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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摸他的脉搏,“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已经好了。”
玉初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里愧疚疼痛化作了冷冽的刀锋。
“我不会放过她的。”
苏浅璎却摇头,认真道:“阿初,不要为我报仇,我不是以德报怨,也不是宽大为怀到圣母的地步。我只是不希望再欠他更多。”
玉初抿着唇,冷声道:“他掳走你,便是与你再没有任何交情可言。带你深陷险地险些丧命,这笔账,我总是要与他算清楚的。”
“阿初…”
“夭夭。”
玉初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道:“如果我连为你报仇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说要与你天长地久?”(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章 宫宴之上的暗潮汹涌
(全本小说网,。)
苏浅璎看着他,终是没能再说出任何阻拦的话,又问起那日自己被宁晔带走后发生了何事。
玉初抿着唇,道:“那日我被他的人阻拦,赶过去找你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本想直接发兵重音去救你,陛下却在这时候病重,我不得已回京。”
他深吸一口气,道:“白凤和天熙即将联姻,这时候玉照和重音不宜开战。宁晔他便是料定这一点,才有恃无恐。可你是我麾下军师,我亲自来问重音要人,他们没有理由不答应。”
不能开战,甚至苏浅璎的被虏也只能是一场‘误会’。
所以他没有带他的大军,没有以国威相逼,只带了慕容锁烟和依斐,以及护卫随行。
他说的云淡风轻,苏浅璎却知晓他内心的煎熬和挣扎。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玉初道:“我是以玉照国使者的身份光明正大来的,按照规矩,重音得在宫廷接见我,你与我一起进宫,等宁晔的登基大典过后咱们再离开…”
“等等。”
苏浅璎打断他。
“宁晔的登基大典?他要登基了?”
“嗯。”
“你不知道么?早在七天之前,少丰帝就已经向各国发了请帖,他要传位于宁晔,邀请各国前往长京观礼。”
苏浅璎一怔。
“怪不得刚才他让我去驿馆找你呢。”她皱了皱眉,道:“我不明白,他费心把我抓来,我还奇怪呢,他费心把我抓来,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我走?原来是有后招啊。燕绥那个死孔雀,居然不告诉我。”
随后一想,燕绥刚来就直接去了公主府,然后被舜英给关进了水牢,今天才出来,也没时间与她说这些。
“那这么说起来,白凤和天熙两国的使者也要来长京了?”
“对。”
玉初道:“我出发的时候,重音邀请各国的帖子还没发出。算算时间,中秋节前后他们就该到了。”
“哦。”
苏浅璎点头,“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宁晔早已大权在握,为什么还不直接登基为帝?按照年龄算,少封帝,年纪也挺大了吧?”
玉初颔首,“差不多已是花甲之年了。”
“六十岁啊…”苏浅璎感叹道:“说起来这个少丰帝还真是可怜。当了几十年皇帝,膝下儿女众多,却一个接一个的死了,仅剩下的两个,又先后掌权,他不就跟个傀儡差不多么?有没有话语权,倒不如直接退位颐养天年算了。”
玉初笑一笑。
“当了皇帝,可就没这么自由了,不能总是东奔西走。最重要的是…”
他顿一顿,语气不明道:“不能天南地北的追女人。”
苏浅璎无语。
“这也算理由?”
“为什么不算?”
玉初反问。
“好吧,你赢了,我认输。”
宁晔迟迟没有继位,是那个十年之约吧?
如今——
玉初看着她的神情,眼神微闪。
“其实还有个原因。”
“嗯?”
“你还记得当时与突厥交战的时候,他为掳走你,声东击西的用来阻拦我的那五万兵么?”
“记得啊。”
其实她心中始终有疑惑,宁晔不像是那种为了儿女私情就不顾大局的人。
那日他用五万兵阻拦玉初,总让她觉得目的不纯。
玉初看出她心中疑惑,解释道:“那五万兵,是重音南部婆罗部最骁勇善战的一支队伍。婆罗部的存在,如同盘庚在玉初北方的突厥,而且他们更为凶残。在南部那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舜英曾深入婆罗部,以美人计杀了婆罗部族长极大祭司,烧毁民屋,屠杀数千人。震慑婆罗部的同时,也让他们陷入了无主内乱中。”
“由于婆罗部在南部那一带势力根深蒂固,与十数州县都有商业往来,又是沿海部落。唯有他们不畏海底鳄鱼,敢于下海捞那些最珍贵的珊瑚珍珠,十分富庶。如果对他们赶尽杀绝,就等于断了南方最重要的经济来源。而且那时候几个皇子各自争夺皇位,舜英无暇他顾,只好退而求其次,致使他们内乱以后就派兵镇压。就这样,婆罗部族安分了好几年。”
“直到宁晔与舜英夺权,婆罗部以为到了出头之日,想要摆脱朝廷的控制,却被萧怀离带来的十万兵马团团围住,婆罗部又安分了许多。可沿海那一带如此富庶,婆罗部人又凶残暴虐,宁晔自是不会容他们掌握那么重要的一条经济来源。所以他采取了怀柔政策,看似愿与他们和平相处,实际上派人深入腹地,建造船帆,装作普通人般与他们学习捕猎之术。等婆罗部反应过来中计以后,已经晚了。”
“那五万兵是在宁晔的默许之下训练的。那是一支骁勇善战的兵马,但毕竟人数有限,比起朝中的大军,仍旧显得微不足道。宁晔与他们达成协议,借这五万兵支援突厥,等占领草原以后,就将南部一带还给他们。”
苏浅璎听到这里就笑了。
“还什么还?他这是借力打力。首先,用那支军队拖住你。其次,这样一来南部最重要的军事力量没有了,自然再翻不起浪,任由他掌控。一箭双雕!”
