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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郎。”连硕微叹气道,“冬郎几次混入宫中恐吓丁大,但很快却被惠妃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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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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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郎……为何会恐吓丁大?”余莫卿蹙着眉,一脸疑惑。(全本小说网,https://。)
邢天耀当时透露丁大的消息给余莫卿,虽说是让她放松警惕,把心思都打在惠妃身上,但余莫卿却一直担心丁大供出她当年在丁山村的经历,会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所以想赶在惠妃利用丁大之前将他带回来。可是冬郎作为邢天耀的手下,又为何会对付起丁大来?
若说是为了替邢天耀更好地控制威胁余莫卿?
说不通。冬郎连天牢都敢擅闯,武功又与余莫卿不分上下,邢天耀若是想要丁大绝对不是问题,转个身的冬郎便能将人带到眼前,又何必花心思让余莫卿知晓丁大的踪迹故意让余莫卿找到人?
可既然邢天耀就是有意让余莫卿找到线索,找到丁大,为何又要派冬郎过去吓人?他难道想让丁大为他隐瞒什么?非要让丁大在痴傻疯癫的状态下被余莫卿带走?
“对啊,他没有理由。”看了余莫卿一眼,永夜同样这般猜测。
却见连硕摇了摇头,“这个丁大倒没有细说,只记得有几个晚上总有人无辜痛打他,还装神弄鬼吓唬他,他后来又被关进了更加狭窄的地方,一时心智受损才疯癫的。但丁大说了,在宫中时刻都受着监视,快到策礼之前,他突然听到了有人曾和惠妃有所交谈,具体聊了什么他没有细听,只知听到一些,什么不准再和三皇子有接触,否则定会惹祸上身。随后丁大又听到说,说是魏承德和三皇子的关系那段时日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余莫卿挑眉,“怎么个不一样法?”
“不清楚,丁大说的有些模糊,好似是魏承德没有从前那般对三皇子有所监管,惹得惠妃有些不悦。”连硕道。
余莫卿迅速回忆起,当初月舒是说过魏承德监视三皇子的事,但那时她自认为是月舒当时受魏承德指使,一定是帮着惠妃说话,自然对三皇子贬损之多。但在惠妃口中,魏承德不过是一颗废棋,在棋盘还没有被推倒时便已经被遗弃。况且到最后惠妃也不屑一顾,并且在宫中就有意瞒着他人有关丁大的藏身之处了。再反观如今丁大开口,那么惠妃和魏承德之间的信任早就瓦解,可是惠妃还在最后一刻利用了魏承德的忠心?
邢天耀承认是自己利用月舒误导余莫卿提防魏承德,那么她那日听到的就未必是真的,魏承德是对邢天耀有所宽泛,这一点从余莫卿进入春花楼时恐怕就有预兆。可是余莫卿没有放在心上,邢天耀却未必。余莫卿记得邢天耀对惠妃的仇恨可不止一点,一个自小逼死自己母后的人,又对其进行长达几年的凌辱和折磨,邢天耀如此高傲之人,恐怕心中早就忍的不是一点气,他会不会故意挑唆了魏承德和惠妃的关系?而这一点又在丁大身上体现了?
“阿夜……邢天耀……会不会是利用了丁大离间魏承德和惠妃的关系?”余莫卿猜测。
“为何?”永夜有心听取余莫卿的见解。
“那日我潜入容雍宫,有人假扮魏承德想要杀死丁大,但在与惠妃交涉中,惠妃一直将这个黑衣人当做魏承德,所以才有所提防,将原本放置丁大的地方用一个太监来顶替了。丁大虽幸免,那太监倒没那么好命。我抢救并不及时,与那黑衣人交战时错过了机会,我猜想那黑衣人,应当就是冬郎了。丁大一死,最大的受益者是我,惠妃绝对不会轻饶我,但她提前知晓有人还会对丁大不利,所以才进行转移的。邢天耀一早就知道,丁大会成为我心中的羁绊,也是惠妃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谁都不会放手。但他最希望看到的,是我手握罪证一举拿下惠妃。所以才出此之策?故意让冬郎假扮魏承德,彻底让惠妃不再相信魏承德?”余莫卿分析起来,眉头却越皱越深,“可是即便是这样,魏承德却仍旧照做了大婚之日埋伏将军府呀?这是为何?”
