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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之淡淡的面容换上了淡淡笑容,接过梅花,眉眼含笑:“你昨日不是刚给了一株吗?”他低头看着手中一大把的梅花,言语难语。
花青衣五官都快挤在一块了,他看着两人身边弥漫着暧昧的情愫,不知该怎么正视。端木夏熟络的坐在他的书桌前,欣赏着一副傲雪寒梅的画,脸上有难掩的喜色,他说:“青衣,这画可以送给我么?”
李言之笑着回应着,可是花青衣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人在笑,心里却非比寻常的平静,没有一丝涟漪,越是平淡越是让他觉得有一丝痛楚慢慢的爬出来,让他感觉窒息。
端木夏将画小心的卷起来藏在袖中,随后起身站在李言之的面前,眼里的深情如水一般流出,看着李言之的模样似乎要将他深深的刻在眼里,他试探性的想拉他的手,却被李言之似无意的躲开。
李言之退了半步转身给他倒上一杯热茶递过去说:“夜里寒,太子这会跑出来要是被圣上发现了如何是好?”
端木夏并不觉得尴尬,耸耸肩说:“我在宫里头等了你一天,我以为你怎么了,就出来看看。你。。。。。。没事吧?”
李言之道:“只是今日觉得有些伐了,所以没去,你别多心了。还有,我不是差人跟你说了么?”
端木夏捧着热茶喝了一口,瞧见熄了的火盆,刻意避开这个问题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生火?你看你房间冷得一丝暖意都没有。”
李言之才反应过来,唔了声就看到端木夏脱下他披在身上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这会他快速的抓住他的手,双手抱着他的手搓了搓,李言之又要抽开时他加紧了力道,这一拉便将他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李言之顿时全身僵硬着,不知所措的想要推开,端木夏更是紧紧的抱着。
李言之:“太子。。。。。。。”
端木夏截断道:“叫我初落。你看看你,整个人都冻僵了,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嗯?回头我要跟徐大人好好的说说!”
李言之:“。。。。。。。”
花青衣:“。。。。。。。”
两人最后不言不语的抱了一会,端木夏才不舍的放开他,耳朵出泛上微红,他扭过头不去看李言之,似无意的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才扭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言之,然后径直走出,在他前脚踏出房门时李言之叫住了他,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端木夏的身上,淡淡道:“你也知道天寒,我在屋里没事。外面风大你赶紧穿好。还有,别爬墙进来了,以后走正门,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你。出去的时候也走正门吧,我叫人引你。”说完就要出去叫人的时候,端木夏笑了笑赶忙拦住了他说:“你可别,这会他们都该歇息了吧,要是看到你这里大变活人,还不得吓坏了他们!我保证这次最后一次翻墙了啊!下次我就走正门!”
说完便低头拉了拉衣袍,抬头对着李言之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转身走到墙角处几跃便上了墙头。
李言之站在房门口凝望着墙上站的人,一轮朦月,一丝清亮,站在月下的少年回头看着他,随后纵身一跃,消失在月色中。
李言之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回到房中,拾起那一束梅花插在花盆中,轻柔的抚摸着朵朵盛开的梅花,静谧的夜里悄无声息,他好似轻叹了一声。
待熄灯时,李言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全然没有睡意,花青衣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手紧紧的攥着,仔细的看了下才知原是玉佩。
花青衣想要找出那块明明拿在手里的玉佩,他又摸了摸身上,空无一物,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内心在告诉他,他丢失了重要的东西。他慌张的将所有的记忆都连在一起,依旧找不出破绽。
我真的是李言之吗?我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二十年的时光是什么?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才是假的?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我。。。。。。。是谁?
花青衣颔首闭眼,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他紧紧的咬着唇,一会嘴里含满血腥的味道,嘴唇已经被他不知不觉加紧的力道咬破。
胸口再一次传来嗜心的痛,他冷汗直冒,仿佛下一次他就要疼死。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关门声,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他站在徐寒的书房外,李言之同他一起面露寒色的站立在房外的窗沿边。
房内传来徐寒的声音,他缓缓道:“不知丞相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房内烛光摇曳,将两个相对而坐的身影拉得很宽,里面人的一举一动清晰呈现,周遭的随从家丁们都已经被支开,无人发觉他们的秘密相会。
花青衣听到丞相两个字,想起他来上京的路上听到的闻言,‘太子’‘李长青’‘先帝’‘马车’所有的字眼都呈现在脑海中,太子失踪,先帝登基,李长青满门斩杀。。。。。。。。他不敢再细想下去。真想似乎明明的摆在眼前,可是他没敢在想,尽管没人发觉他的存在,他此刻还是屏住呼吸。倘若真的神明就会发现,一魂一人站在门外,杀意戾气,痛苦仇恨全部都暴露在外。
冷风依旧狂妄,顺着门缝将房内的烛火吹灭。印着的影子瞬间消失,房内的人悄无声息,好似不知什么时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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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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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乌云将残月遮住,房中陷入黑暗之中,徐寒起身要去拿火折子时被丞相拦下,漆黑中徐寒看不到丞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淡淡道:“我今日来想必徐大人知道所谓何事,徐大人何须绕弯子?”
