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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的声音远远传来,连承钰从思绪终抽离起身,道:“我先走了,免得让人看到你我二人在一起,再多一层麻烦。”
连承钰迈步又止,郑重承诺道:“如果有一天,你当腻了厉亲王妃,我连承钰,虽然只有一匹马和孑然一身,但无论何时,我都愿意陪你走天涯。”
连承钰说罢便扭头离去,没有一刻滞留,而他的这番话,却在洛梓遇耳边回荡。
“十一,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备胎的意思。”罗洛梓遇蓦地心生愧疚。
连承钰消失在黑夜之中,天边却闪过一道道光亮,一闪而过,划过天际坠落。
“流星,真的有流星。”洛梓遇注目凝视那一颗颗流星的划坠,不知何时起,她已有太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这一次,又会如何?”洛梓遇问。
阿福找上了夕尾坡,洛梓遇也未跟他耍性子,只是一声不吭地随他下去,回到她任性离开的溪滩,连天厚陪在夏锦歆身旁。
洛梓遇不知自己的站位何在,与连天厚的相望,丈几距离,恍若隔着无际星河,一个欲加之罪,就足以让二人的感情分崩至此,究竟是何人之错?
几颗流星已落,夜游的兴致也早已全然破毁,一行人收拾起来踏上回程,夏锦歆是不可能再与杨旭同乘了,自然要与她表哥一起。
连天厚今日的话语确实刺痛了洛梓遇,她也不愿与连天厚和夏锦歆二人一起,眼不见为净,便直接上了杨旭的马车。
“杨公子,可以麻烦你送我一程吗?”
洛梓遇说着便入马车坐下,连天厚眼睁睁地看着,却强硬了这颗被洛梓遇融化得柔软到一塌糊涂的心。
“梦槐去。”阿福提示无措的梦槐一句。
车马回程,夏锦歆已然无恙,难得连天厚的身边没有了洛梓遇这个碍眼的家伙。
“表哥,锦歆今日出了此等事,都是我自己不够谨慎!”夏锦歆开口诉道。
“今日之事,不会有人知道的。”连天厚淡然回应。
“可是真实发生了,锦歆以后无颜面对杨公子,也再没有脸面……”夏锦歆越发激动起来,生扑过去抱住连天厚,“表哥,锦歆这辈子不求嫁于谁,只希望永远能够陪在表哥身边,就算无名无份,锦歆唯独不想与表哥分开啊!”
夏锦歆的泪眼不全是虚假的表演,更多是积蓄多年,对连天厚如假包换的执念,可她的这份执着爱恋,连天厚以前不曾接纳,以后也绝不可能接受。
“放开本王。”连天厚开口何其冷漠。
“我不,表哥我不要放开你,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不如那个傻女人区区数月吗?”夏锦歆紧紧抓牢不放。
“与她无关。”连天厚漠然否认自己的心,“她于本王而言,根本无足轻重,本王本就不需要任何女人,更不需要一个对本王无法全心全意的女人。”
“表哥,既然不重要,那就让那个傻子滚得远远的,表哥还有我啊,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夏锦歆哀求的声音在嗓子里挣扎。
“不可能,如果本王以前未曾说清楚,那今日,本王必须做个了断,你是本王的表妹,永远只是表妹。”连天厚的永远,决绝到让夏锦歆无地自容。
对夏锦歆的决绝,连天厚逼不得已,而对洛梓遇的绝情,连天厚就像在自己的心头狠狠地割了一刀,鲜血淋漓到忘了痛楚,麻木到还以为是自己的决胜。
一场稀松的流星雨,淋散了四个人。
连天厚和洛梓遇一前一后回到王府,连天厚当真无情将洛梓遇撇弃在身后,连阿福都看得心急,连天厚如此刻意镇定的模样,令他担忧。
“王爷,奴才斗胆替王妃说一句话,王妃天性纯善,怎会是狠毒之类,王爷您一定对王妃有所误会!”
阿福跪在房门口替洛梓遇正名,连天厚却铁了心地置若罔闻,入房闭门不顾。
“王爷!”
连天厚仍旧认不清自己无处安放的怒火,岂止是一个证据确凿的“冤枉”,那仅仅是导火索点燃了他,而真正的真相,是患得患失的他,惶恐害怕,慌张失措了。
可指间沙,却是越抓紧越溜走,理智和感情,是越挣扎越痛苦。
洛梓遇在梦槐陪同下回到东院,洛梓遇一冲入房间便往床底下趴进去倒腾半天,终于,磕磕碰碰,满面尘埃之后,她找到了当日随意脱手便被遗忘的琉璃瓶。
“这瓶还在我这里,那瓶又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食盒?”
“王妃您别冲动啊,奴婢这就给你预备热水去。”梦槐急道。
事到如今,洛梓遇只能怀疑是夏锦歆自导自演一场苦肉计,至于那个琉璃瓶,她无法想通,但自己手中的这个,又能否证明自己无辜呢?
洛梓遇不知如何抉择,甚至已无心组织语言为自己辩白,若连天厚心里有她,她即使千错万错也不必担心被他打入万劫不复,但若是连天厚对自己无情无义,她纵使口若悬河也洗不脱自己。
今此一夜,漫长得似是延续了几度春秋的时光,夜渐深渐凉,多少杂糅凌乱的思绪被洗涤冲刷,却不清晰。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任性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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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大朝,百官面圣。
往年此时,皇帝都会在今日钦点一位皇子主持将近的年中祭,祈求秋收冬安,国运亨通,天下安定。
年终大祭,由皇帝亲行,因此,年中祭所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连天厚已然连任三年的祭奠主持者,若是今年皇帝钦点他继续受此重任,便进一步表明了立储的意向。
今年是最关键的一年。
入朝时间已至,连天厚却出乎意料地迟到,并且神色倦怠,他从不曾以如此状态上朝过,十分引人多思。
有本请奏的官员各自上奏,其中最严峻不可拖延之一便是有关南江大坝整修加固的工程,时至夏季旱涝难测,防患于未然势在必行。
“南江年年泛滥,大坝的整修绝不可有丝毫马虎,不知众卿当中,可有人愿意监管今年大坝修整?”
