瞧,这密妃啊,都羞得不敢露面了!”
皇后笑笑并未加以阻止,反而沉思着道:“眼下,只盼着,陛下能收回成命,不要把月儿指给敬永便是了。”
咸宁宫中,密妃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呢喃:“敬永,敬永……”
秋水站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把敬永私自出宫之事告诉主子,眼瞧着密妃如此,她真的狠不下心来告知密妃最新的实情,可是不说,又觉得于心难安。她这样想着,不禁流下了泪水。
敬敏府中。此刻,敬敏正和青儿说着悄悄话,如今的青儿,早已是大腹便便,敬敏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道:“夫人,近日胎气如何?如若有何不适,可要及早宣太医啊。”
“王爷,妾身无妨,有王爷如此贴心,妾身也便心满意足了。”
“你只需好好养胎便可,想必再过些时候咱们的孩子瓜熟蒂落之时,母妃的病情就好了。”敬敏说着,疼爱地抚摸着青儿的腹部。
“是啊,母妃气郁难解,这孩子许是母妃舒坦的最佳药方。”
“是否最佳为夫不知,但一定是良药。说起来,这八弟近日不知是着了何魔,竟对那江南女子如此痴迷?想我和夫人也是父皇指婚的,也并无不妥啊!”
“是了,王爷,妾身与您本无渊源,只是成亲之日方见彼此,也挺好啊,怎的到了八弟,就非要以抗旨来要胁陛下呢?王爷,您是他的兄长,母妃现下又抱恙,您得多劝着点才是啊。”
“你以为为夫没有劝吗?这老八自小便是倔得很,他认定的,就非得得到,不过也难怪,他与我本就是匈奴后人,自幼被冷落,倔一些也属正常。”
夫妻二人正说着,突然有家丁进来,面色慌张地道:“王爷,不好了!八皇子私自出宫了!陛下现下已派陈尚书出宫查找,陛下可是恼怒地很呢!”
敬敏闻言,“倏”地起身。青儿不解地道:“陛下不是禁足了八弟吗?怎的八弟逃出来了?”
“正因如此,才显事态严重。”敬敏说着,对众奴仆道,“你们好生照料夫人,我即刻去找八弟!”说着,他转身欲走。
“王爷!”夫人叫他。
“我此番是去找八弟,一旦八弟有恙,不仅父皇会龙颜震怒,连母妃的病情也会有所加重,我断断不会让此发生,你且好生待着,有何情况,速着人宣太医。待找到八弟,我将迅速回府与夫人团聚,夫人切莫担心。”敬敏耐着性子与妻子告别,满是不舍,但他更不放心的,便是眼下杳无音讯的敬永。
御书房内,皇帝正批阅着奏折,张印前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给您送来了银耳羹,望陛下趁热饮下。”
皇帝抬起头,迟疑半晌道:“让她进来吧。”
皇后端着汤羹步履稳健地向案桌迈进,到了皇帝跟前,雍容华贵地半跪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皇帝放下手中的案卷,抬头看了一眼皇后,面无表情地道:“起来吧。”
皇后依礼起身,遂道:“陛下,臣妾深知,陛下每日里操劳国事,极其辛苦,故而臣妾今日亲手做了银耳羹给陛下饮用,望陛下在操劳国事之余,别忽略了龙体。”她说着,双手郑重地递上了汤羹。
“朕知道,你,有心了。”张印闻言,立即接过皇后手中的汤碗,呈至案桌之上,皇帝小饮一口,道:“皇后,近日后宫如何?可还得心应手?”
“回陛下,臣妾打理后宫多年,后宫姐妹齐心协力,一派祥和。只是,”她略微迟疑,后道,“密妃近日身体有所不适,臣妾已宣了太医前往咸宁宫诊治,想必不日便可痊愈。”
“如此。”皇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半晌道,“密妃这病,是心病,还需心药来医。”
“陛下,”皇后突然重重跪下,道,“臣妾有一请求,还望陛下三思。”
眼见皇后突然跪下,皇帝一惊,忙走下台阶,扶起她,道:“爱后可是有话要说?你是朕的皇后,大周的国母,何事竟致如此?但说无妨。”
得到皇帝允许,皇后便道:“陛下,臣妾听闻,八皇子敬永,公然违抗陛下指令,出宫了,这对于皇子,乃是大忌。再者,如今举朝皆知敬永对那江南女子情根深重,如若以后臣妾的侄女嫁与他,怕受委屈,故而臣妾今日奏请,不要把臣妾的侄女月影指婚给他,还望陛下收回成命,臣妾在此谢过陛下。”说着,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皇帝听着,在殿里踱着方步,皇后则焦急地看着他,等待着回复。半晌,皇帝严肃地答道:“皇后,此事,朕断不会答应你。”
皇后一惊,想问“为何”,却又摄于君威而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听皇帝道:“朕贵为一国之君,说话岂有出尔反尔之理?朕既已下旨将你的侄女指给敬永,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如若不然,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朕这个皇帝?再者,如若敬永待你的侄女不好,朕绝不袖手旁观,不仅因为你是朕的皇后,更是因为朕断断不会容忍朕的皇子对自己的妻子不善,这跟民间那些地痞有何两样?”
