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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卿知晓这种压迫已经足够,双眼微凝,清澈的嗓音随即响起,“暗阁之主余莫卿,奉圣上之命,彻查宫闱之往,朝堂之乱,于今日述状于朝堂,待圣上定夺,择日公审,还请诸位大人同做公证,一一为圣上分忧解难。”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锐利,声声凿在了众人耳膜之上,让人根本无法忽略。
“想来诸大人也知晓,十几日前将军府迎亲之日,国都城内发生了几起暴乱之事……”余莫卿只是做了个开头,并不需要任何人回应,径直从当日大婚说起,以及后来后宫殿阁起火一事牵引到容雍宫惠妃身上,将那几日的事串联了在一起,顺便提醒了几句有关太子在位时的几个疑点,还要惠妃有意陷害自己的事,用以干涉朝堂并对皇家不利的种种迹象,这其中还包括惠妃亏空国库,调离老臣,运移政令等等谋逆之事。余莫卿语调平稳,语气沉稳,将所有事情一一串联,巨细无遗,尤其是控诉惠妃之举时,那双沉静的眸中不断凝望着朝臣中那些心有不轨之人。
而这其中,除却这些朝堂之事足以震慑那些胆小鼠辈之臣,还有余莫卿口中那段不为人知的宫闱过往。其实余莫卿本可以等到单独向圣武帝阐述有关芸冉之事的,又或者趁公审时顺带将芸冉当年被害之事道出,以便在惠妃的罪名上再加上一条。
但她同样知晓,圣武帝对芸冉的感情再深,却始终不愿单独为她争取名分和清白,这对芸冉来说却是不公平的,对余莫卿来说也是不仗义的。此事是余莫卿先发现的芳华殿的秘密,也是余莫卿招引来的大火,芳华殿也烧了,惠妃的罪是定的,虽说她是为自己着想,但芸冉之事实在让她感觉不值,所以只有她单独将此事牵丝引线,才能在群臣之中引起激荡,才能为芸冉洗去冤屈。
用人之长,消己之敝,她从来就明白这个道理,说她利用了芸冉也好,说她被利用也好,她不会改变自己想要拯救自己的念头。再者,她还许诺六皇子能让他安心,她总得证明,她绝不是六皇子口中那个只会为别人卖命,踏着别人的尸骨来成就自己的人,更不是他口中那般自私冷酷之人。
只不过对于圣武帝来说,芸冉的事却终究是他打压惠妃的另一枚棋子罢了,余莫卿说的再多,也不过是那皇权被紧握的冰山一角。但余莫卿至少努力争取过,而且她对这次的证据极为有信心,足以让芸冉重新恢复自己的身份,并让六皇子永不再备受母妃留下的遗憾。
只不过一大串早已准备妥当的语言,余莫卿还是隐瞒了一点,那就是具体的罪证人证的信息,毕竟群臣中还要惠妃遗留之党,若是知晓具体能定惠妃何罪,岂不是容易打什么歪心思,只会阻碍她翻身的机会,只有待公审时将罪状呈堂,一并成为惠妃的定罪之证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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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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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卿措辞不逊,又因为有过当初在猎场控诉太子的经历,如今指控惠妃时的熟练程度自然更上一层,并且因为这次的证据比以往充分,又是她亲自把关收集,所以底气也更足。全本小说网,HTTPS://。.COm;当她将大段提前准备好的措辞说完,群臣中几个与惠妃关系很是密切的人已经脸色煞白,并且她注意到,惠妃母族中几个重臣已然忍不住耳语起来。
“综上所诉,惠妃乱谋之局已定,以诸位大人作证,属下恳请圣上定夺,择日公审,早日定罪。”余莫卿说完,又转身面向龙椅上那个男人行了一礼,语气很是决绝。
而余莫卿话音刚落,群臣中便发出了质问声:“敢问暗主大人,又有什么资格直接请愿审查?向来刑事一贯交由刑部审理,暗主只是为圣上为调查之命,又有何资格如此定夺惠妃娘娘?万一同为空穴来风,暗主如何同日而语?”