她不禁唏嘘。
“果然是玩儿权术的人,这姐弟俩,一个虽然偏执变态了点,倒是挺有手段。宁晔这个被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弟,比她更狠。”
玉初不置可否。
苏浅璎又歪头问,“登基大典什么时候举行?”
“八月二十。”
今日已经八月初三,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我们现在去哪儿?驿馆么?”
“嗯。”
玉初将她抱在怀里,“你总是令我不放心。只有把你放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苏浅璎笑笑,双手环着他的腰。
“其实你是想说我警惕性太低吧?到了一个陌生国度,居然连自保的能力也跟着倒退了。”
玉初不说话。
她消息闭塞,定然是一直被软禁在太子府足不出户。而以她的性子,能这般安分,定然是被封住了武功。也正是因为这样,舜英算计他的时候才有恃无恐。
“对了。”
苏浅璎想起燕绥和舜英,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道:“你知不知道,你舅舅跟舜英是老相好?”
玉初扬眉,倒不是十分意外。
“早些年他流连各国,惹了不少风流债,不过他有规矩,不沾惹皇室的女子。除非,是着了舜英的道。”
苏浅璎一听这话就笑完了眉眼。
“哦,怪不得无论我怎样逼问他都守口如瓶呢,原来是被舜英给睡了啊,呵呵~”
玉初挑眉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
苏浅璎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那句话好像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尴尬的笑笑。
“夭夭。”
玉初声音忽然低迷了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娶你过门了。”
听多了他的情话,苏浅璎却还是有些脸红,嗔道:“你就知道想这些。”
“不想这些还能想什么?”玉初理直气壮,“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你为我穿上嫁衣的模样,一定很美…”
苏浅璎撇撇嘴。
“姑娘我天生丽质,穿什么都美。”
玉初莞尔。
他喜欢她偶尔的自恋,喜欢她的娇态,喜欢她的柔情似水…喜欢她所有的一切。
“对了。”
苏浅璎又想起一件事,“你没把我被宁晔掳到重音这件事告诉师父吧?”
哥哥还在苍雪山,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八成会直接跑来重音跟宁晔打一架。
“没有。”
玉初摇头。
他自是知道她的心思。
再说了,男人之间的较量,各凭本事,不需要太多外援。若非燕绥正巧经过重音,他也不会给他传信。
“那就好。”
苏浅璎松了口气。
两人不再说话,彼此相拥着到了驿馆。
燕绥瞅着他们手拉手一副田凯恩爱的样子就忍不住翻白眼。
这大庭广众的,至于么?
他哼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
宁晔一路穿花拂柳来到舜英的院子,她已褪去之前的痛哭流涕,神色一如既往的慵懒魅惑。见到他,扬眉笑了。
“果然还是她比我有面子。”
宁晔神色淡淡。
“皇姐找我有何要事?”
舜英知晓他心中对自己有芥蒂,也不在意,开门见山的说道:“她中的是血砂吧?”
不等宁晔回答,她又继续道:“天底下能让墨玄都束手无策的又最惧烈火的毒,也只有血砂了。”
宁晔只道:“如果皇姐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那么,臣弟就先告辞了。”
他转身欲走。
“你就不想知道,玉初准备以什么方法为她解毒么?”
舜英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宁晔止住了脚步,不过一刹,他又继续向前走。
“晔儿。”
舜英无奈一声轻唤。
宁晔停在门口,未回头。
“那日我说过的话若皇姐记不住,那么臣弟不介意换一种方式。”
这是威胁。
舜英轻叹一声。
“你用不着对我如此防备。”她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你可以选择另一种方法留住她。”
“臣弟的私事,不劳皇姐费心。”他道:“还请皇姐以天下苍生为念,将定魂珠交出来。”
舜英嗤笑一声。
“燕家的人,什么时候那么虚怀若谷了?”她眼神里闪过鄙夷阴暗的光,刹那间又沉寂消失。
“我知道,你并不是想以登基为由将她一辈子困在长京,你也困不住。我也知道,你已有了万全之策。我只是想给你提供一些消息,或许你行事起来更为稳妥一些。”
宁晔不答,却也没继续往前走。
舜英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划过一丝寂寥和疼痛。
她喃喃的说道:“晔儿,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想辩解什么。我既答应不在干涉你的私事,就不会出尔反尔。我只是想告诉你,云梦谷有一种禁术,可以灵换命。代价,可能是折损寿命,也有可能是五识尽失,更可能是心魔入侵…”
宁晔终于缓缓回头看着舜英。
“玉初的母亲是燕绥的姐姐,也就是说,燕绥是他的舅舅。这个,你应该多少猜到了吧?”舜英说到此,眼中泛起自嘲,“他们燕家人,从来心高气傲,不沾惹皇室。玉初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