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遭亦有人感受到了这般情绪,不禁朝这谪仙之人投向目光,却又发现这男子面色淡然,犹如毫无波澜的湖面,正自顾自饮了杯酒,仿佛刚才那缕怨气不过是过眼云烟,片刻便石沉海底,销声匿迹。
余莫卿原本也没放在心上,反正是做戏,她前身作为杀手之时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戏,这种事何曾不是得心应手。正当傅子文一番开场词说完,又有人奉承之余,她自然要装出女主人的模样,一脸承受得起的表情。然后随即一道略带怨气的眼神直接占据了她的视线,她隐约感到背脊徒生了顾凉意。但是毕竟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一直与那道寒光对视,免得落人把柄,又见那妖孽早就恢复脸色,全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听着傅子文主持大局。
“还请各位贵客莫要嫌我将军府鄙陋,今夜定要开怀畅饮,把酒言欢呀!”许是刚才的说词说的顺当,傅子文这会儿的心情也不再被刚才余莫卿所引导,这会儿的语气越来越自然顺畅,一副大家风范的模样。
众人听此,热闹的气氛又重新被点燃,刚才站起来敬酒喝彩的人也坐了下去,这才真正开始开席了。
余莫卿自然是最迫不及待的那个,再重新坐下,自以为可以动筷子了,不成想刚一伸手却被一把抓了回来,艳丽的脸上迅速布满愠色,她扭头看向一旁作祟的男子。
“你干嘛!”余莫卿的手臂虽因常年习武也不失线条感,但终究抵不过傅子文是个男人,白皙的手臂原本在袖口边,这会儿被一抓了出来,隐约布了几道红印,她闷声瞪了傅子文一眼,暗想他又找她哪门子的茬。
“你到底有没有个规矩,谁让你吃了?”傅子文刚才还是放话下去的大将军风范,一到余莫卿面前,就又恢复了冷漠如霜的表情。
“喂!你看这么多人都开始吃了,你还让我饿着?”余莫卿恶狠狠地指了指席间已经觥筹交错的局面,心中是百般不爽,再不吃她是真的要饿过头了。
“呵,你以为这敬宾客很简单吗?”傅子文冷哼了声,差点就翻出了白眼。
“就算……就算不简单……”余莫卿虽不知道这敬宾客又有什么礼节的,但傅子文的力气实在是大,再说向来对余莫卿又没温柔过,手上的动作着实粗鲁,惹得余莫卿脸色隐隐有些不适,“你也没必要这么大力气抓着我吧……”说着,她把手臂往外抽了抽,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傅子文这才下意识瞥了眼余莫卿有些发红的手臂,脸色有些尴尬,立马松了手,正襟危坐起来,又为了掩饰愧疚,不禁咳了几声。
“嘶……”手臂终于被放开后却还是有些许灼热的感觉,混合着穿堂而过的一阵寒风,惹得余莫卿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碎碎念起来,“呵,不知轻重……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媳妇?”
“不劳你费心……这不是有圣上赐婚吗?”傅子文就知道余莫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当即又冷言冷语回了过去来控诉自己的不满。
“是,您贵为大将军,小女子高攀不起,还请大将军早日休了小女子,让小女子再成为整个国都百姓嘴里的笑柄才好!”余莫卿也翻了个白眼,刚才还觉得对傅子文有些好感,这会儿一边心里吐槽起来阿熙怎么就瞧上了这么个不知怜香惜玉之人?
“你倒是放心,圣上赐婚的理由我也不是全然不知,你觉得我又有几分把握能休得了你?”傅子文一副不屑的表情,心里倒有些不忍,从余氏祠堂出来以后他也不是全然被蒙在鼓里,朝堂纷争也好,暗阁之事也好,虽然刚才知晓余莫卿有为自己着想的份,但转念思虑,如若当真休了她,不仅是愧对了丞相府,也是愧对了母亲一直以来的嘱托吧。遥想那日在敬安寺他也好奇母亲怎会对余莫卿那般亲热,恐怕是母亲一早就已知晓他们是兄妹之事,只是因圣上早年镇压颇重,根本不好开口罢了。
再说眼前这丫头本来说话就狠,心里也是精明的非比寻常,要是真干出休妻的举动,岂不是又被这丫头算到哪一门帐里去了?他傅子文好歹是大丈夫,倒也没必要逞这一时之快。随即摇了摇头,一脸复杂被逐渐隐没了下去。
然而余莫卿才不关心傅子文忽冷忽热的表情里透露了什么感情,只当是这家伙又甩自己脸色,当即邪魅的心思又徒然升起。暗想干脆趁这机会再刺激傅子文一下,让他今夜根本不敢靠近她。
这么想着,余莫卿又道:“哟,难得大将军有这样的心绪,当真是要坐实宠妻的名号了?”一边说着,余莫卿还凑近了些。
傅子文一贯知晓余莫卿往自己身边靠近绝对没有好事,便全当她说的是耳旁风,只等着喜婆再准备一下,让每位宾客上前寒暄,容这一对新人略表敬意。
但余莫卿却不这么想,她猜得到傅子文是和她摆脸色,忍不住得寸进尺起来,小巧的脸上突然恢复了嬉皮笑脸。伸手便挽上了傅子文垂下的手臂,“这儿说,大将军还真是对小女子有过一番感情,竟这般不舍得休妻?”
