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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就是有这样一些人,用亲情作为借口,觉得兄弟的就是自己的,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对于别人的东西,拿得比自己的还顺溜。不明白这个世界,除了你自己,谁也不欠你的,别人给你是人情,不给你是道理!而很多时候,人在乎的不是那么一些身外物,在乎的只是一份放在心里的尊重,而不问自取就是对对方不尊重的表现。
晓儿拉住两人:“灏儿,咱们家遭贼了,你去晒谷场找娘回来,顺便说家里遭贼了,大声点说!”
景灏应了声,用袖子一抹眼泪,跑了出去,沈承耀想拦着都来不及。这闹得人尽皆知,会影响家里的名声的:“晓儿,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样吧,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爹,我们已经分家了,不是一家人了,别人还想卖我呢,丢人也不是丢我家的人。而且谁说就是家里人偷的。最重要的是你将这事当什么都没发生,那是纵容别人下次再犯罪。有时候这样的事纵容多了,别人就会觉得我家的东西就是他家的,以后人家将咱家的田地房子银子拿去耕了住了用了说成是他的,那你是给还是不给。而且啊,现在这样,万一以后堂哥们也学着这样,那不就给哥和灏儿添麻烦吗?做错了就该得到教训,吃一垫,长一智。”晓儿听了沈承耀的话,也知道他对谁偷了她家的东西,心里是门儿清的。
“不至于吧。”沈承耀觉得晓儿夸张了,不过也没再坚持反对,有些东西自己倒没所谓,但会影响到自己的儿女那他也是不妥协的。
晓儿并不觉得自己在危言耸听,蝼蚁之穴溃千里之堤,恶不积不足以灭身!不过一时半刻也是改变不了他的想法的,她只要这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包子爹现在别扯后腿就行。
“哥,咱们进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丢了。”两人也不管沈承耀,回房了。
沈承耀抓了抓头,这孩子们好像有点生他的气了,他觉得有点无辜,但也跟着出去了。
两人将房间里的东西都查看了一下,发现屋里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也没有少东西,才放下心来。
晓儿走到东厢房的厨房,见李氏正往鸡汤里撒盐,“二伯娘,在熬鸡汤?”
李氏见晓儿进来有点心虚:“是啊,华儿今早在山上抓了只野鸡,这不,我就杀了,熬点汤给他们解解馋,你们天天吃肉我们吃菜,馋得你堂兄们口水满地的。”
晓儿指了指地上放在笼子里的野兔:“二伯娘这兔子咱这么像我家不见的,该不会是二堂哥偷了我家的吧,刚好我家不见了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
李氏听了这话也怒了,即使本来就是小偷的人也不会喜欢别人说她是小偷的,于是她凶巴巴地道:“谁偷了你家的野鸡和野兔了,这山上的野兔都长着一个样子,难道还能长着你的名字?该不会是你娘趁你们都不在家,自己偷偷杀了煮来吃了吧,中午我就闻到你们那里传出肉香。”
晓儿也没和她争执:“不是你们偷了就好,我弟正去找我娘问问她有没有杀呢。没有的话我哥就要去报官了,现在年关将近,偷鸡摸狗的事提前出现了,家里东西丢了一定得报官,给小偷一个教训,不然今天丢只鸡,明天丢个狍子,后天丢点银子,那也够烦的,得给小偷一个教训,二伯娘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我对你娘个头,李氏在心里骂娘:“哎呦,哪家不是每天都丢点东西的,若人人都去报官,那官老爷都得忙死,而且听说报官是要挨板子的。”李氏故意吓唬晓儿。
“我们不怕,皮厚着呢,怎么挨打都不会比那贼人多,做贼的都不怕,我怕啥!二伯母你说是吧!”晓儿又不是三岁小孩,哪会信她那套。
“你这孩子怎么开口闭口就贼人,听着多难听。”李氏觉得晓儿说的话特刺耳。
“不叫贼人难道叫善人,二伯娘怎么帮着贼人说话?”
“我只是叫你留点口德。”李氏讪讪的道。
“我又没诅咒那贼,怎么没口德了?二伯娘知道那贼是谁吗?怎么处处帮着他说话。”
“我怎么知道,我不和你瞎掰了。”李氏眼神闪躲,想溜号了。
这时,景灏带着刘氏率先跑了进来,后面跟着沈老爷子,沈庄氏,沈承宗,沈承祖夫妇和一些村民。村里有人遭贼也是大事了,现在年底了,说不定那些小偷想过个好年,开始东偷西摸的,万一那天偷到自己家就麻烦,对于这样的事,村里人都觉得绝对要团结一致,将小偷抓住。
“晓儿,咱家遭小偷了,丢什么东西了?”刘氏拉着晓儿急急的道。
“咱家丢了一百文。”晓儿故意将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折算称铜板来说。
“丢银子了?老婆子你也快去屋里看看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沈老爷子听了也着急了,前段时间才赔出去几十两,现在又丢了银子的话,他都得哭了。
沈庄氏还没等沈老爷子说完就往屋里跑了,卢氏也回自己屋里了。
“哪了有丢一百文,不就是丢了一只野鸡和野兔。”李氏忙解析道,这丢银子可是不一样的,她拿走老三家的野鸡野兔可以说是孩子贪吃,想着做三叔的肯定舍得让出一只野鸡和野兔给侄子吃。但谁家的钱银都是藏起来的,那得进屋里翻出来才能拿走,分家文书上都写了不能私下侵占分家兄弟的财产的,这到了官府就真的是偷了。她是觉得除了钱银不可以拿,其他东西都可以拿去用,当然这套理论只对三房和四房适用,这是典型的欺善怕恶。