徐寒淡淡道:“下官愚昧,还请丞相指点一二。”
丞相冷笑了声,在黑暗之中捻起面前的茶杯,眼中寒冷依旧,他玩味的看了看茶杯,说:“都说大理寺卿徐大人一生清廉,公正无私,明察秋毫就更不要说了,就连我都敬仰万分。”
徐寒听丞相将他好夸一番,脸上却并无笑意,愈来愈寒,他谦虚道丞相过奖,为国为民,应当鞠躬尽瘁。
丞相捏着茶杯细细看了半天,最终放回桌上,食指在桌上轻轻的敲击着,好一会才阴阳怪气的说:“听闻徐大人最近在查一桩案件,一朝天子一朝臣,作为臣子为圣上分忧自是当然,只是徐大人有些事我想提醒下,能进则进,能退亦退。”
徐寒:“这是下官职责所在。只是下官不懂何为进何为退?”
说到这里丞相也就不摆虚伪笑意避开这个不提,冷冷道:“前几年徐大人在城门巷口带回了一个公子,他人知这是徐大人远方带回来的侄子,我看未必。”
花青衣心道:这关李言之有什么事?难不成。。。。。。。
徐寒听到这里,淡薄的脸上此刻露出复杂之色,他大是猜想道丞相此番前来未必是来压事的,只怕是就是冲着他来的。他继续无动于衷的听。丞相继续道:“当年李长青忤逆圣上赐死于牢中,府上造反,一夜烧尽。李长青有两个公子,灰烬之中谁都不知到底有几撮骨灰,只当是逆贼全负。”
徐寒道:“丞相想说什么?”
丞相继续道:“李长青的小公子那时五岁,算来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可巧府上的小公子似乎也是这个年纪。他人无意,只怕人多口乱,乱中携子而归,徐大人。”
徐寒道:“丞相,此话怎讲?当年一场大火将李府烧了个干净,其中可是有人看到的,众目睽睽之下插翅难飞。”
花青衣与李言之两人顷刻面露惊恐, 丞相所指之意便是李言之的身份便是李长青之子。难道徐寒当初是知道的,所以才将李言之带回,只是这十几年一直都将李言之留在端木夏身边,到底有何用意?花青衣此时脑中一片混乱。
李言之紧紧的攥着泉,手中的玉佩似乎要被他攥碎,他再听不下去,拖着似乎疲惫的身躯离开,回到房中,站在黑暗之中。
又是一阵痛苦,恨意钻进胸口,花青衣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裳,他大喘着气,绵绵不绝的痛苦快要将他吞噬,他感觉自己此刻站在冰冷的深渊之中,不断的下坠,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他试图伸手要抓住什么,虚空之中他什么都没有抓到。他知道这是李言之的内心,他在模糊之中见李言之完好的站在那里,背对着他。
他将所有的仇恨痛苦都深藏在心,谁都不能发觉。
在痛苦慢慢的消失的时候花青衣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是同样的黑暗,胸口传来刺痛,他紧锁着眉头,想要摸摸自己的胸口,手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胸口已经缠上厚厚的纱布,他吃力的撑起半个身子,看见黑暗中一人坐在床沿边,不等他起身那人双手制住他的双肩,他又一次躺在床上。
看见黑暗之中的不速之客似乎并不能让他害怕,他似乎还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他张开干涸的唇,虚弱的问:“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月光盈亮,照进房中,照在黑暗中的人脸上,他看见一双眼,双瞳剪水难掩悲痛,眼角一点朱砂仿佛发着光,紧紧的吸引着他的目光。他艰难的将目光从朱砂中移开,对上那一双眼的时候脑海中记忆如水一般涌进,他记起藏了许久的影子,严厉的父亲,宠溺着他的父母,还有一直都默默宠爱他的哥哥,他蹲在一颗老树下抱着双膝瑟瑟发抖,流着泪咬着唇,默默的等着说来要接他的哥哥。
这一等便是十几年。
他丢失的岁月在顷刻之间全部都回来了,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张着嘴哽咽着。心脏嗜心的痛让他颤抖,他抖着手想要抓住那个影子,他挣扎,他无力。
黑暗中的影子抓住了他的手,冰冷的双手在触碰的瞬间暖意升起,他们的十指紧紧的纠缠着。他不愿意放手,好怕这一放就再也抓不到。
“哥。。。。。。。哥,是。。。。。。。你吗?”
影子点点头,然后缓缓说道:“当日我被刺了一刀,本着一同死在那里的决心,却在一片混乱中有个人将我带走。那人将我带离了京都,等我的伤养好的时候就去寻你,你胆小爱哭,我怕你受到惊吓,义无反顾的去寻你,可是到的时候才知道我们的家早已经被烧毁。那人又将我带走,这十几年我都一直浪迹天涯,打听着你的下落,后来知道是大理寺卿收留了你。我本想带你走。”
花青衣含泪看着他,扯着嘴说道:“后来叔父被丞相逼迫,用他的死来交换我的命。那一日叔父在房中服毒,你寻到了我。想要将我带走,可是我不从,因为我想报仇。可是丞相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唯一能让你安心的是我的离开,于是你用西域的邪术将我催眠,让我忘记自己的身份,将他人的记忆移植到我的脑海。”
那一日李言之站在房中抱着已经僵硬的徐寒,他没有哭。下人哭着将徐寒的尸体抢过,放在棺木之中,李言之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钉棺,下葬,他再没说一句话。
时隔一年后李言行寻到了他。
他站在灵堂之中,李言行站在他的身后对他说:“我会去寻找证据,洗清父亲母亲的冤屈,让徐大人瞑目。言之,这一切都让我来背负。”
李言之回过头,双眼无神的看着等了十几年的哥哥,他的眼里无惊无喜,好似所有的一切他都知晓,看了一会才淡淡的说道:“是非恩怨,几朝完了。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