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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卿心想,原主小时候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四哥那时摔了脑袋不会摔傻了离家出走吧?她挑眉,难道爹爹是惋惜因为我四哥摔傻了?毕竟爹爹疼爱自己,就算是因为我,也不会让我陷入被责备的境地。这样想着,她又竖起耳朵听着。
此时老夫人的神情略有些惋惜:“是啊,这学敏多好的孩子,如今也不知去向,就算回来,都怕不晓得我们这些老人咯……成墨…成墨尚且年轻,当着夫子也是悠然自得。看来这位子,是要给休亦了…只不过,他小子就是…也不知是什么鬼迷心窍,竟私自动了贡品……翠菊啊,你去,请大少爷和三少爷过来,说我有事要说。”
翠菊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行礼应道,转身出去请他们去了。
余老爷突然有些紧张,问道:“母亲你刚才说,休亦动了贡品?”
老夫人答:“是啊,也不知道是饿成什么样,忒不顾规矩了。还好他爹懂管教,教训了一番。望他下次注意了……”
余老爷又道:“早时是听说了大哥教训休亦,还不知缘故,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余莫卿立马注意到余老爷的神情紧张,连语气也变得怀疑。想到余休亦被打后的神情和说的她们什么都不懂,再到爹爹现在的模样,这贡品当真是宝贝,惹得他们这么紧张?还是有什么猫腻?
不一会儿,余休亦和余成墨前后走了进来。
余休亦已换下初见他时一身脏乱污秽的衣服,腰间挂着对称的两条由红线串连的通透白玉,两手背在身后。他白净秀气的脸庞带着笑,头发也是别的整齐,颇有精神的模样。
余成墨则还是上午见他时那身青衫,只不过手里多了个盒子。
他二人一起向众人行了礼,老夫人便招呼他们坐下。
余休亦像是料到什么似的,并未坐下,而是又抱拳鞠了一躬,说:“祖母今日是高兴着了,连五叔一家都坐在这儿享用晚膳了。不知祖母唤孙儿前来,所为何事?”
余成墨见大哥未急于坐下,自己也不敢坐下了。倒举起自己手里的盒子,道:“祖母叫孙儿和大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如若不急着说,孙儿这儿有一物相赠。上次听闻祖母近日睡不安稳,孙儿特意请了书院里有名的道士赐符,说挂于房内几日,便可除去屋里的晦气,令祖母睡个安稳觉。”说着他打开手里那精致的木盒。
余莫卿转头向那盒望去,瞳孔瞬时收缩。
那盒里装的黄符,竟和她在洞口捡到的黄符一模一样。
她将视线转到余成墨单纯而无害的脸上,难道,他是里应外合之人?还是,他就是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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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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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后立马来了精神,笑道:“小三子倒是有心了,呵呵……你们坐吧,坐吧,这事儿还是坐着说方便。全本小说网;HTTPS://。m;”边说边接过那盒子。
余成墨浅笑着,退到了余休亦身后,径直坐到余莫卿身边,对余莫卿轻柔一笑。
余休亦则是坐在了余夫人旁,离老夫人略近,一脸正经,欲意听老夫人要说的话。
余莫卿立马收起了刚才的惊愕,假装平常模样,回了余成墨点头一笑。
转脸对着自己的饭碗,脑袋立刻运转起来。虽然她发现的那张黄符是湿的,可是并不妨碍她认出那上面的符文和余成墨拿出来的一模一样。
石砖是湿的,上面还有血迹,那他必定落过水,并且受了伤。可余成墨一身没换过的青衫,丝毫看不出落水受伤的痕迹,唯独他的发型较中午而言有些松散。难道是他换了一身一样的衣服?
若真是他,那他目的是何?余莫卿想不出来。
老夫人见他二人坐妥当了,正色道:“今天叫你二人过来,不过是说说咱们祠堂的事儿……你们也知道,我这病断断续续,怕是日子不长了。原先叫你们五叔一家来,是想他们多陪陪我,毕竟他们回来日子短的很。我向来疼爱你们五叔,这祠堂是他提着修缮的,自然也有你们几家的功劳。如今我这番模样,也是要考虑身后之事。你们五叔向来公平,说这祠堂去留,当然少不了你们。你们父亲几个也到了该享福的年纪,不然位子传给谁,都得操小半辈子的心。所以想到的,还是你们几个年轻力壮的……
休亦啊,你是大哥,也一直跟在我身边,祠堂的大小事你都清楚得很,也一直处理的很妥当,就连和那几个外亲打交道都做的很好……
成墨啊,祖母也知道,你最放不下的是你那群学生,向来不计较这些。你父亲就盼着你有出息……
学敏,学敏这么多年也没个声响,我也不盼他对祠堂做些什么,只求他平安无事就好,早日和我们团聚……
所以,我打算,将这位子给你二人。孙辈中,也就你俩亲近了。把族长位子分给你俩,我也是放心得很。你们觉得呢?”
余莫卿听老夫人一说,觉得这老夫人也是个有打算的人,余氏几个兄弟大小俱争,这位子分给二人,倒可以免于大家的一时心里不公平。她用余光看了看余休亦和余成墨两人的脸色,没想到余休亦竟是一脸受宠若惊,余成墨则是一脸焦灼。
这时候余成墨站了起来,他鞠了一躬:“祖母,孙儿谢过祖母的信任。可是祖母知道,孙儿一心致学,对祠堂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大哥向来对祠堂之事了然于心,帮着祖母也是得力。如果孙儿在旁,反倒还帮了倒忙……”
余老爷跟着开了口:“母亲,族长之位一直由族中德高望重之人来当,若此时换为两人,倒有些失了规矩。可要,再考虑一番?”