皇后有些委屈,她本就不看好自己的侄女嫁给敬永这个匈奴后人,可苦于找不到除匈奴后人身份之外的任何理由,此番敬永出宫,私会江南女子,便让她逮着了借口,可是皇帝如此干脆地拒绝于她,让她好没面子。但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在此好好聆听皇帝的教诲。
果然皇帝还在继续发表他的长篇大论:“你作为一国之母,更是敬永的嫡母,不仅对密妃患病之事一笑置之,还对敬永的禁足之事高高挂起,如今又在敬永犯错之时欲行落井下石之举,你的母仪之风何在?你的母亲之爱何在?!”
皇后被问得有些羞愧,只好硬着头皮道:“臣妾作为中宫皇后,皇子嫡母,对嫔妃关心不足,对皇子教导不严,还望陛下责罚。”
皇帝有些不耐烦地道:“罢了,罢了,朕已派人出宫严加搜查,不遗余力搜寻敬永下落,一旦找到他,朕即刻安排他与你侄女完婚,你作为敬永的嫡母,又是月影对吧?又是月影的姑姑,由你安排他俩的婚事合情合理,记住,敬永好歹也是皇子,月影又是李尚书的千金,不可有所怠慢。你可晓得轻重?!”
“臣妾明白。”皇后一改方才接受众嫔妃请安时的高贵阴冷,反而有些战战兢兢,此刻她低着头,答道。
“既已明白,这便退下吧。”皇帝是在下逐客令了。
“是,臣妾告退。”皇后说着,便退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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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告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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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敏带着一队侍从来到郊外,欲搜寻敬永。几经辗转,他们终于找到了敬永和若筠藏身的那处小茅屋。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敬永和若筠二人正在茅屋前你侬我侬,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敬敏远远看见,暗自叹了口气,快步上前。
“八弟好生自在啊。”敬敏逐渐走近,忍不住道。
敬永和若筠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若筠,她是第一次见到敬敏,吓得如同受了惊的小鸟,下意识地往敬永身后躲。倒是敬永大方:“原来是四哥啊!怎的来此荒山野岭?”
“为兄正要问你呢。你先是顶撞于父皇,继而被父皇禁足于南殿,怎的你胆敢违抗圣旨来到此荒山野岭?!
敬永被问噎,半晌才道:“四哥有所不知,我多次求救于父皇,请父皇答应把若筠指给我做妻子,可任我磨破了嘴皮,父皇终究不肯松口,我这才来到这荒山野岭与若筠团聚。”
“团聚?!”敬敏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倒还想着团聚!怎的就不管母妃的死活?!”
“母妃?”一听到母妃,敬永的脸霎时变样,“对了,母妃现下如何?”
“原来你还记挂着你的母妃?!”敬敏咽了口口水,“自从那日你于咸宁宫中顶撞于母妃后,母妃便一病不起,好容易硬撑着给皇后娘娘请安,却因你之故被其他嫔妃耻笑,导致病情加重,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敬敏说着,难掩对敬永的愤怒。
敬永有些愧疚,但不知如何是好,只道:“四哥,我现下已是骑虎难下,九弟尚年幼,母妃就劳你尽孝了。”
“好你个老八!老四我瞒着父皇东寻西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却在那儿自顾自地快活,何时想过自己的母妃!亏你还知道九弟年幼,你知不知道,父皇已下旨,要把我过继给七叔为新瑾亲王,等于从今以后,我就是七叔的儿子,不再是密妃娘娘的儿子了!你很开心吗?”
敬永闻言,脸色大变,道:“什么?!四哥,你没搞错吧?!把你过继出去?!”
“你四哥固然愚钝,但此事绝无差错,父皇已当着文武百官和后宫众嫔妃的的面宣布此事,怎么了老八?还需要为兄再重复一遍吗?不,从今以后,我得叫你八皇子了,八皇子!”
敬永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为什么?要过继我的四哥?!”
“咱们匈奴的后人,在宫中的待遇,想必为兄不用多说了吧!”敬敏无奈地道,接着他又换了个和蔼的口吻道,“所以,我说八弟呀,为兄日后是不能在母妃跟前尽孝了,你也说过九弟尚年幼,总不能让母妃在这咸宁宫孤独终老吧?!”
“那我……”敬永痛苦地紧锁眉头,回头望了望一脸错愕的若筠,若筠这才回过神来,她疑惑地看着敬永,接着又转头惊恐地看了眼敬敏,方道:“奴婢不知四皇子驾临,还望四皇子恕罪。”她说着欲下跪行礼。
敬永心疼地欲将她扶起,被敬敏阻拦:“你是皇子,她是平民,平民给皇子行礼理所应当,你若阻止,就是你做皇子的失礼了。”敬永闻言,不置可否,半晌,喃喃道:“可是若筠……”
“想必这就是八弟心心念念、欲抗旨非娶不可的江南女子吧?也并无任何过人之处啊!”敬敏讽刺道。
敬敏说着,盯着若筠,自上而下打量着若筠,直盯得她全身发毛,她呆呆地伫立在那儿,纹丝不动。好半天,敬敏终于开口了:“八弟,依为兄看,最好带这个女子进宫,让父皇好好看看,八弟邂逅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让陛下的皇子着迷至此,连圣意都可以违抗!”
闻言,敬永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四哥,你饶了我吧!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