“喂,你……注意点……少大放厥词了,谁对你有感情?自作多情吧你?”傅子文又被余莫卿吓了一跳,想他以往也是“洁身自好之人”,自心属邢天熙之后更鲜少与女子接触,所以最开始对余莫卿便是冷酷无情,能拒绝就拒绝,从来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没关心过余莫卿想些什么。如今虽知道了余莫卿是自己妹妹,但还是不习惯她与自己亲昵,又知晓她本性毫不纯良,更不敢与她靠的太近,但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大发脾气,只能强忍着眉头,想把手臂从余莫卿手里抽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百九十六章 所托非人(二更)
(全本小说网,HTTPS://。)
“我哪儿敢自作多情呀?当年游湖之时你若不是对我有想法,又怎会话都没说就抢先救了我?对了,还有猎场之上,你不是总喜欢盯着我看吗?最后好歹还帮了我一把呢?我可不觉得是什么巧合呀……”余莫卿继续拿以前那些被国都人当做笑柄的事来刺激傅子文,一边暗笑这傅子文肯定招架不住,一边又小心翼翼观察起傅子文的表情,免得他真的受不住她真的开玩笑,当场和她翻脸。全本小说网,HTTPS://。m;
“你瞎说什么呢?”傅子文实在忍不住余莫卿这般刺激,无奈偏头看了过来,面色很是冷漠,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满眼都是让她别再继续说下去的示意。
“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没有发生过?呵,你可别不好意思承认,这可是整个国都百姓都知晓的呀,他们都能为我作证呀……”余莫卿才不怕傅子文的眼神,反正她早几年都领教过这家伙对她的粗鲁不敬,也不差这一会儿,反正都是要激怒这家伙,不如来点更猛的,“啧啧,也难怪大将军难为情啊,毕竟小女子当年做了那么多惊天地的多情事,大将军也都放在心里,这一下不说,如今直接娶进门了,总归是面子上过不去不是?”
余莫卿凑巧挑了下眉,嘴边荡开的笑容有些夸张,一脸戏谑的表情配上那副如画容貌,瞬间让原本静止的妆容显得更加灵动,着实让看客们不禁一窒,正巧看到她一手又挽在傅子文身上,四下立马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纷纷议论起这一对新人当真琴瑟和鸣,如今这般不顾及在场之人便这般亲昵,当真是一段假话。
而这些议论之声正好又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某人耳中,刚夹着酒杯的柄端的修长手指不禁更捏紧了些,连指尖都隐隐有些淤青,而那刚才还不舍抽离的视线中现在夹杂了一股淡淡的怨怒。
这倒让正在敬着这男子的眼前人心中一震,以为自己触了这位贵客霉头,一看他脸色不对,忍不住问了声:“永夜公子,这是……”
“没什么……近来身子有些不适,总有些头晕恍惚,还请大人原宥,这杯酒,在下先干为敬!”说着,男子温润一笑,淡然自若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仰头灌了自己一杯。
“那公子可悠着点,今日大伙都只是凑凑热闹,待会儿还要去将军和夫人面前敬上一杯,公子还是照顾好自己呀……”那不识相的宾客脸上倒是一副老实人的模样,说的话带了三分关心。
然而听了这番话,白衣男子又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待眼前的人离开后,不禁侧头看向了主位上那个让人头疼的女子,眼中情绪更加复杂。
“大将军呀,大将军,小女子何德何能啊……啧啧,不过大将军也着实有眼光不是?呵,既然这样了,等着小女子打理完了三皇子那边的事,也好好给你打理打理将军府呀?哈哈……”余莫卿歪着头,一脸俏皮模样,还故意说下去给傅子文听。
傅子文原本就还担心着宴席上的来来往往的政要官员,生怕这些宾客闹了不和什么的,又要在朝堂上惹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又一边听着余莫卿的话,着实刺激出一腔烦闷燥热,况且他手臂现在又在余莫卿手里拽着,他叹了口气,终于泄气了一般,无奈开口:“呵,那你恐怕是会错意了,当年游湖可不是我好心救了你,原本从一开始你就是所托非人了……”还是冷漠的口气,却宛若带了一副隐秘的味道,总让人听出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你说什么?”余莫卿向来听觉灵敏,当即一愣,以为只是傅子文故意这么说来糊弄她的,但转念想如果真是糊弄她,以傅子文的性子,不是应该早几百年就全盘托出,让她别再苦心追求自己了吗?为何如今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呵,怕是你故意说出来让我失望吧?我怎么会记错?当年就是你抱着从湖里起来的,还能有假?大将军就承认吧,小女子也不过当年长相丑陋了些,说不配上将军就算了,如今还附带着血缘关系的人,将军岂不是要垂怜垂怜?”余莫卿随即收起了惊讶,只当傅子文是玩笑话,所以嘴里也并无遮拦,继续怂恿着傅子文。自个儿心里又想起阿熙也证实过此事不是,原主确实当年就为了接近傅子文试探与他的关系,并将此作为秘密,未曾说与谁听,所以那次游湖又还能有谁救原主?
“垂怜你?”傅子文自然听出余莫卿的意思,脸上不好意思红了一下,又想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何必在这个小丫头面前一副青涩模样,便故作冷漠回道,“你倒是会用词,收收你那份痴心,放心,我才不会碰你……”顺便翻了个白眼,一副不屑嘴角。
“你碰不碰我另说吧,你告诉我,当年游湖之时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能救我?明明……是你送我回府的呀……”余莫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因为原主的记忆只告诉她,是傅子文在水下将她救起并送回相府的,为此相府还送了多份谢礼给傅子文。一切的事实都告诉她只有傅子文救了他,就算原主为的不是自己那颗痴心,又还能有谁能成为这样的契机下的那个人?
而余莫卿又隐隐觉得,如果真的有那个救自己的人,当真也和自己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又会谁?为何听到傅子文提及此事,余莫卿竟然会有一丝心慌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偏偏像是被一根羽毛挠了挠的感觉,一种说不太清楚,却又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