“二嫂怎么知道我家没丢银子,只丢了一只野鸡和野兔?”刘氏刚回屋里看了看,的确是什么东西都没丢。
“刚刚晓儿那丫头跟我说的。”
“我只说我家刚好也丢了一只野鸡和野兔,可没说没丢一百文,二伯母怎么那么肯定我家没丢?”晓儿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我以为你的意思就是没丢银子啊!我随口说的。”李氏不停地摆手,见这么多人看着她,也有点紧张了,再加上她的心虚,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大家见她这样有奇怪有猜测的。
而沈庄氏从屋里出来见李氏这样,又闻到院子里鸡汤的味道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李氏偷杀了老三家的野鸡熬的鸡汤,心里更是看不上她,这李氏专门做这些道德败坏之事。心念一转,不禁心生一计,哼,我让你藏私房钱!让你挖陷井害我!沈庄氏佯装紧张的大喊出声:“不得了了,老头子,我今天早上放在柜子里的一两银子不见了。”
沈老爷子听见真不见了银子,本来猜测这事是李氏干出来的心思也没了,他知道李氏的人品不怎么样,但要说到偷家里的银子还是干不出的。那只能是真遭贼了。
这时卢氏也出来了,沈承祖问她有没有丢东西,她摇了摇头。
“爷,既然家里丢了这么多东西,咱们得报官啊!得让官府来查查,最好是把贼人抓去大牢,不然不知道下次贼人会偷啥,或者去偷哪家。”晓儿故意危言耸听。
望着李氏整副不好了的紧张表情,晓儿心里冷笑,就不怕你不承认。
村里其他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都支持报官。
“不要报官,不能报官,这么小的事,不用报官吧!”李氏见大家都说要报官,心里更加慌了。
这时沈承宗双手一拍大腿大声道:“哎呦,瞧我这记性,今天早上志儿说想吃鸡,我就到老三你家后院抓了只,想着回头再上山抓一只给老三,当时忘了跟三弟妹说声了,误会误会,不用报官啊,都是误会。”沈承宗打着哈哈,但这事已经闹了半天了,现在从出来说忘了,谁会信。
李氏也忙说:“对,是误会,误会。”
第三十一章 偷鸡不成
“那怎么兔子也不见了一只?”景灏不满地道。
“兔子?兔子是志儿抱去玩了,呆会儿就抱回去。”说完又向屋里大喊:“志儿快把兔子抱出来还给你三叔家。你这小子,一个带把的还玩什么兔子!看我不收拾你!”沈承宗佯怒道。
“可是刚刚我问二伯娘时她说野鸡和野兔是二堂哥今天早上上山抓的。”晓儿穷追不放。
“我将野鸡给你二伯娘时也没对她说清楚,刚好华儿早上上山玩,她就误会了。”沈承宗反应也是快。
“你这丫头咋总是咬着人不放呢,你爹娘都没说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好好的呆在屋里,整天掺合大人的事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当家呢,一天到晚又满山跑,到处野,我看长大了谁敢要你。”李氏见事情圆过去又开始得瑟了。
沈承耀和刘氏都是护崽的,听了这话都不高兴了,沈承耀觉得刚才孩子生他的气真是自己活该,看刚才自己帮的是什么人:“我家就是晓儿当家又怎么了,我家几个孩子小小年纪就上山采草药,抓野鸡野兔来卖,都已经懂得帮补家里了,为啥不能当家!”
刘氏对上次的事情还是紧紧于怀的:“二嫂你不觉得对不起我家晓儿吗,上次就打算卖了她,现在又埋汰她,你心咋这么狠?”
晓儿觉得圆满了,被爹娘护着的感觉真好。
“我哪有!”李氏听了这话,脸都黑了,但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这时沈景志也从厨房里把野兔抓了出来,景灏刚上前伸手想接过,哪曾想,沈景志突然将兔子用力往地上一摔,“要兔子是吧,去捡啊!”
兔子被摔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哗……”景灏立马大哭出声,一是害怕,二是心痛。
其他人也是被这一幕吓呆了,有些胆少的妇人更是吓得尖叫出声。刘氏怀里的小妹也被这些尖叫声吓哭了。
沈承耀心里很生气,一步大跨过去,将景灏抱在怀里安慰:“不怕,爹在呢。”景灏紧紧的趴在沈承耀的身上大哭,沈承耀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
景灏再怎么懂事早熟也才是五岁的孩子,刚刚那一幕显然将他吓得不轻。晓儿和景睿也过去安慰了。
“志儿,你干什么!简直残忍无道!”沈老爷子怒火中烧,这老二家的志儿小小年纪咋这么凶残,真是被李氏养歪了。他不禁庆幸已经分家了,不然影响自己大孙子的名声,以后甚至给大孙子惹来祸事也说不定。
沈承宗呵呵地笑了两声:“志儿,你干嘛不把野兔抓稳,让兔子摔了呢。”
听了这话,人群中很多人都摇头了,有这样的爹,能将孩子教好就假,看来以后不能让自家的孩子和沈承宗家的孩子玩了,免得学歪了或者受伤了。
再看看沈景志,满脸得逞的笑意,哪有一点儿知错的样子。
“老三,反正这兔子迟早也是要宰的,现在死了还省事。呵呵,对吧。”
“这兔子和野鸡孩子们昨晚才说好了要养起来的。二哥你得好好管教一下志儿,小小年纪下手这么狠。”
“小孩子不懂事,没抓牢而已,而且男孩子嘛,得有点气性。”其他人更是无语了,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承耀还想再说什么,被刘氏扯了扯衣服,转过头来望着刘氏,刘氏轻轻摇了摇头。沈承耀轻轻叹了口气,也是父母都没觉得错,还教孩子什么。
“二伯父,现在野鸡你们炖汤了,野兔四堂哥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