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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实在是奴婢实在过于卑微,从不敢有所奢求,但又无法拒绝于王爷,一则王爷贵为皇子,奴婢一芥草芥不敢轻意得罪,二来,奴婢确实已对王爷倾心,不是因为他的皇子身份,而是在奴婢看来,王爷乃是刚正不阿、至情至性之人,且王爷三番五次为了奴婢甘愿受苦受累,甚至不惜违抗圣旨,如此深情厚义,确实让奴婢愿意为了王爷做牛做马而永不后悔。诚然,奴婢卑微,不敢奢求能嫁予王爷为妻为妾,只愿看着王爷平安幸福,奴婢,也便知足了。”
密妃细细听着,半晌,道:“敬永果然没有看错人!难怪他对你如此倾心,你的想法,确实与一般意图攀附皇恩之人不同,只可惜你与敬永有缘无份,不能结为夫妻。说到底,还是门第使然。”密妃说着,叹了口气。
“娘娘,”若筠轻唤,“当日,奴婢鬼迷心窍,唆使王爷与奴婢于郊外私自相见,此举已是大为不敬,好在四皇子及时赶到,奴婢才得以保命,这才有幸与密妃娘娘一聚。”
“好了,现在都过去了,眼下,你有何打算?”密妃边说边将她扶起,笑容和蔼可亲。
若筠依礼起身,谦恭不已:“娘娘,奴婢想好了,皇后娘娘的侄女花容月貌,又是大家闺秀,与王爷乃是天作之合,是再般配不过了,想必他们二人日后必会幸福,至于奴婢,只要娘娘不嫌,便就在咸宁宫中尽心侍奉娘娘便是。”
“你真的如此想法?看着敬永与别人举案齐眉,你可甘心?”密妃试探道。
“不甘心又如何?娘娘方才也说了,终究是门第使然,奴婢倒是觉得,能在此伺候娘娘,自然就能随时知道王爷的近况,这,对于奴婢,已是莫大的恩宠,其他的,不强求。”
“真的?”密妃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千里迢迢来到京师,就为了做本宫的侍婢?”
“能做娘娘的侍婢,是奴婢的福气,当初奴婢随王爷北上时,确实少不更事,以为只要有八皇子在,奴婢便可无虞,到了这里才知道,事情远没想象般简单,说到底,就是形势比人强啊,我能远离王爷,就是成全了王爷!”
“如此说来,你对王爷的情还不够深啊。”
“娘娘,奴婢就是再对王爷用情,也抵不住四方的压力呀,当日王爷拒绝陛下的指婚时,引起的轩然大波,想必娘娘比奴婢清楚吧?奴婢不想因此而害了王爷,让王爷成为千夫所指。”
密妃有些动容:“如此,倒是本宫误会你了,这样吧,你先在本宫这里待着,等过些时日,本宫再向陛下提请,把你赐给敬永做侍妾吧,皇子,多纳几个妾室应该无妨啊。”
“如若娘娘因此而觉得为难,奴婢愿一生一世侍奉娘娘!”
密妃笑了,她终于感受到了,为何敬永对这个女子如此倾心,这个女子所特有的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绝非一般大家闺秀所能比拟,看来,她得找个机会,让陛下把这个女子赐给敬永,一来此女确实让她密妃找不到不喜欢的理由,二来,敬永这孩子确实倾心于她,就连皇后娘娘的侄女在敬永心里,分量也没有她一介“奴婢”重。
正说着,一直郁郁寡欢的若筠忽然又跪下道:“娘娘,奴婢有一事想请求娘娘,王爷现在怕是求不到了!”
“何事如此严重?”密妃被吓了一跳。
“娘娘有所不知,当日奴婢随王爷北上时,曾带一丫环,是奴婢在家时自小相依相伴的贴身侍婢,名义上是主仆,实际却情同姐妹,一路走来,小凤始终陪伴在奴婢身旁,不离不弃。只是,现下奴婢却不知她身在何处,奴婢固然凄苦,还有家乡的双亲挂念,在这皇宫还有王爷和娘娘记挂,可是她,父母早亡,除了奴婢之外,竟没有一个亲人,如今又在遥远的异乡,奴婢想想都觉得汗颜,竟让一个忠心耿耿的丫环流落在外,所以奴婢在此烦请娘娘,可否托人将小凤找寻回来?”
密妃想了想,道:“本宫听闻,那日你自敬敏府中逃走,那丫头可与你一同入敬敏府?”
若筠肯定地点点头,密妃继续道:“这丫头举目无亲,指不定仍在敬敏府中,且敬敏自小和敬永兄弟俩感情颇深,青儿亦是善良淳厚,想必不会亏待了她!待明日,本宫便着人去打听一番,如若属实,将她带回来与你同住咸宁宫便可。”
“奴婢谢娘娘恩典!”若筠感激地匍匐于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忽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不无忧心地道,“娘娘,那若是小凤不在四皇子府上,该如何?”
一听四皇子,密妃有些不自在,她强忍着不舍,道:“如若不在,那就是命中注定,本宫也无法了!”说着,她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口气。
若筠眼见密妃如此,便也不便再多说,双眼空洞,她何尝不希望明日嫁给敬永的是她啊,但正如她方才说的,能远离王爷,就是成全王爷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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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终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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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则府中,一派张灯结彩,好生热闹,铜镜前的月影,早已在侍女的精心妆扮下楚楚动人,顾盼生辉,笑不露齿,面若桃花,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怜惜。此刻早已凤冠霞帔端坐于殿中等候。
李夫人进来,喜滋滋地道:“女儿好生漂亮,想来淳王爷一定会心动的。”
月影羞涩一笑:“母亲惯爱取笑我,漂亮有何用?王爷怕是早已被那狐媚子给勾了魂魄了。”
“女儿啊,可别这么想,那狐媚子就算再怎么勾引,也无法嫁给王爷,我的女儿,可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饱读诗书,岂是她一介穷苦草芥所能比拟。”
“就是,”李则自殿外进入,插话道,“谁敢跟我的女儿争风吃醋?想我李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有皇后娘娘撑腰,看谁敢欺负我的女儿!”