余成墨又接道:“孙儿一直谨记祖训,唯不敢怠慢,不敢逾越。大哥为尊,孙儿万不敢接下这位子了。祖母若是执意如此,孙儿只能离开家中,去书院待着了……”
老夫人一时语结,眉皱了起来。
余莫卿倒看得出,显然老夫人不想余休亦一人独大,若只有余休亦一人接管祠堂,大儿子一家定会为虎作伥,知子莫若母,她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百年后自家兄弟还在争斗,才做此决定,可是余成墨不应,她又有什么办法。老夫人求救般向余老爷投去目光。
余老爷思索一番,说:“这样想来,我们也不好逼着小三子了。母亲,要不就让小三子在旁协助吧。就再添个副族长的称号,免得旁人不信服。只是,这祠堂之事就得休亦一人忙活了。”
老夫人也不好再劝余成墨,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余休亦这才起身,谢道:“孙儿谢过祖母,孙儿定会全心全力掌管好祠堂之事的。祖母也不必担心孙儿操劳,三弟向来与我亲近,总会帮衬着的。再说,父亲常说不能一家独大,祖母放心,孙儿自不会仗势压着别人,让族人信服孙儿的能力。”
余成墨也附和道:“祖母放心,孙儿定会协助好大哥的。”
听了这话,老夫人又重新散开了笑,觉得这孙儿们应了她心中所想,祠堂才能长留不倒。
余莫卿又陷入自己的思虑。
按理说,位子留给最大的是不为过,余休亦应该是想到此事的,就算是留给大伯也有他欣喜的,可是看样子他从未想过这位子会留给大伯一家。可以想到,老夫人从来都不把这种事拿到台面上讲,几个兄弟家猜测也在理。
可是,余成墨之举又是为何?若果追杀自己或堵住洞口的是他,那他自然要为自己争的利益。可为何他要推脱?想来这三哥性子一直平和,从不争权夺利,那为何自己还会看到同样的黄符?有人嫁祸他声东击西?
那是什么人知道他有黄符?可是和他亲近的也只有余休亦。
余莫卿突然想起中午饭桌之上,并未见到余休亦。
虽说看到余休亦被打,他说换身衣衫就来,可是一直到自己默默吃完饭,余休亦都未出现,反而看到的是余成墨在旁不停敬酒。难道真是余休亦?
又想到爹爹听到余休亦私拿贡品时的紧张,余休亦怕是死心不改,趁大伙都在吃饭时又去了贡品那里吧。这样的概率,也只能判断他是堵洞口的人,那追杀我的又是谁?
余莫卿只能猜测,余休亦莫不是请了外面的人追杀自己,是为抢夺爹爹的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还在贡品那里。派人在那个时间段追杀我,却不斩草除根,是想我惊慌之余找爹爹哭诉,这样他就有时间去盗取贡品了。
可是,照理说,那他再见到我时,定会观察我是否有过惊吓的痕迹。可余休亦自从进门到现在,也只是沉浸在喜悦里,看都不看余莫卿一眼。
余莫卿的眉渐渐皱起,如若真是他,族长之位已成定局,他是否不会再对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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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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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余莫卿在现世也遇过这种事情,有几次她的任务就是替买主刺杀他们的亲人。全本小说网;HTTPS://。.COm;虽然她向来对这些事无感,但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倒有些心寒。
她又稍稍瞥了几眼余休亦,他正在认真地听祖母吩咐事情,眼里一片感激和惊喜,丝毫没有买凶杀人的模样。余莫卿又想,难道他在伪装自己?
又或者,余成墨是帮凶?此时的余成墨放下一门顾虑,自然是舒适的表情。他向来把尊卑摆在面上,说他是被逼的也不为过,那么余休亦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顿饭吃得余莫卿只能强压心里的烦躁,故作镇定。
终于老夫人说时候不早,要就寝了,大家才各自回屋。
一回屋,二姐便说:“卿卿,你可是在想什么?看你一顿饭心不在焉的?”
余莫卿回神:“啊?”
二姐安慰道:“你难道是关心祠堂去留?以爹爹的性子,也是轮不到我们的。再说,我们又不缺那块地。你可别多想。”原来二姐吃饭时候一直顾着余莫卿,却发现她一脸失神的模样有些担心。
余莫卿说:“不是…我并没有想这些,只是在想今个看的话本。”说着余莫卿笑了一下。她心里倒想,自己现在说起谎话草稿都不用打,也不知道二姐信不信。
果真二姐一脸不信的模样,听了叹道:“卿卿啊,总觉得你落水后性子有些变,总是闷在一处也不同别人说话。你若有什么心事,大可以和二姐说,二姐会帮你的。”
余莫卿回道:“二姐,你就成天盼我病了?我没什么事,不过是想不起来的事儿我多想想,在外人看来就想失神了般。你莫要担心我了。”这次她回了个真诚的笑,让二姐安心。
她又想起下午的惊险,有点担心此事会不会牵扯到二姐?原本她大可以不顾一切,可是现在她逐渐感受到这家人的温暖,不想他们有谁受到伤害。
假若余休亦有自知之明,那接下来他应该就不会有行动了。看来还是得坐观其变了。
第二天早上,余莫卿是在梦中惊醒的。她反复做着来时的梦,醒来时满头大汗。她深呼几口气,收拾好自己后随众人朝厅堂走去。
这天上午的祭祖格外顺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