“对了,说到大婚当夜魏承德埋伏之事,”连硕眨了眨眼,神色有些紧张。
“大婚那日怎么了?”余莫卿并未在意连硕在永夜面前坦白此事,毕竟永夜早就知晓了,否则他不会气了那么久没有理会余莫卿,又在那夜狠狠将怒火发泄出来。
“惠妃口中,三皇子并不知晓魏承德当日会带人埋伏,可貌似是魏承德亲自将埋伏的事告诉三皇子的。”连硕略微惊讶,神色很是疑惑,“按理说,主子当日知晓此事,早早有所部署,魏承德知晓三皇子对主子并无杀心反倒留有所用,魏承德……是自投罗网?”
“什么?”余莫卿也是一惊,嘴里喃喃,“自投罗网?怎么可能呢……”
“不对,不止这些……”不多时,余莫卿又发出了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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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出卖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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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卿神色凝重,思前想后,脑中有个不太成型的想法,不自觉将视线飘向永夜。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你想说,邢天耀是利用丁大挑唆了魏承德和惠妃之间的关系,”永夜面色深沉,紧抿的唇已经没有笑意,“但更重要的是,他利用了魏承德?”
“正是。”余莫卿迟疑地点头,眼中却是对邢天耀的畏惧,“我不敢想……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
“主子……想到了什么?”连硕虽对这几个人深恶痛疾,但也猜不到主子在想些什么。
“月舒是一颗棋子,她那么要强,即便是一丁点嫉妒或委屈都宁愿憋死在肚子里,可是却被邢天耀指使,甘愿在我面前自杀也不肯透露更多,甚至不惜误导我提防和她有感情的魏承德。她在第一庄是假死,回到国都却并非偶然。她留在惠妃身边,想来是魏承德留她一命,可是设计骗我,定是邢天耀所为。按理说,当年在第一庄她对我怨恨之深,再没听过我的名字,假死回都之时也肯定听了风声,我错杀楚世昌之事国都人尽皆知,可她在惠妃身边却只字未提第一庄经历。阿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余莫卿并未当即提及魏承德,而是想起月舒。
“确实。”永夜点头,“当初是第一庄想要调查暗阁所在,如今看来她也确实是魏承德所派,恐怕是为了阻止我打探暗阁的消息,并且想要调查第一庄。可是她既知晓你,却从不曾告诉惠妃?当年你被判之时太子就已蠢蠢欲动,惠妃在背后肯定也知晓一二,对你不可能没有防范和搜索。东卫阁追捕至丁山村虽说和他们有关,但恐怕并不是因为知晓你在调查,不然不可能在事后这么多年,惠妃还留着丁大以备不时之需。”
“对,我也是这般想的。但除了这一层,还有……”余莫卿神色一冷,“魏承德培养月舒,向来都是当做自己的兵器的,更何况,魏承德还是惠妃最得力的身边人。我一直以为,魏承德能毒害柳宗真,甚至在我接任之时派人假扮邱明山想要置我于死地,定是惠妃唆使无疑,与惠妃同流合污,定也非善人。可是天牢里他却告诉我,当年金珂冒死将我换下,将我送进相府的,正是魏承德。”
“他都知道?包括你的身世?”永夜也很疑惑,但更多的是惊讶。
