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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概就是晓儿说的,以前他们两夫妻太过迁就他们了,让他们觉得什么事都可以往自己一家身上推。
“行,你不管教管教是吧!我去告状,我去告御状!我看你这侯爷还可不可以当!到时候这赔……丫头不嫁也得嫁!”沈庄氏想起荣嬷嬷的威武忙改口。
“你去告御状,我女儿也是不嫁,大不了,这侯爷我家不要了!”刘氏听了沈庄氏的话生气地顶回去。
“娘,我情愿不要这荣华富贵也不会害了我女儿一生!这亲晓儿绝对不能结,晓儿也还没到结亲的年龄。”沈承耀也毫不犹豫地道,若是让女儿嫁出去受罪,他情愿和妻儿回家种田,哪怕没有饱饭吃,也有人知冷暖。
“我是你娘,我的话你敢不听,我说了,你们愿意结也得结,不愿意结也得结!”
丢下这话,她气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可是知道,皇帝一向要求官员孝顺的。这世上总是有这样一种人,对于某方面的事情,他们总是知道他们愿意知道的部分和对他们有利的部分,不利的选择无视。所以沈庄氏不知道,皇上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提倡母慈子孝,对于恶意伤害子孙后代的人也是不能容的。
晓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每次都说去告御状,烦不烦!
刘氏气得气喘。
晓儿端起一杯茶递给刘氏:“娘别气了,不值当。”
刘氏接过茶水,喝了几口才缓过气来。
晓儿看向雪梅:“怎么回事?”
“老夫人和姑小姐,她去庄子外的河边玩耍,碰见……”雪梅不增不减,不带一丝个人感情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原来是沈玉珠拿了人家放在河边的一株药材,人家好言好语的说那药材是他的,让她还给他,而沈玉珠硬说谁捡到便是谁的,不但还给人家,后来还将那药材扔在地上,用脚揉踩到看不出本来面目。
那人怒了,说那药材是为了治好他大哥的腿伤,好让他大哥早日娶上媳妇的,既然她弄坏了,那她就得嫁给她大哥,服侍她大哥一辈子来陪罪。
沈玉珠没当一回事,回庄子了。
谁知下午,便有提督府的人来提亲,并带了一万两的礼金。
沈庄氏见钱眼开,答应了这事,并私下和提督府的人说结亲的人是睿安县主,这事是瞒着所有下人的,雪梅也是回到府里,沈庄氏找沈承耀和刘氏她们才知道。
第二日沈庄氏和沈玉珠拿着那一万两银子到处采买,采买完了便直接回府了,雪梅见是她们拿礼金买的,便没有找人回府里通风报信。
晓儿听了心想:果然不愧为沈玉珠,爱占便宜,得不到的便毁了。
晓儿安慰了刘氏两夫妻,说不用担心,她有办法解决,便回了自己院子。
事情的详细真相,荣嬷嬷第一时间便让人去调查了,很快晓儿便知道得更详细。
原来提督二公子为治好他大哥的腿伤,在山上守了三年,终于等到血色梅莲开花,整株采了下来,准备送回家给大哥疗伤。
又想起自己三年都没有刮过胡子,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便去河边将自己整理一下,顺便下河捉几条这河特有的沙银鱼回家,给大哥熬汤喝。
他守在这山里三年,几乎每天都要喝上一次鱼汤,喝了三年都没厌,可见味道有多鲜美。
看见有人过来,他便赶紧上河,看见那姑娘想拿那血色梅莲,他便说那是他的,没想到就是这样也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将他的花占为己有,他想抢回来时,她居然还扔在地上将它踩烂!
好!她害得她大哥的腿伤治不好!现在全帝都的女子都不敢嫁他大哥不是吗!他便让她嫁给他大哥做个贱妾,一辈子照顾他大哥来赎罪!
至于那一万两礼金,是他娘听说是新晋起的升平侯的妹子给的脸子,活在帝都,除了私交不错的小部分官员,官员与官员间的交往大扺是脸子上过得去,私底下斗个你死我活的。
等娶回来,夫家怎么样折腾媳妇,娘家也管不着!
将军府和提督府的人私交不错,又是上司下属的关系。狄绍维,上官玄逸和提督府两位嫡出公子,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只是这几年,一个无法走路在府静养,一个守在山上,才少了来往。
所以这事荣嬷嬷直接派人去打探,便很快就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晓儿听了这些话沉思了一下,心生一计。
是时候让他们受个教训了,让他们也偿偿被人算计的滋味。
“嬷嬷,你让雪梅去和我奶说……然后你让人和狄公子说……”
荣嬷嬷听了晓儿的话,点了点头笑道:“姑娘,这主意好!”
“这事先瞒着我爹,我娘现在在气头上,什么事都干得出,我爹终究是为人儿子的,不知道也好。”
“老奴晓得,姑娘放心。早点休息,这几天累坏了吧,看着都瘦了。”荣嬷嬷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是真心喜欢上晓儿了。
“嬷嬷你也太夸张了!哪里就有瘦!我的肚皮都多积了一圈油,你是没看见。”晓儿故意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肚皮,让荣嬷嬷看。
“我的好姑娘,你这是干嘛!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赶快睡,明儿还有一场仗要打呢!”荣嬷嬷赶紧拍下晓儿的手。
晓儿笑了笑,顺势躺下,等荣嬷嬷出去,她还要进空间。
第一百七十章 对薄公堂
第二天一大早,沈庄氏果真去了衙门状告沈承耀一家不孝。
晓儿一家自是被传唤上公堂,鉴于身份,晓儿和沈承耀是不用下跪的,刘氏和沈景睿他们就没这么好待遇了。
顺天府尹是个刚正不阿,满脸严肃的人,他拍了拍桌子,一本正经地开口:“民妇沈庄氏状告升平侯忤逆父母,打骂爹娘,不孝不敬,只顾自己富贵,吃香喝辣,不管爹娘吃饱穿暖,升平侯可有此事?”
