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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梓遇连一声母妃都恭维不起了,她终究不是圣人,她恨这位专断独行地母妃,她不怕死,却怨恨她,害自己至此,迟早会与连天厚生死相离。
皇贵妃走向洛梓遇,梦槐惶惶阻拦,夏锦歆知晓洛梓遇在皇贵妃这经历了什么,也能想象皇贵妃对洛梓遇的恨,但这一切并非洛梓遇所该承受的。
“姑妈,我有件事,一定要跟你说!”
夏锦歆无论如何将皇贵妃带离洛梓遇,她告知真相,自己亲耳所闻,夏胜峰亲口承认的话,程秀颖掉的孩子并非属于连天厚,而是与夏胜峰的珠胎暗结。
得知真相以后,皇贵妃痛心疾首,失去两个孙儿的痛,竟还不比亲手错杀唯一一个孙儿来得痛。
皇贵妃悔不当初,没理由继续追究洛梓遇,更怕看到她会想起被自己亲手下令杀死的孩子。
皇贵妃一心只想离开,阿福却紧急找了连天厚回来,连天厚径直掠过皇贵妃身边,就连余光都落不在她身上。
“厚儿!”皇贵妃一唤,沉痛而悲哀。
“母妃,请恕儿臣,无法原谅母妃,所做所为。”
连天厚的心也是痛的,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边是爱他他爱的女人,但就此一事而言,洛梓遇没有错,她不应该承受如此痛苦,甚至会丧掉生命。
皇贵妃蓦然心痛如绞,她当真是猪油蒙了心,最终让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予原谅了。以前她会归咎于洛梓遇,如今,却仿佛想通了太多,连天厚爱洛梓遇之深,早就深不可测了。
连天厚回到洛梓遇身边,将她轻搂在怀,忍住一切的痛恨和怨愤,只对洛梓遇温柔呵护。
“玉儿,本王回来了。”
“夫君君,回来就好了!”
夏锦歆第一次亲眼看见连天厚和洛梓遇在一起相亲相爱的画面不觉得恨,反倒是怜惜和痛心,洛梓遇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连天厚从未如此隐忍悲伤。
夏锦歆转身离开了,终于相信自己该死心了,喝过这么多的清酒浊酒,都淹不没这颗心,今日,却是彻彻底底,清楚明白了原本那颗糊涂心。
年关将近,洛梓遇从虚弱无力,到能够下床行走,情况日见好转,但连天厚知道,洛梓遇的最好情况,也就如此。
连天厚脱离了权力朝堂的轨道,只予以洛梓遇最好的照料,事必躬亲,终于让皇帝顶不住压力,急召他入宫面圣。
“厚儿你究竟在想什么?”皇帝气急败坏。
“儿臣,必须守在玉儿身边。”连天厚坚定回道。
“玉儿,玉儿,你心中难道就只有一个女人那?你置天下于何顾,置百姓于何顾?”皇帝盛怒。
“父皇可曾记得,中秋宫会答应过玉儿的请求,玉儿今生,只求与儿臣相依相守,永不分离,儿臣铭记于心,如今玉儿已不能长久于世,儿臣只想在玉儿有生之年,陪伴左右,不负承诺,不负皇恩。”
连天厚心痛言之,一字一句都痛入骨髓,竟听的皇帝都无言以对,连天厚的情,不可辜负,他的金口玉言,不可推翻。
“好,朕答应你,就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但厚儿不可忘记,你的将来,你所肩负的责任,是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偏转分毫的!”
