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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魏承德才开口,又被痛苦折磨的紧闭起双眼,脸上的肌肉已经开始抽搐,鲜血也流得更快更多。
“黄雀?黄雀在后?谁?是谁?”余莫卿反应过来,可是话才问出口,魏承德七窍流出的血已经无法抑制,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双手已经颤抖起来,她根本不敢相信这毒竟如此凶悍,她想要堵住那些不断涌出的鲜血,可是指缝不断溢出的鲜血已经说明了不可挽回的一切。
“圣……圣上……劫……劫狱……”魏承德断断续续发出这几个字,嘴巴也跟着抽出起来,舌头跟着不断流出的血液也探出了嘴巴,耷拉在嘴外,根本合不起来。那双血色模糊的双眼也渐渐被吸噬了一般,只剩下深深凹进去的两个黑窟窿,还有突然脱落的双耳和塌陷的鼻翼,这张脸庞已经完全不再有他原来的模样,甚至可以说,已经没有人样。
看着面前已经不再完整的尸体,余莫卿眼前已经模糊,她微微喘着气,思绪更是乱作一团,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可是她并不知道,就是从这座被隔绝一切的天牢内部开始,浓厚的血腥味已经向四周弥漫,无声的阴暗甚至已经抵达了整个皇城,他们要迎接的,并不是狂风暴雨,也不是不见天日的深渊,而是毁天灭地的炼狱。
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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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不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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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德?”
余莫卿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眼前逐渐从她手上滑下的尸体还提醒着她现在还有意识,见手上一空,她下意识唤了一句,可此刻的牢房里只有空荡的回声能够再回应她。(全本小说网,HTTPS://。)
看着那具已经没有生气的尸体,余莫卿抿了抿因长久的震惊而微微发颤的嘴唇,太突然了,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至少她从未想过会有人提前毁尸灭迹,她能猜得到魏承德嘴里还有更隐秘的事情没有说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咬了咬唇,她也不能怪魏承德嘴硬,毕竟到刚才那么一瞬间余莫卿还是打动了他的,他已经猜到自己终有一死,如果死前将知道的告诉余莫卿,至少有些事情就不用那么决绝的逝去了,而那些不需要他们去背负的,也终将大白天下。
可是。
可是就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连余莫卿都没有预料到,竟然已经有人无声将毒针扎进了魏承德的身体中。
余莫卿眉头紧皱,如今她也不能去喊侍卫过来,否则定有人怀疑她这种时候前来找魏承德的目的,恐怕只能回去从长计议了。
轻叹一声,余莫卿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刚才探进栅栏中撑扶魏承德的手却被拉住了一般,她神色一变,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魏承德拽在了手里,而手里还有东西的感觉。
余莫卿一边把费力地将手从魏承德手里掰开收回来,大抵是刚才她光顾着吃惊于魏承德的死根本没有注意到手里的变化,恐怕魏承德是垂死求生,所以抓住了余莫卿这根救命稻草。
余莫卿把手收了回来打开,才发现正是一张已经被捏皱了的纸条,她暗想这里肯定是魏承德留下的最后的线索了,赶紧打开准备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可是她才展开那纸条的一角,余光因被一晃而过的寒光而吸引。
“唰!”
还没看清暗处的人影是谁,余莫卿左侧已经射来一支短弩,速度极快,那短弩箭头发黑,明显是带了毒,并且直至余莫卿那握着纸条的手,也不知是要打落那张纸条还是想毁掉她整只手。
余莫卿眼神一紧,一手收了那张纸条,扶着一旁的栅栏低而下,随即伸腿踢开了那把短弩。可她不知这短弩竟带了一股内力,虽她阻隔了这短弩的攻速,却不想这短弩却是将余下的力量汇集在了箭头,自由落下时却径直射向余莫卿身上,丝毫不比刚才抛射而来强悍。余莫卿反应及时,立马甩开蛇锁撑地,脚下立马扫腿生风,借着这势力立刻翻身避开了那径直落下的短弩。
而那短弩也正要落地,她又用蛇锁一勾,扣住短弩的一边又甩向了她刚才余光被寒光侵袭的方向。
“谁!”同时落地,余莫卿已顾不得天牢是不是有侍卫巡逻,当即厉声问道,既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想要杀她,恐怕那些侍卫早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是凌厉的眼神只捕捉到了墙角处一抹迅速消失的衣角,还有那人影腰身拴的一根很眼熟的腰带,腰带中央正是那个令人熟悉而诡异的图腾模样。
冬郎!
“站住!”余莫卿怎么也不会忘记见过冬郎的那一眼过后的印象,随即大喝一声,脚下也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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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劫狱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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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图腾迅速闪过的瞬间,余莫卿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抓住他,不顾一切地抓住他,不管他是谁,总之要抓住才可以。(全本小说网,https://。)她动作之快,前脚那黑影消失在拐角,她收了纸条便追了过去,也顾不得外面是否有人阻拦,她已经开始运气提速。
可是待余莫卿追出最里层的牢房往外跑时,却猛然停住了脚步。是的,消失不见的人影只是次要,眼前的鲜红却告诉她这里已经遭遇了不可避免的噩梦。
只见地上七横八竖躺着很多具尸体,无一不同,全是天牢里的侍卫,他们的死状皆与魏承德差不多,都是腹部中箭,七窍流血而死,还有的身上毒性才开始发作,嘴里像堵住了一般无法开口,从眼神到面色皆是惊恐和绝望,可是却没有人能解救他们。而这些侍卫偶尔旁边关着犯人的牢房里竟也看不到任何生气,分明整个天牢中,如今唯有余莫卿一个活人了。
“怎么会这样?”余莫卿满脸震惊,垂下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对啊,怎么会这样?