皇帝发话,底下却是鸦雀无声,修整大坝是肥差,更是难事,若是权宜得当,绝对能从中捞一大笔油水,但若是稍有不慎被查,那就是家破人亡,人头落地。
官员中,有心的无胆,有胆的无心。
“父皇,儿臣愿意为父皇排忧解难,监管南江大坝修整一事。”连胤仁自动请缨。
皇帝稍有犹豫,连胤仁向来成事不足,贪图享乐,可今日竟会主动请求如此重任,皇帝实在信任不过。
皇帝心里明白,自己最可靠的儿子其一是连天厚,但他今年实在忙碌太久,今日又这般不在状态,他有私心让连天厚多多休息,而且也早就决定年中祭之事要赋予他。
连正麟也是稳妥持重的另一位值得托付重任的皇子,但他向来事事不求出头。
“父皇莫不是担心儿臣无法胜任此事,若是如此,父皇可以差遣一位经验老道的官员与儿臣同理此事。”
连胤仁十分重视此事,竟有非他不可的坚持,而他此言,也给了皇帝一个提醒,命人共事,这何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既然如此,那,吴侍郎,朕就命你与敬亲王一同监管南江大坝修整一事,此事非同小可,你二人必须同心同德,切莫让朕失望才好。”
“微臣遵旨。”
各方事宜上奏完毕,连天厚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这点皇帝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后果便是,他并没有及时宣布任命连天厚为年中祭的执行皇子之事。
“退朝。”
连天厚在殿外被公公唤住,自然是皇帝的意思。连天厚一人入内,空荡的大朝殿,皇帝自高位而下,卸去君王的严厉,问道:“厚儿今日是怎么了?”
“回父皇,儿臣只是昨夜没有歇息好。”连天厚回应。
“可是近日太劳碌?”皇帝有意地一问。
“是。”连天厚说是而言。
“以前,厚儿从不曾轻言劳累。”皇帝岂不了解最为看中的连天厚,也对他寄予厚望,“今年的年中祭,朕已决定将此重任交于你,你应当明白朕的意思,朕老了,你正年轻,担当大任者,身体可以疲惫的,但意志却不能松懈,厚儿可明白?”皇帝语重心长。
“儿臣……明白。”
连天厚的一刹犹疑让皇帝心头蒙上一层忧思,连天厚天赋异禀,得天独厚,自小在各方面都令他无可挑剔,一直是皇帝心中的储君不二人选,可他自迎娶王妃以来,便暴露得太多的力不从心。
“行了,明日早朝,朕会亲言年中祭此事,你必须让朕看到你的最佳状态。”皇帝十分严肃对连天厚吩咐此事。
“儿臣遵旨。”连天厚的既往淡漠中多了一分不死不活之味。
“还有一事,真纱公主谢绝了朕给她举办送行宴,她今日便会离宫西行,你不妨代朕出面辞别。”皇帝眼中闪烁一丝隐色。
“儿臣遵旨。”
连天厚听从皇命来到真纱住处,她已然整理好皇帝所赏赐的宝物准备起行回西厥。
“五殿下,真想不到,五殿下竟会来相送。”真纱有一份惊喜。
“父皇吩咐,让本王代他送别真纱公主。”连天厚一开口就道破。
“王妃没有来吗?”真纱转而关心起相处了几日的洛梓遇来,无意却察觉连天厚的神色稍变。
“她在府上,未能来送。”
“我还想着我与王妃也算投缘,若能在临醒前再见一面也是好的,今日一别,不知还会否有再见之日?”真纱真心有感而发。
连天厚无法接上真纱的话,有关洛梓遇,他以为自己能够漠然如初,可事实却是,一刹的决绝和冲动何其轻易,拿起与放下却是无比沉痛和困难。
连天厚送真纱一段,至城门外,真纱却让队伍先行。
“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真纱若有所思。
“公主请说。”
“世间女子千千万,貌美如花,风情万种,贤良淑德,为何五殿下的选择,竟会是那样的她?”
真纱当真是不懂,虽说她同样认为洛梓遇有优点,可她的缺陷才是重中之重,她想不通如连天厚这样有雄才大略的大男人,为何偏偏看中洛梓遇那样的小女子?
“公主的疑问,本王无法解答。”
连天厚并非敷衍,他早已记不清当初的自己,究竟是如何想法,才一步步沦陷至此。
与此同时,王府内,连承钰再度来访,等候已久。
时辰尚早,得知洛梓遇未起,他也不着急让人唤醒他,只在厅堂等待。
“十一殿下今日不参加大朝吗?”阿福端上茶来。
“这种事我是没兴趣,还不如找你们王妃去看看戏来得有意思。”连承钰直言不讳。
“只是王爷不在,王妃若是任意外出……”阿福忧心道。
“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事的,梓遇虽是你们的王妃,但也是我的朋友,五哥不会小气到连我请她看场戏都不允许吧?”
连承钰意思坚决,阿福却是心情沉重,王爷和王妃二人尚未和好,若是再闹出点什么事,岂不火上浇油?
“夫君君当然会同意了!”
洛梓遇的声音送来脚步,不说有多沉重,但她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