“暗阁成立之初,惠妃不是没花过心思,她派魏承德进阁是为了牵制金珂,并且妄图在圣武帝之外对暗阁施加控制。可惜金珂把持之重,忠心完全偏向圣武帝,自然也没让魏承德捞到什么好处。可是试想金珂不是不知道魏承德进阁的目的,对他竟也没有防备?还能让他送我进相府?如果不是一个品行令人敬佩又或信任之人,金珂不会这样……再反观月舒,她到惠妃身边应该正是你我前去丁山村的时日,肯定没少听惠妃又念叨起那年秋狩发生的事,可是她甚至没提过在第一庄的经历,我想也只有魏承德会让月舒来隐瞒了,具体原因不知……同样,春花楼曾经也在惠妃手上,邢天耀无时无刻不面临着监视。而魏承德正是那个监视他之久的人。可是直到我进入春花楼的三年,以往春花楼所有消息都必须告知惠妃,偏偏是我来了,魏承德同样隐瞒了我是何身份,为邢天耀做了什么。”
“是,这一切看来都是替邢天耀做的,我也总以为是因为魏承德和邢天耀关系紧密了,并且随着邢天耀年长,惠妃不可能一直把持着人不放,再到太子失势之时,其实惠妃都可以依靠邢天耀不是?可是没有,惠妃选择放弃了所有人,在这么多人当中,唯有我一心想要洗去冤情,唯有我手中证据最为丰富充分,她想要杀我以绝后患,折磨我为自己失势报仇,这都可以理解。但她却没有丝毫对把持皇位的心思,这是她亲口说的,我也相信,因为即便是我对惠妃产生的威胁,也总比邢天耀有资格当皇储的威胁要大。所以,不管有没有我,魏承德早晚也会和邢天耀和解,至少不会像以往那般监视他时那么紧张。”
“可邢天耀却没有,他……可能就没有奢求过和解。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和解。”
“我知道,即便魏承德一边掩护着我,同时也没有阻拦惠妃通过月舒,又或是其他人对我施加胁迫,且不说魏承德到底安了什么心,但至少他本人,如果不是出于某种原因,都不会对我冒然行动。但我也能猜到,在惠妃通过各种手段对我施压时,邢天耀应该已经发现了月舒对我的威胁性不够大,并且惠妃逼迫之紧,他有更大的计划要实现。也许是惠妃阻拦了他,也许是威胁了他,不管是晋升皇储又或是什么,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他想要将惠妃除去,因为惠妃的威胁太大。”
“金銮殿之举,包括揭露我是金珂之女,我确实以为是邢天耀针对我,但他的话点醒了我,我不配。因为抢先在皇权前面阻拦他的,怎么可能是我?这三年他几乎放权于我调遣春花楼左右,大肆推举我涉猎朝堂,他布的局恐怕远不止是让我除去惠妃……除去他设计将各个皇子支开,将傅子文调走,甚至动用三军逼宫,他的计划远远不止这么多,而我区区身份,甚至不足以他这般兴师动众吧?他利用我,无非是因为我和惠妃之间的矛盾不浅,他正好也看不惯惠妃行事之紧迫,又积怨已深。魏承德和邢天耀关系有所缓和,我可以看作是契机,因为当时我对惠妃痛恨的同时,对魏承德却也提防未除。邢天耀当时特意向我说过,魏承德有帮过我们,因为惠妃自从太子失势后已经对身边很没了信任,魏承德与其与惠妃继续同流合污,还不如站在我们一边。他虽没有细说,但大致意思也表明过魏承德非敌非友,可我当时光顾着琢磨怎么搜索惠妃罪证,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况且他当时也只告诉过我大婚当夜会有人来袭,是惠妃的人,但没提及魏承德。”
“惠妃说过,她是设计让魏承德栽赃将军府谋逆,魏承德也确实做了,但魏承德却未承认是专门针对我,因为连他也没想过会被我抓捕,甚至在事后一直隐瞒自己所知道的,如果他是想当夜欲替惠妃解决我以防后患,至少也要像柳宗真那般悄无声息下了毒吧。