“不知忤逆父母,打骂爹娘,不孝不敬是指什么事?”沈承耀强压下自己的愤怒与紧张,不急不缓地问道。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娘真的将自己一家告上公堂,几兄弟中,他们一家一直以来对两老算是最孝顺的了,从干得最多吃得最少,到给得最多,而他们的这份孝顺换来了什么?对薄公堂!
丢脸都丢到皇帝门前了!
这让他觉得他们三房这些年的孝顺简直是个笑话!
“沈庄氏你是因为什么状告升平侯一家忤逆父母,打骂爹娘,不孝不敬的?”
“我给我孙女找了一门好亲事,那可是提督府的公子,可是他们都不答应,这不是忤逆是什么!还说谁答应的就嫁谁的女儿,还让下人掌我嘴,大人你看看我的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这不是打骂爹娘,不孝不敬吗?”沈庄氏跌在地上,满脸委屈。
“老三也太不是人了,平时自己大鱼大肉,爹娘吃糠噎菜便算了,现在居然还动手打娘,上天你咋让这么没良心的人富贵!”沈承宗满脸愤怒加痛心疾首地道。
听了这话,门外的人都炸开了锅。
“没想到堂堂侯爷居然让下人将自己的娘打成这样,天理何在!”
“没错,简直太不孝,要是我生了这样的儿子,直接扔尿桶里算了!”
“哎哟,提督府的公子这么好的亲事也不满意,给我女儿啊!”
“老天爷干嘛不下道雷下来,劈死这群不孝子孙!”
……
晓儿觉得沈庄氏挺厉害了,起码不怯场。
“肃静!”顺天府尹一拍桌子,让大家静了下来。
“升平侯可有此事?”
“回大人,这……”沈承耀刚想回话,晓儿打断了。
“大人,这话我来回吧,事情的经过,我比我爹清楚,人也是我让掌嘴的。”
顺天府尹点了点头。
“大人,事情一开始是这样的……”晓儿将那天的事不多不少的说了出来,“我让人掌嘴也是担心我奶不懂规矩,他日因此犯了大错,不是害了她吗?而且规矩礼制本就是如此,掌嘴有错吗?”
“自是没错,无规矩便乱套了。”
顺天府尹都是在这种维护某类人利益的封建体制下生存的人,自然也不会觉得有错。虽然说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但真正需要追究起来也是没错的。
“我家早就已经分家了,不单如此因为某种原因,我爷奶,我大伯,二伯一家都和我家断绝了关系。这是分家文书和断亲文书,还有我们家的人没空时,都会让下人给我爷爷奶奶送上一些吃食,衣物和银子,为了入帐方便和预防下人私下昧下东西,我都是让下人带着一本册子去,将东西给爷爷奶奶后,没错的话便让爷爷或奶奶按手印的。”晓儿双手递上文书和册子。
师爷赶紧过来接过呈给顺天府尹。
沈老爷子听了这话,身体僵了僵,老三一家这是早就防着他们了!
待东西呈上给顺天府尹后,晓儿接着说:“我就想问问大人和门外的百姓:已经分家甚至断亲的爷爷奶奶还可以插手我的亲事吗?我们不答应也算忤逆吗?再说那门亲事是我小姑将提督府公子治腿的伤药恶意毁掉,人家才要求我小姑嫁过去作为陪罪,照顾好提督府大公子的。这样的亲事于道理于人情我爹娘也不能答应我嫁过去,不是吗?至于我们家只顾自己吃香喝辣,不管爷奶,大人看过那册子便知是否有此事了!”
大家听了这话又议论开了。
“天啊,提督府大公子是前几年在战场受的腿伤,年纪轻轻便不能走路,将人家的伤药毁掉不是断了人家的前程?!”
“自己的女儿做错了事,不认错,赔礼道歉便算了,居然还想让还没长大的孙女去赔罪,这不是亲奶吧!”
“断亲的爷奶还算个屁爷奶!”
“话也不能这么说,血浓于水,再说说不定就是因为升平侯一家不孝,才断的亲。”
……
“肃静!”
顺天府尹再次一拍桌子让众人肃静下来。
“沈庄氏,睿安县主说的话可属实,那亲事可是这样来的?”
“不是,人家属意的也是她,更愿意她嫁过去。”沈庄氏摇了摇头。这话她可没说慌,那媒婆听见换成睿安县主时可高兴了。
“府尹大人,这事是与不是传提督府二公子过来问话不就清楚了?”狄绍维在一旁开口道。
上官玄逸和狄绍维两个人刚刚来到,正好听见这话。
师爷本来想说,大人办案,旁人不得插嘴的,见是两人,忙闭紧嘴巴。
“传提督府二公子!”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刘氏跪在那里,心里气得不行,再加上晓儿和她说的话,她借着这个间隙便开口了“我嫁过沈家十年有余,上孝公婆,下敬叔伯嫂子和小姑,分家前我们三房每天干得多吃得少,便是这样娘和二伯一家还想将我女儿卖出去,大人知道我们家是在什么情况下断亲的吗?”
老爷子听子这话彻底慌了,忙阻止道:“老三家的,家里的锁碎事怎么能在公堂上说,这不是浪费大人的时间。”
沈老爷子这样说也想着顺天府尹能阻止一二。
“爹这些对你来说是小事,但对我家来说都是截心窝子的大事!”
“大人,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听完我说的话便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