连天厚离宫回到王府,洛梓遇怎能不知连天厚此去为何,连天厚在她身边,时时刻刻她都暖心安心,但她从前至今都明白,自己不该霸占着连天厚的全部,他有他自己的结局,而她,会早一步退场。
连天厚回到洛梓遇身边便亲自喂她服药,一刻也不得闲,洛梓遇深思熟虑过了,终于开口。
“夫君君,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很高兴,但是我知道,夫君君不是我一个人的……”
“玉儿别说了。”连天厚明白洛梓遇将言。
“夫君君就听我说完,我知道夫君君担心我,但我不是在好转吗?所以夫君君,实在不应该,将时间都耗费在照顾我的事上,父皇对夫君君寄予厚望,夫君君,也绝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夫君君,恢复原状吧,不要因为我,那样我会心怀愧疚的。”洛梓遇语重心长,气息勉强。
“本王只想陪在玉儿身边,玉儿最重要,其余的事都不重要。”连天厚自有决意。
“夫君君,我真的不想耽误你了,过年之后,夫君君就像从前一样,我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的。”洛梓遇莞尔一笑,好言说道。
“玉儿……”
“夫君君就听我一次吧,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并非洛梓遇比连天厚更加坚定,而是连天厚对洛梓遇最是心软。
王府年宴,一切从简,连天厚交代下去一些事,只陪洛梓遇用膳。
“夫君君多吃点!”
洛梓遇尽量地让自己活跃起来,却连菜都夹不到连天厚碗中。连天厚没有冷场,洛梓遇的心,他深深体会,便为她夹菜。
“玉儿才要多吃些,只要玉儿饱了,本王就不饿。”连天厚是强颜欢笑却也是真心而笑。
晚膳过后,洛梓遇希望能够出门感受过年的热闹,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够在这样一个时代过年,连天厚满心答应,便为洛梓遇穿得里三层外三层,保证绝对保暖。
“夫君君,我都裹成个球了!”洛梓遇几乎连手臂都举不起来了。
“外头冷,玉儿可别嫌本王多事。”
“不会,夫君君也要穿暖和点。”
连天厚携洛梓遇出府,万家灯火,共贺新年,绵延长街的七彩斑斓,地上爆竹,漫天烟花。
洛梓遇仿佛前一个月都活在笼子里,虽是连天厚的保护,始终是禁锢,但此刻,她即使不能如旧,却敞阔了。
连天厚紧紧牵住洛梓遇的手,宽大的手掌足以将她的小手握于掌心,给她所有的温暖。
片片雪花飘零,不纷不疏。
洛梓遇以全身的力气与连天厚携手共行,连天厚也放慢脚步让洛梓遇跟上,他们本就是最普通的夫妻,只愿彼此携手白头,但落雪白头,终究是须臾片刻,而非一生。
阖家欢乐,孩童嬉闹,大年夜的气氛被烟花爆竹点燃,洛梓遇不能玩闹疯狂,却也是开心的。
连天厚察觉了洛梓遇的疲累,纵使兴致再浓,也不可过度。
“玉儿,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洛梓遇知道连天厚担忧自己的身体状况,便点头。
归途,连天厚将洛梓遇背起,不忍她多费一丁点力气,洛梓遇安然倚靠在连天厚宽厚的肩背,前路任他崎岖还是平坦,光明或是黑暗,都已无所畏惧。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九章 金色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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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之后,连天厚开始了正常的朝会和政务处理,他没有因为一段时间的落下而生疏,只要是洛梓遇的期盼,他心领受。
但连天厚依旧按时回府,不留片刻让洛梓遇担心他,挂念他,不能日日相陪,但夜夜相伴。
连天厚恐怕,自己已经越发得将洛梓遇深深地放在心中。
年后的莲都依旧冰天雪地了许久,洛梓遇没有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她数着日子,三个月已然过半。
期间,洛梓遇在莲都短短一段生存,为数不多的亲人和朋友也有来探望,眉娇娥已经毫无顾虑隔三差五往王府跑,她一心以为,洛梓遇会慢慢恢复。洛子铭和洛子萱也来过,只是不能再与他们的大姐任性玩闹。
徵羽回到莲都,极少出宫商阁的她,竟专程来到了王府,谢洛梓遇赠礼。
连天厚不在,洛梓遇招待徵羽,徵羽为洛梓遇抚琴一曲,妙音如此,令人忘忧。
“徵羽姐姐的琴技果真是无人能比!”洛梓遇真心赞叹。
“王妃过奖了。”
徵羽谦虚,她小心爱护手下的这琴,是连天厚所有,是她当年赠予连天厚。作为一个琴师,徵羽能够感觉得到,连天厚这些年来未使用过它。
“王妃的琴艺,其实不输徵羽。”
“徵羽姐姐这就过誉了,我哪有徵羽姐姐琴艺超绝。”洛梓遇并非自谦,而是实言。
“输赢不在琴艺本身,而在于……”
徵羽欲言又止,洛梓遇却颇有感受,徵羽这半句话是何意思,莫非是指着连天厚所说?