冬郎要杀的竟不止魏承德一人,还想要杀她和天牢中的侍卫?
余莫卿蹙眉,冬郎想要杀魏承德来掩饰什么了,可是未料到余莫卿竟趁着后半夜会前来天牢,又将原本口风紧实的魏承德撬开了,所以正当魏承德想要坦白时发射了毒针。可是竟没想到魏承德会将一张纸条交到余莫卿手上,所以一时间又准备杀了余莫卿好掩盖什么?看来冬郎是一直都在天牢里了,那这些侍卫呢?只是因为冬郎想要进来所以才杀害了?余莫卿来此地也不过几个时辰,而冬郎就算杀人也是等到余莫卿来了过后才动手的,天牢之大,侍卫之多,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做到的?
而更可怕的事,这些人全部都是死在无声中的,甚至连挣扎呼救的权力都没有,就这样看着自己流干了血,继而溃烂而死,也无法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
太惨了。
不,是惨不忍睹。
余莫卿知晓这里虽是关押的大多是犯人,可这些侍卫当真是死有余辜了。
是冬郎吗?他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可是余莫卿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推测,不远处又闪现过了人影,她顾不得再想,径直跨过了这些尸体,迅速追了上去。
“站住!”
可是那人影也并非无名小卒,脚下犹如生风,飞快穿过天牢的大门处,将余莫卿继续往前引导着。
一路从天牢内部追出来,余莫卿眼中只有更加吃惊。在昏黄的烛火下,一路的鲜血和尸体暴露无遗,鲜血在地面上无穷无尽蔓延,乃至墙面,无不是飞溅的血迹。血腥味像是无法冲刷的怨气,堆积了无数怨灵的仇恨,让整座天牢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下。无一幸免,天牢外守门的侍卫也难逃厄运,横陈的尸体带着一丝怨气,而那逐渐溃烂的尸体在腐烂中散发出了的味道更是令人作呕。
强烈的血腥味和溃烂的腐败味碰撞之紧密,已经令余莫卿无法承受,还未追到大门处,她已经踉跄扶着墙壁干呕起来,连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正当她干呕得激烈,却听到不远处有很大的吵杂声。
“狗娘养的,还愣着干什么!泼啊!泼啊!”
“快!快!人都救出来了,还等什么呢!快!放火呀!放火!”
“快!别浪费时辰!快护送淑贤走!”
“太爷!太爷!你先上车!不然来不及了!”
“别管我!送淑贤走!”
“不,太爷你必须走!快上车!”
“你们快去探路呀!等着前面有人挡路吗?”
“别看了!里面的人早就死绝了,不会再出来的,咱们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
“是是!宫外有人接应呢!这里再撑一段时间,咱们得趁着圣上上朝之前赶紧走!”
“走啊!快上马啊!”
不对劲,余莫卿凤眸一紧,原来这就是刚才魏承德口里的,有人劫狱了?
淑贤是谁?太爷又是谁?可是刚才魏承德喊的是圣上呀?这是怎么回事?
容不得她多想,她迅速闭了鼻中气息,以免再受这味道的干扰,赶紧又往大门处跑去。果然,快到大门处,余莫卿已经看到门外的火已经烧起来了,并且蔓延之快,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将天牢烧毁。
“该死!”
余莫卿低咒一声,赶紧往外跑去,想要逃出天牢,免得自己被烧死了。
刚一跑出大门,身边的火势又大了一圈,浓烟从四周蔓延,差点挡住了余莫卿的去路。好在她也是呆过一次天牢的人,知晓周边环境,迅速逃出了这片危险的地方。
刚逃出火势,余莫卿眼前已经被那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眼角还熏出了泪水,待她抬头便看到天牢正前方的石阶下,确有一大队人马簇拥着最前方一辆马车,而且马上就要离开的趋势。而跟着马车的人均身备精装,各个神色凝重,手上全部拿着兵器,一副即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余莫卿眨了眨眼,这不正是容雍宫当初养的那群精兵吗?不是自从惠妃被囚禁过后他们便被收编了吗?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天牢面前?她猛然惊醒,看来这劫狱的正是惠妃母族之人了,否则还有谁能调动这些精兵,正好还在这个档口过来劫狱。那马车里的应该不是别人,正是惠妃薛淑贤。
余莫卿虽没听过惠妃的名字,但如今一串想便猜到了一二,那所谓的太爷恐怕就是国丈薛士毅吧。难道就是他策划了这场劫狱?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和薛氏一族?她知晓惠妃和魏承德的行刑就是今日,因为圣武帝的意向是先处决惠妃给薛氏施压。可是薛氏一族实在猖狂,如今惠妃还没行刑竟想出了劫狱这一招,果然是病急乱投医,竟杀完了天牢里所有侍卫和犯人,恐怕是真的要反了。
“大胆薛氏!站住!”余莫卿大声吼道,想要阻止他们离开。毕竟这里跑了惠妃,圣武帝还指不定要发什么疯,所以她一定不能让这群人离开了,否则这其中又牵连了一堆。
“什么人!”
“天牢里的人不是都被杀了吗?怎么还有人!”
“那是谁!谁在哪儿?”
“是个黑衣人!”
“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管他谁!等着咱们再被抓到吗?还不快去杀了他!”
“来人!杀!”
最后发号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