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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忙活的时候,您们就在家享清福吧。”
刘姨却还是不休道:“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晚上回来吗?”
顾长青看了张医一眼,张医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回来。”
“那你早点儿回来,最好能把那姑娘也请过来啊。”刘姨在门口喋喋不休的冲他呼喊道。
顾长青一头钻进车中,连忙打着火开了出去,直到车窗外的冷风一股脑儿的灌进来,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顾长青心里有点不舒服,看着张医的样子很不舒服。
整个饭桌他都在听着刘姨的喋喋不休微笑,时不时还调侃两句,可顾长青却觉得格外刺眼,格外锥心。
那是他六岁的冬天天,师傅让他去扫寺庙门口的落雪,可是他扫着扫着,就被不远处的就被结着冰的散发着粼粼波光的湖面给吸引了。
他一把扔下笤帚就跑向了湖面,湖面很清澈,纵使已经结了冰,却仍像一块透明的玻璃,他甚至能看到并地下还有一条条红色的小鱼,他好奇的往下扒头看去。
正当他沉浸在奇幻的场景中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孩子的嬉闹声,他连忙站起身,抓起念珠双手合十起来,默不作声地朝岸上走去。
因为上次,就是这帮山下的孩子去师傅身边告他的壮,说他在扫地的时候捉蝴蝶了,他因此被罚站了一整天。
可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身后孩子的嬉闹声中有一个哭声有些格格不入。
他忍不住回头看去,一看就吓了一跳。
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被他们扒光了裤子,正要往刚刚砸出来的冰窟窿里扔去。
小姑娘被他们抬起来不住的嗷嗷大哭着。
顾长青心里一紧转头冲了回去。
那个时候的顾长青不过也是一个小孩子,纵使接着天赋异禀力气比普通的孩子稍微大些,可面对七八个比他高了一头的男孩子,他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他紧紧的搂着被脱光裤子的小姑娘,趴在她身上死死的护着她,边挨打还一边脱下棉衣为小姑娘包住下身,可手忙脚乱之中,他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一只“小鸟”。
顾长青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子底下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姑娘”,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
院内的师兄,师叔们听到“小姑娘”的哭喊也纷纷跑了出来,把那一群半大小子给吓跑以后就看到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顾长青还在对着身下的小姑娘笑。
师兄们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一同的念经“色即是空”,也责怪他不害臊。
可直到回去庙里,他们为小姑娘找来棉衣的时候,才发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子,
原来“小姑娘”的父亲本来是戏班子的领班,因为他从小长的漂亮,就让他男扮女装唱小花旦,可是上次表演的时候戏班子跟外起了冲突,父亲为了替一个戏子出头被打死了,他一路跑到了这个村中进行乞讨。
可是被那一榜半大小子欺负了,扒了裤子,结果一看是个男的,起哄就被抬到了这里。
“家中还有人吗?”顾长青的师傅慈爱的问。
“小姑娘”一听这个突然嗷嗷大哭起来,一把就搂住了顾长青的脖子道:“我没家了,我要跟他在一起!”
顾长青抓过一个手帕,擦着他脸上的眼泪,安慰道:“别哭别哭,师傅不会赶你走的,我保护你!”
这个“小姑娘”说自己原为张姓,没有名字。
师傅问他愿不愿意遁入空门,小张一开始还点头,说能跟当时还用智彦这个法名的顾长青在一起就好。
师傅点点头,准备给他剃度,可小张一见要剃头发,立马哭喊着说不当和尚了,他的头发跟命根子一样,可不能被剃掉。
师傅没有办法,只能先收了俗家弟子,取命智医,跟顾长青同辈。
直到很久之后,智医才同意剪短了头发,却仍旧不愿剃度为僧。
顾长青脑海中突然就浮现起许多年前张医被许多半大孩子扒光裤子要扔进冰窟窿的场景,张医扯着嗓子嗷嗷大哭。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渐渐的,顾长青的笑容就凝固在了嘴角。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医慢慢变得不一样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顾长青不知道。
两个人在山上经历了太多,张医也的确算是促成他下山的一条导火索。
他不想再回忆太多了。
他只记得他下山的那天,自己走进木人巷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就是师傅安然的拽着哭的快要断气的张医的场景。
从那之后,一别六年。
直到他在警校军训时,他去抬水,看到了一个正在被很多女生包围的帅气慵懒却十分熟悉的身影。
“智医?”他只是独自轻喃了一声。
可下一秒,那个众星捧月似的少年就略带慌张的扭过了头。
两个耀眼的男生的目光在耀眼阳光下交汇到了一起,都有些刺目。
那是和亲人的,久别重逢的感觉。
顾长青想到,可是,他是自己的亲人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番外之短篇(28)
(全本小说网,。)
顾长青很快就到达了c大,他把车停在c大的校门口的一侧,就掏出了手机。
没想到刚按下拨通键,那头的“都——”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顾长青看着手机正在郁闷中,突然听到大门“刺啦”一响。
他扭过头,就看到了后森举着手机兴奋地向他跑来。
后森穿着一条渐变色的红色棉麻长裙,从上到下由浅到深,显得个子格外出挑,裙子裁剪的恰到好处,盈手可握的腰肢,比例协调的身材一览无余,脖子上一条白色的丝巾更是轻柔,衬出了她的好肤色。
明媚的笑脸在阳光下似真似幻,一瞬间顾长青仿佛觉得她就像画中走出的人物,实在不似凡人,如瀑的黑色长发垂在后背,跟着跑动的步伐飞扬在半空中,丝丝缭绕着顾长青的心头。
男人都会被美丽的容颜吸引,顾长青也不例外。
此时的后森浑身都散发着风致嫣然,莫可逼视的气质。
顾长青连忙放下手机下车,看着仙子一般的后森,情不自禁的跟着嘴角就扬了起来。
“你怎么出来这么早?”顾长青问道。
后森背着手笑颜如花:“你不是也来的挺早的嘛?”