“女儿,你父亲说的对,想我女儿,前朝有你父亲这个吏部尚书撑腰,后宫有你的亲姑姑把持,就连陛下,也要对我李家礼让三分,你放心,不碍事。”
“父亲,母亲,二老说的,女儿都明白,只是今日女儿便要出嫁了,不能承欢在二老膝下了,往后,二老可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太过劳累啊!”
二老竟有些不舍,尤其是夫人,流着泪哽咽道:“女儿放心,我们无妨。膝下有你兄弟在,有他们尽孝,无妨。”说着,她心痛地别过脸去。
正说着,有家丁禀告:“老爷夫人,吉时到了,是时候迎接新婿了。”
一家三口这才依依不舍地向大厅内走去,因新郎是皇子,故而李则需携妻女一起入厅等候。
皇宫,咸宁宫门口。
敬永穿着一身大红新郎装,骑在马上,倒也英姿飒爽,一表人才,在向母妃告别之后,双眼望向了宫女打扮的若筠,看到她,他不由得一阵心痛:是的,今日是他大婚之日,可是,他娶的妻子不是她,而是他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皇后的侄女,若筠,连跟着他做婢女的资格都没有,他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密妃眼见儿子如此,劝慰道:“今日你开心些,好歹也是你大婚之日,别忘了你的责任。”
敬永拱手作揖:“是,儿臣谨遵母妃教诲。”他深情款款地望着密妃身边不忍直视于他的若筠,心痛之余却也无可奈何。
若筠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痛楚,躲到了密妃身后,别过脸去,偷偷拭泪。
马车在到达淳郡王府后停留片刻后,换成八人大轿往李府进发。
马背上的敬永身穿新郎大袍,腰间别有大红花。虽是大喜之日,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悦,反倒有些憔悴。一行人来到李府门口,早已等候在那的家丁燃放炮竹,以示跪迎。
进行大厅,敬永眼见李则夫妇早已候于此,忙作揖道:“参见岳父岳母,小婿这厢有礼了!”
李则慌忙阻止:“八皇子,这可折煞微臣了,小女能嫁与皇子,是小女的福气,更是我李家之幸。”
“岳父大人言重了。”敬永尽力维持着客套,有些不耐烦,“只是,吉时已到,这便启程赴王府。”
李则夫妇以为敬永急着要把月影娶入府,故而难掩兴奋道:“是是是,微臣早忆着人打点妥当,这便启程吧,只是小女被微臣宠坏了,难免骄纵,皇子切莫怪罪于她。”
敬永目不斜视:“我既为皇子,又被父皇亲封为郡王,如若月影懂礼,我绝不亏待于她。”
李则夫妇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淳郡王府内,宾客们尽情狂欢,唯独敬永,他独自一人举着酒杯,泪光闪闪,喃喃自语:“若筠,你真的如母妃所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怪我吗?”
敬瑞眼见他发呆,举着酒杯醉醺醺地徜徉过来道:“我说八弟,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何以如此闷闷不乐?”
敬永闻言抬头,见是二哥,皇后的嫡子,忙道:“二哥,八弟我无妨,只是有些感触罢了。”
“有何感触?”不远处的敬宣听得声音,亦步亦趋地上前,“莫不是还在想那个情投意合的江南女子?父皇不允啊,老八!眼下可是李尚书的千金啊,有何不好?现下众皇子中,人人皆曰,能娶李尚书的千金上我等皇庶子的荣耀,对我等的仕途,可是有百益而无一害啊!”
“那是,我表妹可是方圆百里难得的美人,今日被老八给撞上了,父皇把表妹赐给你做妻子,你应该感到荣幸啊。连大哥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是吗老大?”
“可不是。”敬宣有些遗憾,“当年我向父皇请旨把李尚书的千金,就是如今的八弟妹指给我,被父皇给拒绝了,想来也是父皇觉得我不够优秀,配不让八弟妹,原来父皇真正器重的,是八弟呀!”
敬宣敬瑞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让敬永更加痛苦不堪,他想着的,是能与若筠长相厮守,以示他当日的诺言,如金先生知晓他迎娶的不是若筠,而是权臣的千金,那他有何颜面面对于斯?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乱如麻,于是,板着面孔,举起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众皇子见状,无不摇头,敬宣打趣道:“八弟还没见到楚楚动人的新娘子,就先醉了!”此语,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只有敬永坐在那里愁眉不展。
入夜,敬永终于在侍卫的搀扶下进入新房,久坐于床沿的月影见状连忙起身去扶。醉意正浓的敬永眼见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正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手臂,有些动容,当他抬起朦胧的醉眼时,分明看到了一张颇似若筠的脸蛋,笼罩多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久违的含情脉脉的笑脸:“若筠,真的是你吗?若筠!你可知道,我盼了好久……”敬永说着,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月影。
月影闻言,脸上的表情霎时晴转阴,她愤怒地甩开敬永的手臂,怒道:“王爷,我是与你拜过高堂、拜过天地的正正宗宗的淳郡王嫡妃,不是你口中卑贱的江南女子,今日是你我的新婚之夜,王爷切不可乱了分寸!”
一语惊醒梦中人,敬永被突如其来的吆喝吓了一跳,见是仅有几面之缘的月影,一反往日的彬彬有礼:“嫡妃又如何?权臣又如何?困得了我的人,困不住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