“徵羽姐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洛梓遇突然想到,如今的她已无所顾忌,“徵羽姐姐送这琴给夫君君,是因为徵羽姐姐心里,有他吧?”
洛梓遇一语中的,无声片刻,徵羽婉然一笑。
“只要王爷好,徵羽即便有一日再也见不到他,也会远远地祝福王爷,期盼着他好,愿他能与相爱之人白头偕老,如此也就够了。”
徵羽未正面回答洛梓遇的问题,但若非心里有连天厚,她又怎会这般深情款款,为爱默默。
虽是冬寒未尽,但春日的阳光,暖暖照耀人间。
洛梓遇在梦槐陪同下散步在冰雪消融的花园里,王府里实在宁静了太多,林望舒,程秀颖,夏锦歆,一个一个都消失在洛梓遇的眼里,自上次之事后便默默存在于王府的秦筝,终于也让洛梓遇重新见到。
远远的一眼,秦筝没有躲避洛梓遇,洛梓遇却不自觉凝望,秦筝和连天厚的婚约未断,王府之中,迟早会只剩下秦筝一个女主人。
洛梓遇未与秦筝深交,不知其人真性如何,但看来她从未在王府兴风作浪,或许真是贤惠女子。
洛梓遇主动请秦筝与自己小坐,小亭间,洛梓遇连梦槐都让她走远些等候,她只有话与秦筝一人说。
“秦筝,我就这么叫你可以吧?”洛梓遇开口便是一笑。
“王妃,是有何吩咐吗?”秦筝果然还是心存惶恐。
“是。”洛梓遇停顿一刻,她不再多做解释,没有心力,便直言,“秦筝喜欢夫君君吗?”
秦筝不像洛梓遇直率勇敢,敢于言爱,但从她闪烁的眼光中,洛梓遇看得出来,她的心动爱慕,绝无虚假。
“秦筝,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夫君君的,不然,夫君君以前,故意恶言相向,你也没有退缩,所以你一定是对夫君君有着爱的执着。”洛梓遇淡然而笑。
秦筝而听洛梓遇此番话,眼里却有挣扎,终于道出心声:“妾身心仪王爷,从前只敢将王爷放在心里,如今,如今……”
秦筝依旧说不出相伴,长久以来,她明白连天厚的心,全在洛梓遇身上。
“够了,只要你心里有夫君君,这就够了。”
秦筝蓦地不明白了洛梓遇的意思,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洛梓遇竟会做到如此。
“夫君君虽然表面看似冷漠,但其实他并不无情,他不苟言笑,绝非不近人情,只是太孤单了。他在生活任何方面都不挑剔,好伺候,好养活,好相处,就像春天,可以在他桌上放上一束鲜花,虽然是小事,却能让他眼前一亮,夫君君黑白地世界里,只需要一抹光彩那么简单。夫君君很忙,以后会越来越忙,他需要一个温柔体贴,能够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你。”
洛梓遇或喜笑,或严肃,她明白连天厚的一切,并非不懂,连天厚的孤单因她而结束,不挑剔是因拥有了最比之人,在连天厚的黑白单调世界,她就是一抹光彩,而他需要的女人,是自己。
只是,洛梓遇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