顾长青笑笑,绕到副驾驶为她打开车门。
后森却突然停下来脚步,看着车头的“大众”标志,调皮的道:“顾警官,你怎么不开上次那辆了呢?”
“它的主人今天不方便把它借给我。”顾长青到。
后森有些讶异:“你不是刑警队的队长吗?没有自己的车吗?”
顾长青不语,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长青在车上并没有问后森任何关于案子的事情,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却被后森逗得不矜持起来。
“对了,边缘呢?你的保镖。”顾长青把车停在日月河店旁边的停车场,为后森打开了车门。
后森原本微笑着的表情突然就凝固到了一起,不自觉地把脖子上的丝巾又往回紧了紧。
可是这一个小动作没有逃过顾长青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伸手拨开了他的丝巾。
一道青紫淤红的印子出现在后森雪白的脖子上,格外刺眼。
“怎么回事?”顾长青蹙眉,一把抓住后森试图再次遮挡住淤青的手。
“这,”后森不敢去看顾长青的眼睛,只是轻轻的想要往回抽自己的手。
顾长青一愣,连忙松开她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对不起。”
后森吐吐舌头,笑了笑:“那待会儿你问完话要请我去看电影,我要看《古惑仔》。”
“怎么?”顾长青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喜欢看这个?”
“不行吗?”后森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向店内走去。
两个人都点了雀巢的奶咖啡,顾长青以坐下身,就再次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后森鼓着嘴看向窗外,语气风轻云淡:“昨天在画室画画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了,结果就戳在同学的画板上了。”
“实话。”顾长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后森,让她一阵心虚。
顾长青刑侦出身,这点伤的形成还看不出来?擦伤和人为留下的伤口能一样吗。
“算了算了,你看你严肃的!”后森再次瞪了他一眼“我跟边缘闹着玩的。”
“闹着玩?闹着玩也能这么没分寸?!”
顾长青大有要吼出来的气势,下来后森一跳,连忙拿着咖啡杯递到他的嘴边,顾长青愣愣,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给周围看过来的人一个抱歉的眼神,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后森。
后森知道自己不解释是不行了,于是道:“其实边缘的脾气只是有点儿古怪而已,他人很好的,他懂很多的,上次有一次我被东西迷了眼,疼的不行,结果还是他大晚上的跑过来给我烧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纸,用那些灰泡了水,给我洗了洗眼睛,后来眼睛就好了。”
“烧符成灰?”顾长青咕哝了一句,暗自想到,也许边缘并不是看上去如此没用,道家的符箓修为上,也许他还是拿得出手的,可是后森的眼不过是迷了一下,怎么用得上烧符成灰,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对了,顾警官,你约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总不能是为了了解我跟边缘的关系来的吧?”后森问道。
“嗯。”顾长青道,“你可不可以再跟我说一下你当初在林甲死亡现场见到的情景,主要是你说过的另一个人彘的事情。”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后森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瞬,一种惊恐的神色毫无保留的放射出来。
顾长青连忙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后森抬头看着他苦笑了一声,乞求道:“顾警官,你能坐到我身边来吗?”
顾长青没来由的心中一动,木木的点了点头,坐到了后森的身边,后森往他身边蹭了蹭,紧紧的抱着他的一只胳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顾警官,你真的相信我吗?”
“我说过,我相信。”顾长青坚定道,可是胳膊上的重量让他的脸庞越发的热起来。
他的内心竟然打起小鼓,这是一种羁绊。
他终于觉察出来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很微弱,但他还是觉察出来了,似乎是心中的一根线,时不时的被拽一下,这种感觉让他沉寂多年的心燃烧起来一丝兴奋,一丝激动。
他很小的时候师傅就曾说过,他生为断足天龙,这在古代是皇子的命,但却是断足天龙,也注定了他若是卷入皇族纷争必会夭折之说。
师傅还道,他这只天龙乃是从皇极之位廉贞星下凡,可是路遇坎坷,命中注定被砍掉一足,这只足也一同陨落下凡,二者必为羁绊。
羁绊烙印便是一块疤痕,在二者的左右胸口各有一疤,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菜样的疤痕,顾长青的疤痕在右胸口,此时他总不能直接问后森的左胸是不是有疤。
但这种羁绊的感觉让他不能自持。
“那就是一个没有面皮的女人,对,就是女人,因为我看到了她因为浸血而打成一绺儿一绺儿的长发,托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