一个人的话只是一块石头,却激起了千层浪花,将朝臣中原本畏畏缩缩的微弱力量幻化为铺天盖地的汪洋,统统袭向余莫卿。
“对啊,暗主大人一心调查,想来却也并非光明正大,可如果惠妃娘娘有此举,我等于朝堂多日,为何没有发现此番?再者太子之事在前,为何暗主当时不公布,却在如今自己一出牢后便供出惠妃娘娘的罪责?可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就是,暗主大人前于太子之事身受困局,如今指证惠妃娘娘,微臣等任务,倒并非绝妙,其中心思,圣上可有仔细勘察?以暗主一人之言定夺,未免偏颇……”
“再说,惠妃娘娘几年来于后宫建树丰厚,当年便有皇贵妃殊荣,又怎会做出如此乱谋之事?娘娘千金之躯,又常年掌管六宫,定是有人心有不顺,暗中陷害,暗主大人没有证据,可莫要再金銮殿上胡说八道!”
“还请暗主大人注意身份!”
“还请暗主注意场合,可莫要说出一些令大家都难堪的事来……”
“圣上明鉴,还请圣上重新下旨,以公正调查,公布于众,好让微臣等知晓实情,惠妃娘娘定是被奸人所害的!”
“圣上明鉴,莫要以暗主之言为则,免以偏颇之鉴。”
此起彼伏的请愿将余莫卿的话隐没,将刚才余莫卿那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全部驳斥回去,丝毫不将她刚才论证放在心上,只一味抨击余莫卿。
余莫卿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太子陷害她时那般的景象,这些倒戈一方的人统统将她视为眼中钉,她只能被打压,被欺瞒,被掩盖。而那些真相,只不过是众人眼里并不重要的浮云,只要他们的地位和身份重要,而她只能是那个牺牲品。
她更知道,恰好有关定罪惠妃的话圣武帝是根本不会亲自说出口的,再说朝堂上多少是当年圣武帝迎娶惠妃时倒戈一方的臣子,一旦惠妃落马,这些人对圣武帝来说绝对是无法忽视的威胁。可圣武帝这般精明,又怎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中?所以话是从余莫卿口中说出的,被质问的也只会是她余莫卿。
她并没有回头看向那些质问她的臣子,因为她同样知晓,这些人也不过是站在惠妃一方的人,并且胆小如鼠,他们跟着惠妃干了什么瞒着圣武帝的话,先前余莫卿移空三皇子一方与自己有过来往的事,除了那些过分行事,惨无人道的人,那些曾经跟着太子却并无太多违乱之人则留了一条狗命。只是这群人中却还有一部分人事从惠妃,太子被抓,他们只不过是漏网之鱼,想来心中肯定抱有侥幸。而太子无力回天,惠妃还在宫中立足,如今若是连惠妃也落马,那这群人肯定无一生还,自然想垂死挣扎一番,虽不知余莫卿掌握了多少证据,但一旦发现余莫卿的把柄,定会一直挂在嘴边,为惠妃的“清白”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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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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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卿一直就知道,我不入地狱,又有谁来入地狱?群臣质疑的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她的居心叵测。(全本小说网,https://。)可是放眼朝堂,又有谁会为她来说一句公道话?即便她能想象出如今身后还有二皇子和爹爹担忧的目光,但她也知道这是朝堂,任何人为她辩解都有可能被职责为伙同的嫌疑,但凡有自知之明的人,这种时候更不会站出来为她辩解。
但余莫卿又怎会将这些威胁放在心上,她料定圣武帝这一次是不会放过惠妃的,即便这些大臣有所质疑,甚至不管质疑什么,圣武帝都不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的,因为惠妃的存在已经是最大的威胁。以圣武帝决绝的性子,亲子可弃,妻妾又有何不能舍?
龙椅上的男人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原本停在奏章上的目光很淡然,忽而微微抬起,仿佛才将听到阶下大臣们的质疑,将目光定在了余莫卿身上,却也并未放话。
余莫卿面色沉稳,平静地迎接着圣武帝的目光。她心知肚明,圣武帝在给她辩驳的机会,那双略有期待的目光里夹杂着太多的狂热,完全是对这个国家和皇权的控制欲,这一瞬间她脑中并未闪过什么王权更迭,更没有什么风起云涌,而是耳边突然响起那夜六皇子没有温度的话,“你就那么唯命是从……要为他守住那仅有的脸面和皇权?”
那种心碎的感觉又突然跳到心上,她眉心隐隐有一股疼痛劈裂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她对六皇子没有过多感情,此情此景,脑中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那张被冰冷的银色面具挡住的面容,还有那些毫不留情的讽刺?
但金銮殿中明艳的光线闯入她的双眼,群臣纷乱的议论声统统将她拉回了现实,她眼中仍旧是圣武帝那双警示的眼光,她再纠结六皇子是何心绪,倒不能忘了她眼前才是最重要的事,迅速调整好心绪,她清润的声音又重新响起,毫不示弱地面对这这些大臣的质疑。
“各位大人在朝数年,理应知晓各门内事务,如同六部之责,暗阁之存在,自然也是为皇家效力,确保圣上安全,保护皇家尊严。然而六部是司部正构,受臣子百姓监督,行事公然,自是不必被怀疑,也造成了诸大人决然任何事务尤其是刑罚罪责交由刑部处理。可暗阁所在,却不止受命于圣上。暗阁成立多年,大人们皆知晓其成因是为皇家效力,但圣上明心凛然,一心为国,暗阁除却搜集情报,自然受命监督各司所在,却也跟着圣上学习颇多。本座临危受命,接任暗阁不久,却得圣上器重,于情于理当尽心尽力,为圣上分忧。后宫干政本乃重罪,早在几年前便有端倪,圣上碍于多番缘由,并不能公开宣然,暗阁如今恢复运作,自当协助圣上办事,惠妃之举于国之无益,于朝堂之无利,伤及多方,为祸后宫,如今证据确凿,容雍宫在其所受,绝不能逃,相干人等皆会公审裁断,本座审问暗阁之主,不负此事之责,这才是有失风范之举吧!诸大人已听本座上述惠妃娘娘几番罪行,却仍旧对本座有所怀疑,可诸大人应当知晓,本座深受圣上亲命,任何行事都需禀报圣上,经审肯许才得以执行,若是冒犯任何宫中或某位大臣,想来圣上早有决断,也不会容许本座胡作非为。若是这般解释,诸大人还是怀疑本座,倒不知晓诸大人是对本座当真不满,还是对圣上不信任?”余莫卿冷声响起,句句不失条理,别人质疑她,她偏偏反其道而行,她打包票朝中一众鼠辈皆为跟风之人,更不敢顺着她的话忤逆圣武帝。
见无人敢应答,余莫卿又接着道:“再者,各位大人有所怀疑,皆因本座前有大婚之时以谋逆之罪入牢候审,但诸大人可曾想过本座既可入牢数日,却也能重新站在金銮殿上,若当真有谋逆之举,圣上洞悉明理,又怎会允许本座今日所存?诸大人知晓,太子之审是为公众,任何细节都未隐瞒,本座清白之身不容置疑,大婚之日全国都的百姓都能为本座作证,婚行沿途从未发生过有损于大昭之事。而后于将军府中,也并未有人发现线索定罪本座,若还是有哪位大人信不过本座,大可以草拟另诉,查证本座之名,以免漏网之鱼不是?只不过这比起某些当真谋害皇权,陷国于不安之人倒显得大材小用了不是?还是有哪位大人觉得此事之重要,大过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